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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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六點,沈?qū)O義就起床了。 他這幾天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夜里經(jīng)常做夢,夢到一半清醒過來,然后繼續(xù)昏睡。再醒來時,剛好早晨六點。接著便再也睡不著了。 這幾日因為性服務(wù)丑聞,沈氏從早到晚都被一群記者包圍,剛開始還只是在大門口等著,后來干脆堵在地下停車場。 沈?qū)O義被圍堵幾次,煩不勝煩,最近一周都沒有去沈氏。那群記者就找到沈家來了,搞得沈?qū)O義一個頭兩個大,好在他有自己的公寓,記者們的爪牙還沒伸到這邊來,沈?qū)O義暫且還能躲一躲。 將近八點的時候,沈?qū)O義的秘書司徒健來了,帶著文件資料交給沈?qū)O義批閱,趁沈?qū)O義瀏覽文件的空擋,司徒健小心翼翼地提起有警察立案要來調(diào)查沈氏一事,沈?qū)O義當(dāng)即一拍餐桌,將文件摔到了司徒健的臉上。 司徒健瑟縮著退了一小步,垂著頭,只敢抬起/點兒眼皮瞄沈?qū)O義幾眼:“沈總,您要不還是回去看看吧,警察來了我們也沒辦法?!?/br> 沈?qū)O義呵呵一笑,盯著司徒健的眼睛好像能發(fā)射寒冰箭似的,刷刷一掃,嚇得司徒健哆嗦了一下。 “沈、沈總……老沈總的意思是,叫您趕緊回沈氏去處理這件事,可不能再拖了。” 聞言,沈?qū)O義臉上僅存的一點兒笑意都沒了。他瞇著眼睛一言不發(fā),就跟貓瞪老鼠似的瞪著司徒健,半晌,才冷冰冰地說道:“怎么?翅膀硬了,還是找到靠山了?懂得用老沈總來壓我了?” 司徒健急忙抬頭反駁:“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我也是為了沈氏好!” 沈?qū)O義扯了扯唇角,諷刺地笑了一下,繼而捧著粥碗抿了一小口,說道:“那些警察要來查,難道你就乖乖地讓他查?” 他啪地一聲將剩下小半碗的粥放下,回頭看司徒健:“身為我的秘書,你還懂得拿老沈總壓我。怎么,現(xiàn)在問題變了,就不懂得舉一反三了?” 司徒健一聽這話,倏地睜大了眼,緊接著矮下身,湊近沈?qū)O義幾分,輕悄悄地試探:“沈總您的意思是……找人壓下那群警察?” 沈?qū)O義沒直接回答,光是哼笑一聲,鄙夷地看著司徒?。骸昂煤脛觿幽愕墓纺X?!?/br> 早餐過后,沈?qū)O義準(zhǔn)備去沈氏一趟。司徒健叫了沈?qū)O義的司機過來就先行離開。大約半小時后,司機的車就停在公寓樓下了。 去沈氏應(yīng)付警察和記者勢必是一場耗神費心的惡戰(zhàn),可打開公寓大門的那一瞬間,沈?qū)O義才猛然覺得,原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噩夢的開始。 他一時之間沒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反復(fù)確認(rèn)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確是段西安和姚東京后,他的心立即涼了一大截。 早晨8點左右。單身公寓。一男一女從公寓內(nèi)相攜而出。 無需過多解釋,任何人都懂的這意味著什么。 令沈?qū)O義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是姚東京。 和他相處三年多,姚東京從未和他這么親近。他以為這是一個受到過保守家庭教育的女人該有的修養(yǎng),可卻萬萬沒想到,換成段西安,這些美好的修養(yǎng)都不翼而飛了。 實際上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沈?qū)O義在潛意識里把姚東京劃為己有,這時候看這樣的場面,才會感覺難以接受。 段西安明顯也看見了沈?qū)O義,那一刻他是驚訝的,但很快他便收起那驚訝,露出一抹疏離的笑,主動和沈?qū)O義打了招呼。 沈?qū)O義也跟著擠出一絲笑來,卻沒說話,只是別有用意地看了看姚東京。 段西安會意,知道沈?qū)O義這是在示意他先支走姚東京,有話要對他說。 老楊已經(jīng)在樓下等候,段西安便叫姚東京先下樓去。等姚東京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層內(nèi),他才回眸看沈?qū)O義,道:“說吧?!?/br> “你別得意,我不會放手的。” 段西安神態(tài)自若,絲毫沒有因為沈?qū)O義的表態(tài)而產(chǎn)生任何情緒波動,倒是笑意更盛。 他調(diào)整了右手的位置,覺得舒適了,便靠在墻邊,微抬起下巴,輕嗤道:“沈總這話說的,哈,好像你不放就能改變什么一樣?!?/br> 接著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抬著眼皮諷刺:“別那么自負(fù),你掀不起什么波瀾的?!?/br> 沈?qū)O義用力地咬了咬后槽牙,唇線緊抿著:“沈氏的事,是你舉報的吧?” “沒錯?!?/br> “呵,我就知道?!?/br>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倍挝靼矡o辜地聳了聳肩,道“真的不能怪我,我舉報沈氏,其實是你的授意?!?/br> 沈?qū)O義蹙眉不解,段西安便笑了笑:“你還記不記得年前我們通過電話?你大概忘記了,可我記得清楚得很。你對我說,要是真有本事就挑釁你試試——我現(xiàn)在不過就是‘試試’而已?!?/br> 段西安這副事不關(guān)己又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將沈?qū)O義氣得直瞇眼睛,心口怒火中燒,恨不得能親手撕了他。 “好,好,有本事?!鄙?qū)O義氣笑了,繼而又惡狠狠地說道:“那么你又以為你能掀起什么波瀾?想一舉搞垮沈氏?別妄想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br> 段西安嗤之以鼻:“聲譽對企業(yè)非常重要,沈氏出了這樣的丑聞,誰還愿意去你的酒店?你當(dāng)顧客是傻子?” 聞言,沈?qū)O義的火氣竟然散了幾分,望著段西安的眼神多了一層輕視和悲憫,仿佛造物的上帝在觀摩自己的失敗品。 “大自然是有大自然的生存法則的,食物鏈本就是一級一級堆積排序?!彼挠膾哌^段西安那只打了石膏的手,道,“看過動物世界沒有?獅子吞了狼狗是天經(jīng)地義,是自然規(guī)律。卻偏偏有不自量力的狼狗想要反咬獅子一口。呵,可笑之極!” 語畢,他沒再搭理段西安,轉(zhuǎn)身走向電梯。 * 待段西安也乘了電梯下了樓,老楊和姚東京已經(jīng)等了許久。 段西安坐進車后座,老楊便發(fā)動車子,姚東京側(cè)頭看他,急切地詢問:“怎么樣?” 段西安皺著的眉舒展開,回眸望她一眼,笑吟吟的:“什么怎么樣?” “沈?qū)O義,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段西安道:“沈?qū)O義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我吃了。你小瞧我?” “沒有?!币|京撇開頭,對著茶色玻璃小聲嘟囔,“你右手那樣了,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吃虧嘛?!?/br> 段西安爽朗地笑了兩聲:“吃虧是福。”說完,見姚東京依舊拿后腦勺對著他,他便很主動地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