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喬駱勛笑起來,語氣輕快的調(diào)侃:“我說喬太太,你身懷六甲,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肚子里那個,其他的都不重要。” 明知道他什么都不會說,顏夕沐還是有些失落,但是也只能認(rèn)了。 喬駱勛收了線后,讓陳楚到他的房間。他已經(jīng)想辦法讓文苓瀟沒有辦法接近喬家和顏夕沐,但是那個女人不僅心狠,更狡猾,總讓他覺得不太放心。悠悠的話一點也沒錯,文苓瀟這顆炸彈,不早點控制住,遲早要爆炸,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陳楚進(jìn)來之后,喬駱勛便直接問:“上次安排的事情查的怎么樣?” “因為當(dāng)時的錄影帶被銷毀,而且時隔多年,所以恢復(fù)起來有些困難,技術(shù)表示恢復(fù)沒問題,不過時間可能要久一些?!?/br> 喬駱勛點頭,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打火機,目光深沉,“讓他們動作快一點,一旦她有動作,馬上動手。” “是?!?/br> “繼續(xù)盯緊文苓瀟,她每天都見那些人也要徹查清楚?!?/br> “是,喬先生,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嗯?!眴恬槃纵p哼,手指摁壓在眉間,試圖以此來緩解疲憊。想起那雙宛若無骨的柔軟雙手,輕輕摁在他太陽xue時的感覺,他就歸心似箭,恨不得下一秒就看見她,也開始后悔沒有帶著她一起出差。 秘書把所查到的情況整理成文件,用牛皮帶裝著,并且呈遞給喬母。里面的涉及到了唐曉瀾和曹偉良如何設(shè)計陷害顏夕沐,后因計謀敗露而落網(wǎng)。從照片看,那日在醫(yī)院看到的女人就是唐曉瀾,又一個被所謂的愛情蒙蔽雙眼的可憐姑娘。從調(diào)查來的曹偉良的情況,原本也是極有能力和潛力的,卻染上了惡習(xí),不僅嫖賭抽,還欠了不少賭債。還有一份從公安機關(guān)拿到的口供,曹偉良承認(rèn)是受人指使,但是他所說的那個人根本就無處可尋,沒有任何出入境資料,也沒有任何登記記錄,就像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再加上后來碼頭爆炸,喬駱勛出售游艇公司股份,讓喬母更堅信這已經(jīng)從單純的陷害顏夕沐演變成集團間的商業(yè)爭端,于是她也不再繼續(xù)追查。喬駱勛在工作上的事情,她和喬父從來不過問,喬駱勛想折騰成什么樣都行,只要不違規(guī)違法,他們不會給他任何幫助,也不會阻擾他讓他困擾。 許久不曾見面的文苓瀟忽然出現(xiàn)在家里。自從喬駱勛把顏夕沐帶回家之后,喬母就和文苓瀟說明,也表達(dá)了抱歉之意。后來聽說她要回澳洲,她們之間的聯(lián)系越發(fā)少起來,不知道為何這次文苓瀟突然到家里來。 剛好喬駱勛要回國,顏夕沐親自去機場接機,文苓瀟來的時候她恰好不在家??墒前肼飞蠀s發(fā)現(xiàn)為了工作方便她把戒指取下忘記戴上,空著手去見喬駱勛好像不太好,于是她半路折回。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院子外停著兩輛她從未見過的商務(wù)車。 門口站了幾個人一直打量著她,但也沒有阻攔她進(jìn)入,帶著疑惑,顏夕沐穿過院子,看到了家里幫傭的姑娘。那姑娘看見她本想說話,她卻做了噤聲的手勢。也正因此,她聽到了也許這輩子都沒可能聽到的事情。 “文小姐,現(xiàn)在以交通肇事逃逸罪拘捕你,你可以請律師,也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跟我們走?!?/br> 顏夕沐的步子停住,不知為何心開始越發(fā)沉重,這個聲音,不就是不久前聲稱“有時間再聊”的警官王舟?! 作者有話要說: 顏顏即將知道的事情,大家怎么看? ☆、chapter 46 文苓瀟馬上就要啟程前往澳大利亞,離開前她特地帶著禮物來看望喬母,并且再次感謝喬家多年來對文重的照顧。喬母從文苓瀟的話語中了解到,她這一走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喬母知道文苓瀟可以帶著文重一起調(diào)任,但是她依然決定獨自離開,正如悠悠所說,文苓瀟的確心狠。 文苓瀟放下茶盞,眼睛四處望著:“聽說顏顏最近住這里,怎么不見她人?” 喬mama抬眸看了文苓瀟一眼,繼而無所謂的倒著茶,“剛剛有些事出門了。” 文苓瀟揣著不明意義的笑,說道:“看著勛子和顏顏這么幸福,我由衷的祝福他們?!?/br> 提起他們,喬mama的幸福神色溢于言表,忍不住的笑起來。但是她不想在文苓瀟面前提起顏顏和勛子,于是岔開話題:“你走之后,你父親怎么辦?” “等我在澳洲安頓下來,就會回來接他。他在這邊生活了大半輩子,出國一時間可能不會適應(yīng),如何讓他適應(yīng)國外的生活,還是個問題?!?/br> “難得你這么有心。” “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文苓瀟被喬母看似和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瞥開目光盯著清茶中盤旋的茶葉。 這時,喬mama的秘書走近客廳,他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看見文苓瀟在,表情很不自然的僵了一下,雖然有些猶豫,但是她仍然把牛皮紙袋呈遞上去。 喬mama伸手接過牛皮紙袋,揮退了秘書。她心有疑惑,便旁若無人的打開紙袋,而其中的內(nèi)容,讓她驚呆了。 顏顏曾在美國結(jié)過婚?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從沒有一個人告訴她? 她之前讓秘書調(diào)查天喬游艇爆炸的案子,但是明明已經(jīng)停止,為何秘書還會遞過來這些文件?況且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讓人去查顏夕沐的身世。又為何秘書看見文笭瀟的時候,神情起了異樣,行為舉止也猶豫起來?喬mama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從文件上挪到與她相距不遠(yuǎn)的文苓瀟臉上,文苓瀟絲毫無異與剛剛,依然優(yōu)雅自如的品著茶。 家里的傭人匆匆進(jìn)來,神色有些緊張的看著文苓瀟,報告說:“夫人,來了一些客人說要見文小姐?!?/br> 文苓瀟有些驚訝,指著自己笑問道:“找我嗎?” “沒錯?!被卮鹚牟皇莻蛉耍且呀?jīng)踏進(jìn)客廳的人。來人中年年紀(jì),身穿著條紋短袖襯衫、深藍(lán)色長褲,膚色黝黑,說話時中氣十足,身后還跟著幾個人,停在門口。 來人先向喬母頷首,自報家門道:“抱歉喬夫人,打擾了,我是刑偵大隊的王舟,來找文苓瀟小姐?!?/br> “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喬mama上下打量著王舟。這座大院自然不是隨便誰都可以進(jìn)入,即便是警察,沒有通行證也不可能進(jìn)來,況且,他們怎么知道文苓瀟在這里? 王舟了然,拿出了喬駱勛首肯的通行證。喬mama只能暫時收起被疑問擠滿的心情,微笑著伸出手說:“請便。” 王舟禮貌的點頭,接著拿出一張拘捕令遞到文苓瀟面前,朗聲道:“文苓瀟小姐,現(xiàn)在以交通肇事逃逸罪拘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也有權(quán)請律師,但是現(xiàn)在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文苓瀟一臉震驚,隨即不可思議的笑起來。文苓瀟回頭看了一眼喬mama,她正用探究的目光望著自己。文苓瀟強壓著不安和逐漸紊亂的心跳,力證清白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交通肇事逃逸?真是荒誕!” 王舟說:“恐怕沒有誤會。十年前你曾駕駛一輛奧迪a5車牌照為京axxxxx,在青園路撞到一位老人,并且不顧傷著逃離現(xiàn)場。后來是你的父親文重替你頂了罪,文小姐,我沒有說錯吧?” 文苓瀟環(huán)胸冷笑,“我撞人?簡直是無稽之談。有沒有撞人我自己會不知道嗎?” “空口無憑,沒有證據(jù)恐怕你不會認(rèn)?!蓖踔壅f完,對著身后的人示意,他們便遞過來一沓照片。王舟將照片放在茶幾上,“十年前文重花了重金,讓人把當(dāng)時攝像頭拍到的錄影帶從警局偷出來,并且認(rèn)罪說人是他撞的。最近我們找到了被銷毀的錄像帶并且做了技術(shù)恢復(fù),從錄像中截取的照片上清楚的可以看到當(dāng)時駕車的并不是文重,而是一位年輕女子。另外,據(jù)知情者描述,當(dāng)時的車上只有你和你的父親文重。而那輛紅色奧迪,是你18歲生日禮物。” 文苓瀟哭笑不得,“真是太可笑,憑空捏造一些所謂的證據(jù)來污蔑我,你到底受誰指使?” 王舟見多了各種不認(rèn)罪的措辭,也不急,繼續(xù)說:“是不是污蔑很快就會知道,文小姐,請吧?!?/br> 一直默聲看著的喬mama忽然起身,走近文苓瀟并且拿起放在她面前的照片,文苓瀟想伸手去奪,卻被喬mama一手推開。喬mama看著照片中不甚清楚的映像,但是能斷定開車的是位妙齡女子,副駕駛的人身形與當(dāng)時的文重也非常相似。再看文苓瀟此時的神情,努力的偽裝鎮(zhèn)定,雙眼睜得圓圓的竭盡想去掩蓋其中的驚慌失措,可是事實卻背道而馳。 當(dāng)喬駱勛第一次帶著顏夕沐回家,并且告訴他當(dāng)年文重肇事撞死的老爺子就是顏夕沐的爺爺時,喬mama有說不出的震驚,而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震驚遠(yuǎn)不止于此。 喬mama把照片一股腦扔在文苓瀟的身上,厲聲道:“所以你父親一出事你便一走了之,為的就是逃離法律制裁?” 文苓瀟驚恐的搖頭,忙不迭的否認(rèn):“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阿姨,您別聽他們亂說,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我,怎么會現(xiàn)在才來抓我?十年前為什么不抓?”文苓瀟一步上前,緊緊握著喬母的手,著急的解釋,“阿姨,您一定要相信我。” 喬mama狠狠甩開她的手,神情寫滿了厭惡與唾棄。 在王舟的示意下,其他幾個人強硬的控制文苓瀟,用手銬將她的手鎖住。文苓瀟強迫自己鎮(zhèn)定,用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態(tài)度應(yīng)對警察的扣押。 警察用衣服將她鎖著手銬的雙手蓋住,王舟讓了路,“走吧文小姐。” 文苓瀟偏首狠狠瞪著王舟,咬著后牙憤恨的說:“如果我是無辜的,我一定要讓你脫掉警服來賠罪?!?/br> 王舟不怒反笑:“隨時恭候,帶走!” 離開客廳時,文苓瀟看見了駐足在門邊的顏夕沐,便不管不顧的大喊起來:“是你!都是你害我!警官,是她!是她捏造證據(jù)來害我的!” 而顏夕沐早就如雕塑一般愣在原地,雙目空洞,望著不明地方,沒有看見文苓瀟,更沒有聽到她無力的指控。王舟停在顏夕沐身邊,看著她此時的神情,欲言又止。 “王警官,被文苓瀟撞到的人,就是我爺爺,對不對?”看見王舟點頭,她便繼續(xù)問:“這就是你之前要跟我說的話?” 王舟沉聲說:“很對不起,這么多年來我一直覺得很內(nèi)疚。” 喬mama聞聲趕緊走出來,看見顏夕沐時,心瞬間便被狠狠捏住,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喬mama非常擔(dān)心,伸手拉顏夕沐,她卻忽然躲開,腳也跟著后退一步。喬mama收回自己的手,努力微笑著問:“你不是去機場接勛子嗎?怎么又回來了?” 隔了好一會兒,顏夕沐才呆呆的望向婆婆,片刻后居然笑了起來,可是笑容像是一碰就會碎掉般脆弱,聲音里是抑不住的顫抖:“不回來怎么看一場好戲?!?/br> 喬mama眉頭緊蹙,非常擔(dān)心的望著她,“顏顏……” 顏夕沐繼續(xù)往后躲,“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說完,便轉(zhuǎn)身慢慢走開,背影看起來蕭索又無助。 喬駱勛在飛機上通過衛(wèi)星電話已經(jīng)得知文苓瀟被捕,可是下飛機后卻沒有在機場看到顏夕沐,打她的電話也不聽,一瞬間,他有種很不祥的預(yù)感。 喬駱勛聯(lián)系到了小谷,他說:“原本我們已經(jīng)出發(fā),可是夫人因為忘了帶東西便又回家取,恰好當(dāng)時文苓瀟在,她可能聽到了什么。她現(xiàn)在一個人走在路上,不愿上車,喬先生,怎么辦?” 這幾天他一直覺得不安,原以為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絕無遺漏,但是想象和現(xiàn)實還是有差距,他可以算出文苓瀟會在動身去澳洲前一定會去見老太太,但是又怎么算出顏夕沐忘記帶東西? 岑岑看著手機上面不停打來的號碼,接著又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從貓眼里看到了神色焦急的喬駱勛。她該堅持聽從顏顏的話呢,還是讓喬駱勛來安撫顏顏? 就在剛剛,顏顏失魂落魄的出現(xiàn)在她家,沒有任何緣由,只說累,想在床上休息一下,誰也不要見,包括喬駱勛。她本想追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顏顏把她關(guān)在臥室外,她根本不能走近顏顏分毫。 思來想去,岑岑把家門打開,讓喬駱勛進(jìn)來。 喬駱勛一進(jìn)門就焦急的四處找人,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一步跨到岑岑身邊,手緊緊攥著岑岑的胳膊,神情嗜血的低吼:“她人呢?” 岑岑掙脫不開,強忍著疼痛說:“在房間,她說不想見你?!?/br> 喬駱勛回頭看見緊閉的臥室門,松開岑岑走過去,剛打算敲門,岑岑便擋在門前,制止說:“她不想見你,你就不要逼她了,她懷著孩子不能激動,你先回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等她情緒稍微穩(wěn)定之后我再通知你。” 喬駱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緊閉的房門,眼睛猩紅,眼神恨不得在房門上灼出洞,好看一看她現(xiàn)在好不好。他不想她把自己關(guān)起來胡思亂想、鉆牛角尖,他多希望她能站在他對面,把所有疑問和傷心全都傾瀉出來,他不會再對她有任何隱瞞。 喬駱勛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頭,努力隱忍著此時焦急的情緒。都怪他安排不夠周全,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說,后來想告訴她卻擔(dān)心她想起傷心事再胡思亂想,他甚至打算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瞞著她。 “我在這里等她?!闭f完,喬駱勛回到沙發(fā)前坐下。 岑岑愣在原地,攆也不是,不攆也不是,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哎,文苓瀟大概可以算作是我所有作品中最壞的女配了吧?你們最討厭的女配是誰?最喜歡的男陪是誰? 我想說,我愛左大少?。?!我還想說,女配中ada我最喜歡。 ☆、chapter 47 柳朝璽剛要敲門,門便從里面被打開一條縫。接著,岑岑躡手躡腳的走出來,隨手把門關(guān)上。 “怎么回事?”門還沒關(guān)嚴(yán),柳朝璽就迫不及待的問。最近一段時間他剛好在京城洽談并購的事宜,接到岑岑的電話他撇下手里的工作就趕緊趕過來, 岑岑攤手,“不知道,一個躲起來不愿見人,一個像尊佛像擺在客廳一動不動,我夾在中間不知道怎么辦。剛剛準(zhǔn)備好晚飯,不過看起來,兩位也沒心思吃飯?!?/br> “平白無故的,他們又鬧什么?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柳朝璽不解,他們才剛剛辦完的結(jié)婚party,當(dāng)時他們之間的甜蜜和幸福不是假的,僅僅一周而已,又出了什么狀況?公司的并購進(jìn)行順利,集團內(nèi)也沒有不好的風(fēng)聲,所以應(yīng)該不是為了公事。 岑岑忍不住的唉聲嘆氣,“顏顏前兩天還和我吃飯,根本沒有一丁點兒不幸福的樣子。她最近一直住在喬駱勛家的大宅,和她婆婆也相處的非常好,包括那個不好相處的小姑子,也被她收的服服帖帖,誰知道現(xiàn)在又為什么?!?/br> 柳朝璽蹙眉,“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岑岑倚在墻上,神情煩躁。在柳朝璽到達(dá)這里不足10分鐘的時間內(nèi),他的手機鈴聲幾乎沒有停止過,柳朝璽關(guān)了聲音,屏幕依然刺眼的閃個不停。 岑岑瞥了一眼那閃爍不停的屏幕,說道:“你回去忙吧,我在這兒看著就行?!?/br> “那他們?” “你在這也幫不上忙,看他們倆誰先低頭吧?!?/br> 喬駱勛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終于等到房門打開,看見顏夕沐的瞬間,他的心幾乎要爆裂,一步跨過茶幾,在岑岑低聲驚呼中走到顏夕沐面前。 喬駱勛擔(dān)心不已,一把將她緊緊抱住。顏夕沐不掙扎任由他抱著,雙眼空洞的望著他身后,啞聲問:“一直都知道,我爺爺是被他們父女二人害死的?” 她的話像是鞭子,狠狠鞭笞的他的心。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不想再隱瞞她,深深呼吸后,緩緩點頭,“對?!?/br> “一直都知道,真正的兇手是文苓瀟,對吧?” “……嗯?!眴恬槃淄纯嗟拈]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