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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從花瓶到女神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胡佩一拍額頭,道:“對哦!今晚就要走了,我看看我還有什么拉下沒!”

    胡佩轉(zhuǎn)身搗鼓著自己的行李,于是也沒有瞧見一旁突然合上書出門的安蓉蓉。

    現(xiàn)在正是傍晚時分。

    太陽西斜,將天邊的云彩染成了淡淡的橙色,安蓉蓉走出租房的公寓,一邊向慶寧大學(xué)家屬樓走著,一邊抬手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17:49.

    安蓉蓉記得十分清楚,她們的火車是在晚上七點(diǎn)十分開,而她們則需要提前一個小時到車站,也就是說最多再過十分鐘,她們就該乘上去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安蓉蓉這樣想著,但她卻一點(diǎn)都不著急,甚至腳下越來越慢,直到停下腳步。

    她……應(yīng)該去嗎?

    安蓉蓉悵然若失地凝視著街道的盡頭,目光落在空茫的遠(yuǎn)方。

    安蓉蓉曾經(jīng)覺得,她與貝曉曼就像是站在鏡子兩面的人。

    而事實(shí)上也的確如此。

    ――一樣不幸的家庭,一樣不能夠?qū)ν馊嗽V說的苦楚,一樣瘋狂的執(zhí)念。

    如果說別人不明白貝曉曼為什么會選擇偷走她的論文,換上自己的名字交給安教授,那么作為鏡子對面的安蓉蓉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在安蓉蓉的上一世,曾經(jīng)也有很多人――無論是她曾經(jīng)稱作父親的安繼宗,還是她名義上的jiejie安曼瑤――不理解安蓉蓉為什么寧可被人嘲笑,被人唾棄,也要千方百計地勾|引邵啟之,成為邵氏集團(tuán)的兒媳。

    ――她安蓉蓉明明已經(jīng)過得很好了,不是嗎?

    她還有什么不滿足?

    但理由其實(shí)再簡單不過了――她想不開。

    當(dāng)人心中極度的自卑被刺激而轉(zhuǎn)為極度的自傲后,人就會很容易想不開,也會很容易被一片小小的葉子遮去了整個世界。

    因為想要證明就算她是一個私生女也能過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因為想要證明就算她是私生女也能過得比任何人都要尊貴,所以她想方設(shè)法地往上爬,就算被所有人唾棄和鄙夷也不會停下腳步。

    而為什么不選擇自己努力?

    ――因為太慢了。

    她等不及。

    就像是這一世的貝曉曼。

    為什么貝曉曼寧可背棄曾經(jīng)的友誼也要偷走她的論文?

    如果說真的是想貝曉曼說的那樣,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恨她的話,安蓉蓉其實(shí)是不信的。

    別人接近她究竟是懷抱著善意還是惡意,安蓉蓉其實(shí)十分清楚。

    所以她也知道,她和貝曉曼最開始,真的是朋友。

    很好的朋友。

    但是為什么最后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因為貝曉曼等不及。

    她太想太想脫離那個家。

    她太像太像她了。

    ――因為她們沒有人可以依靠,所以她們只能放下自己的自尊、道德。友誼、愛情,甚至是自己能夠放下的一切,就算被唾棄、被責(zé)罵,也一定要達(dá)成自己的目的。

    如此可悲。

    如此可憐。

    但這樣的手段卻是不對的。

    將自己的苦難轉(zhuǎn)移到他人身上,掠奪原本屬于他人的幸?!@樣的做法不僅無法拯救自己,反而既會害了無辜的人,也會將自己推入深淵。

    就像是曾經(jīng)的安蓉蓉。

    安蓉蓉太了解貝曉曼了,就像是了解曾經(jīng)的自己。

    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必須要阻止貝曉曼,打碎她的幻想,盡管那是唯一能夠給予她希望的東西。

    安蓉蓉其實(shí)也想過,就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也就算了。

    她并不是十分需要那篇論文,也不需要安教授的青眼,更不需要慶寧大學(xué)的保送資格――但是貝曉曼非常需要。

    那么將她不需要的東西送給貝曉曼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送給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好了。

    可是她到底還是做不到。

    因為這是不對的。

    安蓉蓉曾經(jīng)想,如果當(dāng)年在她滿心怨憤一意孤行的時候,有一個人能夠制止她,能夠?qū)⑺龔钠缏飞侠貋恚敲茨莻€時候的她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但可惜的是,那個時候的她沒有遇到那個人。

    所以……她會制止貝曉曼。

    是的,就像是制止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

    安蓉蓉再一次走了起來。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終于變成了奔跑。

    她用從未有過的速度飛快地跑到了安教授的家門前,就算跑得滿頭大汗,連氣息都喘不勻,但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意思,直接摁響了安教授家的門鈴。

    沒有讓安蓉蓉等多久,只不過一小會兒,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就打開了門,老花鏡下的眼睛詫異地瞧著氣喘吁吁的安蓉蓉,道:“哦?是你啊――”

    “老師,是這樣的!”不等教授發(fā)話,安蓉蓉快速地?fù)屵^了話頭,一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一邊說著,“您讓我們寫的那篇論文我只能遲一些再交給您了,因為我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說到這里,安蓉蓉因為急速的奔跑而漲紅的臉上露出了焦急又委屈的神色,眼眶更是紅紅的,淚珠在眼中打轉(zhuǎn),但卻倔強(qiáng)地不肯掉下來。

    “對不起老師,讓您等這么久……可是請你相信我,等我回到學(xué)校后,一定會盡快再寫一篇交給您的!”

    聽到這里,本來被安蓉蓉這略顯奇怪的話和神態(tài)弄得摸不著頭腦的安教授一怔,敏銳地察覺到一個關(guān)鍵詞,道:“再寫一篇是什么意思?”

    安蓉蓉眼眶又紅了一圈,掩飾性地扭過頭,拿袖子擦了擦眼睛,道:“本來我在圖書館花了三天,好不容易才把論文寫好,但是――”

    沒有再說下去,安蓉蓉抽噎一下,倔強(qiáng)道:“我不小心把論文給丟了,這都是我的錯,可是老師,我回去之后一定會再寫一篇交給您的!”

    聽到這里,原本驚訝的安教授望著安蓉蓉的目光已經(jīng)變成了審視和懷疑,道:“你真的已經(jīng)寫過論文了?”

    話雖然這樣說著,但事實(shí)上安教授已經(jīng)相信了幾分。

    畢竟安蓉蓉如果是存心想要騙她的話,又怎么會將地點(diǎn)說得這樣清楚?

    慶寧大學(xué)的圖書館是實(shí)名制的,外校人想進(jìn)圖書館看書――比如像安蓉蓉這樣來慶寧大學(xué)考試的――都要辦一張臨時卡,出入刷卡登記。也就是說只要安教授存心要查,完全是可以查到安蓉蓉究竟有沒有去圖書館,又在圖書館中呆了多久的。甚至只要她再仔細(xì)耐心些,向圖書管理員詢問一下,那么就連安蓉蓉在圖書館看了什么書都能夠查出來。

    但這些的前提卻是安教授有心去查。

    可是,要怎么才能讓安教授自己主動去調(diào)查呢?

    這是個問題。

    貝曉曼其實(shí)說得很對,她已經(jīng)將論文交給了安教授,那么在安教授的眼中,那篇論文就是貝曉曼寫的。

    安蓉蓉沒有證據(jù)能夠直接證明這篇論文事實(shí)上是屬于她的,而且基于先入為主的印象,如果她直接到安教授面前鬧一場,安教授甚至很可能完全不相信她。

    那么應(yīng)該怎么辦呢?

    很簡單――當(dāng)做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她不知道她的論文被貝曉曼偷走,又被貝曉曼當(dāng)做自己的論文交給了安教授,她只知道,她在慶寧大學(xué)的圖書館花了三天,好不容易寫了一篇論文但卻又不小心丟了。

    點(diǎn)到為止,她只需要說這些就夠了,因為剩下的東西,其他人會幫助她說完。

    她的確在圖書館里待了三天,也的確翻閱了很多關(guān)于明末清初的歷史,甚至廢寢忘食到了令圖書管理員側(cè)目的地步。

    而貝曉曼也的確去過圖書館,但去的時間卻十分短暫,借閱的書也比較雜亂。

    只要安教授上了心,去詢問去調(diào)查,那么比較之下,那篇論文究竟是誰寫的很容易就能夠水落石出。

    貝曉曼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她不知道這世上有些事是不需要自己去聲嘶力竭地辯解的,也不知道一個教了這么多年書的教授究竟見過多少事。

    一切點(diǎn)到為止就夠了。

    面對教授的疑問,安蓉蓉仿佛完全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問,只是用力點(diǎn)頭,急促地再說了幾句后,就焦急地告辭,跑出了慶寧大學(xué)。

    當(dāng)慶寧大學(xué)家屬樓徹底消失在眼中時,安蓉蓉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18:05.

    她已經(jīng)不需要再趕時間了。

    而相對的,無論貝曉曼想要做什么,她也都沒有應(yīng)對的時間了。

    這也正是她選擇這個時間去找安教授的原因之一。

    回到租房,面對等待的同學(xué)的責(zé)問,安蓉蓉完全沒有在教授面前所表現(xiàn)出的焦慮,只是笑著,道:“我去跟導(dǎo)師告了個別。”

    這句話說得輕巧,停在一些人耳中卻不啻于驚天巨雷。

    貝曉曼手中的行李重重地砸在地上,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但是她卻沒有理會他們詫異不解的目光,只是死死地盯著安蓉蓉,眼中有著慌亂和不可置信。

    “你去……你去教授那里做什么?”

    這是今天貝曉曼同安蓉蓉說的第一句話。

    她的臉色慘白,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但安蓉蓉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異色,甚至還向貝曉曼笑了笑,語氣輕快,就像是回答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道:“我不是說了嗎,去告別啊!”

    “你撒謊!!”貝曉曼尖聲喊著。

    這一下,就連身側(cè)的胡佩和楊麗都察覺到了貝曉曼的不對。

    領(lǐng)隊老師被吸引了過來,目光在房間的四人中繞了一圈,皺眉道:“你們在做什么?”

    不等貝曉曼說話,安蓉蓉率先道:“沒什么,老師,我們馬上收拾好東西了!”

    貝曉曼臉色鐵青,就連手都在發(fā)抖,但領(lǐng)隊老師只是狐疑地看了看她們后,就再一次離開了。

    安蓉蓉目送著領(lǐng)隊老師離開后,向貝曉曼笑道:“你收拾好東西了嗎?”

    “不要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貝曉曼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壓低了語調(diào),氣急敗壞道,“你到底去跟教授說了什么?我告訴你!就算你去跟教授說也沒用,教授她不會相信你的!”

    經(jīng)過昨天的事后,貝曉曼總算是學(xué)乖了,沒有直接點(diǎn)明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