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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公是獵戶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方琳不明白,段南山的父母也不過只是在山里頭打獵討生活的普通獵戶,如何能攢的下這供普通人一輩子吃喝不愁的金銀財寶,而這么多年,段南山的日子過得可謂是貧苦交加,李叔為什么從未提及這些珠寶的存在,就連她嫁給段南山時也沒有透露出一點(diǎn)兒風(fēng)聲,如今又為何要拿出來交給他呢。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沖擊著方琳的腦子,讓她幾乎不能再思考。

    她揉了揉發(fā)暈的腦袋,對段南山道,“趕緊先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小心被別人看到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來呢?!?/br>
    如今正是災(zāi)荒時期,大批的難民涌入青陽縣,許多人活的衣不蔽體,而他們卻突然間得到了這么大一筆財富,方琳不禁想到了在白河鎮(zhèn)的時候,那些人只不過為了幾口吃的,就罔顧恩義,對他們喊打喊殺,而這些珠寶的價值又豈是那些剩菜剩飯所能比的,若是給外人得知了,那么現(xiàn)在這樣平靜的生活定然會不復(fù)存在。

    段南山不笨,自然也曉得這其中的利害,所以在進(jìn)了屋子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關(guān)好門窗。這會兒,他正輕輕地合上了匣子,將那璀璨奪目的光芒關(guān)了進(jìn)去,然后重新裹好了包袱,將它再度塞進(jìn)了柜子里。

    方琳的神情依舊很難看,也許大多數(shù)人在得到這樣一筆意外之財時,會欣喜若狂,會不知所措,但方琳卻只有無盡的擔(dān)憂。

    她早已不是那個在繼母手下備受欺凌,艱難度日的小姑娘了,離開方家這么長時間以來,她見過了許多的人,經(jīng)過了許多的事,甚至還依靠著自己愛琢磨的個性改變了不少山民的生活,為自家攢下了一筆錢,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錢財?shù)闹匾粤耍?/br>
    可方琳更明白,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她不怕吃不到餡餅,只怕這看似美味的餡餅中,藏著讓人害怕的毒藥。

    方琳無疑是聰慧的,她沒有再猶豫,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李叔為什么要給你這些東西?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段南山原以為媳婦讓他將東西收起來,是已經(jīng)在心底接受了這件事,抑或是相信了他的說法,即便是有疑問也放在心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方琳就這么直接的問了出來。

    他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李叔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沒了營生,以后有了孩子,日子恐怕會難過起來,所以才把這些東西交給了我,我給你看這些,意思是,以后這些東西就交給你收著。至于這些東西,確實(shí)是我爹留下來的,我爹他是從哪里弄來的,我也不清楚?!彼驈男难劾锊辉敢馄垓_方琳,但還是有意識的隱瞞了一些東西。

    段南山這話說得有理有據(jù),方琳沒看出什么不對的問題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這樣,我就先收著,等到時候孩子生出來,咱們再商量著怎么用?!?/br>
    聽到這話,段南山松了一口氣,連忙道,“好,聽你的,這個事我們誰都不告訴,把東西留給咱兒子?!?/br>
    “你就知道是個兒子?萬一是女兒呢。”方琳笑著道。

    “女兒也好,像你一樣心靈手巧,這些東西給她當(dāng)嫁妝?!倍文仙胶俸傩α藘陕?,攬住方琳,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方琳低低地罵了句沒個正形,卻也沒推拒。

    兩人很是溫存了一番,頭發(fā)也亂了,衣襟也開了,差點(diǎn)就要擦槍走火。

    “我問過郎中了,他說五六個月的時候是可以同房的,我一定會輕點(diǎn),不會傷著咱孩子的。”段南山輕輕吻了吻方琳的額頭,他每日軟玉溫香在懷,卻親近不得,這種滋味著實(shí)難受。

    方琳圓潤的臉蛋紅得跟蘋果似的,聲音好像蚊子嗡嗡般,“你……這事你怎么好意思問郎中!”

    段南山在自家媳婦身上蹭了蹭,手輕輕撫著她的背,笑著道,“好,下回我不問了,那現(xiàn)在到底……”

    “不行?!狈搅諗嗳痪芙^道,隨即聲音又低了下去道,“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呢,等到晚上……”

    雖然沒能一親芳澤,但有了媳婦的承諾,段南山只好偃旗息鼓,他將方琳攬?jiān)趹牙铮灾复崽嫠砩y的頭發(fā)。

    方琳原本在他懷里坐得好好的,但忽然猛地站了起來,“都是你,我昨天聽二舅母說,平安讓石頭幫我們找落腳的地方呢,今兒他跟媛姐兒過來,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了消息,我得去問問?!?/br>
    “昨天才說的,哪有那么快。”話雖這么說,但段南山還是站起身,牽著她的手道,“既然托了人家,也不好把人撂在那兒,咱們一起去?!?/br>
    出乎意料的是,石磊還真找著了,方琳兩人剛走到大堂,就聽到孫氏眉飛色舞地說,“誰讓我閨女嫁了個好姑爺呢,老二媳婦,你說是不是?”

    李氏心里頭這個堵啊,不甘示弱道,“是啊,誰讓我兒媳婦有個好哥哥呢?!?/br>
    沈媛媛和石蕊簡直不知要將這兩個長輩怎么辦,恰巧看見了方琳兩口子出來,忙喊道,“琳表姐,南山哥,你們快過來,我哥說他幫咱們問了,城南有好幾棟宅子都往外租呢,問咱們什么時候有時間去看看?!?/br>
    這聲音適時的打斷了李氏和孫氏的嘮叨,成功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了段南山和方琳身上。

    方琳倒是挺想跟著去看看的,可段南山卻并不贊同,“外頭人那么多,萬一磕著碰著了怎么辦?你就待在客棧了,這看房子的事兒,我來辦?!?/br>
    得了這話,方琳也沒什么意見,目光望向石磊,“石頭,你打聽的那宅子是個什么狀況,能住得下我們這么多人嗎?這一個月租下來得多少銀子?”

    眾人聞言一愣,他們剛剛聽說能夠租到房子,光顧著高興了,這具體的情況是一句也沒問,經(jīng)方琳這么一提醒,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石磊安撫了兩句,這才不慌不忙道,“一共就三間,大柳樹巷那棟是城里的張員外家的,這次洪災(zāi),他們舉家都搬到越州城去了,只留了個老管家看門,是個三進(jìn)的宅子,家具也齊全,住著不擁擠,原本是打算賣了不往外租的,但前一陣兒我救了那管家一命,他這才松了口,就是這租金貴些,一個月五兩銀子。還有一棟,是萬昇瓷器東家的私宅,位置偏僻了些,兩進(jìn)的宅子,一個月三兩銀子。這余下的一棟,是太守大人聽聞你們要找個落腳之處,特意跟我說的,離縣衙也不遠(yuǎn),五進(jìn)的宅院,大歸大,就是荒廢了不知多少年,得好好收拾收拾,里頭缺的東西也得重新置辦,不過太守大人說了,這宅子隨你們住,一個月給衙門五百個大錢就行了?!?/br>
    段南山看著在座的幾人議論紛紛,突然道,“你最后說的這座宅子,是梧桐巷進(jìn)去左手邊第二家嗎?”

    ☆、第92章 舊事

    “你怎么知道?”石磊下意識的反問。

    段南山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昨日去李叔那兒的時候恰巧看見的,那時我還納悶,這宅子看起來似是富貴人家的,怎么那門頭上的鐵鎖都生了銹,還有那院墻上爬滿了綠藤,好像許久都未曾有人居住過的樣子?!?/br>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偶然在青陽縣志上看到過,說是二十五年前越州一帶有匪徒作祟,不少富戶都慘遭毒手,后來衙門查明了真相,這匪徒竟然是當(dāng)時的青陽縣令,你說的這宅子,就是他的居所,事發(fā)之后被朝廷查封,如今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朝廷對這些事兒管得松了,若非如此,太守大人怎么可能讓你們?nèi)プ∵@宅子?!笔陔S口提了幾句自己的見聞,他好讀書,來青陽許久,閑暇之余翻閱了不少卷宗。

    “真的?”段南山猛地站起身,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激動和興奮,難道說,他這么久都是白擔(dān)心了?其實(shí)朝廷根本依據(jù)不在乎這件事了?

    方琳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段南山今天說的話有好些地方都不對勁,可具體是哪,她又說不上來。

    石磊笑著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城南是青陽最繁華的地段,這宅子充公之后,當(dāng)時的越州太守和青陽縣令是打算賣掉,給還能給賦稅上增添一筆,可許多人都怕招來禍?zhǔn)?,這宅子根本無人問津,如今放著也是放著,所以朱縣令和太守大人才同意叫你們住進(jìn)去?!?/br>
    段南山忍不住頻頻點(diǎn)頭,他回頭對方琳道,“咱在青陽縣一住也不知得多久,租房子總歸不劃算,要不咱干脆將這宅子買下來吧。”

    這剛剛才商量了財不外露,還沒有一個時辰就又說要買宅子,方琳的眉頭皺得愈發(fā)緊了,眾人聞言,目光也全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孫氏開口道,“南山的意思是把這宅子買下來,咱們?nèi)甲∵M(jìn)去?那我們一個月得給你們賃錢吧。”

    孫氏盤算著,若是租下來,一個月五百大錢,這半年就是三兩銀子,可要是段南山買下來的話,他們頂多算借住,肯定不用再給錢了,如今這只進(jìn)不出的,當(dāng)然是能省則省。

    方琳沒有留心孫氏和其他人的想法,目光落在段南山臉上沒有移開過,見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不對勁,方琳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舅母,南山跟你說笑呢,五進(jìn)的院子,就是把我們兩口子賣了也買不起啊。”

    “我們不是還有……”段南山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反駁,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方琳打斷了。

    “相公,你說是不是?咱手里頭雖然有幾個小錢,可往后這花錢的地方也不少,不能全都揮霍了?!?/br>
    沈耀祖跟著一本正經(jīng)地教訓(xùn)起段南山來,“姐夫,琳表姐說得對,你可不能揮霍無度,要不然將來小外甥就得挨餓了,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可段南山似乎還是不想放棄,他看了看方琳,又看了看石磊,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石頭,你說這宅子買下來得多少銀子?”他琢磨著,那匣子珠寶玉器怎么說也值個幾千兩,只拿一兩件出來的話應(yīng)該不礙事。

    “怎么著,你還真想買?”石磊笑了笑,“這宅子值多少錢我還真不清楚,如今像這般大的宅子,市面上恐怕沒個五六百兩下不來,不過這宅子荒廢的久了,又一直賣不出去,你若是真想買,我跟朱縣令說和說和,頂多四百兩?!?/br>
    “那就多謝了。”

    兩人這話說得旁若無人,李氏拉著兒子暗暗嘀咕,“平安啊,你說琳姐兒她們真有那么多銀子?”

    沈平安也說不上來,要說段南山和方琳兩個人平常也算勤儉,能攢的下銀錢不奇怪,可即便是一年不吃不喝下來,也不可能有幾百兩銀子,最大的可能是,段南山家中有積蓄,但這是人家自己的事,他也不好妄作評斷,便對李氏道,“娘,你就別管那么多了,等咱們安頓下來,我就出去擺攤子,咱們得早點(diǎn)兒把欠琳表姐他們的錢還上?!辈还芊搅盏降资欠窀蛔?,沈平安也沒忘了自己還欠著他們二十兩銀子。

    李氏撇了撇嘴,但到底沒有再言語。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方琳不好給段南山?jīng)]臉,等到送走了石磊他們,再度回到房間,她的臉色這才沉了下來。

    “你剛才答應(yīng)的好好的,說是要瞞著那些珠寶玉器的存在,怎么又突然說要買房子,咱們手里就小一百兩銀子,根本不可能買得起?!狈搅詹幌霝檫@件事跟段南山吵架,她平復(fù)了心情之后這才緩緩開口。

    段南山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歉意地沖她笑了笑,說道,“我有很多事情瞞著你,我不說你也不問,可現(xiàn)在,我想跟你說,我一定要買這棟宅子,是因?yàn)檫@是我家的舊宅?!?/br>
    聽到這句話,方琳腦袋里的弦猛地一下子拉緊,然后嘣地一聲斷掉了,“你說什么?你……你家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石頭不是說,這……那……那宅子不是青陽……”

    她話還未說完,空白的大腦卻突然永遠(yuǎn)涌入一個信息,劫富濟(jì)貧的匪徒,青陽縣令,二十五年前,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她顫抖著問出聲來,“你是說……你是說那個三十年前,那個作亂的匪徒,當(dāng)時的青陽縣令,是你爹?”

    段南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了方琳的猜測。

    緊接著,一室的沉默。

    方琳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隆起的腹部,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更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

    活了二十幾年,方琳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里的里長,見過最兇惡的人就是前些時日盤踞在自家門口的難民,早已去世的公爹其實(shí)是一肚子壞水,手上還有人命的匪徒?這件事情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她除了震驚之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

    沉默了半晌之后,方琳再度開口,“這件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她從來沒有聽段南山提過這件事,要么他是原先不知道,要么是隱瞞得太深,方琳更傾向于前者。

    段南山?jīng)]有讓她失望,聞言嘆了口氣道,“是我上回跟平安出門的時候知道的,在越州城的時候,無意中在官府張榜的地方看到了一張通緝令,上門畫著我爹的模樣,還有一些字,我認(rèn)不全,連猜帶蒙地才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李叔說,我跟我爹年輕時候有幾分相像,我怕被人認(rèn)出來,在客棧躲了些時日,等到平安忙完了才一起回來的?!?/br>
    “這件事李叔也知道?”方琳想到那一匣子珠寶玉器,心里疑問陡升。

    段南山點(diǎn)頭,“我爹死得時候,我和青山都小得很,我爹就把那些東西交給了李叔,叫他照看我們,他從來不讓我們下山,我以前不明白是為什么,現(xiàn)在總算知道原因了。從青陽縣回到家里以后,我私底下找過李叔,他這才把這些事兒跟我說了一遍。有樂成親的時候,他家日子并不好過,于是就拿了那匣子里的一只玉牌當(dāng)了,那玉牌上好像有什么標(biāo)記,大概就是因?yàn)檫@個,我爹的通緝令才會被重新張貼出來,李叔當(dāng)時說要把這些東西給我,我生怕官府的人順藤摸瓜查了過來,就沒敢要。”

    聽完這一番話,方琳不知自己心里該是什么滋味,怨嗎?仔細(xì)說來,要不是李叔一家照料,段南山有可能根本活不到今天,她怨不起來,可要說不怨,那也不可能,畢竟二十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早就被遺忘,如果不是李叔當(dāng)了玉牌,此刻他們根本不會有這些煩惱。

    她腦海中還未捋清思緒,就又聽到段南山道,“石頭不是說,官府現(xiàn)在管的松了,應(yīng)該不會再追究這些事兒了吧?!?/br>
    到底還是對山下的生活沒有那么了解,這又不是小偷小摸的勾當(dāng),數(shù)條人命在手,官府怎么可能不會追究?即便是人死了,可還有段南山這個兒子在,方琳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不能再繼續(xù)呆在這里了,快,咱們收拾收拾東西離開這里,走得越遠(yuǎn)越好?!?/br>
    “你不嫌棄我是……你,你愿意走?”段南山瞪大了眼睛問道,他原本也是抱了這個心思的,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跟他爹一樣,找個山林躲起來,讓官府的人找不到他們,但他知道,方琳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不敢說出真相,更不敢讓她毫無理由的跟自己離開,可現(xiàn)在,媳婦竟然主動提出來了?

    “嫌棄什么?嫌棄你是個逃犯的兒子?那只是你的一個身份而已,你還是我相公,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我怎么可能會嫌棄你,那老話還說呢,禍不及妻兒,你爹做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方琳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她立刻站起身,雷厲風(fēng)行地收拾起行李來。

    段南山看著方琳擔(dān)憂著急又忙碌的身影,心中頓時感動的無以復(fù)加。

    ☆、第93章 決定

    幾乎是在剎那之間,段南山下了一個決定。

    他阻攔了方琳將柜子里的東西全都丟到床上的動作,扳過她的肩膀,使她面對著自己,用再認(rèn)真不過的表情道,“不用收拾了,我們不走。”

    “不走?不走!”方琳睜大了眼睛,在一瞬間激動了起來,“為什么不走!”

    因?yàn)椴幌胱屗阕约哼^隱姓埋名顛沛流離的生活,因?yàn)椴幌胱屛闯鍪赖暮⒆佑幸惶焱约阂粯芋@慌失措,因?yàn)樗悄腥?,必須承?dān)起照顧妻兒的責(zé)任,而不是像懦夫一樣逃避。

    段南山?jīng)]有什么大志向,甚至在他還未長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這一生大抵都會在山間為獵到食物而忙碌奔波,娶到方琳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他們即將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這樣美好安然的日子值得他付出一切去交換。

    孕婦不能太過情緒激動,在方琳發(fā)出質(zhì)問的第一時間,他沒有說任何話,而是低下頭,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一只大手自上而下溫柔地?fù)崦搅詹煌n澏兜募贡?,而另一只手扶住方琳的腰肢,讓她不至于站立不穩(wěn)。

    不同于往昔充滿著甜蜜和愛意的親吻,四片唇瓣相抵,傳遞的只有彼此之間溫柔的撫慰,段南山吻的很細(xì)致,很溫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在方琳的情緒終于平穩(wěn)下來的時候,他終于離開了方琳的嘴唇,而后輕輕上移,吻掉了她的淚痕。

    “我們不走?!倍文仙綀?jiān)定地重復(fù)了一遍,“無論如何,這件事總得要解決,逃避不是最好的辦法,難道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后,也讓他跟我們一樣嗎?”

    無論什么時候什么情況,孩子始終是一個母親不能觸碰的軟肋,在聽到段南山提出的這個理由之后,方琳沉默了下來,她甚至有些萎靡地倚在段南山的臂彎中,喃喃道,“那你說,該怎么辦呢?”

    “我想把這件事告訴石頭,他不是那種認(rèn)死理的迂腐之人,應(yīng)該會幫我們的?!奔热粵Q定留下來,段南山也絕不會坐以待斃,他不停地想著對策。

    方琳突然一下子得知了這么多的事兒,一時間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彎,生怕這些事情透露出去會傷害到段南山,惴惴不安道,“石頭不會說出去吧?!?/br>
    “不會的,你放心?!倍文仙綄κ诘娜似愤€是信得過的,就憑他為了養(yǎng)meimei而輟學(xué),有了功名仍愿意娶沈媛媛為妻,他相信,石磊不會為了功名利祿而出賣他。

    “好。我想靜一會兒,你讓我想想?!狈搅照f完這話就沉默了起來,她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呆滯,思緒不知跑到了哪里去。

    段南山?jīng)]有說話,靜靜地坐著她旁邊,等待著自家媳婦將整件事思考完畢。

    良久之后,方琳終于站起身來,沖一旁的段南山道,“還愣著干什么,床上這么多東西丟得亂七八糟,趕快幫忙收拾?!?/br>
    不可否認(rèn)的是,段南山一直是他們這個家的主心骨,他做出的決定,只要有足夠的理由,方琳不會反對,她用了一個時辰來接受這些事情,接受之后就不會再耿耿于懷,她會和他們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陪他面對任何磨難。

    段南山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在方琳還微微泛著涼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坐著,這些東西我來收拾就好。”

    說罷便不由分說地將方琳固定在椅子上,然后動作迅速地收拾起床上被丟得雜亂無章的衣裳和其他物品。

    孫氏琢磨了一中午,她覺著段南山能說出要買宅子的話,手里頭肯定有不少銀子,可這銀子是哪來的?平常看他們兩口子的吃穿也不像什么有錢人,這銀子肯定是偷偷攢下來的,說不定是故意抬高臘腸的價錢,從他們手里賺來的!此時,至于方琳兩口子能不能弄到那么多臘腸,她根本不會去想。

    “虧她還喊你一聲舅舅,怎么著跟螞蝗似的,連自家人也不放過,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哼,要不是給光宗娶了媳婦,又給媛姐兒置辦了嫁妝,咱們也能買得起五進(jìn)的宅院?!睂O氏想想就心疼,他們現(xiàn)在手里頭的積蓄攏共也就不到二百兩,這還是加上走得時候把鋪?zhàn)永锬切S面、白面都賣掉的來的銀子,那可是五進(jìn)的宅子啊,白河鎮(zhèn)上最有錢的人家也不過是三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