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屋內(nèi)血腥味
王海和我父親,其實是同輩兄弟。 兩人在村里關(guān)系很好,但當(dāng)時太窮,想要找出路,就得去闖江湖。 得知香洲那邊闖江湖最有搞頭,當(dāng)然也有危險。 于是王海和我父親,偷渡到香洲。 然而兩人意見不合,跟了不同的老大。 到最后不歡而散。 王海跟著的老大,想要鏟平父親跟著的老大,雙方大打出手。 “別看你爸年輕時是插秧的,真要是動起手來,他一個人打一百多人不是問題。當(dāng)年在公司里,你爸不僅僅動腦子,打架特別的狠,那一戰(zhàn)。我們公司輸了,而我……” 說著,王海露出自己的左手。 他取下手套,中指、無名指、小指,都是殘的。 “我這三根手指。是被你爸砍斷的?!蓖鹾Uf到這兒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即便父親在王海的眼中已經(jīng)去世,然而并未消除他內(nèi)心的恐懼。 因為王海知道,王宗仁的兒子,王麒麟出生了! 一個繼承王宗仁身上所有優(yōu)點的人,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王宗仁。 王海告訴我,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猜出我是王宗仁的兒子。 但現(xiàn)在! 不是敘舊的時候。 人還人,數(shù)還數(shù)。 正經(jīng)事,得分清。 丟下祖棺的事情不說。我開口質(zhì)問王海,為什么要把老村的地強行征收? “這個跟你無關(guān),你不用多管。”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王海還是不能招供。 “老村那塊地不能動,那里有龍脈。如果您動土?xí)?dǎo)致村里的命運發(fā)生改變,不僅僅是我,連您都要遭殃?!?/br> “我都跟你說了,這事情你管不著!有本事你說服村里其他人,讓他們把錢退給我。我挨家挨戶說好話,都已經(jīng)給了征收費,現(xiàn)在這個社會,都是見錢說好話,你去跟他們談龍脈?誰信!” 王海說了這么多,還是沒告訴我為什么要征收老村那塊地的原因。 老村的地要么不動,就讓它在那廢著。 一動,則會引發(fā)天災(zāi)人禍。 我和王海僵持了許久,他沒有悔改的意思。 我干脆談起祖棺的事情。 “麒麟,我現(xiàn)在以長輩的身份勸告你,我和徐炳樂之間的事情,你別插手。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實在不行,我把我公司的一半股份都給你。求求你,別摻合我們之間的事情!” 徐炳樂和王海之間的事情,說實話吧,我懶得去理會。 但祖棺,我得管。 身份風(fēng)水師,不僅僅幫活人,還得幫死人。 王海心里想著什么,我一清二楚。 “海叔。您搶走祖棺,是不是為了龍頭棍?” 此話一出,王海驚了。 他固裝鎮(zhèn)定,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什么龍頭棍?電影看多了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dāng)年我爸要是留在香洲,龍頭棍應(yīng)該屬于我爸的。如果我爸還在世,就沒有您王海什么事,整個香洲,都是我爸的地盤。您嫉妒我爸,也害怕我爸?!?/br> 龍頭棍是什么? 那是一個權(quán)威的象征。 江湖人士,最喜歡搞忠義這一套。 龍頭棍相當(dāng)于古代的皇帝的玉璽,龍頭棍在手,意味著站在江湖的最高位置。 據(jù)我了解,龍頭棍消失了。 而消失的時間,也正是我爸回粵州的那一年。 這二十多年來。王海和徐炳樂一直在找龍頭棍,但始終沒找到。 我不想拆穿這個事實,這樣一來,連徐炳樂都會針對我。 我現(xiàn)在得利用徐炳樂,對付王海。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王海意識到我在他身邊有危險,他已經(jīng)叫來自己的手下,分散在不同位置等待把我給擒住。 我微微一笑,搭著王海的肩膀。 “海叔,當(dāng)年我爸能斷您三根手指,我王麒麟照樣能斷您雙臂,您懂我意思吧?” “你嚇唬我?”王海皺眉看著我。 “不不不,您別誤會,我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你,僅此而已!”我面不改色。 王海不敢亂來。 一個眼神。足矣讓王海畏懼。 最終,王海說出祖棺的下落。 我告知徐炳樂,讓他把祖棺帶回來。 “海叔,你找人暗殺我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念在你跟我爸曾今是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身邊的杜大師,不是好人。如果你讓他一直跟著你,相信我,你身上所有的財富、名譽、都屬于他!” 我離開村子?;氐较阒?。 四副祖棺,已經(jīng)安全回到徐炳樂的身邊。 按照黃道吉日時間,祖棺送去海邊的山上葬下。 有驚無險,所幸棺內(nèi)尸體沒尸變。 徐炳樂知道我本事大,特地留我下來,請我吃飯。 飯局上,徐炳樂特別看好我,他希望我留下來當(dāng)他的風(fēng)水師,幫他飛黃騰達(dá)。 不過我委婉拒絕。 當(dāng)老大,成為首富,不是我的夢想。 我的夢想是找到失蹤的父親,為曾祖父解救所謂的大災(zāi)難。 “麒麟仔,當(dāng)年有你爸在,沒人敢欺負(fù)我們。王海跟我的仇,這輩子都算不完。你要是幫我,鏟除王海,以后整個香洲都是我們的地盤。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你難道不想嗎?” 看著徐炳樂貪婪的樣子。我不禁冷笑一聲。 我說過好多次,拒絕加入徐炳樂這樣的不倫不類的公司。 “麒麟仔,干爹當(dāng)年對我們可不是這樣的。他這么看好你,你反而不領(lǐng)情,有點說不過去哦……” 大d替徐炳樂說話。一向喜歡出風(fēng)頭的他,想在徐炳樂面前挽回面子。 “大d,少說幾句話會死??!”吉米勸說著。 “吉米仔,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大d很不服氣,按照年齡來說,大d都已經(jīng)是他叔叔,吉米在五人之中,年齡是最小的一個,不應(yīng)該和長輩插嘴。 兩人正在爭吵,我拿起茶壺用力砸在大d腦袋上。 大d人仰馬翻,摔落在地。 “平時讓你說話別插嘴,被人打了吧?”徐炳樂嘲諷大d。 飛機和粵莞仔見自己的兄弟被打,準(zhǔn)備動手打我,但被吉米阻止。 “兩位阿哥,麒麟仔連僵尸都能打死,等會死在他手中,別怪我沒提醒你們?!?/br> “好了好了,既然麒麟仔不愿意跟我,我也不強求?!毙毂穼χ揖淳疲骸安缓靡馑槛梓胱校瑒倓傉f話語氣有點重。別把這事放在心上。以后我們還是朋友,如果需要你的話,希望你能幫我?!?/br> “這個沒問題?!蔽倚Φ?。 大d摸著流血的腦袋站起,他還是不服氣。 我剛站起身,大d卻撲空。 我拿起凳子,對著大d一頓亂砸。 大d蜷縮在地上慘叫,沒人愿意幫他。 “先走了,拜拜!” 我丟下凳子,走出茶樓。 都幾十歲的人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知道打不過我。還跟我拼命。 真要是動起真格來,大d必死無疑。 時間已晚,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會粵州,所以我還得住上一晚。 跟徐炳樂道別,是因為不想跟他混在一起。 此人心機很重,稍有不慎會被他算計。 我找到一家酒店住下,明天再離開香洲。 本以為這是一個安靜的夜晚,誰知禍不單行。 又是凌晨,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 “救我!” “救我!” “麒麟!” 我愣了一下,問道:“海叔?” 要不是他后面叫了我一聲麒麟,我真聽不出是王海。 認(rèn)出是王海給我打來的電話,結(jié)果他那邊卻掛斷。 再打過去時,卻顯示已關(guān)機。 這大半夜的,王海找我求救? 我鬼知道他人在哪。 從村里過來香洲,就沒見過王海人在哪。 無奈之下,我求助人際關(guān)系廣泛的吉米。 果然,吉米這個百事通,給出了王海的住址。 等我趕來時,王海家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