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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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是書語的朋友,自然會保證顏書語的安全,自己待在這只會徒惹太子不快,杜審言思量了一會,最終還是先離開了。 趕走了杜審言,洛辰現(xiàn)在才開始犯難。這么一會功夫,顏書語折騰累了,已經(jīng)半靠在洛辰身上,睡得像死豬一樣。 洛辰保持著拎小雞的姿勢拎著顏書語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實在是寸步難行。顏書語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全身的重心都靠在了洛辰身上,顏書語面對著他,溫?zé)岬暮粑p輕地噴在洛辰的頸脖處。 “顏書語,你給我站直了!” 洛辰將貼在自己身上的顏書語拉開來,書語突然間沒了依靠,不依不撓、堅持不懈地朝他的方向靠過去。洛辰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讓顏書語摔在地上,于是,三分鐘后,顏書語心滿意足的靠在洛辰胸前,潛意識里生怕洛辰再次丟下來,騰出一只手來緊緊抓住洛辰的衣領(lǐng)。洛辰只有嘆氣。 顏書語雖然不算重,但在沒有馬車的情況下,要提著她走回顏府,這也夠嗆,洛辰最近找了一家客棧入住。 喜??蜅J锹愤呉患倚】蜅#昀锴謇?,掌柜的一人便可身兼跑堂打雜數(shù)職。掌柜的開店這么多年自認(rèn)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看見洛辰擁著顏書語進(jìn)門來還是愣了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個男人來客棧開房實在是有傷風(fēng)化,有傷風(fēng)化啊…… 洛辰一進(jìn)門就將一錠銀子拍在案臺上:“掌柜的!”洛辰猶豫著看了顏書語一眼,然后才說道:“準(zhǔn)備一間上房?!?/br> 掌柜的回過神,動作利索地將那一錠銀子收進(jìn)懷子,這年頭,有錢的都是大爺……有傷風(fēng)化是什么,能吃么? 顏書語一直把頭埋在洛辰懷里,知道掌柜的將二人引進(jìn)房里,才看見顏書語的側(cè)臉,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掌柜的猶豫了很久了,他在心理斗爭了很久,出于道義,出門前鼓起勇氣在他的金主洛辰身邊說道:“公子,這種事情是你情我愿的,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您……”在洛辰的眼刀中拜下陣來,掌柜的訕訕離去。 顏書語還掛在洛辰脖子上,緊緊抓著洛辰的衣襟,如何讓顏書語松手,這是一個技術(shù)性的難題。 有的人酒后裝瘋賣傻,有的人酒后吐真言,顏書語這種,是安安靜靜地睡覺。讓洛辰想不通的是,醉酒而已,也不至于他的力氣突然變得這么大了吧。 洛辰把顏書語放倒在床上,因為衣襟被抓住的緣故,洛辰幾乎是臉貼著臉得挨著顏書語,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這不是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洛辰想起了圍場里那個突如其來又讓他驚心動魄的吻。 盯著熟睡的顏書語看了很久,洛辰才驚覺不能再這樣放縱自己了。怕傷了書語,洛辰小心翼翼地從書語手中一點點拽出自己的衣襟。真正從書語手中抽身的那一刻,他突然發(fā)覺心里空落落的。 洛辰就這么在床尾坐了一夜。 對洛辰一夜未眠的遭遇,顏書語深表同情,全然沒有自己便是罪魁禍?zhǔn)椎淖载?zé),這幅模樣讓洛辰恨得牙癢癢。 “那杜夫子呢?” “他啊……”想起杜審言席間的話,洛辰又沉了臉色:“他在看見你喝醉了之后就走了?!?/br> 顏書語有些懊惱:“我醉后失態(tài)的樣子豈不是全被他看見了……”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 顏書語紅著臉搖頭,少女的心事不可說。 “怎么,在他面前醉酒,你覺得很丟人?” 顏書語這才發(fā)現(xiàn)洛辰的不對勁:“你怎么了?” 洛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顏書語認(rèn)為自己醉酒的模樣很丟人,但這卻是洛辰距離她最近的時候。洛辰控制不住自己,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你喜歡他嗎?” 這時候,書語沒了少女的粉紅色心思,看見這樣的洛辰,她沒來由的覺得慌亂,然后矢口否認(rèn):“沒、沒有……” “沒有就好?!甭宄捷p笑一聲,在顏書語聽來,這笑里帶著輕視,洛辰就好像回到了最初,自己認(rèn)識他時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模樣。洛辰后退了兩步,將她從從頭到腳細(xì)細(xì)打量一遍,書語被他看得心慌,又往床里縮了縮。洛辰說道:“顏書語,你別忘了你是個男人。你就是喜歡杜審言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br> 顏書語是個男人,他也在這樣提醒自己。 ☆、第62章 為情所困 【一】 景國天磬元年冬初,江北又起戰(zhàn)事。 ——《太子觀察記錄》 【二】 大清早,掌柜的剛打開客棧的門進(jìn)行打掃,就見一個人影飛快地從他面前跑了過去?!鞍ィ磕恪睆纳聿捏w型和穿衣來看,好像是昨天那個被抱在懷里的公子? 作孽喲…… 半柱香的時間之后,洛辰才從房里出來,他一出門,掌柜的眼睛就牢牢黏在洛辰身上。 “掌柜的,退房?!?/br> “哎?!闭乒竦囊贿吔Y(jié)賬一邊偷偷去看洛辰,洛辰臉上帶著倦色,掌柜的了然,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公子是為情所困?”洛辰?jīng)]有說話,掌柜的以為這是聽進(jìn)去了自己的勸告接著說:“感情的事呢,不能來硬的,你得哄著他……” “說完了?”洛辰面無表情地看著掌柜的,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是、斷、袖?!闭f完就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客棧。 不是就不是咯,兇什么兇! 好像只有這樣,洛辰才能說服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 洛辰?jīng)]有再去找顏書語解釋什么,他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里,處理這幾天累積下來的厚厚的奏折。只是陳席進(jìn)去給他送飯的時候,奏折原先在哪一頁,就一直停在那一頁上沒有被反動過。陳席嘆氣:“太子殿下,先吃點飯吧?!?/br> 洛辰應(yīng)了一聲:“你先放桌上吧。” 三天之后,洛辰終于從書房里走出來了。陳席以為他回去見顏書語,馬車都備好了,洛辰卻說道:“去太學(xué)?!?/br> 洛辰在太學(xué)里找到了杜審言:“杜夫子現(xiàn)在可有空?” 杜審言在修剪屋外花壇里種著的樹枝,聞言放下了剪刀,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杜某哪有沒空的道理?!?/br> 很多人很多時候因為洛辰的身份敬他三分,這樣的話在杜審言嘴里說出來,洛辰只覺得杜審言是在讓著他,在對待書語的事情上,杜審言也是這種態(tài)度。洛辰的手握撐拳,緊了緊又松開。 “太子殿下為情所困?” 能不提這個詞嗎?!現(xiàn)在聽見“為情所困”這四個詞,洛辰就腦袋疼。 杜審言笑著,一句話緩解了洛辰的窘迫:“我可沒說是愛情,友情也是情?!?/br> “殿下太重感情,這感情如何超出了一定范圍,變得不受控制了,于上位者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我說得再多,殿下也只能自己掂量才是。” 杜審言和洛辰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洛辰對外人冷淡,對自己人卻十分護(hù)短;杜審言對誰都笑臉相迎,待人接物都挑不出錯來,但骨子里是淡漠的,他說:“顏書語和已經(jīng)去了江北的司徒公子是殿下的左膀右臂,目前太子離不了他們,不能疏遠(yuǎn),但可以保持距離?!倍艑徰詫栴}利益化擺在洛辰面前。 洛辰看著他的眼神帶了質(zhì)疑,他想同杜審言爭辯些什么。顏書語對自己而言很重要,不是對方眼中和利益劃上等號可以估量的物品。最終洛辰還是沒說出話。 從太學(xué)里出來,洛辰還有些恍惚。 “太子殿下,接下來去哪?”陳席迎上來問道。 洛辰猶豫了一會:“回……東宮吧?!?/br> 【三】 顏書語同洛辰已經(jīng)六日沒有見面了。 最初的時候顏書語覺得委屈,若不是洛辰讓自己做了太子侍讀,現(xiàn)在怎么會連喜歡一個人都不能說不出來。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自己好不容易喜歡了一個人他不支持也就罷了,還兇她?! 怨過之后,顏書語又有些頹然,這事究竟怪誰呢……如果自己當(dāng)初不伴男裝去太學(xué),就不會遇見洛辰司徒遠(yuǎn)……顏書語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了,沒有洛辰和司徒的日子,該有多無聊多讓人遺憾啊…… 顏書語等了三天,她在等洛辰來找她,然后她可以就勢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吃吃喝喝。 圍場那一吻過后,顏書語和洛辰心照不宣地選擇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在顏書語里的意識里,這成了最好的選擇方法。她甚至已經(jīng)自欺欺人地完全了那個輕輕地吻。 六天了,洛辰?jīng)]有來找她。顏書語開始著急了,具體表現(xiàn)為坐立不安、望穿秋水、憂心忡忡。 顏溫卿又開始為女兒發(fā)愁:“顏柳,這次是因為什么?還是杜夫子?” 顏柳搖了搖頭:“面對杜夫子,公子的表現(xiàn)是心跳加速、面色潮紅、語無倫次。這次是坐立不安、望穿秋水、憂心忡忡。顯然這次引起公子反常的人與上次的不是同一個啊?!?/br> 顏溫卿只有嘆氣,說好的同盟太子殿下也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與自己聯(lián)系了,局面好像都不在他的控制了解之中,顏大人有些惆悵,到底是女兒長大了,有些時候已經(jīng)由不得自己cao心,該是她自己做主的時候了…… 第七日,顏書語有了洛辰的消息。但她還是沒有見到洛辰本人。 常厲是奉命來給顏書語送信的。 顏書語看著常厲,卻不伸手去接他手中的信?!盀楹芜@幾日不見太子?” “太子有要是在身。” “這信,我不收了。我要見太子?!?/br> 常厲輕咳了一聲,“這信……不是太子殿下給您的?!?/br> 這是幾個意思?!不是洛辰給的難道是其他人?不是給她的難道是讓他轉(zhuǎn)交的?無論是哪一種情況讓讓顏書語覺得丟份,她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往府里走。 “顏公子請留步。”常厲在她身后喊。 不留不留就不留!顏書語加快了步子。 “這信是司徒公子從江北寄來的?!?/br> 顏書語一個急停止住了步子,然后快步回到常厲面前,結(jié)果他手中的信,連帶著瞪了他一眼,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早點說! 顏書語著急地抽開信件就開始閱讀,常厲悄悄的、悄悄地離開了。 來時,陳席同他說了,給顏書語送信不是什么好差事,如果顏書語問起太子,一定要顧左右而言他,或者用司徒公子的信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圓滿完成任務(wù),常厲輕呼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和顏公子,這是在窮折騰什么呢。 *** 司徒遠(yuǎn)在信里說自己在軍隊里很好。趙都尉并沒有因為他司徒將軍之子的身份而對他另眼相待,司徒遠(yuǎn)被丟進(jìn)了軍營從底層的最普通的一個士兵做起。 司徒遠(yuǎn)說,他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伙長,只要好好表現(xiàn),興許過些日子就能被提拔成隊正了。 司徒遠(yuǎn)還說,他在軍隊里遇見了程勇。可不就是當(dāng)初在江南時打劫他們的程勇嘛!司徒遠(yuǎn)剛?cè)胲姞I的時候,程勇已經(jīng)是隊正了,司徒遠(yuǎn)跟著他學(xué)了不少東西。 字里行間,洋溢著司徒遠(yuǎn)的高興,還有那種有了一個目標(biāo),渾身都充滿了干勁的興奮。 距離遠(yuǎn)了,思念多了,之前他們之間的一點矛盾爭執(zhí)好像也沒有了。 司徒遠(yuǎn)寄了兩封信,一封給父母,一封給洛辰和顏書語。但凡家書都有一個特點,報喜不報憂。 收到信的第二天,顏書語得到消息,江北要打仗了。 ***** “我要見太子!” “太子忙著處理公事,太子殿下說了誰也不見。”常厲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 顏書語做了讓步,“那他什么時候忙完?” “不知道?!?/br> “你……” 陳席覺得以他大哥的情商只怕會把事情弄糟,在常厲在顏書語僵持不下的時候,陳席進(jìn)了書房?!暗钕?,顏公子在外面求見?!币娐宄?jīng)]有反應(yīng),陳席說道:“殿下還是不想見?”說著陳席轉(zhuǎn)身就走,嘴里嘀咕著:“顏公子說了今天不見到太子就不會走的,我該怎么勸他才好呢……” “慢著?!甭宄浇凶×岁愊?,“你讓他進(jìn)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