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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再為君婦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洛瑾瑤眼淚模糊,以頭觸地,悔恨不已。

    “你錯了?!敝苁系?。

    “是,我錯了?!甭彖幇?/br>
    “我說你認(rèn)的錯錯了,少年慕艾,誰沒個動情的時候,你錯在優(yōu)柔寡斷,當(dāng)斷不斷!你錯在,為了一個男子竟不顧養(yǎng)育你長大的父母,自我磋磨有尋死徇情之念。古語有云發(fā)乎情止乎禮,你為情輕生讓人看出模樣來便是違禮了,便是大錯。他既無心,你便斷情,當(dāng)斷則斷,置若罔聞,該嫁人嫁人,該做什么做什么,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和忍耐。阿瑤,你小氣了,是你自己讓人看輕了去,怨不得旁人?!?/br>
    洛瑾瑤顫抖道:“阿娘教訓(xùn)的是,只是、只是當(dāng)時心不由己,情已付,收不回來了,自以為那一個他便是一生一世了,我癡愚做了真,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知人知面不知心?!?/br>
    撐在地上的手指逐漸收緊,指甲磨斷,指腹磨破,但此時的洛瑾瑤卻不知道疼痛,那齷齪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她忽覺自己骯臟,滿腔怨恨。

    女兒情長,尤其阿瑤又有癡情處,周氏如何不知。她說的簡單,付出的情意又豈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那痛是一世也埋葬不掉的。

    遂把洛瑾瑤扶起來摟在懷里,為她拭淚道:“我的兒,錯便錯了。人生一世誰又敢說自己不犯錯呢,知錯能改就是萬幸。再說,此事的錯也全不在你,我也有錯,我錯在錯看了趙筠這小子。原本我冷眼瞧著他,琴棋書畫皆精通,讀書萬卷,少年時便中了秀才,和你是頂頂相配的,平常你三伯母她們拿你倆打趣我也就沒阻止,我也是存了成全的心思的,你倆的事兒按說該是水到渠成,誰承想……”想著老夫人七十大壽那日發(fā)生的事情,周氏恨的牙癢,“但凡讓我知道誰陷害的你,我定碎尸萬段了她!”

    洛瑾瑤有心想說:陷害我的就是洛瑾瑜!但她空口白牙,縱然阿娘疼她也不會全信,就忍耐下了。

    慈安堂亦是華燈初上,老夫人被氣的晚膳沒用,洛瑾瑜知道了就自己親做了一碗牛奶燕窩粥送過來,她親自服侍著老夫人吃完后,老夫人便感慨道:“那一個我是真白疼了她,若早知她是這樣的,倒還不如多疼疼你,可憐你無父無母孤女一個。”

    話落,想起那死去的兒子,老夫人淚落兩旁,悲不自已。

    洛瑾瑜陪著落了兩滴淚,安撫道:“白白的祖母又提這個做什么,有大伯母看顧著我,我一點委屈也不曾受過的,縱然是父母在世也不過如此了,何況我還有祖母疼呢,我是躺在福窩窩里的孩子,有什么可憐的,祖母快莫要傷心了?!?/br>
    “她若真疼你,當(dāng)年就該認(rèn)下你,如此你將來的親事也更好些??伤?,頑固的氣死個人,明明膝下空虛,多一個女孩孝順有什么不好的,她卻堅決不松口。我知道,她疼阿瑤,可疼阿瑤也礙不著認(rèn)下一個你啊,你難道還會分去了阿瑤的寵愛不成。”

    洛瑾瑜拿過小幾上一個柑桔來,素手慢剝,只垂著頭笑,半響兒才道:“祖母,瑜兒是個知足常樂的人,當(dāng)年沒死在盜匪窩里,我這條命就是白撿來的,瑜兒惜福著呢,不敢強求太多?!?/br>
    老夫人可憐的摸摸她的發(fā)頂,“傻孩子,你怎就這么懂事呢,瑤兒如有你的一半我也就不發(fā)愁了?!?/br>
    洛瑾瑜又陪著老夫人說了會兒話,看看天色起身道:“祖母,您該安寢了,瑜兒不敢打擾,這就回去了?!?/br>
    “好孩子,你也早些歇息。秀容,你帶著幾個小丫頭子送送她?!?/br>
    三夫人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洛誠已成了親,和大奶奶小萬氏居住在沁園旁邊的落梅院,二兒子洛謙,獨居折桂樓,遠(yuǎn)離內(nèi)府諸院,靠近外院,因正在國子監(jiān)讀書,每逢初一十五才回家來,而沁園便是三夫人、三老爺并他的那些姬妾所居的地方。

    這會兒用過晚膳,三夫人望著伺候在旁的這些或美或嬌的姬妾們,恨聲道:“都是沒用的東西,要了你們什么用,也綁不住男人的心?!?/br>
    一個妾咕噥道:“老爺正門不走,就愛走偏門,我們又有什么辦法?!?/br>
    眾人一聽,連同王氏禁不住哄笑起來,王氏點著她道:“甄姨娘,你有功夫在我跟前耍嘴皮子,還不如多想想轍把老爺?shù)男臄n回來。我見你們一個個無事就拌嘴,可不是曠出來的?!?/br>
    甄姨娘就道:“老爺?shù)鸟R鞭子是好玩的嗎,不招他都來拿我們出氣,若惹惱了,看不把我們打個臭死。夫人您比我們有身份,老爺不敢胡為的,還是您親自出馬吧?!?/br>
    “扶不上墻的賤蹄子,都給我滾!”

    眾姨娘一哄而散。

    更深露重,繡樓上的燈都滅了,丫頭們都睡了,后窗被人從里頭打開,一個人影牽著繩子翻了出來,下面就是一個小花園,柳樹假山,還有一片夜來香。

    “喵……”

    貓叫聲戛然而止,“咕咚”一聲一團(tuán)東西從人影懷里被扔了出來,月色下移,隱隱的就看見那是一只被堵住了嘴的小奶貓。

    人影一腳踩住貓的脖子,狠命的一陣跺,先是貓的身子又是貓的頭,貓被硬物塞住了嘴,叫不出來,不消片刻,眼珠子爆出,血rou模糊,便聽人影戾聲壓抑著咕唧道:“筠表哥喜歡你,祖母最疼你,你娘也疼你,一家子人都疼你,你算什么個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都疼你,都疼你,我叫你疼,疼!疼!疼!”

    眉毛豎起,瞪眼如銅鈴,銀牙齜出,彷如厲鬼。

    待發(fā)泄完了,見奶貓死的透透的,她自假山洞里掏出一把花鋤來,撥開一叢夜來香就開始刨坑。

    ☆、第28章 國公爺回來了

    這晚,洛瑾瑤是跟著周氏睡的,娘兩個躺一個被窩,親香的很。

    把著洛瑾瑤摳斷了的指甲,磨破了的指腹,周氏心疼道:“縱然悔悟了,也不必糟蹋自己的手指,女孩家家的,一雙手可是寶貴?!?/br>
    “過幾天就長好了,指甲也會重新長出來的。阿娘。”洛瑾瑤窩在周氏懷里,聞一聞母親的體香,閉著眼享受道:“阿娘,能再被您疼愛著,真好。阿娘,我以后都聽你的話,再不任性妄為了?!?/br>
    周氏一邊拍著她背哄她睡一邊笑道:“你孩子氣重,我可不把你的話當(dāng)真。不過今兒個阿娘心里也高興,我的女兒終于知道誰對她才是真心的好了?!?/br>
    洛瑾瑤微睜開眼,往周氏懷里拱了拱,道:“小時候我養(yǎng)在老夫人身邊,我只當(dāng)阿娘為了生兒子不喜歡我,只有老夫人是真心疼愛我的,等我長大了才知道,阿娘也是疼我的,到了現(xiàn)在我更是知道,這世上誰都可能傷害我,只有阿娘不會。阿娘,我的好阿娘,做你的女兒真好?!?/br>
    感動處,她雙眸又淚濕了,怕被周氏笑話,小貓兒似的往她咯吱窩里藏,周氏穿著一件薄綾青寢衣,輕易就感覺到了,手肘拄在枕頭上撐著半邊臉道:“瑤兒,你已不是娘懷里的嬌小姐了,是做人家媳婦的了,以后還是要做母親的,你要學(xué)著內(nèi)心堅韌起來,知道不知道?”

    洛瑾瑤點頭,把哽咽生生咽了回去,“阿娘,我知道了。”

    “好孩子,阿娘知道你心軟的就像春日的柳絮,這本是好事,但也是壞事,做當(dāng)家主婦的可不能太過心軟,被下面那些刁鉆的婆子媳婦們哄兩句,哀求兩句就輕易放過了,該狠心的時候就要學(xué)著狠心,縱然不是你愿意的,也要做。這世上,沒有那么多你愿意做的事兒,十之七八都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兒,可還是要做的?!?/br>
    “我都知道了,阿娘,我只是、只是有些時候不愿意計較,總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可現(xiàn)在不會了。”洛瑾瑤又渾身緊繃起來,嚙咬著貝齒想:對那些將要毀滅我的人,我不會心軟!

    “這就對了。以前我教你管家,主持中饋,你不是嫌煩擾就是不愿意踏足膳房還編排那些媳婦婆子們都是聒噪的母雞,往后可不許如此,說的粗俗一些,人活著為的就是吃喝拉撒睡,男人在外頭為咱們女人頂著天,咱們女子就是要在家里處理好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一心鉆研的琴棋書畫詩酒茶,那些都不過是閑暇時候的消遣,往后就都放一放,專心一志的管好你的小家,偎貼你的男人,如此才是過日子的人?!?/br>
    聽了周氏這么一番掏心窩子的話,洛瑾瑤心里頗有觸動,一一答應(yīng)下來,自己琢磨消化。

    在說到讓洛瑾瑤放一放她的琴棋書畫時,女兒難得的這么聽話,把周氏喜的什么似的,可憐見的,就為了扭轉(zhuǎn)她這性子,前幾年母女倆沒少置氣,這回可好了,到底是嫁了人的,也漸漸懂事了。

    想著那女婿,周氏便輕聲問道:“他待你好嗎?”

    洛瑾瑤低眉淺笑,細(xì)細(xì)答道:“好。”

    周氏笑了,又問,“如何個好法?”

    “阿娘?!甭彖幮叩奈婺槪瓊€身面對著墻,咕噥道:“困了,我要睡覺了。”

    見此,周氏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笑著將洛瑾瑤又翻回來,慢悠悠拍著她背道:“和阿娘有什么可羞的,你小時候阿娘可看光了你的小屁股蛋兒?!?/br>
    “阿娘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br>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了,夜深了,你睡吧,娘拍著你睡。你小時候阿娘也沒摟過你睡,將將十歲上,我把你要回來,你就住進(jìn)了繡樓,娘兩個又是無緣交心,這回好了,阿娘終于摟著你睡了一回,這也是最后一回了,我的女兒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了。”

    本是隨意一說的,想著年輕時候的心酸,說著說著就落了淚,可她不能在女兒面前失態(tài),忙忙的摟了洛瑾瑤在懷,拍著她,哼著曲兒,輕柔慢哄。

    洛瑾瑤又自落了回淚,在周氏清香的懷里漸漸睡了,小手抓著周氏的前襟,滿面依戀。

    周氏輕輕收回手,為女兒掖了掖被角,瞧見女兒安靜甜美的睡顏,母愛泛濫,想道:不管你犯了什么錯,但有娘一日都能為你頂了。我的心頭rou啊,娘是多么希望你永遠(yuǎn)像孩童一般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活著,但娘終是比你先死,娘若死了你該怎么辦呢。

    月落烏啼,外院,洛文儒不在,待客的書房花廳就成了洛文善的,伺候的人都被打發(fā)了下去,花廳里洛文善躺在羅漢床上,翹著二郎腿逗蛐蛐兒,地下跪著一個唇紅齒白,年紀(jì)十五六的少年,便聽他回稟道:“老爺,禿尾巴和賴金剛就是這么回的。”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那周氏還不是只任人宰割的兔子。尋芳啊,咱們這位國公夫人,可比我那大哥難對付的多,可我不著急,不著急?!甭逦纳瓢褌€蛐蛐罐放眼跟前瞅玩了一會兒,笑道:“她的心肝rou回來了啊,我可心的寶貝侄女呦?!?/br>
    二小姐新姑爺回門來了,這一夜多少人沒合上眼,多少人半夜里笑醒了。

    朱門扣環(huán)聲,晨露早歸人。

    天際才露魚肚白,洛文儒就下衙回了家來,扣響了瑞華堂的院門,此時守門的婆子正蒙頭蓋窩縮在被子里睡的香甜,猛被叩門聲吵醒,骨碌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昨夜上房的薇姑娘可囑咐過,國公爺妥不了是今兒早上歸。

    遂隨手抓起一件襖子披上,趿拉上鞋子就忙來開門。

    門一開,一看,婆子下意識的就往下跪,口里要敬喊,洛文儒抬手阻止了,望著靜悄悄的院子,和落在廊檐上的曦光,淡聲道:“不必聲張,悄聲的去把堂屋門叫開吧。”

    婆子應(yīng)聲,小跑步來到暖閣窗下,輕扣窗欞,低聲喊道:“姑娘起來了,國公爺回來了,快給把門開開。”

    今兒正是紅薇上夜,每當(dāng)輪到她的時候,整夜都不敢深睡的,一點響動就醒了,聽見是守門王婆子的聲音就忙披上紅綾襖子起來開門。

    一時洛文儒進(jìn)得門來,紅薇便道:“國公爺回來了,夫人和小姐還在睡,奴婢這就去叫醒。”

    “阿瑤睡在這了?”洛文儒微詫。

    “是,二小姐難得的這么親近夫人?!奔t薇輕聲道。

    “你去讓人打盆洗臉?biāo)畞?,另,再上一碗nongnong的滾茶?!甭逦娜灏延裣s八梁冠摘下放在桌案上道。

    “是,奴婢這就去?!奔t薇自去把丫頭們都叫起來,屋里洛文儒背手在后踱步來去,少頃,慢慢轉(zhuǎn)到了寢房里。

    三足玉香爐里,回字瑞腦香燃成了灰燼,余煙裊裊,床前的水仙立燈熄了,海棠花梨木拔步床前有些昏暗,洛文儒撥開帳幔,就瞧見了那睡夢正酣的娘倆,妻子胳膊露在外面,搭著女兒,女兒甜甜的窩在妻子懷里,臉上尤帶著笑痕。

    目光落在女兒的臉上,腦海里禁不住就想起她小時候粉妝玉琢的可愛來,心里對她的惱怒一時也凝聚不起來了。

    方要探手,頓了頓,張口往手掌心里哈了會兒熱氣,把手掌捂熱了這才輕拿起周氏的胳膊,想要幫她放進(jìn)被子里,和女兒睡,本是新奇,珍惜的一夜也不曾睡沉了,別人一碰也就醒了,見是丈夫立在床前,周氏先扭頭看了女兒一眼,為她掖了掖被角,輕輕的掀被下床,將帳幔掩上,洛文儒自屏風(fēng)上拽下周氏的襖子為她披上,低聲道:“別著了涼。”

    周氏拉著洛文儒來到大廳,一把甩開他的手就斜眼瞧他,“我還當(dāng)你要在衙署里過一輩子呢,回來這么早做什么,你得等到女兒女婿回杭州了再回來不是?!?/br>
    洛文儒解釋道:“同僚家里有事請我代班,我能不幫?哪里就是為了你說的那些煩心事。”

    “什么煩心事?我可不知道什么煩心事。阿瑤的事兒先擱在一邊,只說你那個好三弟,他究竟要作什么死呢,昨兒個討債的又上門來了,叫囂著要燒你家的房子呢,我一個女人家差點沒被那些人給吃了,虧得女婿出頭幫我解了圍?;仡^你見了他,可別給人家臉子瞧,你心里就是有一萬個不樂意也給我爛在肚子里?!?/br>
    洛文儒開始解自己身上穿的朝服,目色不明的道:“我心里有數(shù)?!?/br>
    周氏接過手來,一邊幫著除腰上的赤羅蔽膝一邊道:“我冷眼打量來著,這個女婿是極為不錯的,只要你別另眼看人就會知道他的好了,可比當(dāng)初那些親戚給介紹的窮酸秀才破落戶好百倍?!?/br>
    兩口子嘰嘰咕咕說話,寢房里洛瑾瑤也醒了,聽見洛文儒回來了,吐吐舌,忙忙的自己穿戴整齊了出來行禮。

    “阿爹,萬福金安。”洛瑾瑤老老實實的蹲身行禮。

    周氏捶了洛文儒一記,瞪他道:“瞧你把阿瑤嚇的,萬福金安都喊出來了。”

    洛文儒尷尬的緩了緩臉色,“嗯”了一聲。

    “阿娘,我回去了,待會兒再來?!?/br>
    “去吧,一會兒我讓人去叫你用早膳。”

    “噯。”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八點還有更新。

    ☆、第29章 老賊婦

    走在回廊上,洛瑾瑤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此時山明水秀閣的門被從里面打開了,碧云寒煙從里面走了出來,一個胳膊上掛著衣裙,一個手里捧著流蘇飾物。

    “我猜著你們也是要起早來接我的,你們姑爺起來了嗎?”

    見洛瑾瑤披散著頭發(fā),只穿了一件比甲就出來了,碧云忙將連帽披風(fēng)給她披上,引著往堂屋里去道:“天色還早,姑爺還在睡呢。奴婢們是想著去夫人院里等著伺候的,故此起得早了些。”

    這山明水秀閣是建在山丘上的,四周花木繁多,這會兒正值春季,曉風(fēng)一吹,落花簌簌,嬌嫩的花瓣一忽兒落在人頭發(fā)上,一忽兒貼著人的臉掉下來,一忽兒又在半空里打著旋兒,洛瑾瑤沉吟半響兒,想起了一句詩來,念道:“正是江南好風(fēng)景,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br>
    “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洛瑾瑤忽的提起裙擺就往堂屋里跑,面上笑意荏苒,歡呼高吟:“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又縫君……夫君,太陽曬屁股了,要起床了?!?/br>
    兩個丫頭不知緣故,只知今兒早上小姐尤為歡快,也不禁笑起來,碧云便道:“把服侍的人都叫起來吧,沒得主子起了,她們還懶怠睡著,沒個規(guī)矩?!?/br>
    屋里,錢金銀和衣而睡,聽著動靜,耳朵動了動,尤裝作不聞,還打起了呼嚕來。

    洛瑾瑤掀開帳幔,不忍打攪,就跪坐在腳踏上,雙肘拄著床沿,托著下巴,就那么靜靜的看他,但見他有一雙濃密的長眉,靠近額心的兩邊眉毛又硬又豎直,她用指腹摸了摸還扎手呢,這讓他看起來兇巴巴的,他還有一個挺直的大鼻子,鼻頭滑滑的,唇瓣的顏色是暗紅的,不薄也不厚,剛剛好,她量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又比量在他的唇上,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的嘴正是他嘴的一個半。

    玩心忽起,她捏住他的鼻子就叫道:“夫君,起床了,天亮嘍?!?/br>
    錢金銀早已醒了,裝睡逗她玩呢,擦覺呼吸不暢后就驀地將她抱上了床,壓在身下,圈在胳膊里,挑著她下巴道:“讓夫婿獨守空閨一夜,該當(dāng)何罪。”

    洛瑾瑤咯咯的笑起來,推著他前襟道:“好夫君,就罰無罪釋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