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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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罷,別再胡思亂想?!币字茡嶂念^發(fā),低聲道。 柳橋睜開了眼睛,“易之云,你說這次海盜如此反常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后策劃?” “雖然可能與當(dāng)年?duì)I海一事有關(guān),只是如今這事只會激怒皇上,必定會一查到底,這對二皇子他們沒有好處!當(dāng)年他們那樣做目的是為了除掉趙碩,打擊太子,可如今二皇子西北勞軍收獲不小,這兩年來皇上對趙碩統(tǒng)領(lǐng)的水軍毫無建樹頗有不滿,這時候再弄出這樣的事情,得不償失?” 柳橋點(diǎn)頭,“的確,便是二皇子跟荊皇后想不到,安陸侯就一老狐貍,哪里會冒這樣的險,那你說……”猶豫會兒,將之前在慈安宮的擔(dān)心說了出來。 易之云一愣,隨后失笑不已,“還說不是在胡思亂想了,皇上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臭丫頭,那是你的皇兄!” 柳橋撇了撇嘴,窩在了他的懷中,“估計(jì)這些日子過的太清閑了,腦子生銹了?!?/br> “阿橋?!币字茀s不是這般認(rèn)為,“別這般為我擔(dān)心?!?/br> “恩?!绷鴺蜷]上了眼睛,應(yīng)了一聲。 易之云低頭親了親她,“睡吧。” “恩?!?/br> …… 今夜的太子府也是燈火通明,亦是為了同一件事,只是秦霄知道的卻比易之云的要多,擔(dān)心的也更多。 趙碩被調(diào)回京,原本便是無功無過,升遷估計(jì)不太可能,可至少是沒有給別人把柄,可是如今出了這事,不正是將現(xiàn)成的把柄送到了別人的手中?! “殿下,此次海盜的行徑太過于反常?!睍績?nèi),太子四大幕僚之一的夏先生神色凝重,“怕是背后有人策劃!” “臺州水軍雖然不算多,但是也不可能毫無察覺讓海盜如此大肆殺戮。”另一個幕僚黃先生道,“便是此事背后有人,趙重兵恐怕難逃罪責(zé)!” “此事必定要有人負(fù)責(zé)!”第三個幕僚張先生道:“殿下,此事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累計(jì)殿下!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趙總兵將事情全部抗下來,殿下置身事外?!?/br> “不妥!”第四位幕僚胡先生道,“若是殿下置身事外,必定會落得一個薄情寡義之名,若是其他人便算了,可趙總兵是太子妃的叔叔!” “胡先生說的有理?!毕南壬?,“殿下,小人以為殿下應(yīng)先向皇上請罪!” 張先生沉聲道:“夏先生,此事與殿下并無關(guān)系,若是殿下主動請罪,豈不是給別人將這件事跟太子聯(lián)系上的機(jī)會?!” “張先生所言差矣,就算殿下不主動請罪,也會有人將這件事扯到殿下身上!”夏先生道,“況且當(dāng)年趙碩任臺州水軍總兵也是殿下舉薦的!” “如今情況尚且不明?!秉S先生開口,看向面色陰沉的秦霄,“殿下,還是先問清楚趙碩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決定!” 這建議一出,其余三人沉默。 秦霄看向四人,正要開口之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殿下,臺州急信!” “進(jìn)來!” 一護(hù)衛(wèi)打扮的男子推開進(jìn)來,將手里的信件送到了秦霄的手里。 秦霄打開,半刻中后,面色陰沉的可怕。 “殿下……” “都給我退下!”秦霄揚(yáng)手,陰冷道。 四人對望了一眼,起身告退。 …… 次日一大早,易之云便出門了。 柳橋沒急著進(jìn)宮,而是在家里給易之云收拾行裝,要半個月趕到臺州,行囊必定不能太多,可是為了這個行囊,她還是花了一整天的功夫。 晚膳時分,云氏讓人來請她過去。 “云兒要去臺州?!”云氏在她來了之后當(dāng)即問道。 柳橋點(diǎn)頭,“后天便出發(fā)?!?/br> “臺州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云氏似乎十分不滿柳橋的冷靜,“云兒現(xiàn)在去……” “他是大周的將軍?!绷鴺虼驍嗔怂脑挘拔抑滥飺?dān)心,我也擔(dān)心,只是他是武將……” “朝廷這般多武將,難道就只能他去?!”云氏憤怒,“你難道就不能讓皇上換人?!” “別說去臺州是之前便下旨了的。”柳橋沒生氣,只是苦笑,“別是如今才決定,我也不能阻止,沒錯,只要我去求皇兄,是可以阻止,可是往后夫君便再也無法在軍中立足了!人人都會說他貪生怕死,我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 “當(dāng)年的事情你忘了嗎?!”云氏倏然站起,“你都忘了嗎?!” “娘……” “不要叫我!”云氏喝道,面色冰冷而憤怒,“當(dāng)年就是你所謂的苦衷,所謂的理由將云兒送去戰(zhàn)場!當(dāng)年他的死訊是假的,可是身上的那些傷,數(shù)次生死徘徊不是假的!當(dāng)日他沒事,可這次呢?也能沒事?!” “我陪他一起去!”柳橋道,“我陪他一起去!不管臺州有什么危險,我都陪他一起面對,便是要死,我也陪他一起……” “他是我的兒子!”云氏揚(yáng)手揮落了手邊的茶盞,“你憑什么讓我兒子陪你去死!” “你——”柳橋面色一僵,攥著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方才繼續(xù)道:“娘,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也一樣擔(dān)心,可是去臺州一事是定了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平安的,這一次沒有意外!我也不允許有意外!” “你憑什么這么說?”云氏冷笑,“就憑你是長公主?!” “那娘想要我怎么樣?”柳橋也被激怒了,“讓我進(jìn)宮去求皇兄換人?你確定要我這樣做嗎?!你確定要讓你兒子往后永遠(yuǎn)抬不起頭嗎?!” “你——” “我也擔(dān)心,我也害怕!”柳橋繼續(xù)怒道,“那十年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十年!我也一樣的痛苦!在這件事上,我也一樣的無理取鬧,可是再無理取鬧也要有底線,我不能為了讓我自己安心便毀了我心愛的人!” 云氏踉蹌一下,跌坐回了椅子。 “娘?!绷鴺蛏钗艘豢跉?,“事情沒有你所想的這般糟糕,易之云是水軍總兵,便是再危險他也是最安全的,再者這次慘劇激怒了朝廷,朝廷必定增派將士前往臺州,到時候便更加的安全!” 云氏低著頭沒有說話。 “如果娘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绷鴺虻馈?/br> 云氏還是沒反應(yīng)。 柳橋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 今晚,易之云沒有回來,只是讓人帶話回來說讓她早些休息不要等他。 柳橋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了快到天明時分方才睡下,沒一個時辰便又醒了,隨后梳洗進(jìn)宮,卻沒有去見明睿太后,而是去了乾元殿。 承平帝沒有立即見她,讓李成安領(lǐng)著她去了偏殿,等了大約一個時辰,才召見。 “參見皇兄?!?/br> 承平帝點(diǎn)頭,“坐吧?!?/br> 柳橋搖頭。 承平帝蹙了蹙,“因?yàn)橐字???/br> “是?!绷鴺蛘珣?yīng)道。 承平帝看著她,便是她出門前上過了妝,可是仍是可以看出其中的疲憊之色,“永安,你想讓朕換人去臺州?” “在皇兄心里,我便是這般不懂事的人?”柳橋笑了,道。 承平帝也笑了,“那你說說來見朕是為了什么?” “我要陪他一起去。”柳橋道。 承平帝一愣,隨即肅然道:“阿橋,你該知道母后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才來找皇兄?!绷鴺蛐Φ溃拔覄癫涣四负?,但是皇兄可以?!?/br> 承平帝沉了臉,“好日不找皇兄,這一來就給皇兄出這樣的難題?” “小事豈敢麻煩皇兄。”柳橋笑著道,“自然是大事才來求皇兄的?!?/br> “阿橋?!背衅降壅?,“別說母后不同意,朕也不同意!你若是想跟他一起,可以,明年再去也不遲!” “情況真的有這般糟糕嗎?”柳橋問道。 承平帝沒有解釋,“不管如何朕都不同意?!?/br> “若是情況真的如此糟糕,那我就更應(yīng)該去!”柳橋正色道,“慘劇過后,民心最是不穩(wěn),易之云一介武將,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便是他去了,也只能在軍事上面下手,于民心的安穩(wěn)并無多大用處,可若是皇家公主去了,便是不一樣。” 承平帝眼底閃過了一抹驚愕,凝視著柳橋半晌,才道:“是易之云跟你說的?” “他怎么可能說這些?!绷鴺蚩嘈Γ叭羰撬苓@般想,我便不需要這樣煩心了?!?/br> “哦?”承平帝道,“他也不同意?” “恩。”柳橋苦笑,“起先是不肯同意的,我差點(diǎn)跟他翻臉了,他才勉強(qiáng)點(diǎn)頭讓我晚一個月去?!?/br> 承平帝笑了笑,“一個月,朕倒是要好好看看他的本事了!” “那皇兄是同意了?”柳橋喜道。 承平帝嘆了口氣,“若是朕拿這個理由去勸母后,恐怕連朕也會遭殃。” “皇兄……” “晚一個月跟晚幾個月并無多少區(qū)別。”承平帝道,“阿橋,別讓皇兄跟母后擔(dān)心?!?/br> 柳橋沉吟會兒,“皇兄,你可知道當(dāng)年父皇回京之時為何執(zhí)意要帶著母后?” 承平帝蹙眉。 “母后跟我說過,只是我覺得除了那些原因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绷鴺蛘J(rèn)真道,“當(dāng)年父皇回京心里怕也是沒底的,估計(jì)也抱著是去送死的念頭,所以,方才帶著母后,皇兄,夫妻夫妻,便是要死,便該一同赴死。” 承平帝怔愣。 “我相信母后心里也是有著相同的想法?!绷鴺蚶^續(xù)道,“當(dāng)年那般情況母后尚且能夠生死相隨,我現(xiàn)在的情況也還沒到這個地步,不過就是承擔(dān)幾分風(fēng)險罷了,皇兄,當(dāng)年他從軍,我只能送著他離去,當(dāng)時是沒辦法,可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皇兄。”起身,跪下,“阿橋求你了?!?/br> 承平帝看了她會兒,起身走過去將她扶起,“皇兄不能保證一定能夠說服母后。” “多謝皇兄!”柳橋笑道,眼底也閃過了一絲愧疚,千般萬般理由,也終究還是有不相信他的緣故,她去了,便是有人真的想下手對付易之云,也要斟酌一番。 從乾元殿走出來之后,心情仍是沉重的。 她原以為這份親情已然可以如同她跟柳河張氏一般純粹,可事實(shí)告訴她,不可能。 回到了府中,沒過多久易之云便回來了,只是臉色卻是極為的難看,陰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193 喜脈 見了這般的易之云,柳橋心驚膽戰(zhàn)的,“怎么了?” 易之云見她如此,方才緩和了臉色,握住了她有些發(fā)涼的手,安撫道:“沒事?!彪S后讓屋內(nèi)的下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