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監(jiān)獄里cao逼很刺激(1v1H)、終極小神農(nóng)、癡漢養(yǎng)成攻略、貪歡、女皇陛下的絕色男妃、無仙、神秘身份(出書版)、重生之反骨、浮生小記、嫡兄的禁臠(h)
辛宏看著這三個年輕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他立刻就明白,自己不可能獨善其身了。 是了,這種時候,人人都動手了,人人都有嫌棄,反倒是他想擎等著吃白食,怎么可能? 辛宏心中自嘲了幾句,果斷動手,斬殺了李之脩。 至此,海上獨獨活下來的七個人里,只剩下了四個人。 當(dāng)然,按照莫長生的說法,是三個半人。 辛宏苦笑,看莫長生和岳無鹽分別動手,將秦濤和李之脩身上翻了個底朝天,靈石、符箓和丹藥、法器自然是四個人平分,翻找找出來的地圖,亦是復(fù)制了三份,每人拿一份。 到了最后,最難分的反而是那顆避水珠。 三個半人,卻只有一顆避水珠。 幾人都沒有說話。 身為莫長生口中的“半個人”的凌昀,雖然不忿莫長生說法,可是斷臂之后,他的修為雖然沒退,但是法術(shù)之類的,卻是明顯退了一個境界,獨臂狹看著雖好,可是誰獨臂誰知道,這其中的苦楚和境界的倒退,愣是讓凌昀現(xiàn)下只能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恨不得莫長生忘記他們之間的糾葛,恨不得周圍幾人都沒發(fā)現(xiàn)他是幾人中最弱的一個。因此這種情形下,凌昀不能開口,也沒法子開口。 辛宏倒是想爭,雖然他方才被莫長生逼迫的不得不動手殺了李之脩,可是事實上,他修煉數(shù)十年,在練氣圓滿期也待了將近二十年,他的修為和斗法經(jīng)驗,其實是在同樣練氣十二層的莫長生之上的。 奈何不等辛宏開口,幾人里唯一的女修岳無鹽卻開口了。 “在下認(rèn)為,這避水珠,當(dāng)由莫道友保管,兩位道友可贊同?” 莫長生意外的看了岳無鹽一眼,他其實是打算威脅凌昀站在他這邊,然后誘之以利,以此拿到避水珠,卻沒料到這岳無鹽竟會出此言。 辛宏和凌昀還能說甚么?打,打不過,吵,吵不贏,當(dāng)下只能咬著牙認(rèn)了。 幾人重新立下不得隨意算計彼此的心魔誓,莫長生也保證會帶著三人離開,這才算完。 ☆、第77章 莫長生在李之脩算計陳漢死掉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打算如何一舉殺了李之脩和秦濤了。 他心中計算許久,也有了大概的成算,能一舉殺了這二人,可是事到臨頭,幾人中唯一的女魔修岳無鹽會主動站在他這邊,這卻是莫長生沒有料到的了。 莫長生似有似無的朝著岳無鹽那邊看了幾眼,就見岳無鹽在辛宏和凌昀不曾看到的地方,沖他微微彎腰。 莫長生一頓。 修真界素來等級分明,強者為尊,弱者向強者低頭,本就是尋常事。 可是至少在此刻,岳無鹽的修為和莫長生的修為不分上下,雖然莫長生制符之術(shù)超群,可以用符箓在斗法之中站上風(fēng),可是這岳無鹽雖是女子,卻是魔修,魔修之陰狠,未必會讓她輸給莫長生。 然而岳無鹽卻能幾次對莫長生示好,甚至在其余人看不到的地方?jīng)_他彎腰——這卻讓莫長生不得不好奇了。 只是好奇歸好奇,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這處海底洞府,手中又握有地圖,盡管不知道這海底洞府是否真的有至寶在,但幾人皆小心謹(jǐn)慎,在海底洞府中一次次躲過侵襲。 莫長生因莫長憂之故,在布陣方面的天賦雖然比不過莫長憂,可是對于破陣之法,卻遠(yuǎn)在其余幾人之上,因此眾人能幾次躲過陣法算計。 凌昀身上有寶貝護(hù)身,辛宏是幾人中年歲最大的那個,在歷練方面頗有經(jīng)驗,加之幾人現(xiàn)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唯一能帶他們順利離開的避水珠還在莫長生手中,兩人也乖巧的很,就算不像岳無鹽一樣以莫長生馬首是瞻,卻也盡可能的不違背莫長生的話。 至于岳無鹽,倒是一次次的令莫長生驚喜了起來。 岳無鹽身為女修,在對敵時出手狠辣,似是要拼命一般,也正因著她這股心性,令她雖然幾次陷于生死危機之中,卻又一次次的因禍得福,得以進(jìn)階,他們一行人走到最后,竟是岳無鹽所得甚多——她已然找到了大進(jìn)階的門檻,只差最后的閉關(guān)修行。 凌昀對這女修也另眼相待了起來,辛宏亦是如此,甚至他比凌昀,對岳無鹽更多了幾分的敬重,莫長生見狀猜測,這辛宏大概是在岳無鹽身上找到了他遲遲無法筑基的根源。 莫長生手中拿著的是原版的地圖。 他們走到最后,看著眼前和大陸上的洞府相似的一座山洞,都停了下來。 原因無他,這山洞與尋常洞府實在是太相像了,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這一處洞府外毫無布下陣法的氣息,就仿佛凡間的一處普通山洞一般。 可是幾人又豈會真的相信這處山洞的普通? 只要一想到他們一路行來,遇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危險,再看看彼此身上的傷,都從心底認(rèn)為這處山洞非比尋常,甚至?xí)屗麄冇杏龅缴牢C之事! 凌昀和辛宏,還有岳無鹽一齊看向莫長生。 ——原因無他,幾人之中,莫長生的破陣之法最高,這一路之上,如果不是因為有莫長生帶著他們幾次破陣,他們早就折在了陣法之中也說不得。 凌昀和辛宏之前對莫長生的一些芥蒂,也早就消散無蹤了。 莫長生當(dāng)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對眼前看似和普通山洞無異的洞府,莫長生大致猜出來了這洞府上所布下的是何陣法了,也有三四分把握能破陣而出,可是,他已經(jīng)在有意無意間幫了其余三人幾次了,這最后一關(guān),莫長生卻不打算幫他們了。 所謂機緣法寶,正是有緣者得之。 而真正的機緣法寶,自然只是獨一份兒的,哪里還會有幾份寶貝,等著他們四人平分? 莫長生微微瞇了瞇眼睛,若是之前無緣走到這最后一關(guān)就罷了,現(xiàn)下他既然走到了這里,自然沒有把到手的機緣寶貝拱手相讓的道理。 于是面對辛宏的追問,莫長生也只是一嘆:“辛道友說笑了,在下現(xiàn)下連筑基修為都沒有,所知的破陣之法,也是臨出門之前,兄長臨時教導(dǎo)的一些而已。此處陣法似有還無,在下又豈能看得出來是何等陣法?更何況是如何破陣了?” 辛宏看了看猶如少年的莫長生,面上微微尷尬,是了,他今年都九十歲有余,都未曾見過這等陣法,眼前這少年估計連三十歲都沒有,又豈能知曉這處陣法?更何談破陣? 辛宏信了,凌昀卻不太相信。 “你當(dāng)真不能破此陣?”見莫長生點頭,凌昀繼續(xù)咄咄逼人,“那、你、可、敢、發(fā)、誓?” 莫長生雙目死死的盯住了凌昀。 凌昀被莫長生看得心中一駭,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可是心中對于近在眼前的寶貝的覬覦,卻令他又挺直了背脊,強作鎮(zhèn)定的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若當(dāng)真是君子,當(dāng)真將我等當(dāng)做好友,就該立刻發(fā)誓,以證明你當(dāng)真沒有虛言,當(dāng)真破不了此陣。否則……” 莫長生逼近一步:“否則如何?” 凌昀只覺心口處“砰砰”跳的厲害,可他還是道:“否、否則,就是你在說謊!你明明能破得了此陣,卻不愿意將破陣之后的寶貝分給我等,所以你才懦弱不堪,不敢立誓!” 莫長生繼續(xù)盯著凌昀,沒有說話辯解。 辛宏心中不是沒有這個猜測,只是……他們這一路之上,莫長生已經(jīng)幾次將他們從陣法中救出來了,這最后一關(guān),莫長生不愿意幫忙,卻也沒有下死手令他們陷于危險之中,已然是厚道至極了,辛宏雖有疑慮,卻也沒有像凌昀那般貿(mào)然發(fā)問。 然而凌昀這一問,再看莫長生的模樣,辛宏亦是百抓撓心,他壽元已經(jīng)將盡,如果這次再找不到進(jìn)階的寶貝,那么,他再尊重天道因果,再為人厚道,那又如何呢? 這么一想,辛宏忍不住看向那女魔修岳無鹽。如果岳無鹽也與他和凌昀想法一致,那么,他們或許可以一齊逼迫這莫長生,將這破陣之法告知他們。 奈何辛宏終究氣運不如旁人。 岳無鹽原本還低著頭,忽覺有人看她,立刻便抬起她那一張半面羅剎的臉龐,將毀容的那一半,朝著辛宏看了過去。 辛宏鎮(zhèn)定的看了過去,同時悄然傳音。 哪想岳無鹽輕嗤一聲,竟對著凌昀開口諷刺道:“原來凌道友也知道,你要想得到那寶貝,也只能等莫道友‘分給’你,而不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 凌昀臉色一白,剛要反駁,就見逼近他身前的莫長生驀地退后了一步,對著他微微笑了起來。 “也罷?!蹦L生嘆息道,“既然凌道友不肯信,那凌道友便與我一同進(jìn)這洞府好了。至于辛道友和岳道友,兩位請自便。” 說罷,莫長生干脆利落的就一步踏進(jìn)了洞府之中,隨即消失不見。 凌昀立刻怒了:“好一個莫長生!你竟忘了你立下的心魔誓了么?你竟敢獨自離開?” 岳無鹽直接原地盤膝坐下,冷笑道:“凌昀你莫要忘了,莫道友立下的心魔誓,是我等不算計他,他才會帶著我等離開。可是現(xiàn)在,你還敢說你沒有在算計他?你既然算計他了,他又憑什么不能將你留在這里,獨自離開?” 岳無鹽還有一句話沒說,當(dāng)初四人斬殺了李之脩和秦濤后,莫長生和她拿的都是這兩人不常用甚至沒有煉化的法器,而這凌昀和辛宏拿的則是兩人長用的法器。而李之脩和秦濤皆是音修,他們的寶貝再好,幾人也只能丟到儲物袋里發(fā)霉,只等著離開之后去賣掉。 這也就意味著,凌昀和辛宏,很可能就像之前初出茅廬的莫長生一般,早就被儲物袋里的音修法器所影響了心智,生了心魔。 岳無鹽明知如此,卻不覺得自己有義務(wù)去提點這二人。想來莫長生,心中也是這般想的。 只是凌昀和辛宏不知這件事,一心認(rèn)為莫長生不夠厚道,凌昀被斷了一臂,不敢隨意闖進(jìn)那洞府之中,反而是辛宏,躊躇了小半個時辰之后,終是重重一嘆,拜別了凌昀和岳無鹽,為了他所剩無多的壽元,一腳踏進(jìn)了這不知前路如何的陣法之中,妄圖能有所突破! 洞府之外,只剩下凌昀和岳無鹽兩個人。 他們二人一男一女,一道修一魔修,自然無話可說。畢竟,岳無鹽是半面羅剎,凌昀能表面上無視岳無鹽的那半張被毀了容的臉已經(jīng)很不錯了,讓他再進(jìn)一步的對岳無鹽示好,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日之后。 凌昀依舊等在洞府之后,岳無鹽卻突然動了。 “你也要進(jìn)去一闖?” 岳無鹽依舊冷冰冰地道:“不得不闖?!比缓蟛坏攘桕涝賳?,岳無鹽毫不遲疑的就踏進(jìn)了那洞府之中,在凌昀眼前消失了。 凌昀看著自己的斷臂,咬了咬牙,在心底猶豫了三四日,實在等不到莫長生他們出來,終于也一腳闖了進(jìn)去。 只是凌昀不知道的是,辛宏闖進(jìn)去是為最后的壽元一搏,岳無鹽闖進(jìn)去,則是因著莫長生的傳音,要她進(jìn)去,兩人一同離開此地。 而他自己,則被拋在了此處。 ☆、第78章 化蛟(上) 岳無鹽一踏入這洞府之中,果然沒有被陣法立刻反噬,而是平平安安的就看到了安然坐在石桌旁的莫長生。 岳無鹽微微低頭:“多謝莫道友?!?/br> 莫長生卻是一伸手,請岳無鹽坐在他對面。 岳無鹽毫不猶豫的坐了。 莫長生微微一笑,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壺靈酒,三只酒杯,分別斟上酒,爾后向岳無鹽舉杯。 岳無鹽也毫不猶豫的舉起酒杯,一仰頭就喝了下去,那半張臉上的丑陋,亦是絲毫不曾遮掩。 莫長生卻沒有飲下手中的這杯靈酒,只是靜靜的看向岳無鹽。 岳無鹽毫不躲避的朝著莫長生看去。 莫長生良久才嘆道:“岳道友,你與在下,可是有何淵源?為何之前幾番助我,現(xiàn)下又對我似乎毫無警戒之心?岳道友如此,當(dāng)真讓長生不得不好奇?!?/br> 莫長生可不會相信,這岳無鹽岳姑娘是對他一見鐘情,才會對他馬首是瞻,處處以他為首來著。 他看得很清楚,這岳無鹽對他毫無男女之情,甚至目光里帶著隱約的敬佩和感激,這讓莫長生不得不朝著一個不太可能的方向去想了。 岳無鹽一襲黑紗衣,聞言也擱下酒盅,起身便對著莫長生行了大禮! 莫長生一怔,起身道:“岳道友這是何意?” 岳無鹽面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淡淡的道:“無鹽知曉,無鹽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似乎是荒謬至極,可這些都是無鹽所經(jīng)歷過的,而莫前輩……雖然您暫時與無鹽是同等修為,可是以前輩的資質(zhì),早晚都會像無鹽記憶中一般,早早的就在修真界中闖出名聲,甚至重建五靈門。甚至如果不是無鹽幼年時就有了那段記憶,提前一步在叔父生了歹念前就毀容離家,將來也會在危難之時,與晚輩的娘一同蒙前輩所救,并由前輩指點,踏上修行之路。” 岳無鹽語氣淡淡,但是雙目晶亮,看向莫長生的目光里更是帶著不容置疑的感激和敬佩,一手觸及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一枚玉簡:“您前世救我三次,無鹽無以回報。唯有將無鹽記憶之中,前輩唯一不曾得到的五靈至寶中的五靈煉器玉簡奉上!” 莫長生沒接,只看著岳無鹽不語。 岳無鹽怔了怔,才將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莫長生前世的確救了她三次。第一次是在凡人界,二人同為凡人之時,岳無鹽生父去世,叔父要將她和母親賣掉,原本是要賣到青樓里去,奈何岳無鹽的母親硬氣,愣是咬著牙把自己的臉和岳無鹽的臉都給毀了,弄得半張臉都是傷疤。岳無鹽的叔父無奈,將二人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拉到街上就要當(dāng)私奴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