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老鄉(xiāng)子興
“姑娘,你醒了?!币粋€穿著華麗的少女低頭走進來,恭敬地說道。 看著這少女熟悉的身形,疑惑地問道,“你是?” “我叫秋香。”秋香抬起臉,對上花心瞧來的目光。 這是……花心的貼身婢女? 張大著嘴巴,驚訝地看向秋香,“你怎么?” “殿下差我來伺候你,即便你已不是我們三小姐,可這身體仍是三小姐的身體?!鼻锵阋蛔忠痪涞卣f道。 所以,是看在這個身體的份兒上,來伺候自己的? 無趣地哦了一聲,四下也沒有找到南吟泓的影子,挑眉問道,“殿下呢?” “殿下官居正四品,日日須得上朝去。”秋香老老實實地答道。 那……這里真的是?京城中的熙王府! 兜兜轉轉還是又回來了。 癱坐在榻上,怔怔地盯著地板發(fā)呆。 自己這趟逃跑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失敗的,人家南吟泓早就盡在掌握了,也幸好南吟泓掌握了自己的逃跑路線,不然,今天自己也不會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窩里睡懶覺了。 “姑娘,洗漱吧?!鼻锵銛[了擺手,便有兩個婢女走進來,其中一個端著盛滿水的洗臉盆,另一個則端著漱口水,擦臉的毛巾等。 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跳下榻洗臉。 可能是因為昨晚哭得太久,以至于現(xiàn)在自己的兩個眼睛腫得像燈泡一樣。 “這是殿下走時特意囑咐的,要給姑娘你眼周抹上消腫的藥膏?!鼻锵銖氖釆y臺前擺弄著瓶瓶罐罐,認真地工作著。 聽話地走到梳妝臺前坐下,透過銅鏡看向秋香,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花心是個什么樣的人?” “三小姐她從小被放在鄉(xiāng)下寄養(yǎng),也是與殿下定親后才被接回府中的。”秋香毫無防備地說著關于花心的故事。 原來這庶女也是個不受待見的,不過是因為要被當成棋子來用,所以才回了花府,難怪花長功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得去手了,畢竟沒有經(jīng)過朝夕相處,他們之間是沒有父女親情的。 那個凝兒,那肯定是花長功的掌上明珠吧? “你可知道二姑娘叫什么?”秋香將藥膏用指腹暈開,然后輕手輕腳地抹在了花心的眼睛下面,涼意貫穿了浮腫的眼睛,好舒服啊。 秋香一邊擺弄著眼前的工作,一邊繼續(xù)講著,“二姑娘叫花凝,是花家的嫡女,生得美麗動人,很討老爺喜歡?!?/br> 果然吧,人家嫡女永遠都是掌上明珠,庶女就永遠都是像小草一樣卑微地活著。 這也可以理解,長幼有序,嫡庶有別,這是從分封制時就留下來的規(guī)矩,在沒有辛亥革命推翻封建帝制以前,這古代落后的制度就決定了不公平的待遇也是情理之中。 總有一些人就是含著金鑰匙的出生的,好比富二代,人家就是有錢,就是比窮人要高! “你以后多給我講講花府的事吧,我喜歡聽?!被ㄐ拿虼叫Φ?。 有了秋香這個寶疙瘩,他花長功怕是要吃癟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現(xiàn)在只有了解花府的人物關系以及他們的恩怨,才能從內部找到突破口,將他們徹底打敗,為白白犧牲的母親報仇,也給自己換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還花心一個公道。 不過說來可氣,按照現(xiàn)在她說知道的來看,花心分明你有能力避免這一切的,可她卻膽小如鼠地選擇了逃避,還把自己扯進來,真是荒謬。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回去了,能夠見到花心,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臭罵一頓。 “花心在鄉(xiāng)下寄養(yǎng)的時候也是你伺候的?”問出關鍵的問題。 如果這個秋香一直都跟在花心的身邊,那她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見秋香搖頭,大失所望。 輕嘆一聲,苦笑道,“看來我是回不去了?!?/br> 人家花心有那個本事參悟天道,她可不行,也就只能窩在小小的房間里,各種yy了。 約莫半個小時后,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燈泡死魚眼消腫了,心情跟著逐漸輕快起來。 閑來無事,花心找來一個木匠師傅,開始教那木匠師傅做麻將。 看著木匠師傅嫻熟的手藝,根據(jù)自己的圖紙分分鐘就做好了大半,花心喜不自勝。 那些穿越到古代或者異界的大佬各個都有閃瞎狗眼的金手指,如今看來,她的金手指,怕就是搓一桌麻將了。 心里狂喜起來,雖然牌打得不怎么樣,可一想到能夠在要什么沒什么的古代重溫一下主婦的輕松生活,還是忍不住愉快地哼起小曲兒來。 “姑娘,你這牌我好似是哪里見過?!蹦悄窘硯煾凳稚蟿幼魅顼w地刻著字,向著花心叨叨道。 花心一怔,難不成這古代的人也玩麻將? 見那木匠師傅故意忍著下面的話不說,只得附和問道,“是嗎?師傅真是見多時廣?!?/br> “也是十幾年前了,我遇著一個少年就捧了這么一副牌給我看,說是讓我給他做一副出來,若不是如今又看見這牌,我倒是忘了此事?!蹦悄窘衬樕闲Σ[瞇的,像是回憶著一件讓他十分愉快的事情。 一個少年? 感覺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花心狐疑地看向木匠師傅,“他如何說的?” “那少年說這牌是他家鄉(xiāng)的玩具,要我用心做一副,他要送人?!蹦窘硯煾禍嘃S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回憶道。 媽呀,該不會是還有和他一樣的穿越者吧?說不定也是被大霆國的某位公子哥兒給坑來的! 難不成這大霆國有身懷絕技的大師級人物? 如果能找到這個做麻將的少年,說不定可以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來了精神,亮晶晶地睜大眼睛,問道,“那師傅可知那少年如今的住處?” “你這姑娘好福氣,前幾天我剛見過這少年,哦,如今早已不是什么少年了,他孩子都與你一般大了。”頓了頓,木匠師傅繼續(xù)說,“他就住在城郊一個叫澤支的小村子里,他叫郭子興,你去了一打聽便知?!?/br> 澤支?郭子興? “姑娘你與這郭先生可是同鄉(xiāng)?你們住在何處?這牌倒是稀奇古怪的?!蹦窘硯煾低耆珱]有注意到花心陷入沉思的表情,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