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通敵叛國
慕子悅偏頭看向王旭竹,王旭竹雙眼冒光,顯然已經(jīng)知道目的地是那處農(nóng)莊。 “王公子可知是誰家的?”慕子悅問。 王旭竹搖頭。 慕子悅道:“你應(yīng)該知道?!?/br> 王旭竹連連的點頭:“明白?!?/br> 這個農(nóng)莊距離他的農(nóng)莊太近,如果也有一撥人趁夜而來,他又正巧在農(nóng)莊,豈不是夢里就死死的。 慕子悅一個眼神示意,身后的慕三軍李勛煥兩個飛身上了圍墻。 很快院門打開。 一眾的黑衣人無聲進入,院外只有慕子悅姬矩王旭竹還有兩名保護姬矩的侍衛(wèi)。 王旭竹眼睛發(fā)亮的看著,嘴里默默的數(shù)著數(shù)。 慕子悅嘴角揚起來,果然有天賦。 嘴里數(shù)著不過百,院門口慕三軍出現(xiàn),慕子悅頜首,先進去。 農(nóng)莊內(nèi)燈火和先前并無二致,只是里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里外上下都已經(jīng)被慕三軍等人控制住。 正中的屋子里,二十三個人被捆著跪在地上,嘴里被塞了麻核,臉色蒼白惶恐,還有的下擺滲出水漬。 慕子悅等人穿著斗篷,立在光影背,這些人看不到他們的模樣。 “大人。”同樣黑衣蒙面的李勛煥拱手道。 慕子悅微微頜首。 里面被捆著的二十多個人一顫,有幾個立刻的掙扎著想要呼喊。 慕子悅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在喊冤枉。 慕子悅示意,李勛煥上前把其中一個人嘴里的麻核取下。 “大人,冤枉??!大人,我們都只是升斗小民。”那人立刻高呼,其他人也都跟著“嗚嗚”直呼。 一眾的凄慘可憐,就好像慕子悅等人是隨時殺人于無形的劊子手。 慕子悅勾唇。 陰影下,那人只看到眼前這位穿著斗篷的大人身上溢出刺骨的冷意。 “你叫什么?”慕子悅問。 “小民王勇?!蹦侨说?。 “他們都叫什么?籍貫何處?家中還有何親人?”慕子悅指向其他的二十多人。 王勇慌張搖頭:“小民不知?!?/br> “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就都住在一個莊子里?”慕子悅冷笑,“不會是你們志同道合,相見恨晚,想要共謀大業(yè)?。俊?/br> 王勇被這位大人說的發(fā)怔,本來就怕的腦袋里發(fā)懵,現(xiàn)在更是糊涂的一片空白,下意識的點頭,聚在一起是不錯,可相見恨晚沒有,但要做的都是同一件事。 慕子悅低低的笑了。 王旭竹咬牙切齒:“大膽!” 王勇目光呆滯,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是說錯了。 “近日我朝有官員富商勾結(jié)犬戎韓國意欲作亂,內(nèi)外勾結(jié),壞我皓瀾根基,叛國謀逆,本官奉命暗查探,但有不法之徒一經(jīng)查證,處死無論!”慕子悅道。 平淡的聲音像是驚雷,跪在地上的小民“嗚嗚”哀嚎著救命,唯一一個松開了嘴的王勇更是大呼著“冤枉,冤枉,草民沒有,草民是陸大人手下,為陸大人效命……” 慕子悅挑眉,果然叛國罪一出,天下無敵。 “陸大人?哪個?”慕子悅問。 “潞城通判陸大人?!蓖跤碌馈?/br> 王旭竹目露兇光:“竟然是他。” 屋子里安靜,王旭竹的話出來,王勇渾身打了個顫。 不會真是這位陸大人有事兒? 慕子悅也知道這位陸大人,風評說是唯唯諾諾,聽吆喝的乖巧官員。 果然往上呈遞上去的官員資料風評不能盡信。 慕子悅嗬道:“先前不是還說自己是草民,怎么轉(zhuǎn)眼就跟陸大人挨上了?這叫本官怎么信!” 慕子悅偏頭,身后李勛煥上前拱手:“大人!” “嚴刑審訊!”慕子悅道,“務(wù)必要查清楚,問明白,若是當中有什么人熬不住想死,就隨了他?!?/br> “是!” “咱們只有一夜的時候,一個時辰內(nèi)審訊完畢,若有不實,就地處決!” “饒命啊大人,大人……” 頓時一片哭嚎哀鳴。 姬矩靜然而立。 慕子悅斗篷下的嘴角也是似笑非笑:“放心,本官不會冤枉一個!” “嗚嗚……” “大人饒命,大人饒——”王勇嘴里的麻核再度塞上,一眾人被分別的拉走審訊。 很快廳內(nèi)空無一人。 隨著屋內(nèi)空曠下來,耳邊卻好像仍回轉(zhuǎn)著剛才的哀嚎聲聲。 王旭竹晃了下腦袋才清醒過來。 剛才那一幕也是他此生第一次見。 眼前的空地上什么都沒有,可似乎就能看到那些人被烏黑染著血的刑具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樣子。 王旭竹的汗毛都豎起來。 連這位據(jù)說都是常年流連青樓的勛爵子弟都這么兇,其他人又得是什么樣兒??! 姬矩目光示意,慕子悅和姬矩走到屋子另一邊。 “當真審問?”姬矩問。 慕子悅道:“不用,嚇一嚇就都說出來了,早先我已吩咐了只問臨近兩年,一個時辰也足夠說明白,到時候口供相對照就好。” 目的是為了弄清楚那個陸通判的手段,其他的只是摟草打兔子——順帶。 姬矩頜首,眼中復(fù)雜閃現(xiàn)。 宮里有和她差不多大的meimei,整日里無憂無慮,最多了就是好奇外頭的勛貴后輩文官子弟哪個更優(yōu)秀,哪個有可能成為她們的夫婿,而她卻是要學得許多,馬術(shù)功夫,經(jīng)史子集,殺伐冷血,更還有謀算人心,即便是男子也沒有她來的利落清冷…… 慕子悅好像在三皇子的眼中看到了憐惜。 “怎么了?”慕子悅問,是她剛才太過嚴酷了? “您從哪里學得這些?”姬矩問。 慕子悅了然,果然是她太無情嚇到了三皇子殿下。 “父親教的?!蹦阶訍偟?。 姬矩臉色不悅,東陵伯竟是什么都教給她。 “父親也是為日后我有自保之力?!蹦阶訍偟?,“不過好在我學了,這回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 審訊自然有下面人負責,王旭竹以前沒見過,可為了能跟上京都勛爵后輩文官子弟的后腳跟,硬著頭皮過去看。 慕子悅則是尋了屋子睡覺。 不是慕子悅不能熬,而是現(xiàn)在她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該睡睡,該吃吃,不然個頭長不大,日后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