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三觀不合
盧延奉見祝深一句話也不說,仰天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子,他收斂起笑意,“罷了,罷了,你也不必隨我去了,和離書我會遣人送給你,”轉過身面對花心,拱手一禮道,“娘娘,后會有期?!?/br> 說罷,不等花心反應過來,便轉身而去。 “走了好,走了好?!弊I羁嘈σ宦?,盯著盧延奉遠去的地方喃喃說道。 花心輕嘆一聲,這盧延奉是舍得放手,這祝深是鬼迷心竅,也不知道他倆是故意想給自己美好的幸福生活來點刺激的調(diào)味劑呢?還是說真的過不下去了。 不過,依著她看,這祝深和盧延奉兩個人不會是過不下去,如果真的那么不合適,也不會剩下一堆孩子,在一起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地過了那么多年吧? 上前走近祝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阿深,你真的想好了?” 祝深點頭。 “那孩子呢?”頓了頓,花心還是開口問道。 但凡夫妻兩人離婚,不論夫妻雙方哪一方有過錯,孩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祝深好歹也是一個母親,她怎么就能忍心丟下孩子。 她沒有孩子,如果她有一個孩子,那她一定要給孩子最好的,給孩子陪伴,給孩子愛。 祝深眼淚花迅速凝聚成了眼淚,落了下來。 花心看著祝深,屏著呼吸,說不出話,她能夠理解祝深的心情,一個母親很難離開自己的孩子,可既然離不開自己的孩子,又為何要跟愛著自己的盧延奉去和離呢? 應了一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可能這對于祝深而言,是一個難以解開的結,這個結解不開,她和盧延奉永遠都像是隔著一條鴻溝,饒是日日伴在枕側,可兩顆心卻離得比銀河系還遠。 花心嘆息,“阿深,你要去找何盛風?” “不知道?!弊I顡u頭,她抹了把自己的眼淚,“我不想去找他?!?/br> 花心錯愕,剛才祝深可不是這樣說的,她明明說自己想去照顧何盛風,可現(xiàn)在話鋒一轉,倒是變了。 大概祝深的心里還是喜歡盧延奉的吧?如若不是這樣,她現(xiàn)在也不會開始猶豫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我……”頓了頓,祝深眼神迷離,“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辦?要不你去找盧延奉解釋解釋?!被ㄐ姆鲱~,以前祝深是那么敢愛敢恨,生了個孩子,連性格都變了。 祝深垂著眼睛,低低地說道想,“我,我擔心我的孩子們,她們會恨我?!?/br> 恨? 花心同情地看向祝深,別說是現(xiàn)在封建的古代,即便是開放的現(xiàn)代,女人離婚再婚,自己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夠理解自己的母親,而那些最美不過的夕陽紅,老年戀愛,更是經(jīng)歷過很多兒女極力的反對后,最終一拍兩散。 輕嘆一聲后,花心握緊祝深的手,“既然如此,你不如回去找盧延奉說一說,他那么愛你,定不會忍心跟你和離的?!?/br> “不,我不會去找他?!弊I顡u頭,她咬著唇瓣,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倔強。 看著兩個孩子,再看看祝深,花心只好說,“那你跟著我,我們?nèi)ジ鞯刈咦??!?/br> 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想必跟著她走走看看,就能想通,到時候就算盧延奉不來找她,想必她自己因為想念孩子也會回去的。 祝深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花心,看著看著,她還是點了頭。 “這就對了,跟著我走走,等想孩子了,你就回去?!被ㄐ恼f話間,便開始沖進房間里收拾行李。 盧延奉原本是說要侍衛(wèi)看著她,哪里都不能去的,可剛才他奪步而走了以后,所有的侍衛(wèi)就跟著走了,此刻的驛館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人再來多看一眼。 本來這里就是郊區(qū),也沒有多少人,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她是皇后,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更別說上來為難了。 深吸一口氣,花心在外面順手牽羊又順了一匹馬,這回兩個大人一人帶著一個孩子,她總算是可以減輕減輕負擔了。 “走吧?!被ㄐ膶善ヱR牽過來,再把包袱在馬背上綁好,對祝深說道。 祝深嗯了一聲,她環(huán)顧四周,最后將目光在驛館里流連了一陣,她抱著泡芙上馬,旋即自己跟著騎上了馬匹。 只是一小會兒,這驛館又變得蕭條冷清了。 花心騎著馬走在前面,她望了望西北方向,開始猶豫起來。 怎么說,她都是一個武功高手,華山論劍這種熱鬧按理說,她是一定要湊的,不去看一看,她心里癢癢的,可如果去了,孩子的安危該如何保障,祝深的安她又該如何保證,這是她擔心的問題。 所以,她非常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看看這場華山論劍。 “姑姑,我們回家吧?!蓖蝗?,武祿仰起臉看向花心,委屈巴巴地說道。 家? 花心蹙眉,問道,“阿祿覺得我們的家在哪里?” “姑姑跟姑父和好吧。”武祿撅著嘴說道。 花心無奈地苦笑,她還沒回答,卻聽一旁的祝深說道,“無缺,你為何跟陛下鬧僵?” “三觀不合?!被ㄐ拿蚓o唇畔,淡淡地應道。 兩人一人一馬,慢悠悠地騎在馬上在小路漫步,祝深詫異地重復花心的話,“三觀?三觀是何物?” “就是對待事情的看法不一樣?!被ㄐ臒o奈地解釋,她是真的很頭疼,饒是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很多年了,可有些詞匯還是需要自己去解釋,這真的很麻煩。 思及至此,花心繼續(xù)說道,“他想往東,我想往西,他想長生,可我只想順其自然,這是根本的矛盾,無法解決,也沒有緩和的可能?!?/br> “長生?”祝深只是聽了一遍,便找到了最關鍵的詞語,她問道,“陛下想長生?可始皇帝和很多皇帝都想長生,最后不也都失敗了嗎?難不成他能不???”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但不論他能否成功,我都不想長生,人之生死乃萬物之道,違背其道,自然是會受到責罰的。”花心側眸看向祝深,對上祝深的眸子,她滿臉的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