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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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嶸起身,“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這事……” “為什么不查?”蕭瑀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字地問道,“是因為怕查出來什么你不要處理?還是怕被人知道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他原本以為他只是做了那件陷害的事情,沒想到連今天的事情也……他竟然還信他???竟然還信他! “瑀兒!”蕭嶸沉喝一聲。 “不要叫我的名字!”蕭瑀揮手喝道,“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沒有資格!這是娘給我取的名字,你沒有資格叫!” “我是你爹!”蕭嶸喝道。 蕭瑀卻是哈哈大笑,“爹?你算什么爹?我一直都沒有爹,以前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 “你——” “你以為你這樣寵我,讓我無法無天你就算我爹嗎?不!不!”蕭瑀喝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闖禍一直闖禍嗎?因為我恨你!我恨你為了你的名聲為了你的官帽子而讓我娘死的那么慘!你想當(dāng)好官?你休想!休想!你是我爹?哈哈!我不過是你的庶子罷了,不,是私生子!你對外面的人說我是你庶子,可在人人眼里我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蕭嶸面色震動,“瑀兒……” “好!我本就沒有期待你真的將我當(dāng)成兒子!真的會盡到父親的責(zé)任!可是你為什么連我唯一求你的事情你都要讓我失望?!”蕭瑀喝道。 蕭嶸道:“這件事爹也沒想到會這樣,你放心,爹會嚴(yán)懲……” “人死了!你想嚴(yán)懲什么?!”蕭瑀打斷了他的話,“嚴(yán)懲兇手嗎?不!我看你是想殺人滅口,將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給殺了,就像當(dāng)日你讓人陷害易大哥他們一樣!” 蕭嶸面色微變。 “你既然不想認(rèn)我這個兒子為何當(dāng)日不任由我自生自滅?為什么要接我回來認(rèn)我,背地里卻去遷怒當(dāng)日救我的恩人?”蕭瑀凄厲喝道,他沒想到他走了之后竟然還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易大哥救了他,幫了他,他卻差一點害他丟了性命!“那是我的恩人?。∪绻麤]有他們,娘早死了!如果不是他們,娘會暴尸荒野,而我也早就活不下去,活不到你找到我!你既然不想接我回來,既然不想認(rèn)我當(dāng)日為何要帶我回來?為什么要害他們?!” “他們跟你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蕭瑀笑了,卻比哭還難看,“說了什么又如何?你想做什么?又想讓人去害他們嗎?不,你已經(jīng)害了!已經(jīng)害了!我不該來求你的,不該的!如果不是我還信你,他們已經(jīng)將人成功救了出來了!嫂子說的沒錯,是我害死了那人,我害了一條人命,我不該信你!更不該對你還抱著希望!娘瞎了眼了,她瞎了眼了——” “你閉嘴!”蕭嶸陡然怒道。 蕭瑀卻不懼,他已經(jīng)無法去恐懼,哈哈笑著后退了兩步,“娘不該帶我來找你的,不該的……你不是我爹,你不配當(dāng)我爹!” 說罷,轉(zhuǎn)身疾步離去,而方才走出了屋子,便見一人站在門邊。 蕭瑄! 蕭家的大少爺,蕭家真真正正的兒子! 蕭瑀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他的臉色平靜,可是眼底卻是冰冷刺骨,沒錯,冰冷刺骨,就跟所有人看他一樣,蕭家的每一個人,就連那些下人面對他的時候,眼底都是冰冷的! 他根本不屬于這里! 抬腳越過了他,疾步離去。 蕭瑄側(cè)身看了他離去的背影一眼,嘴角掠過了一絲陰鷙的笑,隨即轉(zhuǎn)身走到了門口,看著里面臉色難看的父親,半晌才入內(nèi),“爹?!?/br> 蕭嶸抬頭看著他,眸底閃過一抹冷意,“你怎么來了?” “聽說爹要送我進(jìn)京?!笔挰u淡淡道,“明年才是恩科,爹現(xiàn)在送我進(jìn)京是不是早了?” “你不想去?”蕭嶸已然收起了情緒,問道。 蕭瑄道:“不是,只是覺得有些早了?!?/br> “我跟于先生談過,以你的水平,明年恩科會試應(yīng)該能夠考出一個好名次,你今年也十六了,明年下場十七,如果錯過了這一回,三年后就二十了,你娘想要為你在京中尋一門親事,明年恩科你若能得好成績,說親一事也好辦,我們常年在外,對京城的情況不熟悉,提早一年進(jìn)京對你有好處,你外祖父也是如此認(rèn)為,他也正好利用這一年的時間指點指點你。” 蕭瑄垂了垂頭,“既然是爹和娘還有外祖父的決定,我去?!?/br> “嗯。”蕭嶸頷首,看了看他,“暄兒,剛剛……” “剛剛二弟似乎跟爹鬧的不甚愉快?!笔挰u抬頭,“爹,我知道您對二弟心懷愧疚,但是二弟現(xiàn)在這樣子不能再下去,否則只會毀了他,將來恐怕也會給蕭家?guī)頌?zāi)禍?!?/br> 蕭嶸審視著他。 “爹不信我是為了二弟好?”蕭瑄自嘲,“也是,去年孩兒的確做了一些讓爹失望的事情,爹不信孩兒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不愿孩兒心里有多么的不痛快,如今既然他已經(jīng)入了蕭家,便是我的弟弟,他不好,我這個做兄長的也面上無光,爹還是好好管管他吧?!?/br> 蕭嶸收回了審視的目光,“為父自有主張,你安心準(zhǔn)備進(jìn)京的事情就夠了?!?/br> “那孩兒先告退了?!笔挰u道。 “嗯。”蕭嶸應(yīng)道。 蕭瑄轉(zhuǎn)身走出了屋子,面上的平靜恭敬在走出屋子之后便消失了,換上了一片冷漠譏誚…… …… 隨著夜色深沉,大街上的熱鬧也漸漸減退,易之云背著柳橋走在大街上,心情卻異常的沉重,便是她已經(jīng)不再哭了,可他知道她還是認(rèn)為是自己害死了林小燕。 這臭丫頭的性子便是一旦認(rèn)定了不管誰說也不會改變。 她這么犟做什么? 他也想出了許多安撫她的話,可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他知道說了也沒用,甚至可能會起反效果,可該怎么辦? 他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如今林小燕這事…… 他該怎么樣才能讓她不再鉆這個牛角尖? 該怎么辦? 易之云一路上一直在想這件事,可還沒有想到一個辦法便不得不停下,胡叔忽然出現(xiàn)了,將他們攔下。 “有事?” 胡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背上的柳橋,“我們少爺有請?!?/br> “我們……” “如果你們想要見林小燕,就跟我走!”胡叔打斷了他的話。 易之云面色一變,隨即感覺到了背上的柳橋猛然一顫。 “你說什么?!”柳橋抬起了頭看著胡叔,“你說什么?!” 胡叔看著她,“你去了就知道了!” “阿橋別急?!币字瓢矒岬?,然后看向胡叔,“我們?nèi)?!?/br> …… 柳橋一直以為自己將要見到的是林小燕的尸體,所以當(dāng)胡叔將她帶到了金玉滿堂的后院,帶到了那間屋子的門口,她卻不敢推門進(jìn)去。 “阿橋……”易之云看出了她的恐懼,握了握她的手,“你在這里等,我進(jìn)去……” “不!”柳橋卻拉住了他的手,“我去!我自己去!” “阿橋……” 柳橋不等他說完,便伸出了手,一下子將門給推開了,屋內(nèi)的一切全部映入了眼簾,這一刻,她怔住了。 里面不是林小燕的尸首,而是…… 活生生的林小燕! 她正坐在炕上,雖然臉色很難看,雖然看上去驚魂未定,但是卻是活生生的! 易之云亦是大驚,旋即猛然松了一口氣。 “阿橋……”林小燕也看見了門口的柳橋,低喃了一聲之后便又叫了起來,“阿橋!阿橋——”隨即起身跳下了炕,可是因為太急迫和驚魂未定,沒有站穩(wěn),摔了。 “小燕!”柳橋忙沖了上前,“小燕!” 林小燕用力抱著她,哭了起來,“阿橋!阿橋!阿橋——” “小燕……”柳橋原本已經(jīng)干涸了的眼睛又涌出了淚水,不過這一次不是悔恨難過,而是喜極而泣,“小燕你沒事了!沒事了!” “阿橋——”林小燕仍是大哭著,多日來的恐懼不安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眼淚,“阿橋,我好怕好怕!阿橋,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爹了!阿橋,我好怕——”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兩個人抱著哭成了一團(tuán)。 易之云這時候方才徹底地松了一口氣,而此時,也才注意到了一邊還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君世軒,他看著他,這一刻是真的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恐怕這臭丫頭一輩子都會內(nèi)疚難過,他上前,拱手鞠躬,“謝謝君東家的相救之恩?!?/br> “舉手之勞。”君世軒淡淡道。 易之云的確是真心感激此人,可這話怎么聽他怎么不舒服,“不知道君東家是怎么找到小燕的?” “先等他們哭完了再一起說吧?!本儡幙粗鴺騼扇说馈?/br> 易之云沒有反對。 柳橋也沒哭多久,“小燕,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見到了熟人,林小燕心里總算是安了,“沒有……我沒有受傷……” 柳橋還是不放心,仔細(xì)查看了她全身,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外傷的痕跡,可卻仍是不安心,轉(zhuǎn)過頭尋找易之云,“易之云,去請大夫!請大夫來看看!” “已經(jīng)讓大夫看過了?!本儡幤鹕碜吡诉^來。 柳橋這時候才看到他,有些錯愕。 “少爺將人救回來第一時間救請了大夫?!焙迳锨暗?,“大夫說她除了身體有些弱之外并沒有什么大礙,只好好好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br> “真的?” “難不成我們還騙你?”胡叔冷笑。 柳橋沒有在乎,轉(zhuǎn)過看著林小燕,“小燕,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林小燕抹干了臉上的淚水,“我沒有不舒服!阿橋,我真的沒事!阿橋,你來找我……你真的來找我!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來找我……”說著看了一眼君世軒,繼續(xù)道:“君東家救了我之后他說你在找我……是你讓他救我的……阿橋,謝謝你!謝謝你!” 柳橋聞言更是愧疚,“是我害了你,你還謝我什么?!” “不是……不是你害我……是舅舅!不,是王氏的哥哥!”林小燕咬牙切齒,“是他!那日我去給林花兒送嫁,他忽然找到我,說我爹出事了,當(dāng)時我什么也沒想就跟他走了,沒想到……他竟然……竟然——”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可是卻渾身顫抖。 柳橋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王安已經(jīng)被衙門抓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們先起來再說吧!”易之云上前。 “對!起來!”柳橋忙道,隨后扶著林小燕起來,讓她坐到了炕上。 林小燕做了幾下深呼吸,“阿橋,我爹……我爹現(xiàn)在怎么了?他……他……” “阿貴叔沒事?!绷鴺虻溃安贿^因為你失蹤,他很難過……” “難過……”林小燕眼睛又涌出了淚水,“是……爹一定難過的……比我更難過……王氏的哥哥……賣了我……王氏她又……” “小燕?!绷鴺虼驍嗔怂脑?,斟酌了會兒,“王氏跑了?!?/br> 林小燕一驚。 “綁你的事,王氏是主謀,是她讓王安動手的?!绷鴺虻溃八痹挍]有說下去,而是看向了君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