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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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不放!”柳橋喝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是故意的!他們這是故意的!易之云,他們拿三萬兩銀子來就是為了逼死你們母子!” 易之云渾身顫抖。 “易之云?!绷鴺蚓徍土苏Z氣,眼中仍水霧迷蒙,“我們不能上他們的當(dāng),不可以!易之云,我們不能明明知道是陷阱要往下跳!易之云,想想娘,想想我!” “啊——”易之云厲喝,沒有再要去追殺高安,可是,卻爬起了,然后跪在云氏的面前,用力磕頭,“對(duì)不起娘!對(duì)不起——” 一聲一聲的道歉,宛如泣血。 可是,云氏卻仿佛沒看見一般,她蹲著,一張一張地將那些銀票撿起,一張一張地?fù)斓?,撿的很仔?xì)。 “娘……”柳橋看著他們母子,一時(shí)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氏也看不過去了,上前,“親家,你別這樣!親家……阿云,你也別這樣……”一邊勸著也一邊落了淚,剛剛那人來,一身狼狽,說了他的來意,也說了他差一點(diǎn)被阿云殺了,最后,讓親家好好教導(dǎo)兒子,她不知道那么多的道理,可是也知道那人的話刺心,“親家,阿云,阿橋說的沒錯(cuò),他們這是故意的??!你們都別這樣!” “易之云!”柳橋伸手阻止他,抱著他,“別這樣,不是你的錯(cuò)!不是的!易之云你看著我,看著我!這不是你的錯(cuò),不是!是他們狠毒,是他們太狠毒了!我們不能上他們的當(dāng),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這一次,易之云沒有掙扎,也沒有在凄厲吼,而是緊緊的,緊緊的抱著她,像是溺水的人遇上了浮木一般。 而云氏,最終亦是崩潰,跌坐在地上,手中撿起的銀票被猛然揚(yáng)起,漫天飛舞,隨后,無聲痛哭…… 昔日三千兩嫁妝,今日三萬兩償還。 這就是她當(dāng)日?qǐng)?zhí)意下嫁,這就是她傾盡一切愛戀的結(jié)局!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般殘忍!? 易晟,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為什么在我承認(rèn)我認(rèn)識(shí)的那個(gè)易晟已經(jīng)死了之后還來毀了從前的那個(gè)易晟! 為什么連我記憶里的美好都要?dú)???/br> 為什么?! 為什么—— …… 出了這事,搬去城里的計(jì)劃不得不擱置了。 云氏幾乎是被張氏給扶回家里的,然后,便倒在了炕上起不來。 易之云好點(diǎn),可是,眼底已經(jīng)徹底被陰郁籠罩,然后,躲進(jìn)了屋子里。 “阿橋……”張氏急的不信,“這下子怎么辦才好?” 明明好不容易才平靜的,現(xiàn)在又這樣! 這日子怎么過下去? “娘,什么也別說了。”柳橋苦笑道,“沒事的,這么多困難我們都走過來了,害怕這一次嗎?先不進(jìn)城,先讓他們母子好好冷靜冷靜,會(huì)過去的!” 張氏見女兒這般說,也只好如此。 母女兩人一直守著兩母子,直到中午了,張氏才去做午飯,柳橋卻一直守在了易之云的門口,也沒進(jìn)去,不怕他做傻事,就是怕他出去找高安。 小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張氏過來,手里拿著一個(gè)包袱,“阿橋啊……剛剛我去作坊那邊摘菜……順便……將屋子里面的……銀票……收了起來,阿橋,這些銀票……怎么處理?” 三萬兩啊? 怎么處理? “娘覺得呢?” “不能要!阿橋,這銀票不能要的!”張氏不是不喜歡銀子,三萬兩她一輩子都沒見過,可是這銀票不能要!再多也不能,“娘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這些銀票是害人的,留著會(huì)害我們的!阿橋,要不我們找里正……讓他將銀票還給那個(gè)人?”說完,自己卻又自己否定了起來,“不能找里正,不可以,這件事不能讓村里的人知道……阿橋,不如找你爹吧!他是你爹,不會(huì)害你的,我們告訴他,然后讓他將銀票還給那個(gè)人!” 柳橋上前,“娘,先交給我吧?!?/br> “阿橋,你想要你怎么做?” “娘,這件事不能說出去。”柳橋吸了一口氣,“爹那邊……如果要說的話,也得過一段時(shí)間,娘,現(xiàn)在他們都受不了刺激?!?/br> 張氏一聽心里也是一個(gè)激靈,“好,我不說不說!那這些銀票……” “我先收著。”柳橋道。 張氏點(diǎn)頭,“那我去做午飯……” “嗯?!绷鴺螯c(diǎn)頭,隨后低頭看著手中的包袱,許久之后,抬起頭,轉(zhuǎn)身敲了易之云的門,當(dāng)然,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也沒等回應(yīng),輕輕地推開了門。 易之云便坐在炕下的地上,雙手抱著曲起的雙腿,頭低著,整個(gè)人都蒙上了一層陰郁。 柳橋頓了頓腳步,然后走上前,隨后,也坐在了身邊,“易之云……” 易之云抬起了頭,目光中仍是透著殘余的狠戾。 柳橋看著他,掂了掂手中的包袱,“易之云,這些銀票,你想怎么處理?” 易之云眸子頓時(shí)蒙上了寒冰,“燒了!” “好?!绷鴺螯c(diǎn)頭,“只是燒了,除了解一時(shí)的憤怒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br> “你想要?!”易之云面色一獰。 柳橋也不生氣,“還記得我說過我最恨別人拿銀子砸我嗎?我怎么會(huì)要?可是易之云,你不覺得以后再將這筆銀子當(dāng)面砸回去更痛快嗎?” 易之云面色緩和,卻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易之云……”柳橋?qū)と拥搅艘贿?,然后伸手抱著他,“易之云?!辈徽f其他話,就喊著他的名字。 “阿橋……”易之云以為是自己嚇到了她了,“你別生氣,別難過,我不是故意的……也不要害怕……我不會(huì)再做傻事的!你說的沒錯(cuò),不值得……不值得的!” “易之云,對(duì)不起。” “跟你沒關(guān)系!” 柳橋閉上了眼睛,沒有反駁他的話,或許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該發(fā)生的,始終都是要發(fā)生,不管外力,外人如何的阻止,終究還是會(huì)失敗。 沒有人可以阻止! 或許這就叫做天意,又或許…… 呵呵。 哪有這么多或許? 可是……這樣做,就真的好嗎?好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她,便是她自己也不成。 易之云見她沒反駁,將她抱的更緊,“阿橋,不是你的錯(cuò),是我沖動(dòng)了,是我……”可是他卻并不知道,在這時(shí)候,在柳橋的內(nèi)心,正在為一個(gè)決定而掙扎萬分。 易之云像是緩過來了,至少,飯照吃,覺照睡,連活都干的起勁,不是鋪?zhàn)拥墓Ψ?,而是跟這林貴下地去,而接下來幾日,他們都沒有去鋪?zhàn)?,?duì)外宣布是云氏病了。 這也并未算是說謊,云氏的確病了,心病。 可是如果可以給柳橋選擇,她寧愿易之云也跟云氏一樣心病,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外面看著沒事,內(nèi)心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腐朽。 她真的不想下那個(gè)決心,可是,更不想看著他這樣一日一日的折磨自己。 “易之云,回家吃飯了!”如同過去的幾日,沒到中午,她都會(huì)去田里叫他,這幾天,鋪?zhàn)拥氖虑槎际菑埵细中⊙嗵幚?,柳河也去幫忙,而她,則留在家里照顧他們母子。 跟林貴下地是易之云自己提出的。 對(duì)她說是想要多學(xué)一些事情,可是,有誰會(huì)在鋤地的時(shí)候一臉的殺氣? 便是木訥遲鈍的林貴也感覺到了不對(duì)勁,偷偷來告訴她。 易之云停下了手,然后扛著鋤頭跟林貴說了一聲便和柳橋回去,午飯,先給云氏送去了,然后,便在廚房跟柳橋開了一張桌子吃。 “多吃點(diǎn)!” “嗯,你也多吃點(diǎn)!” “嗯?!?/br> “易之云,我下午進(jìn)城一趟?!?/br> “我陪你去?!?/br> “不用了,我讓阿貴叔送我去,娘在家里需要人照顧?!?/br> “好。” “易之云……” “嗯?” 柳橋看著他,“你高興嗎?” “為什么這么問?”易之云道。 柳橋笑了笑,“沒有,只是看你每天跟阿貴叔下地的,怕你辛苦?!?/br> “不辛苦?!?/br> “好啊,那過些日子杏果也要收了,你來負(fù)責(zé)?”柳橋笑道。 易之云點(diǎn)頭,“好?!?/br> “那好?!绷鴺蛐Φ?,“上一次我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這一次你負(fù)責(zé),我可以好好歇歇了?!?/br> “以后都由我來做!”易之云道,“你好好歇著,好好玩?!?/br> 柳橋笑了,心口卻是酸的。 下午,林貴沒有下地,送柳橋去了美食坊,先跟林小燕了解了鋪?zhàn)拥那闆r,然后便看賬目,之后,就一個(gè)人在屋子里面發(fā)呆,入定了一般,便是柳河進(jìn)來也沒發(fā)現(xiàn)。 “阿橋?!绷訂镜?。 柳橋方才回過神來,“爹?!?/br> 柳河看了看閨女,然后坐了下來,“有事情就說出來,讓爹幫忙?!?/br> “爹?!绷鴺蛭⑿Γ皼]事。” “還騙爹?”柳河皺眉,“你娘都跟我說了?!?/br> 柳橋詫異。 “別怪你娘。”柳河道,“是我看你們好幾天不來鋪?zhàn)樱瑩?dān)心就問了你娘,她開始也不肯說的,后來我強(qiáng)迫她說的,阿橋啊,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