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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匹夫的逆襲在線閱讀 - 第380節(jié)

第380節(jié)

    劉漢東點點頭,說好吧那就這樣。

    馬凌興奮起來:“拉博基尼,超級跑車!”

    劉漢東說:“是啊,知道你喜歡飆車,給你租一輛過過癮,沙漠公路上飚一把,沒人管你?!?/br>
    火雷嚷嚷道:“不扯了,餓了,吃飯吃飯?!?/br>
    吃飯自然又是各種奢華無度,火聯(lián)合這種人連鮑翅樓都沒去過,最常去的也就是鐵渣街上的家常菜館,吃個回鍋rou辣子雞喝點本地產(chǎn)淮江啤酒就覺得不錯了,如今品嘗到這些世界頂級美食,美的眼淚都下來了,私下里對包玉梅說:“老了老了,可算享了兒子的福了?!?/br>
    包玉梅倒是明白人,悄悄嘆口氣說:“咱兒子拿命換的啊。”

    那邊,馬國慶語重心長的教育女婿:“漢東,當(dāng)了領(lǐng)導(dǎo)了,可要注意形象,咱可不能公款吃喝啊,這樣的例子不少了,當(dāng)心紀(jì)委查你的賬?!?/br>
    劉漢東說:“這些開銷不走公家的賬,我私人出錢?!?/br>
    馬凌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有多少錢啊現(xiàn)在?”

    王玉蘭也支起了耳朵。

    “每月工資中炎黃這邊能開兩萬,科林政府的工資是五萬美元,我自己還有一些存款,沒存銀行,也沒仔細算過,大概百十萬美元吧?!眲h東自己也是一筆糊涂賬。

    王玉蘭急了:“這孩子,有多少錢自己都不清楚,讓凌兒幫你管著,凌兒,你也別上班了,跟著漢東駐外吧。”

    劉漢東笑笑,說行啊,我打聲招呼,給馬凌辦個手續(xù),把關(guān)系轉(zhuǎn)到中炎黃就是。

    “你還能調(diào)人?”王玉蘭更驚訝了。

    田飛在旁邊插話:“阿姨,劉處現(xiàn)在是中炎黃駐科林首席代表,幾百億美元的項目都得他過手,煉油廠、發(fā)電廠、油田,光是聘用人員就得上千,隨便安排個親戚朋友還不小事一樁?!?/br>
    劉漢東笑道:“小田,你給我丈母娘講講吧,我的權(quán)力到底有多大?!?/br>
    說完,他端著酒杯去找李思睿了。

    李工正和女兒坐在一起吃飯,見劉漢東過來,靦腆一笑,撓撓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老同學(xué),計算機中心主任的位子,給你留著了?!眲h東笑道,正打算和李思睿好好聊聊,忽然田飛走過來道:“國內(nèi)鄭部長電話,讓你回過去?!?/br>
    劉漢東拿出衛(wèi)星電話走向天臺,電話里鄭佳一說:“姚廣馬上就到迪拜,組織要求你全力配合他?!?/br>
    “門都沒有?!眲h東說。

    第六十八章 不愉快的接頭

    劉漢東的反應(yīng)并沒有出乎鄭佳一的預(yù)料,如果這貨滿口答應(yīng),她倒要擔(dān)心了。

    “這不是我個人的決定,是組織的決定,無論你能不能接受,都要執(zhí)行。”鄭佳一打起了官腔,心底卻暗暗期待著劉漢東發(fā)飆耍脾氣。

    劉漢東果然沒辜負她的期望,一點就炸:“不要他來,我自己干,沒了張屠戶,難道就得吃帶毛豬了?笑話。”

    “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事關(guān)和軍方的合作,如果搞得不愉快,那么以后也別指望人家援手了,你知道,畢竟是咱們有求于人,這回中炎黃出的風(fēng)頭太多,已經(jīng)引起各方面不滿了,必須分點功勞出去?!编嵓岩粍裾f道。

    劉漢東也不是油鹽不進的愣頭青,他想了想說:“那好吧,我接受軍方支援,但是我點名讓羅漢來幫我總行吧,我們配合起來還算默契,姚廣來了,難保我不打他的黑槍?!?/br>
    鄭佳一道:“我也這么考慮的,可咱們做不了軍方的主,在軍方內(nèi)部通報上,姚廣才是上次行動的大功臣,再說,羅漢現(xiàn)在封閉集訓(xùn),所以你必須忍受?!?/br>
    “懂了?!眲h東收線,回來繼續(xù)談笑風(fēng)生,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當(dāng)晚,劉漢東又開了一個房間,和馬凌同住,小別勝新婚,何況離別數(shù)月之久,兩人如膠似漆,在鑲金嵌玉的大浴缸里洗了個澡,馬凌贊嘆,水龍頭是金的,墻上的畫是名家的,連洗漱用品都是愛馬仕的,這得多奢侈啊,你快掐掐我,是不是做夢。

    劉漢東躺在泡泡中說:“你愿意的話,我把房間包半年,讓你住個夠?!?/br>
    馬凌嬌嗔道:“不許亂花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哎,你現(xiàn)在到底多少錢???”

    劉漢東說:“我錢不多,但是來錢的路子多,我是中炎黃駐科林的首席代表,過手的錢太多了,你知道國企作風(fēng)的,那些人為了拿項目,還不得好好巴結(jié)我,再說我還是科林陸軍準(zhǔn)將,國王辦公室第五處處長,知道啥意思么?007的單位,軍情五處,我就是頭兒,干地下工作的,經(jīng)費敞開了花,不需要發(fā)票,我簽個字就能報銷,我想殺誰,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馬凌已經(jīng)聽傻了,可憐的馬凌只是花火派出所民警馬國慶的女兒,近江公交公司的司機,她的見識和經(jīng)歷,已經(jīng)無法跟上劉漢東的步伐,劉漢東說的那些,她只在電影里小說里見過,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覺得無比陌生。

    浴室墻上的電話響了,劉漢東很不高興,抓起電話吼道:“誰!”

    “老大,我啊,火雷,你衛(wèi)星電話響了,有個人說國內(nèi)來的,剛到迪拜,要和你見面。”

    “讓他候著,明天再說?!?/br>
    “他說現(xiàn)在就要見?!?/br>
    “讓他去死!”

    “我一定轉(zhuǎn)告。”

    劉漢東余怒未消,罵道:“在我面前擺譜,老子弄死他!”

    掛了電話,劉漢東從浴缸這頭游過去,和馬凌并排坐著,說:“今晚上誰也不見,咱們共度二人世界?!?/br>
    ……

    第二天,迪拜沿海某處,沙鷗在頭頂飛翔,藍色的海浪沖刷著石頭壘成的防波堤,遠處停著兩輛汽車,劉漢東和姚廣就在此接頭。

    姚廣化名李云東,劉漢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底細,但是都裝著不知道,假惺惺的握手,客套,寒暄。

    “劉首席,我拉了一張單子,幫我備齊上面的東西。”姚廣笑瞇瞇的拿出一張紙遞給劉漢東。

    劉漢東接過單子看了一下,冷笑起來:“要求挺高啊?!?/br>
    姚廣要的是,查不出底細的手槍六支,最好是glock系列,mp5k沖鋒槍兩支,9毫米子彈六百發(fā),m700狙擊步槍一支,子彈二十發(fā),望遠鏡、測距儀、c4炸藥一公斤,本地牌照越野車兩輛,底子要干凈。

    “這些是最基本的硬件?!币V說,“我還需要目標(biāo)的具體坐標(biāo),未來一周的日程安排,以及安保情況和他的生活習(xí)慣,總之一切你能找到的,都給我?!?/br>
    “就這些,不要點別的?”劉漢東揶揄道。

    “暫時就這些,行動結(jié)束之后,我會拿賬單給你?!币V矜持無比,看著遠處的海鷗,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有這些,我還用你出手?”劉漢東道,“你是來干啥的?拉屎要不要我?guī)湍悴疗ü???/br>
    姚廣大怒,指著劉漢東的鼻子:“你!”

    劉漢東輕蔑的看著他:“咋地,想咬我?”

    兩邊車?yán)锒枷铝巳耍瑒Π五髲埖?,就差拔槍相向了?/br>
    劉漢東注意到姚廣帶的人里面,有個家伙曾經(jīng)在近江的報廢車輛處理廠出現(xiàn)過,毀滅520路證據(jù)的,有他一份。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來,趁著家人親友都在國外,一不做二不休,把姚廣弄死得了,然后再悄悄回國把劉飛宰了,大仇得報,逍遙海外,豈不美哉。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姚廣背后是軍方,真殺了他,自己躲到天涯海角也沒用,小不忍亂大謀,我忍!

    姚廣也恨不得立刻手刃劉漢東,他也在忍,這貨是總理都知道的人,殺了他不好交差的,只能用計除掉。

    雙方不歡而散,第一次接頭沒有任何收獲。

    姚廣回去之后就報告上級,說中炎黃方面拒不配合,不提供武器,不提供情報,態(tài)度非常惡劣,建議取消行動。

    冼輝很憤怒,打電話給宋劍鋒,表示如果這次行動合作的不愉快,那么以后中炎黃遇到的所有海外麻煩,軍方都不會參與。

    宋劍鋒再給鄭佳一施壓,鄭佳一給劉漢東打電話,勸了他一個鐘頭,終于說服劉漢東,捏著鼻子配合這一回,結(jié)束之后就組建自己的隊伍。

    “等羅副總長康復(fù),咱們就不用受他們的氣了,聽話,別耍小孩子脾氣。”鄭佳一柔聲細語,連哄小孩的招都用上了。

    劉漢東妥協(xié),找了四把搓掉槍號的自動手槍,一支半舊的svd,加上一些子彈和炸藥,讓人送給了姚廣。

    關(guān)于法赫德的行蹤,倒不是秘密,這位不甘寂寞的老親王隔三差五就要拋頭露面,見財團代表,見記者,見中東各國的政治人物,日程表幾乎是透明的。

    姚廣和他的五個手下住在迪拜一家酒店里,制定了詳細的行動計劃,有人偵察,有人主攻,有人掩護,有人負責(zé)撤離,姚廣身為指揮官,負責(zé)調(diào)動整個行動。

    他們弄了一輛面包車做臨時指揮車,停在凱悅酒店附近,姚廣和司機在車?yán)镒?zhèn),其他四個人配備手槍和沖鋒槍,等在酒店里伺機暗殺法赫德。

    下午兩點,科林流亡政府的埃米爾法赫德陛下駕臨凱悅酒店,前呼后擁的盡是穿黑西裝的保鏢,人高馬大的歐美白人保鏢將法赫德護在中間,絲毫沒有下手的機會。

    幾個殺手坐在大廳茶座里,眼睜睜的看著人群從眼前走過,卻不敢掏槍,他們知道真動起手來,自己絕無生還的機會,情報有誤,法赫德的安保起碼是總統(tǒng)級別,就憑他們幾個半吊子貨,根本殺不了。

    這次行動宣告失敗。

    姚廣聽了報告,也是垂頭喪氣,回復(fù)說:“好吧,這回先放過他,撤吧。”

    幾秒鐘后,酒店方向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急促的沖鋒槍發(fā)射的聲音和手槍的單發(fā)射擊響成一片,姚廣急令司機開向大門接應(yīng)。

    面包車呼嘯著沖向酒店大門,姚廣拉開車門,端著手槍準(zhǔn)備掩護,只見一個手下渾身浴血從里面沖出來,距離車還有十幾米,背上中了一槍,倒地不起。

    姚廣目眥欲裂,朝著追兵猛烈開火,對方動作迅猛,躲在門柱后用沖鋒槍猛掃,打得又準(zhǔn)又狠,面包車上瞬間一排彈孔,司機嚇得屁滾尿流,猛踩油門逃離,姚廣也嚇得幾乎尿褲子,摔在車?yán)锱啦黄饋怼?/br>
    面包車一路疾馳,拐到預(yù)先設(shè)定的地點,棄車,上了另一輛車,姚廣驚魂未定,摸摸身上,還好沒中槍,試著用對講機聯(lián)系手下,卻傳來英語話音:“你的人全都死了,下次別讓我抓到你?!?/br>
    姚廣將對講機拋出車外,牙齒在打顫,死了四個外勤特工,雖然不是軍方編制的人員,但都是自己花大錢培訓(xùn)的精干力量,這個損失實在無法接受。

    他忽然狂怒起來,如果不是劉漢東情報不準(zhǔn),何至于此!

    找丫要說法去!

    短暫的盛怒后,姚廣恢復(fù)了震驚,劉漢東不是善茬,這里不是國內(nèi),搞不好被他陰了也未可知,不過這次失敗一定要算到劉漢東賬上。

    酒店是不能回去了,事情敗露,迪拜警方搞不好要按圖索驥追過來的,他讓司機當(dāng)即開到阿布扎比去,在那里找了個地方住下,去街上五金店買了把銼刀。

    姚廣拆開了手槍,將撞針挫短了幾毫米,裝回槍里,上膛,扣動扳機,果然沒有擊發(fā)成功。

    他拿起衛(wèi)星電話,醞釀一下感情,撥通了保密內(nèi)線,沙啞著嗓子說:“找張經(jīng)理?!?/br>
    張經(jīng)理是冼輝少將的代號,片刻后他接了電話,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你說?!?/br>
    “行動失敗,損失了四個人,配合方提供給我們的家伙是加過工的,撞針被挫過,無法射擊,我的兄弟,是陰謀的犧牲品?!?/br>
    冼輝沉默了半分鐘,冷冷道:“配合方提供武器,你難道就不檢查,就不試射?我很懷疑你和你的手下的專業(yè)素質(zhì),這樣的蠢貨,死了都是活該?!?/br>
    第六十九章 無法接受的一幕

    話雖這樣說,冼輝卻是半信半疑,他對劉漢東這種野路子出身的人很不感冒,雖然劉漢東也曾當(dāng)過兵,但屬于部隊里的害群之馬,在社會上為非作歹,就因為搭上鄭家才免于被公安機關(guān)處理,這種人出身底層,為了上位無所不用其極,反倒是姚廣這樣的將門之后,雖然玩世不恭了一些,但做事還是有底線的。

    電話那端,姚廣似乎在壓抑著悲憤的心情,竭力控制情緒,低聲道:“你放心,哪怕只剩下我一個人,也會把任務(wù)完成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br>
    “說?!辟x道。

    “我辦公室抽屜里有一盒冬蟲夏草,工作太忙一直沒時間拿給舅舅,請您幫我轉(zhuǎn)交,拜托了,就這樣吧,匯報結(jié)束?!?/br>
    姚廣掛了電話,冼輝意識到這個感性率真的小伙子要單槍匹馬直闖龍?zhí)读?,他平時對姚廣態(tài)度嚴(yán)苛,并不表示厭惡姚廣,而是對他要求高,萬一姚廣真的死在了中東,自己怎么向老上級交代。

    短暫思索后,冼輝做出決斷,中止與中炎黃的合作,撤回人馬。

    五分鐘后,姚廣接到國內(nèi)正式通知,行動中止撤離,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的行動人員損失殆盡,膽子也嚇破了,根本不可能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擺出破釜沉舟的架勢只是忽悠冼輝而已,還好計策起了效果,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夜長夢多,他立刻趕到機場,買了最近的機票飛往中國,哪怕一秒鐘都不敢繼續(xù)待在迪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