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司令,奴家不從在線閱讀 - 第250章 焦頭爛額

第250章 焦頭爛額

    “我們一起把華興社搞亂如何?”

    趙寅成的笑聲停了下來,突然很鄭重地問溪草。

    “熊家、杜家如今都已經(jīng)沒落了,不足為懼。馮五和唐三肚子里沒那么多花花腸子,也掀不起風(fēng)浪,只有嚴(yán)二和孫八野心勃勃,一直攛掇著陸錚奪權(quán),如果我們能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陸家就是你的了,至于剩下的黃家、錢家,老家主過世,如今當(dāng)家的少東家都是不成器的二世祖,只會趨炎附勢,如今仰陸錚的鼻息,等陸錚倒了,自然唯你們四房馬首是瞻,豈不美哉?”

    溪草笑了笑。

    “這樣于我當(dāng)然很好,可趙先生你,又能在其中撈到什么好處呢?趙先生是個商人,可不是慈善家,沒有利益的生意,你會做嗎?”

    “問得好!”

    雖然厭恨這個女人,但趙寅成還是由衷欣賞她的聰慧機(jī)敏。

    “虧本買賣我當(dāng)然是不做的,陸小姐也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到時候你接手了陸家,那么嚴(yán)家和孫家的地盤,自然就歸我所有了,這很公平吧?”

    溪草直覺,趙寅成的胃口遠(yuǎn)不止如此,但她心力交瘁,實(shí)在需要一個盟友。

    “很公平,不過趙先生要的東西,就該自己去取,至于我呢,可以幫你打打下手?!?/br>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既然她從嚴(yán)家、孫家身上得不到什么利益,就不會出現(xiàn)在與對方交鋒的第一線。

    趙寅成面上的笑容收住。

    當(dāng)真是個狡猾的女人,從她手上半點(diǎn)便宜都討不到。

    他冷哼一聲。

    “可以,不過到時候輪到你對付陸錚,也別指望我能出多大的氣力!”

    溪草嫣然。

    “那是自然的?!?/br>
    他現(xiàn)在表明自己沒有覬覦陸家家業(yè),不過是寬慰她的謊言,真弄倒了嚴(yán)、孫兩姓,輪到陸錚的時候,溪草才不信趙寅成會袖手旁觀。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你也該知道。”

    趙寅成突然一改生意人的精明態(tài)度,口吻變得疲憊。

    “我在淮城的朋友,說他見到阿鳳了……”

    “什么?”

    溪草猛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心臟不由快跳起來,連聲追問。

    “什么時候?在哪里?你怎么不早說!”

    她語氣不自覺尖利起來,難道在趙寅成看來,梅鳳官的下落,比華興社這些破事更重要?

    電話那頭沉默了,在溪草再三催促下,趙寅成才道。

    “在陸軍總長展錦榮的官邸……那天展錦榮過五十大壽,包括樓總統(tǒng)在內(nèi)的淮城政要去了大半,我那朋友看見阿鳳在展家官邸二樓同傭人說話,后來傭人帶他進(jìn)了一間臥房,就沒有出來過……”

    趙寅成聲音越來越低。

    “阿鳳離了雍州,無根無基,又沒有靠山,怎么可能成為陸軍總長的座上賓?就是你們陸家開宴,也沒有人進(jìn)主人臥房的道理,何況展錦榮是那等身份……

    溪草蹙起眉頭。

    “你想說什么?”

    趙寅成捏著電話的手不由收緊,難得有些怯弱起來。

    “展錦榮雖有妻女和四房姨太太,可平日還喜歡豢養(yǎng)戲子,甚至荒唐到納了個小旦做男妾,我朋友說,那時候,展錦榮納的男妾,剛死了一月,政要們紛紛借過壽給他送新寵上門……”

    梅鳳官姿色絕艷,又是一代名伶,被政用來向上峰獻(xiàn)媚聽起來似乎是很合理的事,可

    溪草卻無法接受這種解釋,厲聲打斷。

    “這不可能!他是潔身自好的人!絕不會這樣自暴自棄!否則你早得手了!我不相信!”

    這一聲怒喝猶如當(dāng)頭一棒,敲醒了趙寅成,他似乎從溪草的否定里找到了安慰。

    “你說的對……阿鳳不是這種人,有可能是誤會,又或者是我那朋友看錯了,畢竟他并沒見過他本人,僅憑一張黑白照片,認(rèn)錯也是有的,我讓他再去打聽清楚……”

    掛了電話,溪草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單手撐著額頭,思緒亂作一團(tuán)。

    屋子里拉著厚厚的窗簾,光線昏暗,溪草只覺不堪負(fù)重,下意識道。

    “玉蘭,幫我捏一捏肩吧!”

    剛說出口,她自己先愣了,玉蘭有雙巧手,特別能疏通經(jīng)絡(luò),從前溪草疲勞之時,她都會幫她按摩,以至于成了習(xí)慣,都忘記了玉蘭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shí)。

    她走出小會廳,轉(zhuǎn)進(jìn)了玉蘭的房間,這個愛干凈的姑娘,臨走前把被褥紗帳疊放得整整齊齊,床邊放著一只舊式木箱,紅漆繪鴛鴦的款式,是新娘子用來裝嫁妝的。

    繪功粗糙,應(yīng)該是出自鄉(xiāng)下工匠之手,或許就是玉蘭娘家人送給她的。

    打開箱子,里頭除了小四所送的幾樣首飾外,就只有一雙紅綢繡花鞋,一對質(zhì)地普通的紅釉花瓶。

    溪草鼻尖發(fā)酸,眼淚滴落在瓶身上,玉蘭不像杜文佩熱情似火,聒噪多話,這丫頭沉默忠誠,時常都是溪草說什么她做什么,溪草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好好了解過她,甚至不知道,她已經(jīng)私下開始為自己準(zhǔn)備嫁妝,她要是知道,一定要出手為她添妝,不會讓她寒酸出嫁。

    可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溪草心緒翻涌。

    謝洛白失去了對他有恩的龍硯秋,如此懊惱郁憤,可她為了龍硯秋,也失去了對自己有恩的玉蘭,這代價難道不慘痛嗎?

    難道龍硯秋的命是命,玉蘭和侯副官就不是命嗎?

    想到這些,她就覺得自己無法原諒謝洛白的冷待。

    溪草蜷縮在玉蘭床上,整個房間浸泡在黑暗里,杜文佩失蹤了,玉蘭死了,淮城傳來了梅鳳官墮落的消息……她猶如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沼澤,沒有自拔的力氣。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陸承宣正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學(xué)習(xí)盲文,溪草身上的被子,是他親自幫忙蓋的。

    “爸爸……”

    “玉蘭那孩子沒和你一起回來,她出事了嗎?”

    陸承宣善良,但不代表他蠢笨,溪草睡在玉蘭房里,他摸到女兒的臉頰上,都是淚痕,就明白了幾分。

    溪草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有具體解釋,陸承宣也沒有追問。

    這個女孩子,有主見有膽識,瞞著他做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恐怕這次所謂的尋找杜文佩,也是幌子,她不想說,他就不過問。

    “云卿,這不是你的錯,我的女兒是個重情義的人,玉蘭她明白的?!?/br>
    陸承宣站起來,伸手去找溪草的頭頂,她就湊過去,讓他摸她的頭。

    陸承宣和她沒有半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可是他的手心撫過她的頭發(fā),讓她感到溫暖和安全,她抱住陸承宣的腰,把淚眼埋進(jìn)他的睡衣里。

    陸承宣輕拍她的背脊。

    “春天快來了,去踏踏青吧!約上你表哥一起……”

    溪草身體一抖,陸承宣就好像懂了,他笑道。

    “不是洛白,爸爸指的是你鈞言表哥,自從文佩不見了以后,他也整日郁郁寡歡,你們都該出去散散心,別悶在心里?!?/br>
    溪草沒有拒絕,在雍州,她實(shí)在沒幾個能真心相交的朋友,傅鈞言算一個。

    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彼此靠在一起取暖,或許也挺好。

    陸承宣去打了電話,下午,傅鈞言就開車來接溪草了。

    “抱歉,舅舅在雍州,我少不得要作陪,早上姨媽打電話叫你過去吃飯,你怎么不去?舅舅還以為你不親他呢!”

    她不肯前往謝府,自然是因?yàn)橹x洛白,溪草卻道。

    “傅少當(dāng)真入戲了,我又不是真正的陸云卿,對于謝大帥,實(shí)在談不上親不親。”

    傅鈞言一噎,無所謂地笑笑。

    “舅舅是個軍人,軍人總是無趣的,我約了兩個球伴,教你打網(wǎng)球,這比打麻將、打牌都要有趣得多!”

    他并不似陸承宣所說的那樣一蹶不振,聽說紡織廠已經(jīng)在雍州站穩(wěn)了腳跟,連從不進(jìn)國產(chǎn)布的南洋百貨公司,都和傅鈞言定了單子,因?yàn)殇N路好,他不得不又進(jìn)了一批新機(jī)器,把半死不活的熊氏織業(yè)徹底帶了起來。

    或許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傅鈞言,才是傅家最有經(jīng)商天賦的那個。

    事業(yè)上的成功,讓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杜文佩帶來的傷痛,其實(shí)溪草知道,他從未放棄過尋找杜文佩。

    “對了,今早潘代英拍了封電報(bào)給謝二,對龍硯秋的事表示遺憾,說會命人護(hù)送她和另外兩位的遺體回雍州。”

    雖然玉蘭能回來下葬,溪草略感欣慰,可她同時訝異。

    “他殺了人,又為什么這么做?示威還是折辱?這不明智。”

    傅鈞言對政治不感興趣,聳肩道。

    “大概謝二已經(jīng)放虎歸山,潘代英總得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不對,那樣的話,留著龍硯秋,將來在戰(zhàn)場上威脅謝洛白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dú)⑺??龍硯秋,真的是被潘代英所殺嗎??/br>
    此前消息過于震撼,幾乎把她擊潰,但冷靜下來之后,溪草便覺疑點(diǎn)重重。

    傅鈞言只是嘆了口氣。

    “誰知道呢!反正那個線人還有幾天就到了,到時候所有事都會真相大白?!?/br>
    傅鈞言帶她到了網(wǎng)球場,場子里人很少,畢竟西式運(yùn)動是很奢侈的,能接觸的人都算是上流社會。

    傅鈞言還約了兩個球伴,居然是陸欽和唐雙雙,他對溪草道。

    “都是熟人,我想你會自在些?!?/br>
    這算很體貼溪草了,她沒什么朋友,陸欽和唐雙雙雖不算溪草的朋友,但總不是敵人。

    唐雙雙一改平日的濃艷,居然穿起來網(wǎng)球裙,卷發(fā)用發(fā)帶箍起來,像個美艷的少女。

    她很親切地和溪草打招呼,她喜歡溪草,更喜歡傅鈞言,他俊美有為,又曾是杜文佩的所有物,她就有種天然的征服欲,自然是很樂意來的。

    陸欽就不那么樂意了,他不愛運(yùn)動,對唐雙雙也沒有好感,但他迫不得已。

    雖然他在政府當(dāng)了個官,結(jié)交了有權(quán)勢的女朋友,但如今陸錚一家獨(dú)大,這對和嚴(yán)曼青有過節(jié)的阮姨娘母子可是個威脅,他還是得巴結(jié)溪草這個堂妹,只有她能和陸錚抗衡。

    傅鈞言和唐雙雙都是很時髦的人,有來有回打得很好,而不會打網(wǎng)球的溪草和陸欽,就顯得比較捉襟見肘,陸欽時常被同隊(duì)的唐雙雙數(shù)落,憋得臉紅脖子粗,似乎很不愉快。

    溪草出了一身汗,卻很暢快,似乎把堵在心中的郁結(jié)甩掉了幾分。

    打了幾局,她累得不行,就坐在場邊休息,陸欽早就不想繼續(xù),也趁機(jī)和她一道下了場,溪草看著唐雙雙和傅鈞言對打,隨口對陸欽道。

    “聽說二哥的女朋友,是吳政務(wù)長的千金?這很好?。钦?wù)長僅此于市長,有了這位岳丈,堂哥往后可以官運(yùn)亨通了。”

    陸欽是姨太太生的兒子,地位不如陸錚,才干也有所不及,所以若能與吳政務(wù)長家結(jié)親,算是一門好親事,也難怪阮姨娘高興。

    而吳政務(wù)長的夫人,是唐雙雙的表姐,將來陸欽若是娶了吳家千金,還得跟著她叫一聲小姨,所以陸欽才對她百般容忍。

    得到溪草的夸獎,陸欽臉上未見笑容,反而顯得憂心忡忡。

    “云卿,你不知道,大哥近日也交了新女朋友,是法國領(lǐng)事理查德的女兒莫嘉娜,她母親在法國過世了,所以理查德把她接到了雍州,大哥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那個洋小姐迷得神魂顛倒,非要和他結(jié)婚,我很擔(dān)心,一旦大哥成了法國人的女婿,華興社不知還有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他今天前來,就是因?yàn)榻箲]不安,而只有溪草,才能拿出主意。

    不愧是花花公子陸錚??!這次連外國女孩都騙到手了,溪草冷笑。

    “二哥忘了,太爺一向討厭洋人,這門婚事,恐怕很難達(dá)成。”

    陸欽道。

    “太爺確實(shí)極力反對的,可那個莫嘉娜愛慘了大哥,竟然提出允許大哥娶姨太太,將來華興社的產(chǎn)業(yè),都給姨太太生的兒子,絕不會落進(jìn)法國人的口袋,除此以外,她的父親還會和政府交涉,讓陸家享受外商才有的一些特權(quán),加之領(lǐng)事館庇護(hù),這可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如果真的聯(lián)姻了,恐怕爺爺會把華興社整個交到大哥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