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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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里也熱鬧,散席后一眾兄弟擁著新郎官回來,一桿銅秤把喜紅蓋頭掀開,叫新娘子抬起頭,羞也不能不抬。秀荷揩著帕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下頜,看見庚武刀削玉鑿般的清雋臉龐。他應(yīng)是被灌了不少青紅,那英氣眉宇間依稀有微酣,道不出一股男人的味道。 見她紅紅嬌滿,忍不住想起那夢(mèng)中一幕,叫她一聲:“秀荷?!边B聲音也都是柔情與野性并存。 “誒?!毙愫蓱?yīng)得小聲極了,頷首把頭低下來。 這丫頭先前沒少把庚武大哥干耗,幾時(shí)見過她這樣羞慌?弟兄們心里替大哥高興,當(dāng)下可不輕饒。一顆小湯圓非要叫小兩口分著吃,一不小心嘴便碰到了一塊,那柔軟與剛毅相貼,目光對(duì)視瀲滟,怎樣都再移她不開。 “散了,散了,良辰美景,不耽誤新人們的好事?!备蛉藭缘米詡€(gè)兒子的心,那夜里頭沖涼的日子總算要結(jié)束,今后都不用再遭罪。 笑笑著把眾兄弟勸出門去。 “吱嘎——”一聲門扇闔起,不大的新房頓時(shí)安靜下來,天地間只剩下一紅一黑兩個(gè)人。 秀荷坐在床沿,湯圓的甜味兒尚徜留在口齒,驀地便對(duì)上庚武一雙滯滯的眼眸。他喝得半醉,氤氳目光把她癡凝,兩個(gè)人互相對(duì)看著,只看得她的胸口起起伏伏。 “累不累?”庚武修長手指把秀荷下頜扳起,微醺的眼眸繾綣笑意。 “還好,你呢?”秀荷紅唇才開,忽然一股灼熱便熨帖上來。他狠狠地啄了她一口,驀地又把她松開:“那一會(huì)便要教你痛了?!?/br> 痛,怎么痛?秀荷看到庚武墨色長袍下不知何時(shí)又啟出來擎天一柱,幾經(jīng)露水,她早已曉得他那里的武猛,一起來便下不去,杵得人又熱又痛。從前裝傻不睬,今夜水到渠成,不管她怕抑或是不怕,怎樣都是逃他不過。 “……嗯。”秀荷暈紅著臉頰瞥開視線。 “嗯是甚么意思?好,還是不好?”庚武嘴角噙著淡笑,偏把她的下頜扳回來,迫著她與他對(duì)視。喝過酒的他,俠氣中又平添出幾許少見的霸道與倜儻,讓人怕,卻又忍不住被他的氣場(chǎng)淪陷。 卻哪里還經(jīng)得起半分對(duì)視呢?那紅蒙的燭光在四目間搖曳,只這一來一去短短相看間,下一秒兩顆心便雙雙失去了控制。 “啊,明知故問……”秀荷尚不及坐穩(wěn),便被庚武一把拖去了清寬的胸膛。 他真是等不及她了,靈巧的唇舌在她口中攪?yán)p,指骨便探去她的衣襟,一顆一顆拆解起她的盤扣。那鎖骨下的一片兒豐美,隔著一抹新娘小褂,隨著她的呵氣如蘭嬌妍綻放,只看得他呼吸頓地緊迫。 “秀荷……我忍不住了!你怕我不怕?”庚武把秀荷一抹新娘紅妝從削肩上剝落,喝過酒的他連呼吸都帶著氤氳的熱氣。 “我…聽、她們說……會(huì)緊出很多血來……”秀荷嫣紅的小唇緊咬著,一字一頓地凝著庚武目中的焰火。上一回夜半逃夭,心中只剩下豁出去的決絕,忘了甚么羞與怕;這一刻,察覺庚武抵在那里蓄勢(shì)待發(fā)的弓弦,想起他可怖的龐然,卻只剩下赴湯蹈火與無路可逃,惶亂、緊張又莫名的等待墮入。 那乖柔的模樣只看得庚武心中又愛又憐,驀地勻出一手把秀荷的肩膀挪至眸下:“別怕,是女人都要經(jīng)歷這一次。出過了紅,過了這一晚上,以后再弄你就不痛了……”新嫁的姑娘里頭甚么都不能穿,那樰白小褂窄窄短短的,尖尖兒的,掩不住俏美。他只須手面稍用力一撐,衣帶被便他掙破。 “嗯,”聞見她一聲聽話的貓兒嚶嚀,呼吸都被點(diǎn)燃了,驀地傾覆下薄唇把她的嬌紅淺啄。 四年北方大營的生死歷練,把他修長的手指磨出薄繭,掌心將溫柔與粗糲并用,一覆上她,整個(gè)兒便軟了力氣,空了魂魄。就像那森林中四處藏躲的小兔,被英武凱旋的狼王擒獲,那狼王倘若對(duì)她兇狠倒好,她還可以把他當(dāng)做天敵,躲他懼他;他卻偏帶著狼野的霸氣對(duì)她溫柔,這一溫柔,便只剩下隨意他擺布的份兒。 那里硬杵杵地頂著,曉得一會(huì)兒就會(huì)被他填滿,秀荷一動(dòng)也不敢多動(dòng)。其實(shí)那天晚上庚武從河里洗了澡上來,她半夢(mèng)半醒中曾見過他的健美,當(dāng)真是密林中的浩瀚大樹,只唬得她心跳怦怦然。還好他一直以為她睡了,一開始只是吻著她的唇自己弄,后來也不曉得是不是越來越難受,竟然把她翻去側(cè)面,從后面貼了過來,一夜不曉得叫了多少回她的名字。 庚武繾綣地吻著秀荷的脖頸,手上動(dòng)作不停:“暗橋那天晚上,我弄了你那樣久,你也不曉得給我一點(diǎn)溫柔?” 原來他早已經(jīng)洞穿她的清醒,秀荷從回憶中恍然,羞得捶打庚武的肩膀:“都曉得我醒了,你還要弄……我疼了一整個(gè)白天。” “莫不是因?yàn)槟阌憛挕?,怕把你嚇著……但今夜躲不過,今夜你是爺?shù)墨C寵,此刻便要叫你曉得他疼人的好處!”庚武把秀荷的手兒環(huán)上寬肩,驀地平坦在身后的喜床上。 雙雙都是人生頭一回,都不熟悉那來去歸路。先還在外頭試探,后來終于進(jìn)去一點(diǎn)點(diǎn),卻痛得兩個(gè)人好似都要被撐冽。只得又退出來,那進(jìn)與出幾番循環(huán)間,漸漸才把全部交付。 吱嘎吱嘎,輕輕動(dòng)一動(dòng),床便搖。暗夜下四周好生清寂,今夜竟連知了蟬鳴都無了聲音,秀荷怕被前院瞌睡的女人和孩子聽見,叫庚武“輕一點(diǎn)”。庚武蹙著雋朗的眉目,只得迫自己將動(dòng)作收斂放慢,慢了卻更疼,后來便再管不了那許多,只把對(duì)方的肩膀緊緊裹覆…… 八月的夏末之夜,兩個(gè)年輕的人兒目光癡癡交纏,那愛好似湍流的河水,在彼此的相溶中淋漓盡致。身下喜床紅紅,秀荷覺得自己就像一葉扁舟,庚武就是那擺槳的人。后來連床搖的聲音都忘記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痛苦而沉吟地低喚著對(duì)方的名字。他的身型魁偉精悍,怎樣都不知疲倦,一夜也不曉得被他來了幾次,忽而才把眼睛閉上,忽而四更天了就得睜開。 新媳婦要起早,不興進(jìn)門第一天就賴床。 紅軟的被褥之下,新婚的小夫妻倆兒纏綿地抱在一起。庚武修長臂膀枕著秀荷柔軟的長發(fā),看她纖柔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淺劃,想起昨夜那嬌柔被自己覆于身下疼寵連連,滿心滿眼道不出都是柔情。 從十四少爺起便把她記掛在心,怎也想不到他年之后,竟然可以將她擁在懷中任意疼寵,攬她徹夜長眠。這于他已是出乎意料的滿足。 那蜜色肌膚上有斑駁的舊傷,秀荷可不知庚武所想,兀自指著他肋下的一道紅痕問:“這是哪兒來的?” “監(jiān)工一鞭子抽的。”庚武把秀荷的指尖放在唇邊輕吻。 “抽的,怎么抽?”秀荷把指尖收回,眉目間有心疼。 曉得她終于傾覆身心愛了自己,庚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弧,語氣卻一貫肅冷:“那時(shí)候才十七歲,剛流放過去,少爺?shù)奈臍膺€沒褪干凈,干不了重活兒?!?/br> 秀荷想起庚武從前清傲的少年時(shí)代,蹙眉默了一默,又問:“這呢?看起來像被熊瞎子撓的?!?/br> “嗯,跑慢一步,你此刻看到的就不是我了?!?/br> “這呢?”秀荷又指著庚武肩膀上的一枚淡淡牙印,佯作隨口問起。 傻瓜,這才是她想問的重點(diǎn)吧,可他哪里有過甚么女人?她自己在河邊咬的都忘記。 那指尖輕盈,點(diǎn)在胸膛上綿柔香軟,庚武看著秀荷微顫的眼睫,心中愛朝又起,驀地探入褥下,又把她的臀兒托起:“你說呢?你還罵我是‘銀賊’……現(xiàn)在可曉得了‘他’的好處,以后該叫我甚么?” 秀荷這才記起來,連忙撥開庚武暗處揉捻的掌心:“還弄?都腫了,一會(huì)兒走路被你母親和嫂嫂笑話?!?/br> “那就不要走,一整天與我呆在屋里!”庚武傾下薄唇埋進(jìn)秀荷的香頸,迫她回答:“還未告訴我,今后該叫我甚么?” “庚武?!毙愫梢淮鹜?,嬌紅便被他咬得一痛,只得改口道:“三狼?!?/br> “哪個(gè)狼?”庚武又罰去另一邊。 “三狼,狼君的狼。”那啄咬之痛迫人難受,秀荷假裝乖覺地投了降。 新娘子進(jìn)門,家人們都醒得早。 堂屋里擺著紅包和糖點(diǎn),庚夫人坐在上座,看三小子牽著新娘子的手,夫妻雙雙向丈夫牌位叩頭。嫂嫂在新娘房里收拾,見白帕上染了點(diǎn)點(diǎn)紅梅,出來便對(duì)著婆母眨了眨眼睛。庚夫人眼里便都是欣慰,慈愛地把秀荷手兒握過去:“委屈你了,為了跟我們家庚武,蒙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語?!?/br> 外頭多少謠言都可以無謂,但在家中長輩面前,清白可要澄清。 秀荷心中泛暖,暗暗嗔了庚武一眼——昨夜還說不計(jì)較,舍不得自己一刻的間隙鋪帕子,幸好沒有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