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她不想跟謝方知靠這么近,仿佛自己真是以色去誘人一樣。所以她朝著后面退,然而腳剛收回去半步,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整個人都退不走:“你干什么!” “酒后吐真言?”謝方知又問。 姜姒的酒微微醒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迷糊,她笑:“是不是真言。你猜啊。” 明擺著她就是耍著謝乙玩,謝方知為什么要問個徹底呢? 其實(shí)謝乙也不是不清楚,他聲音低沉,略帶著幾分疲憊,道:“你騙騙我都不成嗎?” “騙你沒意思啊?!爆F(xiàn)在事情該做的也都做完了,其實(shí)別的也沒太大的意義了,“后半輩子興許也就是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日后隨隨便便地過,但凡遠(yuǎn)離著傅臣,便一切都好。” 謝方知心里生氣得不行,恨不能把她腦子給挖開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要不隨便嫁了我,我也原諒你……” 誰原諒誰還不好說呢,可現(xiàn)在的姜姒著實(shí)令人著急上火。 姜姒只用哪種慣常的譏誚目光看著他:“謝乙,你好傻。” 真的好傻。 她已經(jīng)不想再跟謝方知說話了,立刻就要將自己的手腕給抽回來,不過謝方知沒松手。 她這種不管不顧懶得搭理的態(tài)度,用完了就扔,這是把他謝乙當(dāng)什么了?雖早就想過她興許沒心沒肺,也早就知道她對自己不過是利用,可他一直心甘情愿,即便是守著這種若有若無的虛假,也好歹有個念想,偏偏她要把什么都說破,這一張嘴怎么這么討厭? “姜姒,你給我聽好了,現(xiàn)在你還有收回之前的話的機(jī)會。我不想以后還要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報復(fù)你,趕緊收回去。” “謝乙……” “只有親近的人才能叫我的字,本人單字一個‘乙’,四姑娘原來這樣喜歡我嗎?”謝方知忽然調(diào)笑了半句。 姜姒腳下有些站不穩(wěn),又因?yàn)檫€要跟謝方知說話,所以更慌得厲害:“我不喜歡你,也不想收回自己說的話,我們不合適,我也從沒考慮過……唔。” 說,我讓你說! 謝方知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里來,捧住了臉就開始親她嘴,粉唇一分,那甘甜的氣息帶著幾分略有辛辣的酒味,一下全進(jìn)了謝方知的口,味道在舌尖擴(kuò)散開來,他掐著她下巴尖,叫她逃也逃不開。 有力的手臂,將姜姒摟得緊緊的,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 姜姒只感覺謝方知身上的溫度太火熱,這樣的吻,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燙傷。 也不知為什么,之前的酒勁兒從四肢百骸上泛了起來,讓她身子酸軟無力,連掙扎都顯得那么輕微。 謝方知越是吻她,越是發(fā)現(xiàn)自己收不住。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腰肢纖細(xì),胸前飽滿,她整個人都像是被裹在冰雪下面的嫩蕊,仿佛輕輕剝開,就能抽芽。瓷白的肌膚,一按就能有個淺淺的紅印子,讓謝方知想要用力,又不敢用力。 他卷住了姜姒的舌頭,細(xì)細(xì)地舔吻起來,注視著她越來越迷離的雙眼,卻感覺自己身下已有了反應(yīng)。 “唔嗯……” 姜姒眉頭擰起來,想要避開,不自覺地吟出了聲,這聲音從喉嚨里出來,又是喑啞又是模糊。 身子一僵,謝方知整個人的脊背都跟著僵直起來。 他暗罵了一聲,終于將自己的舌頭從姜姒口中收了回來,看她嘴唇紅腫,一片片都是痕跡,呼吸急促,胸前也跟著起伏起來…… 謝方知從不否認(rèn)自己是個色胚,尤其是他食髓知味,早知道姜姒拆開了吃是個什么味道,要他忍,真是個圣人君子柳下惠才能成了。 心里覺得自己沒沉住氣,不應(yīng)該這樣輕薄她,她明明就反感這些,如今他做出這些來,不是更讓她不喜歡嗎? 謝方知又是心虛,又是逞強(qiáng),扶著她退開之后,卻沉聲問道:“你要再不收回你之前的話,別怪我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來?!?/br> 姜姒得了喘息的機(jī)會,原本混沌的腦子,也終于開始慢慢清明起來。 她望著謝方知,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謝方知伸手就接住了,握住,看著她道:“女人要跟男人比力氣比本事,你傻嗎?。姒兒,若是旁的人約你出來,你也這般毫無警惕嗎?或者你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是啊?!?/br> 姜姒鬼使神差地笑了一聲,她是覺得謝方知對自己還沒死心,可她對謝方知毫無感覺,謝銀瓶又與自己認(rèn)識,她懶得耽誤謝方知什么,若叫人傳出他與傅臣是因?yàn)樽约翰艣Q裂的這種話,回頭不又是一樁麻煩嗎?姜姒就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她將這些都告訴了謝方知。 末了,姜姒便道:“換了別人,我也會來,但凡這人幫過我?!?/br> 其實(shí)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想要激怒謝方知,她現(xiàn)在不想看見他。 姜姒覺得自己不是什么好女人…… 謝方知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上一世是太傻,這一世是太狠。 她不是什么太心狠手辣的人,她只是舍得對自己狠,這樣也就是對某些人的狠。 傅臣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告一段落,謝方知于她而言也就沒用了,所以如今姜姒說話一句比一句沒顧忌。 謝方知咬了咬牙,然而轉(zhuǎn)瞬之間他已經(jīng)完全平靜了下來。 他用那不帶半分煙火氣的表情看著姜姒,聲音也淡極了:“我給你最后一個機(jī)會,收回你之前說的話?!?/br> 他還囂張起來了? 姜姒嗤笑了一聲,就要坐回桌邊去:“你愿意當(dāng)我沒說過的話,就一廂情愿這樣以為吧。要我收回,做夢。” 她話音剛落,謝方知就終于怒了,姜姒才坐下,謝方知就直接奪了她手邊的酒壺,她抬眼看他:“你干什么?” “四姑娘,你需要清醒清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