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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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公主見他瞥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雕他的木雕了,不由瞪大眼。好特立獨行的侍衛(wèi)!這是破罐子破摔嗎?因為不是她的人,明天她要走了,他連該有的禮數(shù)都懶得擺了? 公主想了想,提起裙裾走過去,蹲在他身邊,聲音溫柔,“秦景,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秦景搖頭,“不?!?/br> “為什么啊?”他沒法雕他的木雕了,因為公主扶住他的肩,讓他抬頭與她對視,“陳昭給了你什么,我都給你啊。你跟著陳昭可能還要出生入死,跟著我不會??!你想要權(quán)還是錢還是勢?跟我回鄴京,我都給你!” 秦景看著她,他從公主的眼中看出萬分真誠。看出公主是真的想留他,并不是一時的開心玩鬧,他便沉默下去。 他怎么跟公主說呢? 他知道太多南明王府的秘辛,世子不可能讓他走。公主性情太肆意,這些天的相處他心中有了眉目,他怕自己的存在會害了她。他并不自卑自己的身份,他只是知道自己應(yīng)該待的位置。 公主對一個侍衛(wèi)那么好?他會害了公主的。 他低聲,“公主為什么非要我?我只是一個侍衛(wèi),公主身邊有千萬個我這樣的人,我不是唯一。公主若是覺得孤單,覺得沒人陪你,只要……” “別說了!”公主打斷,語氣陰冷,看著他的目光很詭異。 秦景聽話地不說了。 宜安公主沉靜地看著他:她猜測他前世最后為她背叛王府,一定是感情深到了極處,受到極大的刺激。那是他和她五年相伴才培養(yǎng)出的感情。 可是現(xiàn)在,宜安公主既不可能突然多出五年時間,培養(yǎng)秦景對自己的感情;也不可能讓陳昭再殺自己一次,刺激一下秦景——憑她和秦景現(xiàn)在的感情,陳昭再殺她十次,秦景感觸都不會有前世那么深。 公主低眼吸氣:不氣,我不生氣……此生我應(yīng)該補(bǔ)償他,而不是想著掐死他。 既然他油鹽不進(jìn),干脆還是—— “敲暈他?!?/br> 公主一聲令下,早閉氣潛藏左右的侍衛(wèi)們登時撲將出來。秦景知道公主身邊有侍衛(wèi)跟著,但他沒想到公主會這么對自己。他昏迷前看著公主的眼神,幾分訝然后,又歸于平靜。 這真是個性格淡漠的人。 看到他倒下,公主收走他手中掉落的木雕——這雕的什么啊?送給誰的? 左看右看看不懂,公主決定還是等人醒來再問吧。 翌日,公主收拾好了一切,打道回鄴京,沒打算跟任何人告別。但她是公主,她要走,自然有人來送行。南明王世子為了表示王府的態(tài)度,拖著病體來送行。 宜安公主有些心虛,怕他提起秦景,但陳昭精神恍惚似乎忘了跟她討人,她趕緊應(yīng)付幾句就準(zhǔn)備上馬車。 陳昭也不以為意,他心不在焉,想著那個夢。他已經(jīng)回想起了不少,卻始終想不起妻子是誰。 他們背身而行,各走各的陽關(guān)道。 突然,天邊一聲極大的轟響,悶雷陣陣。 “啊!”晴天霹靂之時,少女發(fā)出一聲驚叫,本能抱臂蹲下。她嚇得像個孩子,全身顫抖,無法自己。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來與君絕。 當(dāng)?shù)谝宦暲纂S著她的驚喊響起時,陳昭猛然將頭轉(zhuǎn)向她;他的心臟,跟著那雷聲一響響地跳。 第9章 挑選駙馬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來與君絕。 他雙目熾烈,心醉如狂,定定地看著那眾星捧月的少女。 夢中妻子的面容隨著那少女蹲下身抱頭,一眉一目,一點點清晰—— 烏發(fā)垂至腳踝,白衣素如冰雪,額上黑玉額環(huán)端莊典雅,其下一雙飽含熱淚的黑眸,幽漆無底,像承載了一切,又好像空如死水。 她背對著他,站在火中,站在夜中,站在塵世外…… “郁離……”他喃聲。 春雷陣陣中,他想起了她的名字。 劉郁離。 冠以國姓,郁郁青青,離火之上。 被雷聲嚇著的公主聽到男子那聲極輕的喃喃,突地抬頭看向他,一張俏臉還是慘白如紙,卻問他,“你剛才說什么?” 她似乎聽到他喊她“郁離”? 怎么會? 她的名字,少有人知。女孩兒的名字不輕易告知人,即便是她的父母,自她被封為公主后,都只喊她“宜安”。她父母都不喊她名字,下面的人當(dāng)然更是只敢叫她“公主”了。可是陳昭他剛喊她什么? 陳昭看著公主驚疑不定的眼神,與她對視良久,那久遠(yuǎn)的記憶便愈加深刻。他想長久地看著她,想貪婪地將她抱入懷中,想告訴她自己想起來了……但是他不能說。 夢中一切并未完全想起,那些沉重的過去,他也不想讓她跟他一起承受。 他更沒有理由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知道她叫劉郁離。 所以陳昭微微一笑,“雷聲大,公主聽見什么了?建州春日多雷聲,我是說要下雨了?!?/br> 宜安公主看著他的目光很疑惑,剛才那聲“郁離”,她幾乎懷疑他也是重生的。但是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這么平靜——應(yīng)該是她聽茬了吧? 陳昭若是跟她一樣重生,肯定恨不得掐死她吃了她啊,又怎么可能平靜地站在這里和她寒暄? 真是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