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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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才在車子上徐持已經(jīng)打過電話通知過,此刻學(xué)校的三個老師正帶著孩子們站在門口迎接她們。 老師里年長的一個老師叫做江進(jìn),算是這所學(xué)校的負(fù)責(zé)人,見承歡一行人下車,就立刻帶著兩位老師迎了上來。 徐持正帶著學(xué)生們正在從車上把帶過來的東西搬下來,大家的行李比較少,但東西卻很多,都是給孩子們帶的。 幾個老師過來后,立刻搶著幫忙搬東西。 江老師近五十歲,頭發(fā)已經(jīng)半白,穿著一件白襯衫,人很瘦,精神卻十分矍鑠。他一邊幫忙搬東西,一邊說:“你們路上這么辛苦,還給孩子們帶這么多東西,真是太謝謝你們了?!?/br> 徐持立刻說:“我們坐車過來,能帶的都盡量帶上,江老師您就別和我們客氣了。都是為了孩子們?!?/br> 江老師立刻笑了起來,“小徐說得好,都是為了孩子們,那我就不要見外了?!彼ζ饋砗芎吞@,等轉(zhuǎn)過臉來看承歡的時候,眼角還都是笑紋,“小付老師也過來了,一年不見,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他打量了一下,又冒出一句,“就是看著好像瘦了些。” 承歡也笑了起來,“那肯定是您老眼昏花了,我明明是胖了。” 江老師聽了直點頭,“老眼昏花,老眼昏花了。快快,也別在外面說了,外面熱,我們把東西搬進(jìn)去,去屋里說?!?/br> 說著,他又讓孩子們都過來幫忙,把東西一起搬進(jìn)了老師辦公室。 學(xué)校教學(xué)樓房間不多,一排很舊的平房,除了學(xué)生們上課的四間房子之外,老師也就只有這么一間辦公室。房子有些年月了,連窗戶都是那種漆著紅漆的木制老式窗戶,漆皮已經(jīng)掉的差不多,只剩下上面斑駁的印子。不大的房子里很快就堆了一大堆東西。 孩子們顯然是最高興的,他們很多人都認(rèn)識承歡和徐持,一聲一聲的“小付老師”“小徐老師”喊個不停。倒是蔡蔡和幾個學(xué)生都是生面孔,孩子們都怯怯地不敢和她們說話。 等搬完東西,江老師就招呼另外兩個老師安排學(xué)生們?nèi)ソ處煟麕е袣g她們把行李搬到教室后面的校舍里。 說到校舍,其實也不過是一些舊磚砌起來的老式磚瓦房,有些路途遙遠(yuǎn)的孩子和在這里值夜班照看孩子的老師住在這里。 承歡和蔡蔡還有兩個女學(xué)生一間,徐持則是帶著幾個男學(xué)生住在隔壁。 房子明顯被收拾過,很干凈,桌子上還擺著一個剪成半個的礦泉水瓶,插著一束山梔子,花香盈滿了整個房間。 幾個人進(jìn)房間之后一聞都說香。 江老師就說:“孩子們知道今天你們要來,特地到山上采的,這時候山上的野梔子開的最好?!彼呛堑模终f:“那我不妨礙你們收拾東西了,我去看看孩子們?!?/br> 等江老師一走,蔡蔡看了看房間里的床,就問承歡,“這床該怎么分?” 房子里放的是那種很簡陋的木板床,為了節(jié)省空間和材料,床和床之間都是連在一起的。 承歡說:“大家一起睡,擠擠就好了。我們先把行李收拾一下,一會還要給孩子們發(fā)東西?!?/br> 其實也沒多少點東西可以收拾,衣服都放在行李箱里,就算把牙刷毛巾等日常用品都收拾出來罷了。 東西收拾好之后,承歡從包里拿出手機(jī)給付母打了個電話,算是報平安,另外就是囑咐她好好照顧身體。結(jié)果電話還沒等掛,手機(jī)就提示沒電了。 承歡這才想起來,昨晚她在賓館里沒有充電。 這房間沒有插板,她想著只好一會去教學(xué)樓那里充。然后,她忽然想起來一樣?xùn)|西,又打開手提包在里面找了找。 錢夾、身份證、鑰匙、充電器……她一樣一樣的翻過去,可就是沒有找見。 心口就是一陣地發(fā)憷,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她卻感覺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手腳都發(fā)涼。 她又把包包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她不死心,索性將包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東西嘩啦啦落了一床。 可還是沒有。 蔡蔡和兩個學(xué)生都被她的動作給吸引過來,蔡蔡問她:“是不是有東西忘了帶了?” 承歡只是不答,索性轉(zhuǎn)身去翻箱子。 蔡蔡看她找的焦急,認(rèn)為必定是重要的東西了,又問:“你不要急,如果真的重要的話,你可以讓伯母給你寄過來的。這里郵政應(yīng)該可以寄到?!?/br> 承歡在行李箱里找了好一會,終于在箱子口袋的隔層里翻到了那只非智能手機(jī)。 她稍稍松了口氣,按亮了手機(jī),顯示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今天就是七月三號,葉行北動手術(shù)的日子。 她聽他的話離開福川市,聽他的話,刻意不打聽他的消息,不留意他,甚至有時候都在心底告誡自己,刻意忽略這一天??墒?,他在這種時候,連一個電話他都不愿意打給她?他就沒有什么話想對她說,還是他對她已經(jīng)無話可說。 她出門的時候,不是沒想過不要帶上這個手機(jī),可是她還是帶了。 接回傻哈之后,她經(jīng)常會給這只手機(jī)充電,不過是期冀著哪天他會給她打電話。 原本被她給刻意忽視的葉行北的一切被猛然記起,這一刻的心焦和擔(dān)心就如同滔天巨浪一般講承歡淹沒,她蹲在那里,看著手機(jī)的光芒暗下去,她又急急地將它摁亮。 來來回回好多次,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機(jī)械似得重復(fù)著這個動作,明明知道他不會給她打電話,到最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到底在等什么、期待什么。 或許她想知道他手術(shù)成不成功,他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或許是她想知道他還有什么想和她說。 或許她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那樣她就可以安心。 她一直把狠話說得很漂亮,她當(dāng)初說再也不見他,要和他兩兩相忘,可是知道他的病情之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去見他。 她真的當(dāng)初只是想說服他去做手術(shù)嗎?她也私心想要陪著他,留在他身邊,不然,她也不會氣他和白薇走得近。他說的不錯,就算是換做其他女人,她也不會高興。 現(xiàn)在,她負(fù)氣出來,告訴他除非他再死一次,她才會原諒他。可是現(xiàn)在她卻已經(jīng)又為了他心慌意亂了。 或許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當(dāng)能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懂得珍惜。因為你覺得明天你們還依然還在一起,還可以見面,在一起的時光于你來說,并不經(jīng)意。可當(dāng)其中一個人真的要離開,你用什么辦法都沒辦法挽回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或許是承歡的舉動真的把蔡蔡他們嚇到了,她一直蹲在那重復(fù)地按著手機(jī),卻只是把手機(jī)按亮,再也沒做其他事。蔡蔡過去,也蹲了下來,“你到底怎么了?”待看清楚承歡的臉,她又喊了一句,“哎……你哭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說啊。” 承歡仍舊沒有開口。 蔡蔡想了想,對兩個女學(xué)生說:“你們先去找徐老師,一會先給孩子們分東西?!?/br> 兩個女生會意,立刻點了點頭,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將門關(guān)了起來。 蔡蔡扶著承歡站起來,讓她坐在床沿上,低聲問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現(xiàn)在人都走了,你可以說了吧?!?/br> 承歡卻固執(zhí)地?fù)u搖頭,淚水越流越厲害,手卻還緊緊抓著手機(jī)。 蔡蔡看這情況,想她也不愿說了,索性也不再問,只是拿紙給她擦眼淚,靜靜地陪著她。 兩人坐了好大一會,直到外面的門被敲響。來人是兩個女生中一個姓孫的女孩子,原來是飯點到了,她過來喊她們吃飯。 承歡今天本就不舒服,剛才情緒激動,現(xiàn)在只覺得疲憊,也不想去吃,只是讓蔡蔡過去。 蔡蔡出門的時候,還有些擔(dān)憂地囑咐了兩句,還說會給她留飯。 承歡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等她一出門,就抱著手機(jī)躺倒了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胖砸們,評論滿25有驚喜。 而且每張會送紅包一枚,到底誰是最幸福的小胖砸呢? 下一章高能……夜貓子碼字了,昨晚太嗨,怎么都睡不醒。哈哈哈哈 ☆、第40章 孕事 承歡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腦子還是有些昏沉沉的,就好似沒有睡醒一樣,所以正確說來,她其實是被餓醒的。 她起身之后,看見桌子上放著兩個蓋了蓋子的鐵罐子,想來應(yīng)該是蔡蔡給她留的飯菜,不由走過去坐到了桌邊。 揭開蓋子一看,果真是。 一個罐子里盛著米飯,上面鋪著青菜和黃瓜炒雞蛋,而另一個罐子里則盛著rou湯,飯菜都已經(jīng)涼了,不過幸虧也是夏天,倒也沒什么事,倒是那碗rou湯上面漂浮著一層油膩的油脂,看上就讓承歡沒什么食欲了。 但是她知道這里的條件,今天能由這么一碗rou湯,想必是老師們特地準(zhǔn)備的。她要是不喝,倒是浪費了他們一番心意??伤齽偠似鹗⒅鴾墓拮?,聞到了那種rou湯涼了之后微微泛出的腥味,卻瞬間讓她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她急急地把罐子放回去,覺得自己可能是早上暈車暈的實在是太厲害了,現(xiàn)在還難受。 那碗湯承歡到底是沒有喝,倒是就著涼了的青菜吃了幾口米飯墊了墊胃。 她吃完飯,將東西收拾到學(xué)校伙房去,因為晚上熱一熱還能吃,她并沒有倒了,而是放到了伙房一個木制的碗架里。碗架就立在伙房的一角,雖然陳舊,但到時很干凈,里面還放著中午還沒分完的米飯。 承歡放好東西,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這伙房其實也就是個簡陋的泥瓦房,里面有兩個大灶,另外就是一口大水缸,對面墻角還對著很多劈好的木柴和枯樹枝椏。平時輪流負(fù)責(zé)給學(xué)生們做飯的還是幾個老師,有的學(xué)生家離得遠(yuǎn),山路又崎嶇,不說時間趕不上,來回上學(xué)的路途家長和老師都不放心,所以才會和老師們同吃同住。 只是條件到底是太艱苦,她見過幾個老師給孩子們做的飯,幾個大男人能做的也就是大鍋飯,食材還是到村子里的幾戶農(nóng)家買的,大多都是些時令蔬菜,加點鹽巴和油水一鍋燉了,比清湯掛面還難以下咽。不過孩子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倒也不挑剔,吃得還很滿足。 承歡把賣別墅的錢盤算了一下,她雖然對于建房子的花銷并不清楚,但應(yīng)該可以給孩子們建個食堂,修繕一下宿舍和教室。 這樣一想,她覺得心里差不多有了想法,也就走出了廚房。 剛一出門,就迎面遇上了蔡蔡,她似乎正在找她,手里還抓著手機(jī),很是焦急地樣子。 看見承歡,她就說:“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我到處找你呢?!?/br> 承歡楞了一下,問:“怎么了?” 蔡蔡說:“有男人給你打電話?!闭f著,她將手機(jī)塞給承歡,“你趕緊給他回一個把,我看他挺著急的,一個勁問我你的消息,還要你接電話,也不知道怎么打聽到的我的手機(jī)號碼?!?/br> 承歡心里一驚,還以為是葉行北或者是梁柯,一睡之后稍稍緩了些的擔(dān)心又涌了上來。她迅速地將手機(jī)的通訊錄打開,查看了一下最后一個的通話記錄。 她是教數(shù)學(xué)的,對數(shù)字都比較敏感,只是覺得這個號有些眼熟,卻并不是葉行北或是梁柯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回?fù)芰诉^去。 山區(qū)信號并不好,電話里一直發(fā)出“呲呲”的聲音,電話剛打通,就被接了起來。 “喂,小歡嗎?”聽筒里,男人低沉的聲音伴隨著“呲呲”的聲音傳來。 承歡一下子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連拿著手機(jī)的手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陵南。”她低低地喊了一聲,這一刻她都能從耳蝸里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清晰而急促。 她喊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不知道是該出聲問什么還是再也說不下去。她不知道為什么葉陵南會在今天給她打電話,其實她更害怕葉陵南這一通電話是和她說葉行北的事情。他會告訴她,葉行北的手術(shù)失敗了……他死了…… 那邊葉陵南聽見她的聲音,倒好像是松了口氣,接下去就說:“小歡,你去山區(qū)支教怎么不和我說一聲,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br> 承歡聽他這么說,就好像是如蒙大赦一般,心里頓時一松,輕輕道:“對不起,手機(jī)沒電了,而且我走的匆忙,也沒顧上和你道別。” 葉陵南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沒事,聽見你的聲音我就安心多了?!彼D了頓,又問:“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承歡應(yīng)了一聲,有些欲言又止。 她很想問問他葉行北現(xiàn)在的情況,但是又害怕開口。而且葉行北也說過,不要讓她打聽他的手術(shù)情況。 結(jié)果那邊葉陵南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遲疑,“呲呲”地雜音響了幾聲之后,就聽到他說:“那就好,那沒事我就掛了,你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承歡立刻說:“等等,等一下?!?/br> 那邊葉陵南狐疑了一下,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