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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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朝廷最后撤兵還很讓司馬十七郎失望。如果淮南的軍隊真地過了淮河向自己的同胞揮起屠 刀,那么天道人心就會完全站在淮北這邊,事情也就簡單多了。 第233章 實踐諾言重返京城 展示軍威 絲毫不出司馬十七郎和盧八娘之料的,淮南的朝廷陷入了萬夫所指的境地后,皇上馬上下了旨意徹查,與鮮卑人勾結(jié)的罪名最終落到了丁相頭上,丁相被處死,丁皇后被廢,丁家一家老小都被流放岸洲。 皇權(quán)社會就是這樣,所有的錯都是臣子的,而皇帝肯定只是被蒙騙了。盡管完全明白,丁相沒有皇帝的首肯是不可能與鮮卑人勾結(jié),并調(diào)集大軍陳兵淮南的,但是司馬十七郎也只能默認(rèn)。 皇上在處決了朝中的jian臣后,賜淮北王九錫,奏事不稱臣,受詔不拜,出入稱警蹕,使用天子車駕等等極高待遇,又在朝臣的建議下以極熱情的姿態(tài)邀請淮北王回京,“昔年曹氏兄弟作‘煮豆’之詩,為世人恥笑,如今淮北王與朕同為司馬氏皇族,同根而生,定然不會為同室cao戈之舉!” 皇上一直是很聰明的人,不過幾件大事看來,他的心思一直用在這些小巧上了。是的,他給淮北王當(dāng)年漢末時曹cao和魏末時司氏所得的九錫冊封,喻意實在太過明顯。司馬十七郎收到詔書后不禁大笑,然后寫折子將大部分超出臣子應(yīng)得的待遇辭掉了,只受了仿當(dāng)年當(dāng)年漢丞相蕭何參拜不名、劍履上殿。 皇上想將司馬十七郎架到火上烤,也要看司馬十七郎會不會就范。淮北王一向以人品道德出眾和和堅守大義聞名于世,怎么會自毀名聲若是呢?作為司馬皇族的后人,他天然地就具備繼承皇位的可能,根本不用搞曹cao和他的先祖曾經(jīng)玩過的那一套。 這些退為進(jìn)的手段,豈能束縛住如今的淮北王?司馬十七郎將皇上的親筆書信拿給盧八娘看,又笑道:“別的都不必理他,只是我們確實應(yīng)該回京城了?!?/br> 淮北取得天下的大勢已經(jīng)完全形成,到這個時候在說不想什么的也并不現(xiàn)實,但是如何完成最后一步非??简炈抉R十七郎的政治智商。盧八娘早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急吼吼地把皇上拉下馬,自己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司馬十七郎沒有那樣目光短淺。 至于他會如何做?盧八娘猜想他會等待更合適的時機,用更名正言順的方法完成最后一步,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出色的政治家戰(zhàn)略家的司馬十七郎最擅長的就是把握時機。 至于回京,本就是他們計劃內(nèi)的,而且還有比現(xiàn)在更適合的時候了嗎? 先前淮北剛有了成績時,皇上一直想將淮北王招到京城控制在自己手中,隨著形勢的變化,朝廷已經(jīng)并不再想淮北王入京了,很明顯是怕司馬十七郎進(jìn)京會對皇權(quán)產(chǎn)生影響,現(xiàn)在迫于情況只得再邀淮北王進(jìn)京,也算是適得其會。 司馬十七郎提筆回復(fù)了皇上,“憶昔年臣與皇上同伺先皇圍獵,有猛虎突現(xiàn)于駕前,臣于前射殺猛虎,皇上則舍身擋在先皇身,先皇脫險后贊揚撫慰你我君臣之語猶在耳邊?!?/br> “如今臣不負(fù)先皇所托,收復(fù)河北故地,正當(dāng)踐行當(dāng)年的誓言,回京祭祀列祖列宗,亦于先皇陵前回覆圣命。” 于是,淮北各處的官員們忙碌起來,淮北王攜妻子回京實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安全保衛(wèi)工作首當(dāng)其沖,然后就是起居用度,最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是司禮處的官員,他們對于淮北王以什么樣的禮儀來朝見皇上非常重視,三番五次地與朝廷的官員們協(xié)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問題都要探討半晌。 畢竟淮北王不是一般的王爺,見駕中所應(yīng)該使用的禮儀非常深奧,完全值得博學(xué)之士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地討論一段時間。 回京的準(zhǔn)備工作陸陸續(xù)續(xù)用了半年多,到了第二年春天,司馬十七郎才帶著一家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再次渡過淮河,看到繁忙的渡口和往來不絕的船只,淮北王指點著各處對盧八娘慨嘆道:“一轉(zhuǎn)眼過了十六年了!” “可不是,那時旭兒還這么小,只能抱在懷里,”盧八娘指了指三個兒子,“至于你們倆,更是生在淮北長在淮北。” 當(dāng)然就是生在淮北的旭兒也不可能對京城有任何印象了,難免好奇地詢,司馬十七郎便在路上給他們講了京城中親友故舊的關(guān)系以及一些士族門閥的情況。 過了淮河后,淮南的一切都與淮北有著很大的不同,淮北王一行在已經(jīng)很破敗的官道上就尤為顯眼。 排列整齊的旌旗上面飄著斗大的淮北、司馬字樣,描著金邊的大字在風(fēng)中威武地飄搖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將士們甲胄鮮明,按照馬匹的顏色分成不同的方陣,雪亮的刀刃以同樣的方向刺向天空,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不過,最為奪人眼球的就是淮北王妃儀仗中的女兵方陣。正值花季的小娘子們身著戎裝,腰系長劍,騎在高頭大馬上,嬌柔中帶著英武,讓淮南人大開眼界。 這隊女兵是回京前淮北王為了保障王妃的安全特別組建的,畢竟高墻內(nèi)院中女眷們的活動不方便有男人存在,而淮北王又特別不放心王妃。 淮北,包括青山城在內(nèi),原本并沒有專門的女兵,人是從醫(yī)療隊和官學(xué)及幾個書院中臨時選拔的。選撥條件之高令人乍舌,忠心、才學(xué)、武力、騎術(shù)以及身高相貌等等,無一不是一時之翹楚。 而有了此次南下經(jīng)歷的女孩子們在將來幾乎都成為淮北的精英,她們中還有人為淮北組建了真正的娘子軍,將來隨著武帝開疆拓土。 淮北軍不僅展示了超強的武力,更給淮南人留下了親民的印象,一萬多人的隊伍一路行來,沒有發(fā)生一起擾民的現(xiàn)象,更不會取一絲一毫的民財,沿途所需任何物品皆按價付錢。 民心就是這樣積累起來的,當(dāng)然再配合適當(dāng)?shù)男麄?,淮北王的聲望如日中天,整個淮南都在仰望著他。 進(jìn)入京畿,司馬十七郎并沒有按朝廷的安排直接進(jìn)京,而是帶領(lǐng)王妃世子還有兩個兒子先到了皇家寢陵,拜謁祖先。離開陵園前,他將當(dāng)年在陵前斬石立誓所用的佩劍留在了皇祖父的陵殿內(nèi),以示自己完成了皇祖父的囑托。 正如當(dāng)年北上前一般,司馬十七郎再次在皇家陵寢前駐軍,第二天一早拜別先祖,才向京城進(jìn)發(fā)。 離城外的長亭還有一段距離時,一名華服青年帶著仆從立于路邊迎接,名刺遞了上來,原來是孟白的長子孟鶴。 司馬十七月郎令人停了車駕,孟鶴趕緊上前行禮,“拜見王爺王妃,拜見世子,拜見二位郎君。”又道:“家父偶感風(fēng)寒,臥床不起,特遣小子前來迎接?!?/br> 原來孟白病了,盧八娘不由得擔(dān)心地問:“你父親病情如何?” “已經(jīng)請了太醫(yī),說是不礙的,只要靜心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br> 孟鶴語氣里很是輕松,司馬十七郎和盧八娘便也放了心。再看看這個與孟白頗有幾分相似的年青人,想到他一大早就在長亭之前很遠(yuǎn)等候,一定是很辛苦,盧八娘便含笑點頭道:“你有心了。我與你父親如兄妹,以后只按親戚稱謂便可。” “是,姑父姑母,”孟鶴從善如流,馬上改了口,又向旭兒三個笑道:“表弟們初到京城,恐怕不大熟悉,我可以陪著大家到各處逛逛?!?/br> 孟鶴言語殷切,人情練達(dá),很容易就得到旭兒三兄弟的好感,大家說了一會兒話,車駕啟動了,孟鶴帶人并入了淮北王一行中,與旭兒三兄弟在一起談笑,過了一會兒到了長亭。 皇上派了太子、楚王及左右丞相帶領(lǐng)百官前來迎接,又有齊郡王府、魯王府盧家、崔家等等諸人前來迎接,一時間冠蓋如云。司馬十七郎帶著兩個大兒子在前面行禮應(yīng)酬,留著順兒陪盧八娘在后面車上等侯。 沒多久,旭兒陪著一位少女和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來見盧八娘,“母妃,父王讓我將孟氏姐弟送過來。” “拜見王妃,拜見三郎君。”少女帶著小男孩行云流水般地向盧八娘和順兒行了禮,又道: “家父臥病,家母命我們姐弟前來迎接王爺王妃,世子及兩位郎君?!?/br> 這少女相貌秀麗,舉止清雅,舉手投足間如飛云出軸,令人見之忘俗,正是將孟白與崔六娘的優(yōu)點集中在一起,盧八娘一笑,“你是孟家的慧娘吧,”又指著一直規(guī)矩守禮的小男孩道“孟家的十二郎孟松?” 孟白有三十多個子女,其中崔六娘所出的為三女一子,前兩個嫡女已經(jīng)嫁人,待自閨中的自是嫡三女孟慧娘了,孟六娘帶著的小男孩應(yīng)該就是她的同母弟弟孟松。 “回王妃的話,正是。”孟慧娘恭敬地答道。 “不要這樣拘束,就叫姑母吧。”盧八娘笑道:“松兒來車來與順兒一起玩吧,他正嫌太悶?zāi)?。”然后又叫孟慧娘到自己身邊坐了,“且得等上一陣子才能進(jìn)城呢?!?/br> 孟慧娘叮囑了弟弟一聲,“好生陪著三郎君玩,不許調(diào)皮?!辈欧砰_了弟弟的手,然后再三不肯與盧八娘并坐在車上的正位,最后只在下首端正地跪坐下來。 盧八娘詳細(xì)問了問孟白的病情,聽到也確如孟鶴所說一般就放下了心,又問了崔六娘的狀況,轉(zhuǎn)眼就見旭兒還呆立在車旁,不由得一笑,“旭兒,你去前面對你父王說一聲,等進(jìn)了城派幾個可靠的人送孟氏姐弟回孟府,要是方便也將禮物也打點過去?!?/br> 旭兒讓母妃這樣一說,臉竟然全紅了,這些小事哪里用得著母妃親自吩咐呢,母妃是在提醒自己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