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jié)
“有事就來了,難道沒事我也來嗎?”席佳榆犀利地回答了她,讓那人堵心。 女經(jīng)理暗算吸了一口氣:“如果我是席小姐可沒有這個臉來找風總,利用完人就變臉,真是人至賤則無敵,恐怕誰也沒有席小姐這樣的本事。不過就是長得漂亮一點,說白了,就是迷惑人的媳婦妖女而已。不見得有多干凈?!?/br> “現(xiàn)在漂亮也是一種本事,只是你沒有而已,所以不用這么嫉妒我?!毕延芎芾潇o的回擊。 這讓那個女經(jīng)理臉上掛不住:“我妒嫉你?你別發(fā)瘋了。” “否則怎么說出那么酸的話來?!毕延茌p笑著,“沒本事沒有人會笑你,因為那是你無能的表現(xiàn)。” “席佳榆,你已經(jīng)不是風總夫人了,你憑什么在這里囂張?!迸?jīng)理手指緊握成拳,“保安呢,還不快把這個女給我轟走!” 保安聽到風聲,匆匆上前,站到了席佳榆的身邊:“席小姐,對不起了,請你出去,否則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到要看看誰要對她不客氣!”帶著寒氣的男聲,從遠而近。 眾人回頭,一個個慘白了臉,紛紛退讓開來,風揚就在助理的陪同下出現(xiàn),他站在離席佳榆三米開外,席佳榆與他的目光相接,風揚的眸子幽暗如井,而席佳榆依舊淡然。 “總……總裁?!北娙藝樀貌桓姨ь^。 “都圍在這里看熱鬧,是不想做事了嗎?公司還沒有倒閉!”風揚厲聲喝斥著,“張助理,把這里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下,全都都給我寫一份檢討,還要扣工資。” “是。風總。”張助理點頭道。 風揚走向了席佳榆:“走吧,有事上去說?!?/br> “風揚,你沒有必要這樣全部都罰。”席佳榆羽睫上揚,“殺一敬佰就能達到很好的效果?!?/br> 風揚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女經(jīng)理:“你說的不錯。代經(jīng)理,寫一份深刻的檢討給我,還有你今年的獎金全部扣完?!?/br> 風揚便往電梯而去,席佳榆也隨著他的腳步離開,進了電梯,兩人分開而站,誰也沒有說話,直到進了他的辦公室里。風揚倒了兩杯水過來,一杯放到席佳榆的面前。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風揚眸底暗涌波瀾。 “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對我說實話?!毕延艿哪抗鈷哌^面前的那杯熱水,這種溫度就像是他曾經(jīng)給他的感覺,只是卻已經(jīng)漸漸冷透了,就像是現(xiàn)在他給她的感覺,即使他們之間這么近的距離,但卻已經(jīng)是隔著了千山萬水。 “什么事?”風揚坐姿很端正。 “我媽的死?!毕延苤苯映隹冢抗鈪s不眨地盯著他的面容,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宋玉玲說她當初找過你,要你與她合作,她得到韻飛,你得到我,所以害死我媽你也有分是不是?” 風揚坐在那里,沒有動,眸子里幽暗起伏,就這么深看著她:“佳佳,你相信她還是相信我?” “我誰也不信,我要的只是一句實話,難道就這么難嗎?”席佳榆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風揚,我媽在世的時候就看好你,對你也好,也愿意把她唯一珍愛的女兒交到你的手里讓你照顧,就沖著她對你的這份好,你是不是都該給我一句實話。雖然我最終負了你,但是我你也知道我愛的人不是你,和你在一起,是你再三請求,而我是情非得已,當然,你對我的好我記在心里,可是你對我的不好,我也忘不了。風揚,如果我們還是朋友,我想你該說話了。宋玉玲的案子就要開庭了,你是唯一可以證明她曾經(jīng)想與你一起謀害我母親的人,我只想法律還我母親公正。這也是你最后能為我母親做的事情了。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風揚喝了一口水:“我知道該怎么做。” 席佳榆點了一下頭:“那我先走了?!?/br> “佳佳……”風揚站了起來,“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吃個晚飯吧。” “這頓飯還是等到宋玉玲的案子結束后再吃吧,我們那個時候我才會更有心情?!毕延芘e步離開,風揚對著她的背景道,“只是吃個飯而已,這么簡單的要求都不行嗎?” 席佳榆站在門口,沒有回頭:“風揚,你既然把你名下的房子都給了曉雅住,我希望你能對她好一點,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她從沒談過戀愛,她值得你對她好?!?/br> “佳佳,如你所說,感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的,勉強不來?!憋L揚繞這茶幾,上前兩步,看著她,“愛情與好不好是沒有關系的,只有愛與不愛?!?/br> “你感情的事情我不想過多的干涉,我只是想你能幸福?!毕延苌焓秩ヅら_了門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齊曉雅。 許久不見,齊曉雅換了一個發(fā)型,齊肩發(fā),微微向里彎的弧度透出柔軟,耳朵上戴著珍珠的耳釘,十分的漂亮,一身蛾黃色的的套裙,十分的干練。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歷練,齊曉雅已經(jīng)成功的轉變成了職場麗人。 “曉雅,好久不見。過得好嗎?”席佳榆先向齊曉雅打招呼。 “佳佳,好久不見,我挺好的,你呢?”齊曉雅也微笑著回他。 “我剛才有事要回去了,下次請你吃飯?!毕延鼙阍竭^她離開。 席佳榆離開后,齊曉雅與風揚的目光就相接在一起,風揚先收回了目光,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后坐下。齊曉雅進門把門關上,走到了風揚的面前。 “有什么事嗎?”風揚雙手放到桌上,十指直扣,抬眸看著站在面前的齊曉雅。 齊曉雅傾身把手里的文件夾放到了他的面前:“這份文件需要你的過目,你看了之后給我意見。” “好。你下去吧?!憋L揚把文件夾隨手放到了一邊,他見齊曉雅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今天晚上你來吃飯嗎?”齊曉雅有些緊張,手指輕扯了一下衣角。 風揚目光一冷,像是利箭一樣射向了她:“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報告。出去?!?/br> 齊曉雅看著陌生的風揚,心時一酸:“就因為她來找你了嗎?你的態(tài)度就變得這么冰冷不近人情?” “這和她沒有關系?!憋L揚低斂著目光,“我想你是不是誤會我和你之間的關系了,我只是把你當成朋友。” “朋友……朋友會上床嗎?”齊曉雅苦澀一笑,覺得他找的這個借口都讓人無法接受。 “齊曉雅,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我可以放你幾天假讓你休息一下,調整一下你自己?!憋L揚沒有正面和她談這個問題。 “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我也沒想過要和你發(fā)生什么,可是在佳佳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總是到我家里來吃飯,過夜,我以為你看到我對你的好,我以為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只要席佳榆一個女人值得你愛,我想我可以撫平你的傷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就像你說的一樣,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所以以后我不會再多想。抱歉,我先下去了?!饼R曉雅撕裂著傷口,讓自己更加的清醒地看清楚這一切。 齊曉雅快速地轉身,抹去自己眼角的那滴淚,大步地走出了風揚的辦公室。 風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張嘴想叫住她,可是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看著關閉的辦公室門,風揚咬著牙深呼吸著,卻怎么也壓抑不住胸口那抹直竄上來的疼,他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桌上的東西都被震動地跳了一下。 風揚感覺到無限地疲憊地往靠椅上靠去,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 席佳榆回到了家里,正好梁韻飛下班回了家,梁韻飛走過去攬過她的肩:“四嫂的工作室哪天開張,我得送上花籃致賀?!?/br> “下個月6號,沒幾天了?!毕延芤乐膽驯?,“宋玉玲的案子過兩天就要開庭了?!?/br> “我不會讓她逍遙,一定會讓媽在天之靈安息的。”梁韻飛握了握她的手臂,“進去吧?!?/br> “今天我去找了風揚?!毕延軐λ拱琢?,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白,“我想他應該會出來作證的?!?/br> “他并不重要?!绷喉嶏w握起她的手扣著,“他辜負了媽對他的信任,他沒有資格。” 兩人一起進了屋,看到梁克定正在逗騰騰,而董繪珍把最后一道湯端了出來:“你們回來了,開飯了。” “爸,騰騰給我抱吧。你先去吃飯,我喂了騰騰就來?!毕延芟蛄航v伸出了手,騰騰看到mama也歡快地把手伸了過去。 席佳榆端了騰騰的和著蔬菜和rou末一起做的稀粥,喂著兒子,梁韻飛則在一邊陪著。 而后,一家四口把飯吃好了,都在逗著騰騰,就有不速之客上門,是宋家一家人。 “劉嫂,把騰騰抱去洗澡。”董繪珍把孫子給了劉嫂,讓她把孩子抱走。 客廳里,安靜地出奇,宋氏夫婦上前:“梁部長,梁太太,對不起,是我們教子無方,做錯了事情,我們帶他們兩兄妹來向你們一家人道歉。希望你們看在他們是年輕人的份上,難免會沖動誤事的份上原諒他們這一次吧。如果上了法庭,定了罪,他們兩人的前途就全毀了。就算你們不看僧看也看看佛面吧。” 宋氏夫婦推一把宋玉修和宋玉玲,他們上前,低著頭:“我們錯了,希望你們原諒我們,以后我們絕對不會這么沖動了。” “玲玲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也把玲玲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經(jīng)歷過這些年后,我們才真正的明白感情的事情我們是真的勉強不來。你和韻飛是沒有緣分,但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去害別人,那可是一條人命。加上繪珍和騰騰、佳佳,差點又是三條,你們說這三條人命要怎么算?我們這一個好發(fā)的家就差點毀在你的手上,我想原諒你們都原諒不了?!绷嚎硕ㄍ葱牡負u頭。 董繪珍看著宋玉玲:“玲玲,你傷到我,我沒有什么怨言,畢竟你把我和克定也當成親生父母一樣孝敬,你的孝心我們都能感受到。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自然就算了,我也不會告你。但是佳佳,騰騰,佳佳的母親,這些事情上我們無法原諒你?!?/br> “爸,媽,我真的錯了,求你們不要這樣放棄我,我答應你們以后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彼斡窳嵩谶@段時間也憔悴了許多,民想得清楚明白了,“我還這么年輕,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我的前途都沒有了。爸,媽,救你們救救我?!?/br> “玲玲,對不起,我們幫不了你。”梁家父母可以原諒對他們的傷害,可是對席佳榆和梁韻飛一家的傷害他們原諒不了。正因為如此,他們這個家才差點破碎,差點親人離散。 宋玉玲想到了梁韻飛和席佳榆,便面對向他們,直直在跪了下去:“韻飛,原諒我,席小姐,原諒我。我知道我說什么都沒有用,可是你們也是愛過的人,你們應該理解我的心情,我只是一時鉆了牛角尖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們肯原諒我,我就一輩子不出現(xiàn)在你們的視線里,有你們的地方,我絕對不去,我也不會打擾到你們,我祝你們幸福?!?/br> “宋玉玲,做錯了事情,不是一句原諒和對不起就可以了事的,你做的很離譜,你也很殘忍,你錯的是把別人的命當成草芥。自然我們也冤枉不了你,你就等待著法律給你最公正的判定吧?!绷喉嶏w面容冷酷,字字無情。 “宋小姐,你是一錯再錯,如果人人都如你這樣輕易得到了原諒,那么就會縱容更多的人犯法,而讓更多的人枉死?!毕延芸粗鴾I流滿面的她,“我也不是想害你,只是你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這樣才公平?!?/br> “呵呵……”宋玉玲凄然地笑了,“你們既然不愿意放過我,那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宋玉玲再也沒有多待,轉身離開。 當晚,席佳榆和梁韻飛就聽到了宋玉玲自殺的消息,宋玉玲被送到了醫(yī)院里,實施搶救的人正是傅向晚。 宋玉玲被宋母發(fā)現(xiàn)自殺在了浴缸里,她渾身濕透,左手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把一缸水都染紅了,看得宋母當場就尖叫出聲,引來了宋父和宋玉修。才把宋玉玲送到了醫(yī)院里,而她自殺的時候寫一封遺書,把所的的罪行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是想一個人抗下來,不想宋玉修出受牢獄之災。 梁韻飛和席佳榆第二天趕到了醫(yī)院,了解到宋玉玲被發(fā)現(xiàn)在及時,搶救了過來,只是不過手腕割得太深,所以傷到了經(jīng)脈,以后左手都不能用力,不能提重物,算是廢了。 宋父宋母看到他們跑下來苦苦哀求:“韻飛,席小姐,玲玲他自殺也是深刻地知道自己錯了,你們就行行好,這算是還你們一命了,你們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放過她好不好?給她一個機會?!?/br> “這樣就算了?她不是還沒死嗎?”梁韻飛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宋玉玲,依舊那么冷酷,“等他死了就事才能算了?!?/br> “梁韻飛,你的心怎么這么狠毒!”宋氏父母咬著牙。 “我再狠也狠不過你的女兒,至少我沒有害死過人!別以為自殺就能得到同情,沒用的!”梁韻飛也不懼他們怨毒的目光,“我要的只是一個公平!機會也是自己給自己的,求別人是沒有用的?!?/br> 宋玉玲轉醒就看著梁韻飛和席佳榆,嚇得哆嗦,抱著一個抱枕,整個人都縮到了床角,披頭散發(fā)的,眼睛里全是害怕的顏色:“你們不要過來,你們都是壞人!” 135他們有此下場是罪有應得,與人無尤 宋玉玲的眼里是對席佳榆和梁韻飛極度害怕和驚恐的顏色,仿佛他們兩個人是吃人的魔鬼就要把她生吞入腹一樣。她緊抓著抱枕仿佛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她就那樣一直在發(fā)抖著。 她驚怕地別開了臉:“你們走啊,走,我不要看到你們?!?/br> 宋母看著像是受傷小白兔的女兒,看著她如此的凄慘,心里怎么會不疼。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請求著:“韻飛,席小姐,現(xiàn)在玲玲的情緒不好,希望你們能理解,不要打擾她,安靜地走開好嗎?” 宋玉玲見席佳榆和梁韻飛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一咬牙,拿起了懷里的枕頭就像他們兩個人砸去,梁韻飛的長臂往席佳榆的身前一擋,那塊柔軟的枕頭就撞到他的手臂,跌落在了地上。 “啊——”宋玉玲掃過梁韻飛那冷酷的眼神,她嚇得抱緊自己的頭,發(fā)絲凌亂的垂落著:“不要打我,不要……人會乖乖的,不要打我?!?/br> 宋玉玲完全不像平時的模樣,總是害怕,總是那樣的讓人覺得可憐。 宋玉玲驚恐的目光掃過他們:“你們都是誰?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 “玲玲,我是mama啊,你怎么了?”宋玉玲看著已經(jīng)憔悴不堪的女兒,心痛之極。 “你是我媽,那……那我是誰?”宋玉玲的瞳孔都失去了焦距,她蹙緊了眉,似乎在想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我是誰,我是誰?” 她一邊問,一邊用手敲打著自己的頭,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因為她用手打自己的腦袋,所以她左手綁著紗布的腕間的傷口撕裂開來,又沁出了鮮紅的新血,染在純白的紗布上,像是雪地里開放的紅梅,那樣的觸目驚心。 “玲玲,你是我們的女兒啊,你這是怎么了?”宋母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看著那傷口沁出的血色,“你再這樣對自己,這只手就真的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你不要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你這樣媽看著這心里疼。” 宋母感覺這胸口上插著無數(shù)的冰針,疼得她無法呼吸,她好難過,心尖疼得發(fā)顫,她捂著嘴,淚水就潸然而下,把她的臉龐濕潤,這一夜的變故讓她蒼老了十歲一樣。 宋父上前扶著自己妻子的肩,一手又握著他們母女相握的手,眼里也是疼惜:“玲玲,我是爸爸,你不記得了嗎?” “你是我爸爸?”宋玉玲小心地看著宋父,有些不敢相信,“我是你們的女兒?” “是,你是我們的寶貝女兒。玲玲,你想起來了嗎?”宋父的聲音放得很輕,輕到顫抖。 “我……”宋玉玲的眉頭一直蹙緊,閉著眼,思考著,回想著,搜索著自己的記憶的深處是否有關他們的信息,可是卻一無所獲,讓她咬緊了唇,“我什么都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疼……” “玲玲,你別急,你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去想,你先好好休息,把自己的傷養(yǎng)好,傷養(yǎng)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彼文妇o緊地握著她的手,輕撫著她的手背,讓她放松下來。 “那……那他們是誰?”宋玉玲的目光看了一眼梁韻飛就害怕地收回,不敢多看一眼。 宋父看著席佳榆和梁韻飛,他走了過去,低聲對梁韻飛道,“韻飛,你看玲玲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適合見人,有什么事等她傷好了,恢復正常后再說好嗎?這是我們宋家欠你的,若是你想要什么,那讓我這個老頭子來還,就不要再往玲玲的傷口上撒鹽了?!?/br> “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她的所作所為讓人無法原諒。”梁韻飛見宋玉玲,她低頭,藏進了宋母的懷里,他依舊那樣的無情,“宋玉玲,別以為你裝瘋賣傻我就會放過你,你想都別想,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壞事付出代價,否則法律拿來做什么,公平又是什么?!?/br> “我們走吧?!毕延芾^梁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