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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藥仙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誰都沒想到這備受期待的明日之星突然有一天就陷入了瘋狂之中,渾身紅鱗密布,用著遠(yuǎn)超金丹修士修為的能力殺了四象宮百十來個何姓族人,就算最后被擒,也是六親不認(rèn)了。

    宗族審判,斬立決!

    也就是那天,何楚天默默收了孫子的尸體后,脾氣就變得陰陽怪氣了,甚至是有些瘋瘋癲癲,六親不認(rèn),若不是化神祖宗的神念親至安撫,說不定大殺四方的就換成了他。

    由此可見,何楚天這人其實(shí)非常護(hù)短,古玉書聽到這里時倒是喜上了眉梢,有這個太公公為自己護(hù)航,日后修仙之路就真的好走了。

    可惜故事急轉(zhuǎn)直下,那之后宗族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古魔血緣之說,并且莫名其妙地傳出一個規(guī)矩,古魔之血決不能再在何家內(nèi)出現(xiàn),竟然對何楚天的后代有趕盡殺絕之意。

    當(dāng)然,何楚天何許人也?

    再加上子孫后代本就稀薄,此事被他暗中做了手腳,何昊然和何雅云這一對姐妹就成了不是他何楚天嫡系的何家人了。

    可惜就算過了這一關(guān),兩種血脈的沖突依舊在子孫身上出現(xiàn),簡直就是水火不容,哪怕毀掉載體也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兇猛,何昊然果不其然在他六十八歲那年再次陷入瘋狂,險些又在何家宗族內(nèi)釀成慘劇,甚至因此斷了一條手臂。

    何楚天將人保下,辦法用盡,封印、疏導(dǎo)和融合,采集盡了天下間的血脈傳承,最后赫然發(fā)現(xiàn)古家血脈之奇妙,簡直有融合天下萬物的奇妙功效。

    所以……當(dāng)年已經(jīng)達(dá)到筑基高階程度的何雅云自我封印,順理成章地嫁進(jìn)了古家,并且生下了古玉書。

    若非如此,以何雅云的身家背景,又怎么看得上日漸凋零的古家,又怎么肯與人共侍一夫?甚至甘心于平庸世俗,脫離那修仙界的長生不老騰云駕霧,不過是為了親生骨rou的一世平安罷了。

    何楚天說完,深深地看著古玉書:“我曾經(jīng)以心魔發(fā)誓,若是你甘于平庸,一世只做那勢力的生意人,我便只是暗中保護(hù),永不露面,當(dāng)你百年歸去后,就當(dāng)我何楚天已經(jīng)斷子絕孫,再不去想。可是,你若是選擇修仙,我定要再與天爭一次,破了這血緣的詛咒。所以……我一直在等你?!?/br>
    古玉書深呼吸了一口氣,久久無言,道:“太公公認(rèn)為玉書該怎么辦?”

    何楚天對古玉書臨危不懼的表現(xiàn)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凝重地說:“還有些日子你就滿十八歲了,也到了激活家中血脈的日子,你先將體內(nèi)妖族血脈激活,我自有辦法讓你安全度過古魔血統(tǒng)的侵?jǐn)_,定要信我?!?/br>
    古玉書這次真的有些猶豫,小寰宇說他已經(jīng)選擇了古魔的血統(tǒng)傳承,那么一旦妖族血脈激活,他豈不是馬上就要瘋了?

    可是又該怎么解釋呢?

    他選擇古魔血統(tǒng)完全是因?yàn)榇笕珍蔚t的傳承,可是大日湮丹爐這個秘密他可沒有把握告訴給自己這個太公公后,而不會引起對方的貪婪之心的。

    總的來說,這天下間他唯一信的就只有小寰宇了。

    看著等著自己表態(tài)的何楚天,古玉書到底還是點(diǎn)了頭。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87章 佞嬰獸

    第八十七章

    四象宮的青龍山與眾不同,就像修仙者和凡人的差別,也像是四象城和四象宮的差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青龍山雖然在四象宮的極品靈脈上,可是卻禁制重重,飄浮于半空之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只是一團(tuán)潔白的云彩,即便是近了看也是模模糊糊的隱約能見到一個顛倒的山峰,山上樹影重重,仙氣飄渺,有水流淌而下,匯聚成了一個碧波大湖,微風(fēng)刮過波光粼粼。

    湖水四處環(huán)山,只有一處修葺成了平地,立有一個牌坊,正中間用契合的顏色刻下了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請仙臺。

    古玉書此刻就和太公何楚天一起,跪在請仙臺上。

    仙臺方方正正,長寬三丈,離地有三十三層階梯,修葺的非常簡單,卻也隱含玄妙,至少古玉書看不出來仙臺是用什么材料建造而成,渾然一體,形似暖玉。

    仙臺上唯一值得說的就是四個角落的雕像,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圣獸也正好切合了四象宮的名字由來,除了玄武外,其余三個雕像都栩栩如生,像是眨眼間就能活過來一般,甚至隱隱傳遞出幾分的威壓,絕不是凡物。

    古玉書心有疑慮,也不敢問,既然如此,四象宮子弟的血脈到底是什么?應(yīng)該只是其中之一吧?是朱雀嗎?想起天彩鶴的躁動反應(yīng),以及千山苑的那個同屬何家親戚的岳仟琴,以其中之一的火系靈根來看,應(yīng)該是朱雀吧?那么其余的三個圣獸就代表了什么?

    “玉書……”

    太公突然傳音。

    古玉書急忙收斂了心神,眼觀鼻鼻觀心,斂下了雙目。

    他能夠明白一個化神期的老祖宗對家族的意義有多大。

    也明白在家中子弟的心中,化神期的老祖宗又是多么神秘莫測,高不可攀。

    至少曾經(jīng)知道。

    所以當(dāng)他看見太公恭敬跪在地上磕頭的時候,只覺得理所當(dāng)然。

    畢竟。

    并不是每個老祖宗都會讓子孫后代幻滅……

    古玉書也跪在太公的旁邊,持續(xù)一動不動的已經(jīng)過了有六日多了。

    化神期的老祖動不動就神游太虛、閉關(guān)修煉,除非關(guān)系四象宮的生死存亡,才有特殊的法子將人請出山來,否則便是在請仙臺跪著,十天半個月算短的了,有時候三兩個月都見不到人,等老祖什么時候看見了再來解決。

    何楚天有自己的打算,情愿在這里耗時間也不愿意在宮中宣布他的身份,想來那個古魔血統(tǒng)確實(shí)讓他和何家人都很忌憚,情愿繞彎子走遠(yuǎn)路,也不愿意貿(mào)然觸碰這塊逆鱗。

    古玉書不知道這中間的輕重,亦沒興趣做些出格的事情,所以自然按照太公的指示做就是了。

    恍惚間,又過了幾日。

    突然一天,前方這片如天湖一般的湖水突然出現(xiàn)異像,巨大的汽泡在湖水中間翻涌,越來越快,直至一個巨大的青色背鰭從水中露出,向著請仙臺游了過來。

    靠的近了,一條巨大的青魚在水面上浮出了半個身子,氣息恐怖,就像所有妖獸的習(xí)慣一樣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的力量,古玉書幾乎被這股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赫然是元嬰級的四級妖獸。

    它的個頭兒比這請仙臺略高幾分,所以雙眼正好與請仙臺平齊,黑黝黝地看著他們,魚唇開闔,奇怪的聲音隨著水泡流淌出來:“這種小事還要打擾主人,主人很不高興……波波?!?/br>
    “煩請使者傳話,祖宗他老人家怎么說?”何楚天同為元嬰修士,倒是不懼這股威壓,只是畢竟是老祖宗的靈獸,還是給足了尊敬的面子。

    “波波……主人說你行動詭異,這小子也來歷不正,你若是再不老實(shí)交代了,便讓我直接把這小子給吃了,波波……”

    古玉書和何楚天都是臉色一變。

    何楚天抬頭看了眼天空浮著的山峰,只能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嘴唇微微蠕動,顯然是在傳音,只是為了給這條大魚一個交代,所以才將動作故意做大了幾分。

    畢竟關(guān)乎自己的姓名,古玉書一直看著何楚天的臉色,從焦急到舒緩,直到最后點(diǎn)頭,他才暗中松了一口氣。

    何楚天再睜開眼,看向古玉書:“祖宗讓我馬上帶你去圣地,若是你資質(zhì)出色便收你為徒弟,至于古魔血統(tǒng)我已有把握壓制。”

    古玉書臉色微變,暗自掙扎一番,最終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不得不問道:“古魔的血脈激活會是什么模樣?”

    何楚天將嘴角的笑容收了幾分,深深地看著古玉書:“難道你激活過?”古玉書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很乖,甚至懂禮乖巧的讓他都懷疑這不是自己關(guān)注著的重外孫,所以正是這樣的古玉書,絕不會說出沒有必要的話,他不能不在意。

    古玉書搖頭:“我只是想要確認(rèn)一下。”

    何楚天想了想,說:“古魔兇殘,rou身強(qiáng)勁,所以首先便會影響心志,狂暴嗜殺。”

    古玉書搖頭。一直以來他都能夠完整地掌控自己的心志。

    何楚天明顯松了口氣:“其次就是體表生出紅色鱗片,刀槍不入?!?/br>
    古玉書再搖頭,這一路以來小戰(zhàn)他不懼,大戰(zhàn)有小寰宇,縱然遇見了元嬰老祖也是智取更多,他還從未失控過。

    何楚天點(diǎn)頭:“那就沒了。”

    古玉書松了口氣地笑了,壓住心中疑惑,不是他本性猜忌,畢竟小寰宇知道的更多,他更傾向于相信小寰宇,只是事到臨頭他亦沒有借口,只能期待是小寰宇猜錯了。

    何楚天見古玉書再沒話說,便御起一朵白云,載著古玉書往天湖深處飛了去。

    那條大魚一路在湖中游著,魚尾只是輕輕一擺就游出了百來丈,古玉書回頭看過兩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條魚一直在用一種很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天湖到了盡頭,亦到了四象宮的禁地,那條大魚就在岸邊浮著,一路注視他們飛進(jìn)了禁地,才緩緩地沉進(jìn)了水底,吐出了一連串的泡泡。

    等著何楚天解開兩個禁制后,古玉書疑惑問道:“太公,那個魚前輩是……”

    “此妖獸為佞嬰獸,生在深海,出身便是筑基,只要一路活下去,成年就是四級妖獸。四百年前那妖獸在我們乾坤帝國的南海近海處為禍,四象宮派人追捕,可是這妖獸在海中神通了得,追捕之人大多都有去無回,甚至還惹惱了這個妖獸,為禍四方,最后老祖親自出面,將其拿下,馴服了養(yǎng)在這天池里,成為了鎮(zhèn)山的靈獸?!?/br>
    古玉書點(diǎn)頭,暗自盤算,這四象宮的底蘊(yùn)當(dāng)真是厲害,這輕輕松松就又見了一個元嬰修為的強(qiáng)者,說不得在哪兒還藏著好幾個呢,若是敵人貿(mào)然來犯,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隨著深入禁地,古玉書也無法去思考別的事情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是一座大山的通幽小徑,可是卻讓他走的心驚膽戰(zhàn)如履薄冰,好像若是稍有疏忽就會被覆滅了一般。

    若要簡單形容,就像是被狼群盯上的迷路凡人,好似樹干后面會突然間就跳出一只兇猛的惡狼一般。

    總之,那種危機(jī)感前所未有的清晰明顯。

    古玉書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心神恍惚了瞬間,再回過神來,已經(jīng)看不見何楚天的背影了。

    “?!”

    古玉書雙腳站定,僵直著身子看過一圈茂密的叢林,身后的來路竟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只有前路還展現(xiàn)在眼前,只是一層薄霧從林中蔓延過來,有愈發(fā)濃郁之勢。

    難道這就是蘇醒血脈之一的環(huán)節(jié)?

    古玉書很快冷靜了下來,前后想過一圈,深呼吸一口氣,向前走了去。

    曲徑通幽。

    腳下的青石路面像是怎么走也到不了盡頭一般,古玉書并不確定自己走了多久,但是因?yàn)橐粚硬蛔兊木吧屗麧u漸地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或許,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這里走出去。

    雖然沒有聽人說過何家是如何蘇醒血脈的,可是有沒有血脈傳承,或者說有沒有資格進(jìn)到真正的圣地當(dāng)中,肯定是第一個必須經(jīng)歷的環(huán)節(jié)。

    怎么做呢?

    古玉書想了想,抬手一彈,一滴血紅血珠從手指頂端飛出,向著秘境飛去。

    等著何楚天解開兩個禁制后,古玉書疑惑問道:“太公,那個魚前輩是……”

    “此妖獸為佞嬰獸,生在深海,出身便是筑基,只要一路活下去,成年就是四級妖獸。四百年前那妖獸在我們乾坤帝國的南海近海處為禍,四象宮派人追捕,可是這妖獸在海中神通了得,追捕之人大多都有去無回,甚至還惹惱了這個妖獸,為禍四方,最后老祖親自出面,將其拿下,馴服了養(yǎng)在這天池里,成為了鎮(zhèn)山的靈獸?!?/br>
    古玉書點(diǎn)頭,暗自盤算,這四象宮的底蘊(yùn)當(dāng)真是厲害,這輕輕松松就又見了一個元嬰修為的強(qiáng)者,說不得在哪兒還藏著好幾個呢,若是敵人貿(mào)然來犯,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隨著深入禁地,古玉書也無法去思考別的事情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只是一座大山的通幽小徑,可是卻讓他走的心驚膽戰(zhàn)如履薄冰,好像若是稍有疏忽就會被覆滅了一般。

    若要簡單形容,就像是被狼群盯上的迷路凡人,好似樹干后面會突然間就跳出一只兇猛的惡狼一般。

    總之,那種危機(jī)感前所未有的清晰明顯。

    古玉書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心神恍惚了瞬間,再回過神來,已經(jīng)看不見何楚天的背影了。

    “?!”

    古玉書雙腳站定,僵直著身子看過一圈茂密的叢林,身后的來路竟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只有前路還展現(xiàn)在眼前,只是一層薄霧從林中蔓延過來,有愈發(fā)濃郁之勢。

    難道這就是蘇醒血脈之一的環(huán)節(jié)?

    古玉書很快冷靜了下來,前后想過一圈,深呼吸一口氣,向前走了去。

    曲徑通幽。

    腳下的青石路面像是怎么走也到不了盡頭一般,古玉書并不確定自己走了多久,但是因?yàn)橐粚硬蛔兊木吧屗麧u漸地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或許,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這里走出去。

    雖然沒有聽人說過何家是如何蘇醒血脈的,可是有沒有血脈傳承,或者說有沒有資格進(jìn)到真正的圣地當(dāng)中,肯定是第一個必須經(jīng)歷的環(huán)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