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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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回去的道上,璧容也不知怎么著就糊里糊涂地答應了全mama,待反應過來,全mama卻已經(jīng)滿意地進了屋,徒留她在門口瞪著一雙眼睛,腦子里想著沉重的兩個字:廚娘。 ———————— 說來也巧,一連幾回送飯的時候,沈君佑都沒在屋里,璧容也顧不得冷熱放在外間桌子上就扭頭跑了,故而沈君佑真以為請來了一個大膽的廚娘,而且廚藝也確實不錯嗎,還想著回頭讓全mama多給幾個錢。 卻沒想,今日一早卻見推門進來的是個熟悉的身影。 “呀,你怎么在呢?”璧容剛一進門,未來得及的轉身就見屋里坐了個人,嚇了一跳,張口就說了一句愣頭話,待說出了口,才覺不妥,正經(jīng)地低頭福了個身,喊了句:“沈老板。” 沈君佑也是著實意外,皺著眉頭,徑自思索。 璧容見他不說話,又是眉頭緊皺,顯然一副“你得罪了我”的面相,尷尬地站了半天,才從食盒里端出早點,擺在桌上。一蠱竹蓀三黃雞湯面,一碟清拌筍絲,一碟豆腐皮什錦卷蘸甜醬,兩個麻薯紅豆包。 沈君佑看著只覺胃口大開,拿起筷子,有意無意地問了句:“你怎么當上廚娘了?” 你以為我愿意啊!這要一不小心泡回冷水手上生了刺,以后可就甭打算拿繡布了!都怪自己當時見錢眼開,聽得全mama說:“我看丫頭人實在,給你介紹個好差事吧,月俸雙倍?!北阋矝]細想就回了句:“好啊?!闭l成像倒是給自己下了個套。 璧容一邊想著一邊沒好氣地回道:“全mama給了雙倍月俸。” 沈君佑不覺一笑,心想她倒實誠,便沉了聲問道:“你不怕嗎?” “什么?”璧容一下子沒反應了過來,抬頭見他一臉深沉,晦暗不明,略一琢磨才知他所謂何,卻是猜不透他是試探還是猜疑,索性直接回了一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闭f完,撂下食盒,福了個身,徑自出去了。 沈君佑玩味著她剛剛的一句話,面無表情,眉目間仍是那般凌厲,卻又隱約帶了些突起的興致,夾起面前的清脆小菜,咀嚼之中只覺一抹清香在唇齒間兀自徘徊。 ☆、第32章 容姐發(fā)威 也不知從何時起,沈君佑的嘴越發(fā)叼了起來,某一日突打發(fā)了身邊的小廝關恒送了一張字條來,工整地寫了幾個菜名,璧容沒做他想,覺得也不是什么刁難人的菜,便照著做了。誰成想那廝老爺?shù)募茏邮窃綌[越高,日日送了菜單過來,真真把她當成了雇傭的全職廚娘。 “莊jiejie,忙著呢?”關恒笑著推開進了廚房,照例遞上一張紙,道:“爺今日列的菜名。” 打開一看,四行大字,筆泔墨寶,龍飛鳳舞,本該對這揮筆之人贊嘆兩聲,然見那紙上赫然寫著“鯰魚一蠱、鴨掌一雙、腰花五兩、蝦餃八只”,璧容只覺這廝暴殄天物,拿著手里的箋紙恨不得一股腦地扔進灶里燒成灰!暗自勸著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手里可是攥著自己的賣身契呢,雖說只有兩年的期限,可難保哪天拔了老虎的須子給自己扔山溝里去。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璧容手里忙乎著,心里卻是越發(fā)興奮,從櫥柜里拿了最里層許久不曾用過的盛放麻椒、朝天椒的瓷罐子大方地做了一大瓷碗紅艷艷的辣椒醬,不過一會的功夫便做出了與紙上寫的食材數(shù)量一模一樣的四道菜。 關恒在一旁看了,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弱弱地問了句:“這是?” “爺?shù)耐砩?。”說罷,回屋拿筆在紙上亦是回了四個小字:麻辣鯰魚、香辣鴨掌、椒麻腰花、蝦餃蘸辣醬。 有句老話叫:人算不如天算。此刻,璧容歇在屋里正自得其樂地想著沈君佑一臉嘴唇發(fā)木、難以下咽的模樣,沈君佑卻是難得的胃口大口,吃了個淋漓盡致。 翌日一早,關恒送還了食盒過來,笑著跟璧容說:“jiejie真是神了,我跟了爺這么久都不知道爺原來這么愛吃辣,昨個兒在邊上可是擔足了心,嘿,沒成想爺吃的倒是高興,還直夸姑娘手藝好呢!” 抬頭見璧容米分拳緊握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關恒肚子里一團云霧,撓撓腦袋,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 這日上午,鄭天洪和秀蓮拿著織好的兩匹提花布來鎮(zhèn)上賣,剛過了年的時候,家里掂量著還有幾個錢,便硬下心買了一頭牛,如此倒是不用每次都借了宋家的牛車來鎮(zhèn)里,自家日后耕地也是方便很多。 小伙計倒是客氣地直接領了鄭天洪夫妻倆去了后頭的院子,又去作坊知會了璧容一聲,因著也不什么節(jié)日,璧容倒是沒想到秀蓮也跟著來了,以為家里出了什么事,忙匆匆去了院子。 年前嚴宓給的兩床棉被都被璧容留在了家里,鄭母念叨著璧容住的那間房里的擺設被褥指不定被多少人用過,也不知干不干凈,遂一過了年就讓秀蓮去稱了十斤棉花,親手給彈了一床松軟的棉被。 璧容看著那被上密實的針腳,想著鄭母瞇著眼睛手上穿梭的模樣,心里一陣一陣泛著酸,倒是沒有推辭,笑著接過來放到床上,對秀蓮道:“還是咱娘做的被子最舒服,我如今身上蓋得那床不知道有多沉呢?!?/br> 秀蓮呵呵一笑,道:“娘就知道你鐵定稀罕!” 兩人說了一會話,秀蓮一副難言之隱,猶豫了半響,才說:“那啥,前個兒宋大娘給小虎子他爹定下親了?!?/br> 璧容微微一驚,轉瞬笑道:“那倒是好事,宋大娘這下便能心里踏實了。” 秀蓮解釋道:“是小虎子她姥娘家那邊的一個閨女,宋大娘覺著既是連著點血脈,日后她也不會虧待了小虎子,就答應了?!?/br> 璧容笑著點了點頭,道了句:“是這么個理呢?!?/br> 秀蓮見璧容只是面上發(fā)笑,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本想問問卻又實在問不出口,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她的傷心處,幾次張嘴又生生咽了下去。一時間你不言我不語,好是別扭。 鄭天洪實在看不過去了,打岔道:“嚷嚷著要我?guī)Я四銇?,來了咋的又不說話了,回去可崩又跟我鬧換忘了這個忘了那個的?!?/br> 秀蓮嗔著瞪了他一眼,復又樂著跟璧容說:“你大哥那天跟我回娘家,順路去拜訪了周先生,先生說小叔讀書很刻苦,字寫的尤其好,雖然入學晚些,但是再過個兩年就可以試試去考縣試了?!辫等萋犃撕苁切牢?。 年后繡紡沒有多少活,大都是幾人坐在一處繡一幅長約一丈的大屏風,璧容往往是等她們繡完了四邊的花草點綴,再獨自繡中間的主圖,所以到是幾日閑來幾日忙。 想著宋家當初幫了自家不少忙,如今總不好因著自己這點子事便和人家斷了往來,何況又是人家成親這樣的大事,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人家如今已經(jīng)放下,自家若是還計較個什么,指不定要被外人罵小肚雞腸。璧容心里雖有些小疙瘩,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初聽秀蓮說的時候,心里涌起的卻是意外更多,轉念一想,終究是沒有個刻骨銘心的開始,自然也就不會如此那般難舍難分。 遂到首飾鋪子里給新嫁娘買了一套銀質的頭面,想著倒也拿的出手去。又順路給天業(yè)置備了一套略微好些的文房四寶,他如今正是執(zhí)筆定型的時候,切不可疏忽大意。 正信步走著,突見迎面來了個墨色長褂書生,走近了一瞧,正是個不愿意搭理的人,璧容轉身要走,卻被那人叫住。 何秀才面有喜色地小跑過來,朗朗誦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愿兮?!?/br> 從前讀鄭風時,每每掠過此句,腦中總是閃過一個溫潤才子的模樣,豐神俊秀,滿腹經(jīng)綸,如今聽來卻只覺言語輕佻,甚是刺耳,也許是自己對這人存了偏見,但總歸是不由得眉頭一皺,說出來的話也帶了些火氣:“我乃一鄉(xiāng)下女子,先生還是與我說些能聽懂的話吧,前陣子聽說先生不在嚴府做西席了,倒是沒想到日子過得這般閑了。” 何秀才聽了也不慍怒,也不知是沒聽懂還是裝糊涂,依舊和顏悅色地說道:“因要參加今年的秋闈,故而只得辭了小少爺?shù)慕虒W,回家專心讀書,只是白白負了嚴老爺?shù)囊环郏闹欣⒕坞y消。” 璧容心里冷笑一聲,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何秀才這話定會覺得他是個懂得感恩戴德的人,可自己心里卻是對這事清楚的很。且說嚴宓出嫁前夕,綠珠某日早上兩眼含淚地去求嚴宓別帶她去京里,嚴宓本也沒打算帶她去,早就選定了嚴夫人身邊跟著的吳媽和自己身邊一個并不起眼的丫鬟綠芙,但嘴上還是想知道原因。 綠珠不得已才道出自己與何秀才互訴了情,想求個恩典出府與他一起,嚴宓聽了氣罵她癡傻,被人白迷了心竅也渾不知自,可想起她自幼便在自己身邊伺候,又著實一番心疼。好一番思索才答應了她的請求,給了一筆豐厚的銀錢,想著即便日后識得了何秀才的真面目,自己有銀錢傍身也不至于無處落腳。 此刻想起來,璧容心里也著實記掛,便問道:“綠珠如今可好?” 何秀才愣了一愣,不明所以道:“璧容姑娘怎么會有如此之問?我自那日離了嚴府,倒是還沒見過她呢?!?/br> 璧容急道:“綠珠為了你向小姐求了恩典出府,先生這是裝哪門子糊涂呢?” 何秀才忙解釋道:“璧容姑娘定是誤會了,我與綠珠姑娘一清二白,實不知這恩典之說所謂何?!?/br> “哦?先生竟絲毫不知嗎?我倒是在綠珠房里見了不少先生的書信呢!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明月高樓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先生可還需我需要我再背出幾句嗎?” 何秀才臉色漸白,幾次想要張嘴都被璧容凌厲的目光一懾,嚇地又閉了上,見周圍經(jīng)過的人不乏斜眼看過來,越發(fā)覺得忐忑心虛。 璧容怒罵道:“綠珠識字不多,每每得了你的信,都苦苦求我教她誦讀,只可惜這一番癡情全付予了你這么個薄情寡意、始亂終棄之人,枉你讀了這么些年的圣賢書,竟是只學得了張生李甲陳世美那般行徑,全無半絲仁德君子的風范!” “我……”何秀才被璧容這一番話罵的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卻見街上的人都對著自己看熱鬧般的駐足觀望,也顧不得這般狼狽之象,趕忙尋了個空子,亟不可待地轉身低著頭怏怏離去。 此時福軒酒樓二樓窗邊上的雅間里,兩個男子正喝著酒看得興起。秦書懷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好友,道:“我倒沒看出來你家這個小繡娘不光手上功夫不錯,嘴皮子倒是也厲害的緊呢!人家好好一個才子哥,不過是小小風流了一把,就被說的如此狼狽不堪,只得落荒而逃?!?/br> “我倒覺得說的很有道理?!鄙蚓右庥兴傅乜戳饲貢鴳岩谎?,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半響突地抿嘴一笑,如自語般說道:“原以為那一桌全辣宴已經(jīng)夠狠,如今看來倒是對我手下留情了?!?/br> 秦書懷聽了,頓時眼冒金光,不懷好意地呵呵一笑,嘲笑道:“敢情是自己在這慢慢回味呢!也說給兄弟我聽聽,好幫你出出對策!” 沈君佑一臉質疑地看了秦書懷一眼,隨即擺了擺手,道:“善惡到頭終有報?!?/br> 秦書懷嘿的怪叫了一聲,極為不滿地說道:“怎么說我也比你經(jīng)驗豐富,要不然你以為那些鶯鶯燕燕怎么都一個個往我身上貼!” 沈君佑不屑道:“你把錢袋下扔了試試!” 秦書懷卻是不以為意,故作好心地提醒道:“兄弟,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我可得告訴你,雖說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若是時候久了,可就成了凍豆腐了,小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喲!” 沈君佑冷眼狠瞥了他一下,徑自起身就走,臨到門口對伙計說了句:“后面人結賬?!贝隽碎T,面上又是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淡心寡欲,深邃的眸子難以捉摸,旁人看了,渾不知他究竟把什么看進了眼里,又把什么看進了心里。 秦書懷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rou痛地掏著銀子,一邊想著這廝若是哪日變了臉,得是世間何等奇聞軼事! ☆、第33章 一場比試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林花似錦,惠安鎮(zhèn)的桃樹頗為有名,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淡淡的桃花香。 璧容早就想等開了春,摘些桃花瓣曬干了,留著泡澡、熏熏屋子也是好的,可偏偏找遍了整個大院也不見有一株,便決心去鎮(zhèn)上買上幾盆自己養(yǎng)養(yǎng)。 因著不是什么名貴的花種,又是趕在春天,盆花倒也不貴。挑來選去,倒是哪盆都不錯,可想著自己屋那一畝三分地,故而便舍了那兩盆開得最艷但價格不菲的紫丁香,買了一盆半開的杜鵑,一盆蝴蝶蘭,總共花了八十五文錢。 下午正趕著手里的繡活,突聽得外面薛管事叫她,忙別了針出去,沒成像倒是這兩個人。 心里雖然納悶,規(guī)矩上還是絲毫沒有馬虎,福了福身喊了句:“沈老板,秦老板?!?/br> 秦書懷擺擺手,道:“哪里這么些繁文縟節(jié),你又不是他家的下人,快看看我給你送來的禮物?!闭f著就抬了抬懷里抱著的兩盆花。 璧容心里想著如今前頭做完了繡娘,后頭還得在做廚娘,可不成了這家的下人了嗎。抬頭瞅見秦書懷的花,一盆淺紫色,一盆紫紅色,四瓣的花蕾一簇簇地堆在一起,聞起來芳香馥郁,比先前自己看上的那兩盆開的還要好看許多。 “送我的?”璧容不明所以地問道。 “對啊,好看吧,我就知道你會喜歡?!?/br> 正要遞給她,卻見璧容往后退了一步,搖搖頭道:“不喜歡。” 秦書懷見沈君佑瞥了自己一眼,心想自己好心幫忙反倒落了埋怨,挑著眉問道:“早上我見你買花時可是喜歡的緊呢!” 璧容眉頭一皺,心想我是不喜歡收你的花,正不知如何答話,又聽得秦書懷道:“我可是特地榨了你們老板的腰包,整整二十兩銀子呢!你若是不收,可就替他省了錢了?!?/br> 當下一琢磨也對,不要白不要,這廝整日幫自己當丫頭使喚,一會嫌院子臟了沒人灑掃,一會又嫌飯菜涼了沒人給熱,也不知道這人怎么臉皮就這么厚! 心里竊喜,面色卻平靜地接了過來,道:“勉強幫著養(yǎng)幾日吧?!?/br> 秦書懷笑道:“就是就是,養(yǎng)死了再訛他買新的!”見璧容要走,忙著又說:“我如今送了你花,你不得謝謝我嗎?” 璧容反問道:“我說的可是幫你養(yǎng)幾日,真論起來還得你謝我呢?!?/br> 沈君佑聽了暗自一笑,看笑話般的朝秦書懷揚了楊眉,氣得秦書懷狠剜了他一眼,又扭過頭來一臉無奈地道:“好歹也給我泡壺茶吧,明個兒我可就要回縣里了。” 璧容見他一臉渴求,微微點了下頭,臨了不忘了說:“那這花就不還了啊?!?/br> —————— 璧容去的時候,兩人正搬了躺椅,坐在竹林里談笑風生,打老遠就能聽見秦書懷哈哈大笑的聲音。 秦書懷見她拿了一張雕花的小茶桌,一套紫砂的功夫茶具,看著倒是正宗的很,但想想又覺得她許是見了旁人這么泡茶,也照貓畫虎學了來,便疑惑地道:“能不能行啊你?” 璧容站在一旁,笑笑沒有答話,見炭火小架上的水燒開,提起水壺將茶具燙了一遍,放了茶葉,倒?jié)M了水,第一遍洗茶,第二遍才真正用來喝。 秦書懷見她“關公巡城”,“韓信點兵”做的有模有樣,不由得也來了興致,拿起面前的杯子輕啜了一口,頓時滿口清香,說道:“洞庭湖碧螺春,嘖嘖,果然懂得享受??!” 沈君佑拿起第二杯,一飲而盡,品了半響,才道:“一直扔在屋里,今個兒頭一次喝?!?/br> 秦書懷眉毛一揚,問道:“哦?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會泡茶呢?”見沈君佑正一臉苦思,以為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好聽說,興致正高,卻聽他道:“猜的?!?/br> 璧容也是撲哧一笑,心想自己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蘇州人士,這泡碧螺春七八歲便學會了。 “你讀過書?” 乍聽得沈君佑的話,璧容心里一驚,正琢磨著他從哪里知道的,就聽秦書懷笑著極燦爛:“昨個下午我們在福軒酒樓看了一出好戲!” 昨天,下午,福軒酒樓?可不就是自己斥罵何秀才的時候嗎,怎么就讓他倆看了去呢!璧容心里狠罵了何秀才一頓,冷巴巴地說了句:“秦老板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悠閑,想必咱們惠安鎮(zhèn)這巴掌大的地方已經(jīng)全轉過來了吧。” 咳咳……秦書懷一口茶嗆了嗓子眼,心想著這話頭可是這位爺起的,自己好心怕冷場才接了一句,怎么就回回都當了挨罵的呢!尤其看著沈君佑那明明憋著想笑卻還故意裝深沉喝茶的模樣,心里更是怒火中燒。 “果然伶牙俐齒??!不過,我如今可是好了奇了,你一個……咳,小姑娘,要說這善刺繡、精廚藝,這我倒還能理解,可這泡茶讀書你可該好好說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