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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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妃得逞 作者:月離爭 文案: 蕭喜寶什么都好,料事如神,驚才絕艷。穿越到禮部尚書府中,生母是大夫人的婢女,嫡姐城府極深,庶姐傲慢任性,但在喜寶眼中,這都不是事兒! 從一介庶女到太子寵妾,出謀策劃,讓呆萌怯弱的大皇子步步踏上最尊貴的位置。世人皆道,蕭氏本為庶出,相貌僅為清秀,怎么就迷住了大皇子呢?而愚鈍平凡的大皇子,為何在短短一年間,變得出挑起來?喜寶笑而不語。 ——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喜寶,你想要什么? ——作為交換,你能不能真的愛我? 惟有這個,請恕臣妾無能為力。 宅斗+宮斗+前朝=狂霸酷炫拽心機女主的逆襲上位記。 我們的口號是:男主征服天下,女主征服男主。謀江山,傷感情,忠犬多數(shù)是被逼出來的!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宮斗、甜文。 ☆、第001章 人的感情養(yǎng)成是一個反饋過程。 我發(fā)怒,你害怕,我哭泣,你動容。 三歲孩童哭鬧打滾,為的是招來成人的重視,滿足自己的渴求,是一種弱者的求生本能。 在喜寶上輩子的頭十六年人生里,都不懂得何為喜怒哀樂。 她在孤兒院里,負責照顧她的是個冷漠的中年婦女,每日定時給她送吃食,不打不鬧,孩子吵鬧了就關著,安靜了才出來,無論她賣乖討好,還是哀哀痛哭,結果都是一樣,於是便養(yǎng)成了一波瀾不驚的美人臉。 然后,她和每一個美貌女子一樣,遇上了一個想要她笑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用的手段極之激烈,豪門如深獄,讓她痛苦了十年。 十年后。 向她強行買笑的男人莫名病逝,她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收了亡夫的股份,再加上她本身暗中持有的散股,以大股東的身份亮相。這家子才驚覺以往賣出量大的散股流動不是公司蒸蒸日上的表現(xiàn),而是有人想要吞并公司。 而這個女人,就是他們一直不放在眼內的花瓶媳婦。 冷酷無情與惟利是圖,這些喜寶為人詬病的性格,在商場上化為最鋒利的劍,曾經(jīng)欺壓譏笑她的人漸漸閉上了嘴,都道這位總裁,殺伐決斷,點石成金。 除了大是大非外,人的好壞不會被釘死,端看你成就高低。 憎人富貴嫌人貧的人很多,但只要你站得夠高夠遠,底層那些齷齪流言壓根傳不到你耳中,任外面狂風暴雨,橫眉冷眼,我自傲然獨立,賺得盆滿缽滿。 經(jīng)過五十個年頭的風風雨雨,喜寶終於遇上了第一件讓她驚愕動容的事。 南偏院里,一個面容樸實的丫頭晴初捧著碗深棕色的藥湯,跪在床邊。 剛從車禍的沖擊中緩過神來的喜寶瞥了她一眼,在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xue,頭腦開始清醒過來。 聽到床上的動靜,晴初開口:“三姨娘著我跟小姐說,請小姐喝了這碗藥湯,勿要再跟大小姐爭意氣了,自殘身體了?!?/br> 見她低著頭,喜寶便放任著目光環(huán)顧房間一圈,她對古董并無研究,在拉生意時倒是投人所好出席過幾場古玩觀賞會,這房間的用料與細節(jié)處做得相當精巧,應該是大戶人家的房子,但放眼過去,一件顯貴的裝飾都沒有,收拾得再干凈,也透出股破落蒼涼的味道來。 車禍后,她的意識一直不清不明,現(xiàn)在又來到這古色古香的房間,難道是穿越了?她倒沒有聯(lián)想到是惡作劇,親眼看見自己身首分離,哪家電視臺能有返魂之能? 喜寶沉思之余,嘴上亦沒閑著,她拉長了尾音,聽不出喜怒:“自殘身體?” “請小姐恕奴婢多嘴,小姐又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晴初倏地抬起頭來,眼中居然隱有淚花:“三姨娘在府上已經(jīng)過得很艱難了,大小姐乃夫人所出,貴不可言,心思深沉,奴婢知道小姐在大娘處受了委屈,但是再委屈,小姐又怎么可以不吃不喝?” “小姐如果覺得奴婢說得不對……” “你說得很有道理?!?/br> 咦?很有道理? 晴初愕然,看著平時被說兩句就掉眼淚怨命運不公的小姐,神色平淡地看著自己,深以為然的點頭。 “自殘身體,的確不對,這是什么藥?” “補身子的藥?!鼻绯踉G訥道,又有些不甘:“三姨娘去大夫人房前跪了一個時辰求來的……現(xiàn)在都涼了?!?/br> 喜寶接過碗,在丫頭的瞪視下一口悶了整碗中藥,苦得舌頭發(fā)麻的味道流過唇齒間,卻很有活著的真實感。 “喝完了,我想歇一歇,可以嗎?” “小姐不用問過奴婢,那奴婢先去跟三姨娘回話了……待會給小姐送膳食?” “嗯?!?/br> 得到小姐的頷首,晴初行禮轉身邁步離去,走得極快,恨不得快些告訴主子,小姐終於愿意吃藥了! 想起以往,小姐一聽要吃飯,未語淚先流,哭訴命苦,吃得比下人還不如,又想起大小姐有意無意炫耀的精致吃食,更是胸悶。晴初不懂小姐想什么,只知道她心里苦,同情之余亦恨鐵不成鋼,她搖搖頭,直奔三姨娘的寢室。 記憶碎片漸漸回溯,兩段人生的份量讓喜寶發(fā)暈。 待晴初走遠,她便坐直了身,讓睡得昏沉的腦袋血液順流下來。 這個身體的原主亦叫喜寶,是禮部尚書蕭靖第四個女兒,由三姨娘所出,在這個女子身份卑微的年代,身為庶出,再低人一等,生母無寵,更是賤若爛泥。 她回想這一世的記憶,分析現(xiàn)況。 蕭四小姐是位典型的淚包,跟著上了幾堂課,又得了蕭尚書送的詩集,滿腦子都是些悲傷春秋的情︱事,每每感懷身世,動輒落淚不肯進食,認為自己身子嬌弱命不久矣,讓真正的病柍子三姨娘憂足了心,頭幾次蕭尚書還請來大夫為她診病,得到的結果就是,閣下四小姐脈搏綿長有力,身體康健,相信三天不進食下地都不帶頭暈的。 這原主啊,作起死來簡直風生水起,生龍活虎,轉頭又是一副林黛玉的病嬌相。 幾次之后,城里大夫便不大愿意到蕭府出診,王氏知道了,大發(fā)雷霆,待三姨娘再為女兒的‘病’向她求恩典時,便連人帶丫頭轟出院。 原主知道了,更覺得自己身患重病,大夫人王氏小氣狹隘,連個大夫都不愿意給她請,是想活活折騰死她,眼淚便如那一江春水向東流,簌簌而下。 這事落到蕭尚書耳中,知道原由后,對這女兒的丁點愛憐終於揮霍干凈。 謊話說多了,就沒人信。 於是這蕭四小姐這次真的氣得背過氣去,由她這未來孤魂給取而代之了。 喜寶很快作出了鑒定:一個受不得氣,空有傲骨沒有智慧又熱愛作死的庶女。 上輩子她被父母遺棄,從零開始,曾遭丈夫暴力對待,婆家百般刁難,她也拼出了屬於自己的商業(yè)王國。這輩子雖然身份低微,但至少不會短了吃穿,那些在原主看來的殘羹冷飯,也保證溫飽有余。 當然,無論是上下五千年,何種艱難境地,她都不曾甘於平凡卑微。 何況在這女子地位低下的年代,不混出頭來,那就是個物件,任人隨意揉捏。 她下床,走至柜前,對著妝奩上的銅鏡端詳自己這新生的長相。 銅鏡比不得現(xiàn)代的鏡子,但依然看得出眉眼凌厲冷硬,硬中帶艷,平日原主總是哭喪著臉,倒是把這長相給柔化了,可惜現(xiàn)在喜寶神色冷淡,鏡中人亦一副不怒自威的端莊相。 …… 喜寶皺眉。 這模樣,來當個當家主母是極好的,一看就覺得長大了會是個持家有道的賢妻,而且眉目夠硬,肯定壓得住丈夫的小妾。 但偏偏,她是個庶女。 如果長得艷麗動人,或者柔弱楚楚,那爭起寵來,以她多了別人一輩子的豐富經(jīng)驗,自然大有把握。 古代女子想往上爬,無非是嫁個牛逼的人,然后在后院斗個痛快,爭寵固寵,爭取生個大胖兒子,把兒子養(yǎng)出息了,繼承家業(yè),多年媳婦熬成婆,得個尊貴身份。 但在尋常人后院的世界那么小,遠不能滿足她的,何況像大夫人王氏,嫁了個尚書,那再怎么爭,頂多是個尚書夫人的身份,以夫為天,一輩子就在這宅園里團團轉,自以為熬出頭了,過時過節(jié)還得入宮拜見更尊貴的人,回家還沾沾自喜,認為得了臉面。 擱在喜寶面前,有兩個選擇。 一是爭取入宮,在后宮往上爬,不知現(xiàn)在的皇帝年紀多大。 男人一到四十往上,便開始懶,再寵妾,也動不了滅妻的心思。倒是年輕的,有些心氣兒的男人好挑撥拿捏,就怕她進宮地位低,難以面見圣顏。 二是抓個有造反心的,再活一輩子搏個大的,名頭聽上去好不好聽她不在乎,抓在手心的實權才是真實,不過這個得從長計議,她不了解這年代,不能托大。 幸而這鏡中人的臉不過十歲左右,還有時間。 至於親自經(jīng)商之流,她是真沒想過,連利用現(xiàn)代智慧做些超前物件來賣都沒想過,開玩笑,真當是現(xiàn)代有版權有法律保護你呢,人家看你一小小庶女賺得盆滿缽滿,肯定想搶,搶不過,就想毀了你——再說,有了好用的東西不獻給皇家,居然用來賣錢? 在古代,不忠不義有時可以是一條比殺人還嚴重的罪。 就在喜寶深思間,一個裊裊婷婷的小姑娘扭著小腰踏進這南偏院,外面伺候的粗使丫頭應娟消極怠工,看見來人,不但不通報,反而恭敬地迎上去問安:“三小姐好?!?/br> “嗯,我聽說四妹又病了,來看看到底是哪里病了。”嬌甜的眉眼遮不住蕭琴意nongnong的嘲笑,她歪了歪唇角,越近寢室,聲音就越大:“我們蕭府上下誰不知道咱四妹身子金貴?你下去吧,我們姐妹倆談心?!?/br> “這……” 應娟猶豫,諂媚歸諂媚,晴初把照顧主子的活交給她,她要是辦砸了,后果很嚴重。 這三小姐來勢洶洶,就算不會動手,誰知道會不會又把小姐氣出病來?這次是真病了??! 她剛想攔阻,蕭琴意就腰一叉,張嘴就來:“怎么了?往常我來探望四妹都沒見你這般多話,現(xiàn)在她開罪了大小姐,怎么倒矜貴起來了?我探望meimei還得被你這賤丫頭攔阻,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應娟那星星之火的護主之心,在蕭琴意的霸氣下,瞬間化成渣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退化為一個慫比。 “是是是,三小姐請進?!?/br> 兩人說話聲并不小,尤其是蕭琴意,又尖又利的清脆童音夾槍帶棒,房內的喜寶很快就被這聲音從萬千思緒中撈起來,她揚聲:“外面在吵什么呢?” 一聽這聲音,蕭琴意渾身就來了勁兒。 原因無他,這四妹雖然長得端莊正經(jīng),但一把嗓子生得極好,言談說話間千回百轉,如玉石交鳴,又似黃鶯低唱,平日用這聲音一哭一嘆,父親往往就動容心軟,瞬間把蕭琴意的尖利聲音就比了下去,爹爹總說,三兒吵得他頭疼。 她一把推開應娟,婀娜多姿的走了進去,硬是把這乾癟小身板走出了生硬的風情。后者順著她的爪子一推,連滾帶爬的離開走廊跟大丫頭晴初通報去——不是她無心護主,而是敵人太虎噠! 蕭琴意一踏進四妹寢室,便聞到一股藥味兒,她以袖掩唇,看向坐在床緣的meimei:“四妹,不是jiejie說你,若是無礙,就別擱著碗藥湯當?shù)谰吡?,這味兒嗅著難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