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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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支吾了兩聲,錢呂杰低下頭去,沒了動靜。 “到底怎么回事?”鄭予民也發(fā)出質(zhì)問。 錢呂杰干脆耍起了賴,問死不吱聲。 忽然,人們都豎起耳朵來。 “嘩嘩嘩”,水流的聲音。 人們都不由得看向兩臺已經(jīng)停止工作的設備,狐疑滿臉。 李光磊輕輕的踱著步,眼睛來回的搜尋著。 其他人雖沒有走動,不過雙眼可也沒閑著。 來在設備側(cè)旁,李光磊停下來,盯著一處看了一會兒,又說道:“錢呂杰,把謎底揭開吧,爭取一個好態(tài)度?!?/br> 完全就是一個徐庶進曹營,錢呂杰一言不發(fā)。 “李光磊,到底怎么回事?”鄭予民說了話。 李光磊回道:“目前也只知道他這個設備是擺樣子,污水到底去了哪,還需要進一步找。反正在晚上肯定要排出去的,我已經(jīng)兩次在夜里逮住了。關于這個‘設備停轉(zhuǎn),清水照排’的現(xiàn)象,我們也發(fā)現(xiàn)過一次,從那時候才更懷疑有貓膩?!?/br> “李光磊,既然早就有發(fā)現(xiàn),為什么不早向我匯報。”王興宗沉聲質(zhì)問。 裝什么相?盡管心中不屑,但李光磊還是給了對方臺階:“主要只是懷疑,想著等到找全證據(jù),十拿九穩(wěn)再匯報。本來今天就是來找證據(jù)的,結(jié)果錢呂杰非把陣仗弄得這么大?!?/br> “以后有情況要溝通,不然我還被蒙在鼓里。今天他們還惡人先告狀,我覺得就蹊蹺,幸好沒信他們,親自過來看了?!蓖跖d宗立即來了個順桿爬。 “錢呂杰,看來你是要死扛到底,那只好我們想辦法了。”說到這里,李光磊回頭一招手,“姜股長,你來看看這?!?/br> 姜忠答了聲“好的”,來在近前,也觀察起了設備側(cè)壁那個縫隙。過了一會兒,姜忠一伸手,輕輕在縫隙旁敲了敲,然后猛的拍了一掌。 “啪”的一聲,那塊鐵皮“吧嗒”一聲打開,鐵皮仍然垂掛在設備上。 一個綠色按鈕出現(xiàn)在設備壁上,其余部分還是鐵皮,但和外面顏色不同,發(fā)灰色。 姜忠食指輕輕在按鈕上一點。 “啪”,灰鐵皮應聲開向一側(cè)。 “呃”, “咳咳咳”, 干嘔和咳嗽聲迅即響成一片,太臭,刺激味太大了,人們紛紛掩鼻后退。 祝浩然卻反其道而行,捂著鼻子走上前去,向著設備里面下方張望。 黑乎乎的污水流個不停,刺激氣味汩*汩而出。 看過之后,祝浩然沖著姜忠點點頭。 姜忠再次摁下按鈕,先前鐵皮迅即合上,他又掀起懸掛鐵皮,整個外觀恢復了原樣,刺激味道立即小了好多。 剛才鐵皮里的情景,李光磊也看到了。他拿開口鼻上的右手,說了話:“姜股長是老轉(zhuǎn)業(yè)兵,對這種裝置比較熟悉;祝浩然則對環(huán)保設備比較熟,就讓祝浩然再說一說?!?/br> “好的。”應答之后,祝浩然講說起來,“從剛才觀察到的一切來看,所謂的這兩臺設備就是個空殼子,至于真是設備殼子還是仿制的,有待進一步考證。無論是哪種情況,只是這么兩個空殼子,核心部件一點沒有,價值頂多是真正設備的百分之一。按這個廠子的生產(chǎn)能力,起碼得花這兩個空殼子四、五百倍的價錢,才能配上匹配的凈污設備。 現(xiàn)在看來,污水都從空殼子下半部分通過了,至于流得哪里,還需要進一步尋找??諝ぷ由习氩糠值乃^凈水過程,就是為了讓人從觀察窗看到的,應該就是類似實驗室那種,通過自來水加入藥劑實現(xiàn),就是造成的假相。還有排污口排出的凈水,也肯定是放的自來水,凈、污水的轉(zhuǎn)換裝置也需要尋找?!?/br> 王興宗點指錢呂杰,聲嚴色厲:“好啊,錢呂杰,你太的陰險了,為了經(jīng)濟利益,竟然不顧周邊百姓健康,竟然玩起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欺瞞、鼓動工人為你站臺,還向領導惡人先告狀,你太可惡了。老實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它的機關裝置在哪?” 現(xiàn)在的錢呂杰就是死豬一個,愛咋咋地,反正就是問死了不說。 “陳組長。”李光磊忽的喊了一嗓子。 那個著工裝年長男子正急欲擠出人群,聽到喊聲,忙道:“領導,我們弄明白了,不在這待著,馬上離開?!?/br> “其他工人應該都是不明真*相,自會讓他們離開,而你不能,你顯然是明知故犯、煽風點火。如果你識相的話,馬上戴罪立功,否則應該知道自己將面臨什么。既然我們已經(jīng)揭開這里的秘密,找到機關裝置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何去何從,馬上做出決斷吧?!崩罟饫诼曇艉芾?。 “我,我,”支吾兩聲,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陳組長做出抉擇,“好,我戴罪立功,現(xiàn)在就帶領導們?nèi)ァ!?/br> 就這樣,在陳組長引領下,一眾人等出了污控室,到了最東邊一間屋子門口。 屋門上用紅漆標注著“安全重地,他人勿進”。 陳組長取出鑰匙,為難的說:“地方太小,這么多人進不去?!?/br> “光磊,你和王縣長跟著進去?!编嵱杳穹帕嗽挕?/br> 就這樣,陳組長在前,李、王二人在后,進了這間屋子。到里面才發(fā)現(xiàn),還有隔層,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隔層里面。 從隔層里面轉(zhuǎn)了個彎,陳組長停了下來。 李光磊注意到,在陳組長面前的墻壁上,凸出一個鐵柜子來,柜子上掛著鎖具。 打開鎖子,柜子里出現(xiàn)了截門樣的東西。 陳組長邊轉(zhuǎn)動截門,邊做著解說:“這里面是三通裝置,往這邊是出自來水,這邊什么水也不出,這邊就是污水。污水在不排的時候,儲備在地下大罐中,大概能儲備一周左右的量。以前你們不查的時候,我們白天就不排污,也不開自來水,晚上再排污水。在你們查的這一段,白天便打開了自來水,再盡量抽晚上安全時間排污水?!?/br> 在對方講說的同時,李光磊取出剛剛從周磗處拿到的錄像機,拍攝下了相關錄像。 “縣長、局長,我這算是戴罪立功,不會再追究我的責任了吧?”陳組長急急追問著。 李、王二人都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身快步出了夾層,到了小屋外面。 把錄像機伸到縣長面前,李光磊打開錄像,給眾人看過。 原來如此啊。 “立即關停,太可惡了。”王興宗咬牙道。 鄭予民陰沉著臉:“鐵縣長,你們公安局配合李光磊同志,一切按程序辦,該怎樣就怎樣。” “是?!备笨h長兼公安局長鐵勝鋼回答很爽快,“公安局一定積極配合李光磊同志和環(huán)保局工作?!?/br> …… 新的一天到來,李光磊起得很晚,都快十點了。也不只他晚,環(huán)保局所有人都晚,因為大家躺下時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了。 從昨天下午六點多開始,在公安局配合下,李光磊等人就忙于查處綠生潔源環(huán)境污染事宜。一直到后半夜,才進行完環(huán)保查處程序,把后續(xù)相關工作交給了公安局。 起床后洗漱了一下,李光磊拉開窗簾,打開反鎖的屋門。 “局長,真早啊?!贝扪┯罢f著話,已經(jīng)推門而入了。 李光磊走向桌后,笑著說:“存心寒磣人呀。怎么不多躺會?反正上午也不用你來?!?/br> “誰讓咱是好同志呢。”說到這里,崔雪影“呀”了一聲,快速沖進里屋。 “怎么了?”李光磊一驚,跟著快步跑去。 來在里屋,崔雪影四外打量一番,又打開衣柜看看,還在床下瞅瞅,最后上衛(wèi)生間還轉(zhuǎn)了一遭。 “到底怎么啦?”李光磊追問著。 看了看窗外,崔雪影神秘的說:“我剛才進門就嗅到,屋子里有女人味,懷疑是不是那個什么媛躲這了?!?/br> “胡說八道,一天就作妖?!痹瓉韺Ψ绞枪室鈸v亂。李光磊心中一松,走出屋子。 崔雪影“嘿嘿”一笑,跟了出去:“你說那個女人躲哪去了?什么時候走的?” “要么跑得很遠,要么就躲到偏僻地方了,很可能金沈媛早就預備了這種地方。按照錢呂杰的交待,塑品廠實際就是那個女人當家,好多事也是她cao作的,她肯定要狡兔三窟。至于什么時候走的,八成就是咱們貼封條不久。應該是她先惡人告狀,然后拔掉了監(jiān)控室那兩條線,再然后就躲到外面看情況,廠子肯定有她內(nèi)應通報消息。后來聽說漏了底,自然就不出來,能跑多遠跑多遠了。” “這女人真夠心機深的,要是哪個領導碰到這樣的女人,可得小心了,否則非著了道不可?!贝扪┯罢f話時一臉鄭重。 聽到對方擠兌自己,李光磊笑了笑,轉(zhuǎn)換了話題:“這次能把事情搞清楚,多虧了你的同學展韻生,若不是他幫著弄明白那個假的凈水裝置,給咱們提供了錄像、照片,咱們根本就沒有接近的機會。幫我多謝謝他,謝謝這個對你特別關心的好同學?!?/br> 對方加重了某些字音,崔雪影自是聽出來了,便趕忙道:“大局長,不要八卦好不好,我們就是同學而已?!?/br> 李光磊一笑:“我也沒說別的呀,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去去去?!贝扪┯皵[了擺手,又神秘的笑了,“局長,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也挺有心計的,拿到證據(jù)好幾天了,都沒動靜,偏偏就選了昨天,還來了先斬后奏,最終把縣領導們調(diào)去了。你可別說不知道領導們開會,別說不知道企業(yè)要惡人先告狀。” “我上哪知道去?碰上了而已。”李光磊矢口否認,然后又說,“本來按照正常程序,咱們就應該協(xié)調(diào)執(zhí)法部門,同時向上級領導匯報,然后再采取行動。可是以當前的情形,我擔心這么一弄,立馬就會驚動對方,很可能就被阻撓的去不成。萬般無奈下,只好利用咱們的‘責令停產(chǎn),限期整改’權利,突然殺上門去?!?/br> “虛虛實實,不足采信。那個錢呂杰比起你來,差得遠了,你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高手?!贝扪┯罢f著話,笑吟吟的豎起了右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