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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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是件麻煩的事,好在須瓷的東西看起來不多。 傅生本要幫他一起,但須瓷臉上的抗拒慌亂寫得實在太分明,他自覺離開了這間須瓷生活了兩年的小屋。 分別這么久,小孩也有秘密了,也有了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傅生站在走廊上眺望著遠(yuǎn)方,老舊小區(qū)的樓層很狹窄,白墻經(jīng)過時間的洗刷已經(jīng)變成了深灰色,地上還有石灰的脫落。 五樓的高度并不能看到什么有趣的風(fēng)景,地下一個圓形花壇,花壇中央種著一顆參天大樹,約有兩三層樓那么高。 樹蔭下,很多老人坐著閑聊,小孩們你追我趕的嬉戲打鬧。 一副很具有生活氣息的畫面。 這個小區(qū)有點像高中時須瓷和父母住在一起的那個小區(qū),比這個還要破舊一點,也是有這么一顆大叔,須瓷喜歡在寬厚的樹枝上睡覺。 那個夏夜里,須瓷牽著傅生乘著涼風(fēng)爬上去睡了一夜,傅生因為家教的緣故,鮮少做出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 但那晚他和母親因為大學(xué)專業(yè)的緣故吵了一架,他離開家無處可去,鬼使神差地給自己這個小跟班打了個電話。 須瓷立刻來接他,但又不敢?guī)丶?,身上也沒有錢,只好帶著傅生來到自己的“秘密小屋”將就一晚。 第二天醒來,細(xì)碎的陽光透過樹蔭撒在臉上,看起來很浪漫的場面,卻被身上的蚊子包破壞得淋漓盡致。 “傅哥……我好了?!?/br> 小孩低軟的聲音響在身后,傅生碾碎手中未燃盡的煙。 他回過頭來:“走吧?!?/br> 傅生不喜歡這個稱呼,傅哥遠(yuǎn)比直呼他的姓名還要生疏。 工作室里很多人都這么叫他,他的朋友也是。 以前的須瓷叫得最多的就是“傅生”這兩個字,偶爾在床上心血來潮會叫他兩聲哥或老公,但這都是為了調(diào)/情。 而須瓷用著張揚婉轉(zhuǎn)的腔調(diào),叫著傅生這個名字時,卻顯得格外地親昵。 須瓷的行李少得可憐,兩個行李箱和一個大紙箱子,就是他這兩年里所使用的一切生活用品。 傅生拎著兩個行李箱,須瓷抱著紙箱跟著,他們一前一后下著樓梯,全程沒什么交流。 直到傅生放下行李打開后備箱時,他才突然開口:“你父母現(xiàn)在還好嗎?” “……挺好。”須瓷含混帶過。 “是他們挺好,還是他們對你挺好?”傅生將行李箱放進(jìn)后備箱內(nèi),在接過須瓷手上的紙箱時,直視著他的眼睛問。 “……”須瓷表情有些僵硬,過了許久才低聲說,“他們離婚了。” “……什么時候?” “高中畢業(yè)的時候。”須瓷垂眸,細(xì)軟的頭發(fā)遮住了他半邊眸色,“但我大三才知道?!?/br> “……” 須瓷大三下班學(xué)期,正是他離開的時候。 他不知道須瓷父母的離婚,是在他們分別之前關(guān)系有些僵持的那段時間,還是在分別以后。 因為不管是哪一個選項,傅生都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疼。 紙箱開了一個小縫,因為裝得比較滿,膠條沒能完全貼合,傅生將它往行李箱上一坐的時候,膠帶便崩開了一小半。 他隱約看見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瓶瓶罐罐,像是什么藥物,但封紙上都是較小的英文字母,他看不真切。 須瓷突然探手將膠條重新拉緊,他抿著唇道:“不貼緊路上會崩開的。” 傅生頓了頓,抬手關(guān)上后背箱蓋,上了車。 須瓷扭頭拿過安全帶插進(jìn)安全扣里,兩只手虛握著放在腿上。 傅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須瓷有些緊張地問:“怎么了?” “沒事?!备瞪栈匾暰€,專心開車。 “公寓離工作室不遠(yuǎn),交通也很方便,出門一公里不到便是地鐵,旁邊商場超市也都有?!?/br> “那挺好……” “公寓假復(fù)式,也有單獨廚房,雖然不能燒煤氣,但一個人做飯還算方便。” “……好?!表毚上雴査趺催@么了解,但抿了半晌還是沒問出口。 傅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說道:“我來看過?!?/br> 須瓷干巴巴地哦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停了車,須瓷走了下來,他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綠植遍布,環(huán)境優(yōu)雅,建筑風(fēng)格也很清新,這個小區(qū)的房價看著就不不會低。 工作室原來這么大方的嗎? 很多公司確實會給簽約藝人提供住宿,但很多都是集中公寓,只有那些小有名氣的演員,才會配有高條件的生活環(huán)境。 “工作室會重點培養(yǎng)你?!?/br> 須瓷愣了愣,為什么會重點培養(yǎng),原因可想而知。 他的住處在十一樓,采光不錯,還有一個很寬敞的陽臺。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旁邊便是配置著透明玻璃的浴室,朝里是客廳和樓梯,樓上分為兩邊,左邊是開放式臥室,右邊放置著衣柜和書架書桌。 須瓷一走進(jìn)來,心就狠狠地顫了一番—— 這里太像他曾經(jīng)和傅生住過的那個公寓。 傅生當(dāng)初走后沒多久,須瓷就搬離了那里。 有時候夜深人靜睡不著時,他還會回到公寓樓下徘徊著,希望能看到那扇熟悉的窗戶,亮起暖色的燈光。 可從未有過。 那盞燈再也沒有亮過,他也再進(jìn)不去了。 傅生見身后久久沒有動靜,他回頭看了眼,頓時怔住了。 須瓷眼眶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傅生沉默許久,“碎掉的鏡子是圓不回來的,須瓷?!?/br> 就算勉強(qiáng)拼湊回原樣,也會有許多細(xì)小的碎渣找不到了,于是這面重新修復(fù)的鏡子變得更不牢固,經(jīng)受不得一點打擊就會破碎。 “那你就當(dāng)沒認(rèn)識過我?!表毚商崃艘豢跉猓熬彤?dāng)我們現(xiàn)在就是陌生人,我喜歡你,重新追求你……可以嗎?” “……你不用這樣?!?/br> 哪怕是分手了,傅生也見不得須瓷卑微的樣子。 他剛想說什么,電話響了起來,備注是林律師。 “您好傅先生,您現(xiàn)在有空嗎?”對方問。 “……有什么事?”傅生看了眼須瓷。 “那我們約個地方見一面?您母親的遺物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br> “現(xiàn)在?” “是的,現(xiàn)在,因為我今晚就要出差,下次回來大概在半個月后。” “……好?!?/br> 傅生掛完電話,轉(zhuǎn)身對須瓷說:“我有事先走了,有什么問題你可以打我電話,等會你的新經(jīng)紀(jì)人會來找你。” “……好?!?/br> 須瓷目送著傅生走到電梯口,剛剛那通電話他并沒有聽清楚,只隱約聽到什么遺物。 眼中的狠意一閃而過,傅生突然回頭:“以后別叫我傅哥?!?/br> 須瓷表情尚未來得及收斂,聞言頓時怔在原地。 ※※※※※※※※※※※※※※※※※※※※ 別急別急,傅哥快了 (我是個菜雞,還是遲到了,紅包伺候,前五十個留評) (我真的有揍自己,看我真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