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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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琉看完信后,遞給了慕容耀,然后站到他身后,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欣慰說,“耀哥哥,你成全了對有情人,這可是一件大功德,高興不?” 他轉(zhuǎn)過頭,在云琉嘴唇上親了一下,“琉兒高興我就高興?!?/br> “唔,她請我們?nèi)ツ隙纪妫隙?....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那等有空,我們也去?!?/br> “真噠?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被親得地方有些癢,云琉咬了咬,卻引來某人暗沉的目光。 剛想抽出手跑掉,慕容耀仿佛早洞察了她的心思,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壓下她的后頸。 .......... “娘娘,東西都搬進(jìn)殿了?!?/br> 感覺到慕容耀的手勁兒松懈,云琉趁機(jī)抽出身,向后退了幾步,從衣襟處拿出面紗帶上,遮住了緋紅的唇色。 只要是他在,面紗都會被摘下,抗議無效。 誒。 宮人陸陸續(xù)續(xù)搬空了馬車,地毯上擺滿了從南都來的禮物。 云琉陡然起了拆禮物的興致,拉著慕容耀一樣樣看去。 四五個小白瓷罐子,上面都貼著紅紙,她拿起一個寫著桂花醬的打開,頓時嗅到了甜絲絲的花香,禁不住用小拇指勾了一點(diǎn)吮吸,口感清甜。 饞蟲被勾起,興趣更濃。 “這個好吃,你嘗嘗?!痹屏鹧劬Χ⒅渌臇|西,看也不看,白瓷罐被推到慕容耀胸前,他只好接著,替她騰空了手。 “這個箱子好大呀,猜猜里面是什么?” 紅木箱子,沒有上鎖,只有一個黃銅扣,目測需要六到八個人才能抬起。 “喏?!痹屏鹭剞D(zhuǎn)身,朝他努嘴,示意把箱子打開。 “奴才來吧?!崩罡H娀屎蠓愿阑噬献鍪?,立即走上前。 “不必了,朕來?!蹦饺菀棺∷H自推開了厚重的箱蓋。 隨著箱蓋推開,又是一陣香味散發(fā)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竹籃,里面裝滿了紫色和綠色的花瓣。 云琉捧了把淡綠色的干花瓣,放到眼前細(xì)嗅,感覺味道有些特別,一般的花都會帶著股甜香,這花卻有種甘苦的清香,聞著舒暢,倒不膩。 “綠色的花,耀哥哥,你知道叫什么名字么?” 慕容耀看向李福全,李福全讓人找來了《芳華錄》,伏在桌上一頁頁翻查。 箱子里的東西被一件件扒出,看得云琉睜大眼,不可思議。 裝著薰衣草的枕頭,繡著福字的香袋,南都特產(chǎn)的蠶絲被.......最后還有兩身南都女子的紗裙。 “賺大了,賺大了?!痹屏鹄@著地上的三堆東西轉(zhuǎn)圈,喃喃自語。 “找到了。”李福全查到了花的名字。 “是嗎,叫什么?” 他可不敢回答,恭敬地將書呈給皇上。 “綠仙,顏色奇異,花開六瓣,其香味可驅(qū)蚊蟲。曬干泡水,女子著此水沐浴,則香味久久不散,然成活不易,數(shù)量稀少?!?/br> 慕容耀一字一字認(rèn)真地讀,倒像是書堂里乖乖的學(xué)生,把云琉逗得直樂。 “寫這《芳華錄》的人也不知是男是女,連沐浴的事都能想出來,真有才?!?/br> 禮物看完后,慕容耀不放心,又差太醫(yī)來仔細(xì)查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當(dāng)天夜晚,兩個薰衣草香枕都被放到了床上。 一夜無夢。 “耀哥哥。”云琉閉著眼,任慕容耀幫她穿衣服,“這枕頭安神的功效實在很不錯哈?!?/br> “嗯,既然困,再睡一會兒?” 云琉伸了個懶腰,人也精神了許多,看著他,說:“不了,秋月說今天興安街有個菊花展,我想去看看,耀哥哥,你去嗎?” “左右御書房無要緊事,我陪你去?!?/br> “好。” 簾幔拉開,秋水領(lǐng)著一排宮女進(jìn)來,手里托著服飾。 “小姐,司織坊送來的這件便服真好看?!鼻镌绿嫠龑Ⅰ薨櫶帗崞?,夸道。 云琉照著鏡子,上下看了看,淺橘色的齊胸長裙,下擺收窄,好看放在一邊不說,挺方便就是。 梳洗穿戴好后,兩人便用上了早膳 “小姐,這是用昨天收到的玫瑰茄泡得水,按你說的,還加了幾片蘋果進(jìn)去?!鼻锼藖肀t色的茶水,放到桌邊。 “好喝。”云琉喝了口后,遞給了慕容耀。 見他喝下后皺起了眉毛,笑得狡黠,“忘了告訴你,有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酸了?!?/br> 用罷早膳,李福全也備好了馬車,沒想到有太監(jiān)來報,說是出了急事,需要皇上去處理。 “琉兒,你們先去?!?/br> “噢,那你忙完了,如果有時間的話,也去散散心?” “好。” 菊花展處。 一輛低調(diào)的墨藍(lán)色馬車停下,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各式各樣華麗的馬車襯托下,十分地不起眼。 “小姐,到了?!?/br> “嗯?!?/br> 只見一個橙色身影輕盈落下,本來并無人注意的角落,眾人探詢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投去。 ☆、第57章 解圍 白園。 云琉抬頭,白云石材質(zhì)的拱形門上,是遒勁清拔的兩個黑字。 如果白指的是主人家的姓氏的話,滿京都能設(shè)園辦菊花展又姓白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誰。 秋水和她對望一眼,遲疑問道,“小姐,還進(jìn)去么?” 云琉笑,說:“進(jìn)啊,為什么不進(jìn)?” 園門口,立著四個守門人,秋水掏出粉色的請?zhí)f給他們,旁邊有人伸出藍(lán)色的帖子,守門人立即將手退回,接下藍(lán)色的,哈腰道,“貴客里面請?!?/br> “誒,憑什么,明明是我們先給的?!鼻镌碌闪耸亻T人人一眼,不滿地出聲。 “憑什么?嚇,人也是有四六九等之分的。”說話的正是剛才拿藍(lán)色請?zhí)?,穿著丫鬟的衣服,話里話外透出高人一等的語氣,瞥了眼云琉三人,衣著樸素,頭上更連支金釵都戴不起,不屑說:“這人啊,連自知之明都沒有,就更悲哀了,表小姐,咱們走吧?!?/br> “跟這些人費(fèi)什么話?!?/br> “是,奴婢知錯了。”丫鬟假意地認(rèn)錯,扶著位頭戴金步搖,身穿綺羅裙的女子走了。 “誒誒......臭丫頭。”秋月被秋水拽住。 “三位姑娘,你們可以進(jìn)去了?!?/br> “哼?!鼻镌戮锲鹱欤聪蛟屏?。 “走吧,小秋月。”云琉戳了戳她鼓起的臉蛋,表示安撫。 白園的請?zhí)袃煞N,藍(lán)色的是主人親自寫的請?zhí)?,可見能收到的人,身份自然不凡。粉色的是無名的,發(fā)的多是貧寒書生或者商賈之戶,地位不高。她特地讓人尋的粉色,不會引人注目。 這本來就是一個階級社會,一切約定俗成的秩序都得讓步于權(quán)貴,所以并非是嘴上計較就能計較得來的事,也就不值得生氣了。 一入園,菊花的影兒卻沒見著。 墻壁上爬滿了古老的藤蘿,枝干盤曲嶙峋,極具畫意。 道旁榕樹拔地參天,葉子黃中飄綠,微微打著卷兒。 再向前走,景色漸換。 松樹宛如一團(tuán)烏云,濃得吹不進(jìn)風(fēng),針葉縫里,掛著一串串碩大的松塔,青石板上噠噠的回聲倒與這古松的幽意相得益彰。 路過的女子,大都是官家小姐,不少也都遮了面紗,這樣云琉也就顯得不那么惹眼。 大約走了一刻鐘,綠意褪去,滿眼的五彩繽紛,菊花開得正燦爛。 許多盆菊花被擺在一層一層壘高的木架上,放眼看去,簡直是一座花山。 而且每盆花或在花瓣,或在顏色上都各不相同。菊花按花瓣的外觀形態(tài)分為園抱、退抱、反抱、亂抱、露心抱、飛午抱等,顏色也是紅、黃、白、綠、紫各色皆有。因此可以想象,當(dāng)人乍然看見這么座菊山,內(nèi)心的震撼必定不小。 云琉緩緩踱著步子,一盆盆菊花看得人眼花繚亂。 “小姐,快看,那朵紫色的好漂亮啊,旁邊的黃色的也好看誒?!?/br> 順著秋月手指的方向看去,云琉用力地點(diǎn)頭,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美! “‘黑牡丹’的花瓣怎么掉了?本公子的花是誰弄的?薛硯田,是不是你?” “馬公子,你誤會了,在下如何會去傷害一朵花呢?”說話的人聲音通透清澈,不見其人,光憑聲音,便已能讓人心生好感。 “哼,可這‘黑牡丹’附近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是你是誰,少在這狡辯了。” “馬公子,‘黑牡丹’不過掉了兩個花瓣,或許是風(fēng)吹所致,或許是花兒本身自然掉落。” 被稱為馬公子的男人聲音一下尖利起來,“什么?我的黑牡丹從來都不會掉花瓣,怎么你在這就偏偏掉了。薛硯田,我告訴你,當(dāng)今皇后娘娘生辰將至,這‘黑牡丹’可是我要送進(jìn)宮的賀禮,你如今破壞了我們侯府送皇后娘娘的禮物,該當(dāng)何罪?” 云琉聽到這花還跟自己有關(guān)系,于是也隨著人流圍了過去,好奇地打量這‘黑牡丹’。 所謂‘黑牡丹’應(yīng)該是墨菊的一種,顏色深紫透黑,花瓣呈羽狀,蓬松厚實,形如牡丹,在這色彩鮮亮的一眾花中,顯得獨(d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