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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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遇聽他這么說,覺得哪里有點(diǎn)奇怪,但具體是哪里奇怪,又說不上來。 這時(shí),她背后響起一個(gè)金玉般的聲音,這人道:“如你有姐妹,他就娶你的姐妹。如你沒有姐妹,他就要和你同娶一對姐妹。”這人似乎從喉嚨里嗤笑一聲,“他要娶的人和你的姐妹有什么關(guān)系,依我說,他恐怕是想娶你?!?/br> 姜如遇一回頭,就見姬清晝一襲青衫,姿容絕美,手中連長琴都懶得抱,讓身后的弟子給他拿著。 姬清晝心中不快,卻又假裝自己并不在意。 他沒什么好在意的,他不能動情,更不打算動情。所以,對待姜如遇就不能像龍對待珍愛的法寶一樣帶回洞中珍藏,姜如遇會迎來柳溪清這樣的人,也是必然。 姬清晝臉色越來越冷,已經(jīng)連虛偽的偽裝都不想再裝下去,不再春風(fēng)拂面,反而凜冽如冬。 姜如遇正要說話,姬清晝便輕啟薄唇:“兩位閣下都是男子,真是不懼世俗眼光,令人贊嘆。只是,你自己知道,你現(xiàn)在敢同人雙修嗎?” 他冷冷看了姜如遇和柳溪清一眼,抽身而走。 不等姜如遇說話,柳溪清先紅了臉,他的確欣賞鳳聲不假,但怎么可能那樣…… 柳溪清生怕姜如遇誤會他真有那樣的畸戀,忙拉住姜如遇的袖子:“鳳兄,我不是那個(gè)意思!” 姜如遇想姬清晝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想追上去,又被柳溪清拉著,姬清晝速度奇怪,轉(zhuǎn)瞬就走到中陸修士那邊坐著。 姜如遇現(xiàn)在心煩意亂,只以為鳳凰血脈還有什么坑人的地方制約著雙修,她此刻沒什么心情和柳溪清扯有的沒的,便道:“沒事?!?/br> 沒事? 柳溪清看她這么云淡風(fēng)輕,雖然大概率是沒那個(gè)樂醫(yī)宗的話放在心上,可“他”聽到男子喜歡男子這樣的事,居然也能這么淡定,完全不覺得訝異,倒像是輕車熟路一般。 柳溪清越想越多,趕緊把拉著姜如遇的衣服給放下。 姜如遇現(xiàn)在沒法去找姬清晝問個(gè)清楚,只能按下心中所思,繼續(xù)看著比試臺。 比試臺上,姜扶光不過是明道期,對面的鄭成員是凝丹期。明道期的姜扶光這一次沒有自取其辱再用左手劍,但她也不能用峨眉刺,便換了一種武器,這武器像是金輪一般,鋒利的刀片處雕刻成月桂的形狀,名喚“孤月輪”。 她雙手用此輪,身子像柔軟的柳絲一般躲著鄭成員的攻擊。 不少人往姜天信的方向看過去,這姜扶光明說換了金輪,可是雙手cao縱金輪,同雙手cao控峨眉刺沒有太大區(qū)別,姜扶光就連身法,用的也依稀是天南姜家的身法。 天南姜家的一名弟子按捺不住,“騰”一聲站起來:“不是說不再用天南姜家處學(xué)來的功法嗎?現(xiàn)在這是什么?” 姜扶光已盡力不讓自己的身法被看出來,所以稀碎使用,沒想到仍然被人點(diǎn)了出來。 她一慌,馬上收斂身法,換成上陵姜家的身法。上陵姜家的身法更適合排云劍法,現(xiàn)在用金輪,姜扶光便覺得哪里都不對勁,也被鄭成員抓著機(jī)會連刺幾劍。 姜夫人一下屁股便坐不住了,滿眼都是姜扶光。 她慘白著臉:“扶光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她的手中了妖魔的毒,她仍然會學(xué)劍,不會用天南姜家的身法……現(xiàn)在,她棄劍用金輪不久,還沒找到適合的身法,可靈天秘境之爭又不會等她,她也是沒有辦法,這次靈天秘境爭奪完后,她一定再不會用天南姜家的身法?!?/br> 姜夫人面容慘白,一腔慈母之心令人看著都唏噓,再加上她雙腿殘疾,人總是難免同情弱者。 和上陵姜家交好的中陸世家忍不住想勸天南姜家大度。 姜天信沒給他們這個(gè)機(jī)會,淡淡瞥了臺上的姜扶光一眼,對之前出聲的那名弟子道:“青山,退下。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再咬回去嗎?” 他道:“當(dāng)初,姜扶光發(fā)的是心魔誓,說不會再使用天南姜家的峨眉刺和功法,既然心魔誓已經(jīng)立下,她現(xiàn)在用的到底是真的金輪,還是金輪之形,峨眉刺之法……都自有心魔誓來論證,你何必多此一舉?我們天南姜家從不做這樣咄咄逼人的事?!?/br> 姜青山懂了:“那就看她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中陸世家聽姜天信這么說,原本一腔勸人大度的話憋在心口里,這……這就沒法說了啊。當(dāng)初上陵姜家為了要姜如遇的手筋,自己讓姜扶光發(fā)的心魔誓,還真怪不到天南姜家不大度身上。 他們這些同盟想幫上陵姜家都沒辦法幫。 姜扶光也聽到臺下眾人的談話,她的金輪越用越亂,心魔誓嗎?她顧不得那么多,如果不能進(jìn)靈天秘境,她就毀了。 她現(xiàn)在的名聲不佳,可她明明覺得原本她該受所有人敬仰。 姜扶光咬著牙,全神貫注,將所有靈力灌注在金輪之中,金輪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朝著鄭成員飛去。 鄭成員可是凝丹期,這金輪不管再多,也不可能超出明道期的靈力,他原本不懼,可是,鄭成員一劍抵住金輪,原本要將金輪刺飛出去,那劍尖卻像是抵住了千軍萬馬,他雙腿狠狠扎在比試臺上,到底抵不住金輪的威力,砰一聲,劍尖從手中飛出,金輪砸在他的胸膛,他噴出一口血,飛出比試臺外。 這變故驚呆了所有人,明道期的姜扶光能勝過凝丹期的鄭成員? 一些修士以為是姜扶光的真本事,看她打得滿頭是汗,倒也誠心為她鼓掌。 薛歸寧問身旁的丹流:“你覺得呢?” 丹流微厭看向姜扶光:“以前她沒有這樣的能力,但不知現(xiàn)在?!弊允贾两K,丹流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diǎn)變化,姜扶光哪怕真進(jìn)步了又如何?丹流有紅蓮凈火,這讓他不會懼怕任何一人的起復(fù)。 鄭成員捂著心口,他不服,就在剛才他明明感受到有一股絕對大于凝丹期的力量! 姜扶光才明道期,這不正常。 鄭成員不顧身上的傷,大吼道:“她、她、她作弊!” 凌火道君猛地一拍椅子,她厭惡姜扶光不假,可這鄭成員,說話半點(diǎn)不過腦子。 凌火道君道:“你再說一遍!” 鄭成員被她鷹隼般的目光一看,囁嚅著不敢說更多話。 星堂堂主道:“道君,他有話要說,你何必這樣恐嚇?biāo)??”星堂堂主現(xiàn)在真是覺得凌火道君不可理喻,明明上陵姜家的虛夜道君他也見過,不是這樣的性子,凌火道君反而是這樣的性子。 有了星堂堂主撐腰,鄭成員說出自己的問題:“她剛才金輪上的力道不屬于明道期的靈力?!?/br> 星堂堂主看向姜扶光,他目光銳利,并不懼怕凌火道君的威勢。 姜扶光咳嗽幾聲,像是和鄭成員那一戰(zhàn),她也傷得不輕一般。 姜扶光道:“并不是因?yàn)殪`力多寡的問題,而是因?yàn)榭瓤取!?/br> 她再度召喚出金輪,微一用力,金輪一分為六……姜扶光道:“剛才這位道友恐怕以為那些金輪全是我幻化出來的虛影,其實(shí)不只,那只是我蒙蔽這位道友的障眼法。我這金輪有幾套,一套的力量就是明道期巔峰的力量,幾套加起來,靈力倍增,而這位道友被障眼法蒙蔽,沒有準(zhǔn)備,這才輸給我。” 她溫柔道:“我的法寶好,占了一點(diǎn)便宜,但我認(rèn)為我不是作弊。修士除了修為之外,如何合理運(yùn)用法寶以及實(shí)戰(zhàn)也是其中需要重點(diǎn)考核的地方,不是嗎?” 她說得有道理,星堂堂主點(diǎn)點(diǎn)頭,就連鄭成員都沒再說什么。 姜如遇卻沒有掉以輕心,這個(gè)事情好似哪里仍泛著疑點(diǎn)。 不說別的,光是姜扶光臉上的面紗,就戴得蹊蹺。姜如遇好歹同姜扶光接觸過一段時(shí)間,雖然不是那么的長,但正因?yàn)槎耸菙橙?,你來我往過過招,姜如遇才要比別人更了解姜扶光。 姜扶光愛出風(fēng)頭嗎?愛,但她一向的習(xí)慣都是以溫柔體貼、潛移默化地走進(jìn)別人的心,平素打扮也以清淡為主。姜扶光再出格,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下戴個(gè)面紗只求展示自己的美。 也就是說,面紗在姜扶光臉上起的是別的作用。 姜如遇深思這一點(diǎn),在她思考時(shí),姜扶光已經(jīng)又贏了第二場,第二場她打敗的是一個(gè)天南修士,只要姜扶光明日再勝一場,姜扶光就會拿到去靈天秘境的名額。 今日比試已經(jīng)完成,姜扶光臉戴面紗,也沒有忙著離開,而是貼心地幫在這次比賽中受傷的弟子們拿些東西、說說話。 她聲音溫和,在整個(gè)場送溫暖,一些受她關(guān)懷的修士哪怕聽說過她之前的名聲,但到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對姜扶光忍不住心生好感。 姜扶光又抬眼,看見柳溪清和姜如遇等人。 她眼神一閃,這二人都是天南最頂尖的修士……她的目光尤其落在“鳳聲”的身上,這個(gè)人她已經(jīng)聽說了,姓鳳,年紀(jì)輕輕就是落花劍門的門主。 姜扶光心里仍然對“鳳聲”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但“鳳聲”展現(xiàn)出的一切,都太過不錯(cuò)。 姜扶光娉娉裊裊走過來,仗著中陸的修士都在另一邊,姜扶光對姜如遇和柳溪清道:“對不起,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對你們來說非常過分,可惜我人微言輕,沒辦法阻止他們,幸好你們有其余辦法,否則,這真是中陸洗不清的一次孽。” 姜扶光的每一句話都站在天南修士的角度,讓人聽起來熨帖無比。 然而,她碰上的是姜如遇和柳溪清。 姜如遇神情冷漠,就像眼前的姜扶光是空氣,柳溪清雖不至于這么冷漠,但是,他要想放低姿態(tài)時(shí),可比姜扶光做的到位。姜扶光這種送溫暖的舉動,他用得多了,見怪不怪。 送溫暖是好聽的說法,就像他對“鳳聲”,說不好聽不就是抱大腿? 柳溪清對姜扶光也很淡,連利用的心都生不起。他也不是什么人都利用,姜扶光如果是普通送溫暖,他能夠利用,但姜扶光先是天南姜家的人,后面背離天南去上陵,還說是血脈作祟。 現(xiàn)在她又言辭間踩著中陸,朝他們示好,只為“送溫暖”,這就有些過于冷心。 柳溪清正要委婉趕走姜扶光時(shí),耳內(nèi)響起姜如遇的話:“你和她接觸。她的修為有問題,我在找疑點(diǎn)?!?/br> 柳溪清一愣,馬上想到如果姜扶光真的作弊,局面會起怎樣的變化。 ……中陸上陵姜家的修士作弊,而她贏的第一場正攻擊的是中陸的修士,這樣的話,鄭成員的師門定然會對上陵姜家不滿,哪怕因?yàn)槲窇稚狭杲乙婚T雙道君的威勢不敢馬上發(fā)作,但也能夠起到分化他們的作用。 而且,作弊者本就不該擁有靈天秘境的名額,到時(shí)候,這個(gè)名額如果落在天南手里,就會為天南多培養(yǎng)一個(gè)人才。 柳溪清馬上做出決定,配合姜扶光。 他英俊的面龐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落寞,顯得十分孤清,渾身上下都寫著“快來溫暖我”。 柳溪清悵惘道:“真沒想到扶光姑娘會這樣說,我還以為中陸的所有修士都敵視天南的修士。” 姜如遇見柳溪清如此上道,不想繼續(xù)留在明面上,她冷冷道:“柳溪清,她是中陸人,你小心多說多錯(cuò)?!?/br> 姜如遇聲若碎玉,說完此話便帶著天南山險(xiǎn)關(guān)其他人離開,姜扶光舍不得這么年輕的一個(gè)門主離開,可是她一想,這個(gè)人太過冷漠,恐怕不喜歡她這樣的類型,而且攻心之計(jì),攻一個(gè)人尚且算是情真意切,如果同時(shí)對兩個(gè)人攻心,這就不大好了。 姜扶光只能忍痛放棄“鳳聲”,柳溪清也不差,天南柳家的人,雖然比丹薛二人差了些,但是姜扶光現(xiàn)在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gè)名聲好的姜家小姐了。 柳溪清道:“你別把鳳兄說的話放在心上,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冷心冷腸,捂不熱的。” 姜扶光“噗嗤”一聲笑出來,“我不會這樣想……其實(shí),我和中陸人不一樣,我做過天南的人,又做了中陸人,天南的人排擠我,中陸的人也看不上我……你們天南人好歹有自己的家,我不一樣,我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家了?!?/br> 柳溪清心想真當(dāng)他是原柏野那樣的傻子來騙?當(dāng)初不是姜扶光拋棄的天南姜家? 柳溪清道:“我們都是可憐人?!彼h(yuǎn)處的柳絲,興沖沖道:“我來了上陵,自知中陸的人不待見我們,都沒出門看過中陸河山,今日你我有緣,要不要我們?nèi)タ匆豢??你朝我介紹中陸上陵,我給你介紹山險(xiǎn)關(guān),怎么樣?” “這……”姜扶光本沒想過這么快,她記得若風(fēng)說比試完早些去找他。 姜扶光本想拒絕,柳溪清卻露出落寞之色:“看來,你也怕被別的中陸修士看到你和我一塊,怕他們討厭你,對不對?” “不……”姜扶光怎么可能認(rèn)下這個(gè)罪名,她不得已,只能先答應(yīng)柳溪清。 反正,到時(shí)候若風(fēng)會來找她。 姜扶光和柳溪清一起出去。 姜如遇一直隱在暗處,她準(zhǔn)備悄悄跟上去,就在這時(shí),她所站的樹上,青翠的枝丫上邊,如同垂下縷縷細(xì)華。 她抬起頭,姬清晝坐在樹上,青色的衣衫、半開的鎖骨,手中的長琴搭在樹干上。 “我要提醒你?!奔鍟兝渎暎坝幸幻嫦杉壍男奘吭谮s來上陵的路上?!彼?,“你是我的鳳翎殿殿主,我不希望你為了芝麻,丟了自己的命?!?/br> 他的意思是不希望姜如遇為了和柳溪清一塊兒查姜扶光,就忽略這么大的消息。 姜如遇聽到真仙級別的修士,瞳孔一縮,正要細(xì)問,姬清晝就消失在樹上。 “……” 姜如遇真是不懂,自從重逢后,姬清晝就動不動消失,之前也沒見他這樣話說一半留一半。他到底怎么了? 第73章 風(fēng)云破百蠻十四 還不坐下喝茶,要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