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電視劇電影都是經(jīng)過編劇改編的,我聽說因為有很多編劇不尊重事實,如果還有這種情況就不允許上映了,防止別人以為是真的?!?/br> “她寫了一本預(yù)測未來的假設(shè)之書,說那本書上的設(shè)想大都被證實了,是真的嗎?” “我之前去博物館看過,已經(jīng)被證實的部分會有復(fù)印件放在那里向大家展示?!?/br> …… 在這些人的中間,有一個叫蘇安泌的女孩,她眨巴著眼睛,聽著同學(xué)們說著她家老祖宗的這些或者是傳說,或者是假設(shè)的消息,笑瞇瞇的全程觀望,有人問到她了,要么打哈哈,要么沉默不語,等到放學(xué)了,她蹦蹦跳跳的回家,推開家門,她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爸爸正在書房里,聽到聲音出來:“安泌回來了。” 蘇安泌進了書房,看著書房里裝裱精細的一幅字,這一幅字寫著自由兩個字。 為什么老祖宗會留下這么一幅字在家里呢?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蘇安泌不知道。 跟外面的人胡亂的猜測比起來,他們是能夠證實一些謠言的真實性的,比如說他們并沒有老祖宗的尸體這點是真的,但要說老祖宗還活著,這點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在老祖宗留下這幅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代了自己的遺言。 她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安眠之地。 至于這個安眠之地是在哪里,這迄今還是一個謎。 “爸爸,老師說,下周是周年,我們可以免費回母星去博物館看展覽,我報名了。” 他爸爸點了點頭:“那你就跟你老師同學(xué)一起去吧。” 他會提前回去,幫著做一些招待工作。 這是蘇家人的榮耀。 這個蘇蕎初博物館,他們家也是有分成的。 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蘇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大家族,有從政的,有經(jīng)商的,有老路子科研的,還有走文化這條路的。 他們這一支現(xiàn)在走的就是文化的路子。 他們家本來人口不多,但是在老祖宗的孫子輩,他生了兩個兒子。 其中一個,是非常博愛的人。 他一見鐘情很快,但是喜新厭舊也很快。 他一共結(jié)了十一次婚,生了八個孩子。 一個個全都是婚生子。 自那之后,蘇家的人口就開始增加,又因為老祖宗的福蔭,他們無論做什么,都天然帶著濾鏡,只要自己不作死,基本都能做出一番成績。 加上身為蘇家人,活在這么多閃光燈下,很多人都不愿意成為蘇家的污點,本身起點就不低,又勤奮,自然會孕育出一個龐然大物。 蘇安泌看著這字,凝神靜氣,慢慢的,她閉上了眼睛,她的眼前,浮現(xiàn)了一片浩瀚的星海。 在這星海中,她找到了一顆最閃爍的星。 只是他們還很遙遠,她現(xiàn)在看不清這顆星星到底是什么樣的。 等到她能看清楚,就是她覺醒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從那片星海中脫離出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爸爸,老祖宗真的死了嗎?我每次看這幅字,我都覺得老祖宗還活著,她去探險這片星空,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她爸爸沉默,這話,他當(dāng)初也跟他爸爸問了很多次,而每次,他爸爸都是笑著回:“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有一天,我們看見了更廣闊的天地,然后在那片天地云端,看到了我們老祖宗,所以啊,我們一定要努力才行,不然真的見到了老祖宗,我們無顏站在她面前啊?!?/br> 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看著身上渾厚的功德金光,蘇蕎初滿意的笑了,這算是意外之喜,她沒有特意去救人,但因為她而活下來的人太多了,這顆星球,和在這顆星球生活的人類都越來越好。 一開始確定這條路的時候,并沒有回憶起全部記憶,也算是誤打誤撞選了最合適的一條路。 她現(xiàn)如今的靈體已經(jīng)到了分神期,這一生的功德金光就算是遇到了飛升雷劫,也會因為身上的功德對她大打折扣。 不知道下一個世界又會是什么世界,每一次都是未知的,這次她回想起所有記憶應(yīng)該會更快吧。 靈體心念一動,在消失了。 蘇蕎初從床上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部有些暈,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她的眼睛不能完全睜開,她受傷了,她慢慢的坐起身,扭頭去看梳妝臺,在梳妝臺上的鏡子前看到了她現(xiàn)在的樣子,左眼被打出了個黑眼圈,右腳的嘴角紅腫破損,像是拳頭打的,在她的脖子上還有難看的爪痕,是被人的手給掐出來的。 再看看兩邊手臂,有青黑的痕跡。 這些傷是哪來的? 是她的丈夫,孫恒信打的,他看上去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對著親朋鄰居也是個好好先生的人設(shè),實際上卻是個遇到什么不順心,就會對自家老婆孩子拳打腳踢,發(fā)泄自己壓力和不滿的家暴男。 第一次被打的時候,那個時候孩子已經(jīng)出生了,他動手的理由是沒有照顧好孩子,居然讓她哭,她被他打了一巴掌。 臉頰上多了個深深的紅手印,她說要離婚,他就跪下來求她,一再承諾,她還是不肯,孫恒信就去求她父母,公婆、親戚都來勸她,讓她原諒,只是一次意外,要是離婚了,孩子怎么辦? 她還這么小。 看看孩子再看看 表現(xiàn)的十分有誠意的孫恒信,兩人和好了,但是好景不長,兩年后,又一次因為雞皮蒜毛的小事,發(fā)泄他工作出錯,被上級罵了的心情。 在上級面前他唯唯諾諾,不敢吭聲,但是越憋越氣,回到家看到她逗著女兒在玩小玩具,就抬起了手。 這一回,他寫下了保證書,說以后要是再動手,他就不是人,任其處置。 法律效力暫且不說,看上去這誠意也足,但是一年后就有了第三次。 她煮菜的時候忘了放鹽,不合他的口味,又是一巴掌甩了過來。 這一次夫妻兩個發(fā)生了家庭大戰(zhàn),只是真要打起來,女性的身體素質(zhì)是沒法跟男性相比的,她又沒有特別去練過,不是他的對手,她的反抗除了換來更嚴重的毆打以外,沒有其他效果,他們打得太厲害,把周圍的鄰居都給叫來了,勸他們住手,她反手報了警,只是報警之后并沒有什么用。 警察以這是家務(wù)事為由和稀泥,當(dāng)著警察的面,孫恒信認錯,態(tài)度良好,但是等到人一走,他又動手了。 還作勢要把孩子摔下去:“你再報警,我就讓她死!” 好像不是他的女兒一樣,用她的生命來威脅她。 第四次動手的時候,她又報了警,但是等警察走后,他拿著刀就沖到了她爸媽家,“你要是和我離婚,我就把你們都殺了!” 在明晃晃的刀具威脅下,她爸媽只剩下配合:“不離婚,你們不離婚!放下刀!好好說話!” 達到目的,他滿意的笑了:“就你這樣的,除了我你以為還有人還有誰要你?還想離婚?想都別想!” 他用各種手段打壓蘇蕎初,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到現(xiàn)在,他動手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沒遇到什么好說,遇到什么不順心,就會對家里的妻女動手。 “咔噠”一聲,房間門被悄悄的打開了,有個大約八九歲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那里:“mama。” 蘇蕎初看過去,這么小的孩子左臉上也有被打的紅腫,孫恒信,對自己這么小的女兒都動手,虎毒還不食子,他還不如野獸! 枉為人夫! 也枉為人父! 孫恒信昨晚上發(fā)xiele一番自己的怒火,就出差了去了,要晚上,或者明天才回來。 “mama,我餓了?!?/br> 小女孩的聲音細弱,蘇蕎初握拳,克制著自己的怒火,“好,你等等,先喝點水?!?/br> 因為妞妞臉上的傷,昨晚上打電話給她老師請假了,等她傷好了再去,她老師也知道一點她家的情況,二話沒說就應(yīng)了,蘇蕎初也請假了,請了兩天,上級不太高興,也應(yīng)了。 蘇蕎初打開冰箱看了看里面的存貨,沒有了。 蘇蕎初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帶上手機鑰匙證件,牽了她的手,“走,咱們出去吃?!?/br> 妞妞驚訝的看著mama,以前被打的時候,mama都是不愿意出門的,家里沒吃的那也是打電話叫外賣,雖然居然出去吃? 她有些奇怪,但她什么話都沒說,乖乖的點了點頭。 他們住在老小區(qū)的三樓,住在這里的,基本上都是父輩的人,彼此都認識,他們走出去,這一路上,遇見了不少人,看到她們臉上,有的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有的人裝做什么都沒看見,還有的人眼睛里滿是鄙視。 走到路口,住在隔壁的宋大娘,迎面走來,看到他們連說了兩句,“造孽啊,造孽了,恒信家的,你們這是要去哪?”她家就在隔壁,要是聲音大點就能聽到他們的動靜,他們是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的。 蘇蕎初:“吃早飯?!?/br> 宋大娘:“啊,這樣啊,恒信去哪了,怎么又打你了,真是命苦啊,瞧瞧這臉,回去好好擦藥,早點把傷養(yǎng)好,你也別怪他,他要養(yǎng)家,壓力大,過了這陣就好了?!?/br> 顯然,她是站在孫恒信那邊的,在她看來,女人嘛,遇到這種事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怨自己命苦,既然命苦。那就沒辦法了,忍一忍,這一輩子就過去了,誰叫命不好呢。 蘇蕎初什么話都沒說,牽著妞妞繼續(xù)往前走,看的那位宋大娘欲言又止,她頂著這樣的傷,都沒遮一下就出去了,讓人看了怎么想??? 她自己也沒臉不是,她可以叫自己幫忙的。 恒信這孩子就是偶爾失意了不好說話,其余的時候都是好好的,看到她會主動認熱情的跟她問好,有什么不方便做的重活,看到了也會順手幫忙。 千好萬好,就是打老婆打孩子這點不好。 隨便打打就好了,怎么就愛打在臉上。 吃了早飯,妞妞不知道m(xù)ama要帶她去哪里,只知道她們坐了車,到了目的地,mama說,要做家暴傷情鑒定。 有漂亮的阿姨問了她一些問題,她如實說了。 她臉上的傷也是爸爸打的。 不是第一次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們又遇到了宋大娘,她就在家門口,看樣子像是專門等她們的。 “恒信家的,你們?nèi)ツ牧搜??出去看傷了嗎?這樣子可就都知道你們被人打了,你們沒說是誰干的吧,俗話說家丑不外揚,你們這不是反過來了嗎?” 蘇蕎初沒理她,牽著女兒直接越過她,開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 這人,針不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或者說,她知道疼,但是她不想離開,也不樂意別人離開。 宋大娘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愣了,然后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起來,拍打著門:“恒信家的,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你也不小了,怎么這么沒禮貌,你爸媽是怎么教?喂出來!你信不信我跟恒信說,讓他教訓(xùn)你?” 她吵吵嚷嚷的,她在客廳躺著打游戲的兒子聽到了,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媽你好吵啊,能不能安靜點?!” 被兒子這么說,她倒是一點不說禮貌不禮貌的事了,笑著應(yīng)道:“好,好媽不說了,mama什么都不說了?!?/br> 她兒子這才滿意了,繼續(xù)打游戲。 廚房里,她兒媳婦正在里面做飯,她進去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也指點了幾句,這才出來抱著自己孫子,陪他玩游戲。 蘇蕎初這邊,沒多久,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她mama楊霞。 她拿著一些吃的過來了,看到她們臉上的傷,眼淚立刻就下來了:“天殺的孫恒信又對你們動手了?他怎么這樣,我苦命的女兒啊,怎么就遇到了這么一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