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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醫(yī)貴女在線閱讀 - 第190節(jié)

第190節(jié)

    那兵士年紀(jì)看起來不大,十幾不到二十,個(gè)子不矮,容貌還算端正。他一手捂著胯下,另一只手指著老鴇的鼻子,“你……你這些昧著良心賺錢的,你這姑娘都不干凈,難道你不知道?”

    那老鴇一挑眉頭,無一絲恐懼,倒是冷笑了?!斑虾?,軍爺這話本嬤嬤不懂,啥叫不干凈?這里的姑娘們都不是黃花大閨女,如何干凈?”說完,引得周圍一陣女子?jì)尚 ?/br>
    那兵士咬牙,“自從前幾日我第一次來這,就……就……就解手困難,那地方紅腫,我原以為病了,后來兄弟們說我才知道,原來是花柳病,你這個(gè)沒良心得臭娘們,這些女人得了花柳病還讓她們接客?”

    老鴇噗嗤笑了,“得花柳病就不接客?軍妓營中的姑娘可都沒那么嬌貴,這里上上下下誰身上沒個(gè)病?若是有病就不接客,軍妓營早就關(guān)門了,還容你來玩女人?”

    蘇漣漪恍然大悟,原來是花柳病,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側(cè)還在扭捏的女子。

    那女子被蘇漣漪那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得羞愧,垂下了頭,但身子扭動(dòng)的越來越明顯了。

    云飛峋看到漣漪的舉動(dòng),也看出了漣漪身側(cè)女子的扭動(dòng),又看到了其他兩名女子的反常,皺起眉。

    爭吵還在繼續(xù),“你……你……你明知道這些女人有花柳病,為何不讓她們治!?”

    老鴇呵呵笑著,“怎么不知,姑娘們的湯藥都沒停過,不過我說這位小哥啊,看你這白嫩嫩的是新來得吧?你回頭和老兵打聽打聽,既然敢來軍妓營中玩,害怕得???真是笑話?!?/br>
    事情的前前后后,幾人都聽了明白,蘇漣漪噗嗤笑了出來。而漣漪身側(cè)的女子終于是忍不住了,慚愧地與漣漪道了個(gè)歉,就急匆匆地想后院跑去。

    花柳病便是性病,分很多種,有輕也有重,輕者瘙癢難耐,重者會(huì)全身潰爛而死,可惜了鸞國沒有避孕套,無法防止。

    漣漪狀似天真,“尹大哥,剛剛那嬤嬤說,這里的姑娘都有花柳病,來這玩女人的也都能背染上,你被染上過嗎?”一邊說著,一邊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尹澤志尷尬了下,干笑幾聲,“那個(gè)……曾經(jīng)……呃……豈是那也不算什么大病?!?/br>
    云飛峋總算是找到了借口,帶著淡笑站起身來,“兄弟,對(duì)不住了,如今不是我不順你們的意,但最近我經(jīng)常要上朝,若是身體欠若是身體欠佳,皇上問起來,實(shí)在難以解釋?!?/br>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沒有辦法,長嘆一口氣,難道他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往日得兄弟走上那條不歸路嗎?

    怪只怪飛峋從前的怪病,讓其對(duì)外人排斥;怪只怪這少年實(shí)在太過柔美,別說飛峋,即便是外人也易被其吸引;怪之怪……罷了,還有什么說的,也許這就是飛峋的命。

    云飛峋看著垂頭喪氣的三位兄弟,有一些欺騙而來的內(nèi)疚,也有心中深深的感動(dòng),因?yàn)檫@三人是真把他當(dāng)了兄弟。

    那名不知道如何處理身體不適的姑娘急忙回來,對(duì)著蘇漣漪緊著道歉,漣漪看著對(duì)面女子那嬌俏卻又痛苦的臉,心中有一些不忍。

    她不知這些女子為何淪落到此,但有一點(diǎn)她能肯定,她們定然不會(huì)喜歡這樣生活。她雖不是菩薩,卻是個(gè)女人,女人對(duì)女人,除了刁難掐架外,更多的還是一種設(shè)身處地的同情。

    又看向陪伴尹澤志等人的幾名女子,也是一幅病容。

    蘇漣漪站起身來,欲向老鴇走去,卻被云飛峋一把抓住了手,“漣漪,你要干什么去?”

    眾人也都驚訝,這少年什么意思?現(xiàn)在飛峋帶著“他”離開,他們?nèi)艘膊粫?huì)阻攔,難道少年動(dòng)了心思,想把玩?zhèn)€姑娘?問題是,如今都知姑娘們有了花柳病。

    “沒事,我去問問那嬤嬤,是怎么回事。”漣漪溫柔對(duì)云飛峋道,聲音還是沙啞,但聽起來卻悅耳了許多。

    “我陪你一起去?!痹骑w峋是了解蘇漣漪的,知曉她不會(huì)莫名其妙地做什么,如今她要作,定是有她的原因。

    三人也放下了根本未動(dòng)幾下的筷子,跟著云飛峋過了去。

    這軍妓營是兵營辦的,那兵士自然不敢太過為放肆為難,見講不出理也只能認(rèn)倒霉,那老鴇還算是個(gè)和善的,還給那小兵士幾幅藥,小兵士委屈地抓著藥包離開了。

    老鴇一抬頭,見蘇漣漪等人來,立刻熱情招呼,“哎呦,長官們有別的吩咐?”

    漣漪搖了搖頭,“嬤嬤,您剛剛說,這里的姑娘都有花柳病?”

    老鴇絲毫不覺得這東西很丟人,神態(tài)自然,“是啊,小公子您想啊,這么大個(gè)兵營,軍妓營就這么幾個(gè)姑娘,每人每日接待十幾二十人太正常了,那事兒干多了,能沒個(gè)病啊災(zāi)的?”

    漣漪好奇,又問了句,“這些姑娘……是從哪里來的?”

    老鴇嘆了口氣,“這些啊,都是罪臣之女,好好的姑娘誰來這?。窟@里可不比普通青樓,這里的姑娘,永無出頭之日?!彼龂@氣,姑娘如此,她又何嘗不是?

    蘇漣漪從前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些,心中難過,卻又愛莫能助。“嬤嬤,跟我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br>
    尹澤志他們不接,這蘇公子找老鴇有什么話說,齊齊看向云飛峋,飛峋也是無辜地?fù)u了搖頭。

    鴇母見這小公子與云飛峋在一起,不敢折其面子,便將漣漪引到了一個(gè)房間。

    “公子,不知您找老身,有何事?”

    漣漪道,“找?guī)讉€(gè)病情最為嚴(yán)重的姑娘過來,我看看能不能治?!?/br>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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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花柳?。磧?nèi)容送月票)

    “你能治著花柳???”

    軍妓營中,老鴇看著面前這俊秀的少年郎很是驚訝十分。按理說,她這閱人無數(shù)的哪能看不出人性別,但就在這少年身上栽了跟頭,迷了眼。

    這少年個(gè)子很高,即便在軍中也不算矮,雖然身材單薄了一些,但脊梁挺拔,瓜子臉,白嫩的面皮,黑白分明的大眼,小鼻子粉紅小嘴兒,怎么看都是女相,但其眉宇之間的英氣卻又讓老鴇不敢確定。

    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花柳病,這病多少大夫都看過,軍妓營中姑娘們湯藥就沒斷過,有些人的病好了些,有些人卻更是嚴(yán)重。

    “花柳病還分很多種,有輕有重,我不敢說所有病都能治,得看情況。”蘇漣漪道。

    老鴇有些為難,“但……你為男,她們?yōu)榕?,這個(gè)……這個(gè)不方便吧?”

    漣漪剛想說自己是女兒身,但想到飛峋的顧忌,也是有所道理,如今就連飛峋都不知太后要收她為義女,兩日后的晚宴上才會(huì)宣布,若是在此之前她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實(shí)在不好。

    何人會(huì)抓她的把柄?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云家!

    漣漪垂下眼,略略想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嬤嬤的大可不必?fù)?dān)憂,這些女子不都是風(fēng)塵女子嗎?在下今日就將所有女子包下,她們自然可以寬衣解帶了?!闭f著,從懷中掏出一只銀袋,那袋子沉甸甸得,少說也得有百兩。

    “這些銀子,夠包所有的姑娘嗎?”連疑問。

    “夠,夠,足夠了?!崩哮d趕忙答道,眉開眼笑,一張老臉的皺紋更深。

    這兵營中的青樓本就是半福利性,嫖資不高,加之人家這小公子是為了治病,也不是為了玩女人,老鴇便很痛快地同意了小公子包下所有女子。

    有人說,男人最帥的姿勢(shì)就是付錢之時(shí),就例如此時(shí)的蘇漣漪。將那沉甸甸的銀袋塞入老鴇手中,老鴇便覺得面前這小公子身材頓生偉岸。

    “還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老鴇將那銀袋子收起來,殷勤問道。

    “蘇漣?!睗i漪答。

    “哎,那您先在這休息,老身這就去喚姑娘們。”說著,便趕忙扭著老腰出了去。

    房間外,尹澤志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清情況,趕忙去問云飛峋,“飛峋,這是怎么回事?那蘇公子將老鴇叫到屋內(nèi)做什么?”

    飛峋微微一笑,“她會(huì)醫(yī)術(shù),妙手仁心,想來是可憐這營中女子,想為她們治病吧?!?/br>
    “蘇公子會(huì)醫(yī)術(sh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崩钗鞯?。

    飛峋微微一笑,漣漪會(huì)的不僅僅是醫(yī)術(shù),她會(huì)的東西,到如今就連他也是無法全部知曉。

    就在這時(shí),老鴇從房門中出來了,老臉上喜氣洋洋,用尖細(xì)的嗓子高喊道,“姑娘們,快出來接客了,有位蘇姓小公子把你們都包下了?!?/br>
    尹澤志等人聽到這話后,差點(diǎn)沒摔一跟頭,飛峋也是一愣,漣漪這是要做什么?

    閆墨哈哈笑了起來,伸手一拍飛峋寬厚的肩頭,“飛峋啊,你看,還是那小公子比你上道,那小公子真是一鳴驚人,一口氣包下所有姑娘,有氣魄?!闭f著,豎起了大拇指。

    飛峋忍不住暗暗翻了個(gè)白眼,蘇漣漪是女子,她包下妓子們能干什么?快步入了那房間,“漣漪,你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

    蘇漣漪見飛峋來,尷尬一笑,“給你添麻煩了,因?yàn)椤?,”說著,嘆了口氣,“覺得這些女子太可憐了,命運(yùn)已對(duì)她們不公,此時(shí)卻還要經(jīng)受疾病的折磨,所以我想,既然看見了就不能不管,于是就這樣了?!彼宦柤纭?/br>
    云飛峋了然,“身上的銀子,夠嗎?”她不想暴露身份,自然不能說出是女兒身。

    “不夠,那你給我來點(diǎn)?”說著,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掌心朝上,十足的討要生活費(fèi)的樣子。

    飛峋失笑,伸手入里懷,準(zhǔn)備掏錢,卻又被蘇漣漪攔了下來,“這個(gè)錢本不應(yīng)該你出,更不應(yīng)我出,應(yīng)該尹澤志出。”說著,一怒嘴,看向前來的三人。

    云飛峋哭笑不得,壓低了聲音。“別鬧了漣漪,他們的俸祿并不高。”

    漣漪狡黠一笑,“知道,嚇嚇?biāo)?。誰讓他今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非拽著我們來軍妓營?!闭f著,便放開了云飛峋的手,出了去。對(duì)著尹澤志便一拱手,“尹大哥。”那笑容,別提多甜美了。

    尹澤志的右眼皮猛的一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疤K兄弟真是好氣魄,好雅興啊?!?/br>
    “哪里哪里,小弟與尹大哥根本沒得比,尹大哥才是真正的好氣魄呢,若不是尹大哥說今日小弟花費(fèi)都算在大哥身上,小弟怎敢包下所有姑娘?”漣漪認(rèn)真道。

    “這個(gè)……”尹澤志有一些慌了,男子漢大丈夫也忍不住額頭流下了冷汗幾滴?!澳莻€(gè)……那個(gè)……小兄弟啊,這么多姑娘,你……行嗎?”說著,不自覺看向蘇漣漪的身下。

    尹澤志視線還沒下移到重點(diǎn)部位,飛峋已經(jīng)擋在漣漪身前了,他不允許別的男人用那種眼神看漣漪,兄弟也不行。

    漣漪被云飛峋高大的后背擋住,伸手偷偷捂嘴笑,這家伙的醋勁兒也不小。

    “澤志放心,她是在開玩笑,這些銀子不會(huì)讓你出。”飛峋解釋。

    尹澤志面色有一些難看,很后悔當(dāng)時(shí)夸下海口說請(qǐng)這蘇漣小公子去青樓,他的俸祿雖不算少,但上有老下雖不算少,但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用錢處太多,幾兩銀子還好,若是太多就……吃不消了。

    正說著,老鴇已帶著所有姑娘浩浩蕩蕩從樓上下了來,到這一樓最大、最豪華的房間。

    老鴇見這五人都在房間中,愣了一下,“蘇公子,您這是打算……一起玩?”

    云飛峋等四人在這軍營中很是引人注目,四人都身材魁梧、儀表堂堂,加之又年輕,任何一人都是前途無量,被選拔到皇上身邊成為近身侍衛(wèi)也是鐵板釘釘之事,軍妓營中的每一姑娘自然都對(duì)這四人欣賞。

    尤其是云飛峋,其出身好、如今容貌佳,又立了戰(zhàn)功,雖然不能高攀嫁給他,但一夜風(fēng)流后,也算是留了個(gè)美好回憶。

    想著,這些女子們都開始頻頻向云飛峋放電。

    蘇漣漪嘴角抽了一抽,在糾結(jié)到底是為她們治還是不治,“你們四人出去吧?!睗i漪下了逐客令,其他三人她不管,但飛峋絕不可以留下讓這些女子們用眼神占便宜。

    飛峋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留戀。

    閆墨擠到蘇漣漪身邊,看著這么多美人,很是眼饞,“我說蘇兄弟,這么女子,你……吃得消嗎?”難道不把他們兄弟幾人留下?

    漣漪看著閆墨,皺著眉,男人啊,在外面看起來還很是正經(jīng),但來了這種地方就變了個(gè)嘴臉。若不是她親眼所見,是很難相信這一幕。

    最后,那三人也被蘇漣漪趕了出去。

    鶯鶯燕燕的姑娘們都笑意盈盈,見這清秀的小公子包下她們,都好奇一會(huì)要怎么玩。

    蘇漣漪清了清嗓,剛剛飲下的靈根果藥效逐漸消失,嗓子重新恢復(fù)了沙啞。“聽嬤嬤說,你們身上多少都有花柳病?”

    眾人不解,都偷偷議論,這公子包下他們卻問花柳病,這可如何是好?這花柳病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從沒當(dāng)面說出。

    其中有一女子道,“公子您放心玩吧,沒事的?!睕]什么事,不言而喻。

    漣漪道,“我是一名大夫,包下你們不為別的,是為你們治病。你們誰最近病情特別嚴(yán)重,脫了衣衫躺在床上?!?/br>
    女子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今日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花錢包下她們不是為了玩是為了治病?這是怎么回事?這小公子看這油光水滑,其實(shí)是個(gè)傻的?

    自然沒人肯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