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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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把簡單的家常菜做成這樣啊。這色香味,色和香是占全了,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味,那可就是差了十五萬八千里。 “喲,莫不是這菜不對各位爺的胃口?” 四個人都沉默不語。 你說這菜是誰做的??!讓他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老人的兒媳問著話,身子卻直往洛辰身上靠,顏書語的目光不得不挪到她什么去。 說來也奇怪,這老板的兒子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兒媳是個眼角眉梢皆帶著風情、風韻猶存的婦人。這婦人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擱在長安城,那就是全長安已婚婦女列入“狐貍精”范圍的類型。 打老板兒媳扭著水蛇腰出現,顏書語已經看她不順眼好久了,眼下見洛辰皺著眉,身子一斜躲開了他的觸碰,顏書語在心中大聲叫好。 覺察到洛辰的反感,婦人收斂了自己的動作。 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舔舔發(fā)干的嘴唇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地說道:“咱們這鄉(xiāng)野地方,人粗,沒沒有什么手藝,這菜要是不對各位爺的胃口還望多多包涵?!?/br> 飯菜做的難吃沒什么?但是兄弟你的重點是不是找錯了?!娘子當著自己的面公然紅杏出墻你居然當做沒看見??。?!就連司徒遠都咂舌,大哥你的心放著真寬…… 當然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也管不著,吃完飯四個人就上樓各自回房了。 其他人睡得怎么樣顏書語不知道,反正她是一覺睡到天明。 第一天一早下樓,顏書語見著了兩個昨晚未露面的那另外兩個位客人。一個四十來歲,做富商打扮,氣度不凡,身上衣著用料也是價格不菲。另一個明顯是小廝跟班。 顏書語剛下樓,喉頭一癢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引得那兩人看向她。 顏書語訕笑幾聲,然后一溜煙跑到洛辰周彥之那桌。顏書語是最后一個起床的,洛辰三人坐在那兩位客人的隔壁桌。 店家準備了白粥和幾個饅頭,老板兒媳把饅頭端上桌的時候,照樣是媚眼亂飛,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幾位是待會用完早飯就出發(fā)嗎?” 司徒遠稱“是”,隔壁桌的富商也點點頭。 店家讓兒子去外面的馬廄看看,去給馬匹喂飽糧草。不多時,老人的兒子氣喘吁吁地跑進屋來:“馬、馬都讓人給盜走了!” 在座的都隨老人的兒子去了馬廄查看,馬廄里不見一匹馬, 洛辰走近查看了一番,拴住馬匹的韁繩被人用鋒利的刀刃割斷。待洛辰退后兩步,那富商這才走上前去,左右看了看,而后說道:“看來這賊識馬性,夜里靠近馬廄,卻沒有驚動一匹馬。否則,這馬廄附近不會一點痕跡也沒有。” 洛辰聞言眼睛亮了亮,顏書語幾乎懷疑洛辰今天吃錯藥了。她看見了什么???!太子殿下居然放□段,主動去和人攀談!?。?/br> 洛辰說道:“兄臺好見識,敢問兄臺貴姓,單名一個閆字” “免貴姓曲?!?/br> “既然曲兄比我年長,我就叫你一聲曲大哥吧。”洛辰想了想,然后說道。 曲、曲大哥……太子你看清楚啊喂!人家的年齡都可以給你當叔叔了! 太子你這樣隨便認大哥,皇上他知道嘛! 店家解釋這附近總有山賊出沒,他們沒有固定的住處,四處流竄行竊,可能是昨天他們恰巧來到這兒,看見馬廄里的馬起了偷竊的心思。直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把注意打到客棧里邊來。 店家已經令兒子去城里再買幾匹馬回來,讓他們在店里再待上一段時間。這個時候,洛辰和曲閆一口一個“曲大哥”“駱賢弟”打得一片火熱,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什么曲兄賢弟的,說這話也不嫌酸掉牙……”被晾在一邊的司徒遠小聲嘀咕著。 顏書語嗤笑道:“我看現在發(fā)酸的是你吧!” 洛辰此時已經和曲閆從游行見聞人文地理聊到了百姓民生,兩人毫無顧忌地傾吐心中所言,好不暢快。洛辰突然斂了神色:“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曲兄,但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們如此投緣,有什么不當講的,駱兄弟直說就是。” 值得一提的是,洛辰對曲閆宣城自己名駱稱,看來太子殿下已經能很好地適應這個名字了。 聽了曲閆的話,洛辰仿佛是下定決心,小聲對曲閆說道:“景國如今雖然昌盛,但我到衢州去了一遭,百姓仍舊深受水災之苦,這偌大一個景國,只怕是再顯明的君主也管不過來。更何況……這選官用官的制度之中還存在著不少問題……” 曲閆愣了愣,沒想到洛辰會問這樣的問題。 見對方沒反應,洛辰追問道:“曲兄如何看?” “這話讓旁人聽見了,可是要被砍頭的大罪,駱賢弟以后莫要問這樣的話了。”曲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世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朝中選官皆是直接從太學學生是選取,誰不知太學里都是寫官家子弟?!?/br> 曲閆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洛辰聽后,許久沒再說話。 店家的老實兒子去衢州城里買馬了,從這兒到衢州城一個來回得用上三四時辰,待老板兒子回來,大約也是未時了,店家招呼著一行人先回房休息,等兒子回來再通知大家。 洛辰同曲閆暫時作別,他把顏書語司徒遠和周彥之都召集到自己房里。 顏書語打了個哈欠:“把我們叫來是為了什么事?我還想再回房睡一會呢……”這樣的日頭,回去睡個午覺剛剛好。 洛辰瞥了她一眼:“你若真睡著了,待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話怎講?” 洛辰言簡意賅地回答:“這是個黑店?!?/br> 除了飯做得難吃了一點,顏書語司徒遠沒發(fā)覺哪里有什么不妥之處啊…… 洛辰放棄了同他倆溝通,裝而問周彥之:“周大人,你可有什么發(fā)現?” 周彥之想了想:“原先我也沒發(fā)現什么破綻,但是今早馬匹被盜的消息讓我有些懷疑,既然是山賊作案,為什么不來店里偷更值錢的東西,唯獨只偷那幾匹馬……” “恐怕馬匹是他們放走的,為了是困住我們?!?/br> 司徒遠聽得有些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店家是個好人呢…… “總之,你們要小心行事。我們最好還是待在一起?!?/br> 司徒遠打起精神點了點頭。 顏書語想起了隔壁的曲閆:“要不要去提醒曲閆主仆,人家可是太子您的曲、大、哥呢……” “不用了?!?/br> 瞧瞧,太子這才是真正地演技派!剛剛還叫著曲大哥呢,現在就不管人家死活了。 洛辰冷著臉補充道:“這個曲閆,不是一般人?!?/br> 午時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候,天氣熱得人也焦躁起來。顏書語在屋里來回踱著步子,嘴里不住抱怨:“他們要動手怎么不動作快一點,我們都在等了好久了。”這恐怕是天下間第一個期望劫匪快些對自己下手的人。 司徒遠看得頭暈:“書語,你能別再轉悠了行嗎?” “不行!這是跟我爹學的毛病,我爹什么時候能不轉悠了,我也差不多能把這個毛病改過來了?!?/br> 司徒遠哪敢去顏大人面前說他的不是啊,悻悻閉上嘴。 但洛辰只說了一句話,就成功讓顏書語安靜了下來?!澳阍跇巧线@么折騰,樓下聽得一清二楚,哪有人敢上來對你動手?!?/br> 四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桌邊,時間久到顏書語快要睡著了,洛辰突然推了她一把。 洛辰的目光定在窗戶上,大家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就見窗戶被悄無聲息地戳了一個洞,伸進一根長木管進來。這都已經是自己玩剩下的把戲了,顏書語屏住了呼吸,在心底對店家毫無創(chuàng)新的行竊手段嗤之以鼻。 洛辰四人趴在桌上做出被迷暈的假相。 房門隨后被踹開,點開仍是六旬老人的打扮,卻不再佝僂著腰,沒有拐杖走起路來也虎虎生風。他沖到床邊找找包袱一通翻找,把值錢的東西都揣在自己身上,轉頭看見還站在桌邊的“兒媳”,怒斥道:“你還愣在那干什么?!快過來拿東西!” 婦人看著洛辰精致的臉有些戀戀不舍:“大哥,幾個人里面,這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不如,我把他搶回去當相公吧?!?/br> “得了吧,人家壓根就拿正眼看你,搶回去又能怎么樣!” 婦人認真地思索看一會:“那……我就把他的皮剝下來,做成人皮面具。這樣,他就是我的了?!?/br> 什么神邏輯!顏書語將腦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忍不住抽了兩下嘴角。隨后她聽見婦人發(fā)出了少女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聯想起對方年近三十的婦人模樣,抽嘴角已經無法表達出顏書語復雜的內心了。 婦人尤不滿足,伸出手去打算觸摸洛辰的臉頰,還沒得手,就見洛辰突然睜開了雙眼,毫無防備的婦人被嚇得后退了兩步:“你、你怎么沒事?” 顏書語司徒遠周彥之三人也紛紛睜開眼抬起頭,坐直了身子。 “想要剝下的我的臉,得先看看你們有什么本事!”洛辰說道。 “想不到你們竟然沒有中*藥?!钡昙议_口,此時哪里還是老人蒼老嘶啞的聲音,已然變成了一個壯漢,中氣十足聲音洪亮。 司徒遠仗著自己有武功,打算欺身過去壓制住店家,氣沉丹田,竟發(fā)現自己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店家得意地笑道:“昨日洗澡用的熱水里,都是用軟筋散泡著的,只要運功就會使不出力氣,強行運功,只會自損經脈。”他話音剛落,站在他五丈外的洛辰像是瞬間移動到面前,伸手快速地點了他胸前的兩個xue道,就被定在了原地一定額不動。 司徒遠驚奇地看著洛辰:“為什么洛辰你沒事?” 答案只有一個——“我沒用他送來的熱水?!?/br> “那我呢?那我呢?我也用了熱水,為什么我也沒事?”顏書語甩甩胳膊甩甩了腿,在司徒遠面前蹦跶。 “因為你不會武功,沒有內力?!?/br> “哦?!鳖仌Z失落地應了一聲。 洛辰眼疾手快抓住了準備逃走的婦人,順手點了她的xue道。 剛把這兩個歹人用繩子綁好扔在床上,有一個人闖進門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曲閆。曲閆身后跟著他的隨從小武,小武押著同樣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老板兒子”。 “你們都沒事吧?”曲閆急忙問道。 打量了眾人一遍發(fā)現沒有人受傷,曲閆松了一口氣。“如此說來,你們早就知道這是一家黑店了?” 洛辰頷首:“早在第一天晚上,店主的兒媳當著丈夫的面紅杏出墻,丈夫竟視而不見,我那是就有些懷疑了?!?/br> 周彥之笑了笑;“我是在發(fā)現馬匹失蹤后,覺得此事不妥的?!?/br> 馬后炮顏書語覺得自己此刻應該說點什么:“恩,我是發(fā)現店主的偽裝不太成功。真正的咳嗽是由內而外發(fā)出來了,而不是店主那樣浮于表面?!鳖仌Z咳嗽兩聲,一副很有心得的心得的樣子。 “英雄出少年,我不服老不行了?!?/br> 本來聊天聊地好好地,曲閆突然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而后暈了過去。 曲閆同樣是中了軟筋散,他卻強行運功,經脈受損,需好生調養(yǎng)幾日才好。 待曲閆的傷好,他們已是又在客棧里耽誤了兩日,洛辰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去曹焱別院的計劃和目的,一點也不著急。 今日,曲閆來向眾人辭行:“諸位,我原是打算回鄉(xiāng)去看望家人的,已經耽誤了不好日子,不能在拖延了。來日有緣再相見。這黑店老板也煩請駱賢弟交與衢州官府處理吧?!?/br> 洛辰卻擋住了他的去路:“曲大哥同我們一道回衢州便是,興許還能和這黑店店家分到同一個牢里呢?;蛟S現在不應該叫你曲大哥了,曹大人,你說是嗎?” 事情發(fā)展地太快,大家都有些反應不來。 大家尚在發(fā)愣,化名曲閆的曹焱定定地看了洛辰一會,然后說道:“太子殿下,可否賞光與我單獨聊聊?” 曹焱和洛辰摒退了其他人,還是在客棧簡陋的一樓大堂, 幾天前他們還相談甚歡,如今互相戳穿身份之后,變成了相對無言。 同洛辰一樣,曹焱也早就看穿的洛辰的身份,駱稱這個名字豈非掩耳盜鈴。 曹焱自認自己偽裝得不錯,他笑問道:“太子殿下如何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