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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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 其實最可憐的還是那只信鴿,人家信鴿大人是用來傳送軍情的,而不是給你倆打情罵俏,柳柳小朋友卻最是開心,每次看到信鴿都高高興興地喊爹爹。 易之云得知之后,滿頭黑線。 九月上旬末,臺州迎來了第一場臺風(fēng),疾風(fēng)驟雨肆虐了整整三日。 而以往海盜來襲的時間便是在這臺風(fēng)過后的幾日,水軍更是嚴(yán)陣以待,而柳橋那邊卻沒有絲毫的進(jìn)展。 玉飛陽那邊仍是風(fēng)平浪靜。 饒是柳橋心再沉穩(wěn),這時候也不禁著急! 若是不能甕中抓鱉,那水軍便是能夠贏也會折損嚴(yán)重,到時候臺州這檔子事需再花費多個幾年也就罷,就擔(dān)心京城的那些人會拿這件事對易之云下手! 便在柳橋想著是不是該再添些柴火的時候,玉飛陽那邊終于有了異常的情況,一個自稱是玉飛陽舊友的男子進(jìn)了玉家。 “此人的身份可查了?” “正在查!”知秋回稟,“不過根據(jù)知春的觀察,此人絕對是一個練家子,而且手上很可能沾過血!” 柳橋冷笑,“看來是坐不住了!讓知春繼續(xù)盯著,不過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是!” 而此時,在玉家的書房內(nèi),玉飛陽的面色如臺風(fēng)施虐之時的天色一般陰沉的可怕,“你說什么?!” 他的面前站著的便是那自稱是他舊友的男子,三十來歲,長相還算不錯,不過眉宇之間彌漫著一股戾氣,絕對善類,“當(dāng)家希望軍師能夠摸清楚水軍的布防!” “水軍布防?!”玉飛陽冷笑,“你以為現(xiàn)在的水軍總兵還是趙碩,或者你們又派了一個人進(jìn)總兵府?!” “當(dāng)家說以軍師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做成此事!”男子絲毫不覺得這個要求有多過分,“可軍師在岸上錦衣玉食的,自然不知道兄弟們在島上的苦日子,若是不做這一筆,那不用等朝廷的人來剿滅我們,我們自己就先散伙了!軍師,當(dāng)日是你幫海鯊籠住了道上的其他人,去年我們損失慘重,大家對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開始不滿了,今年若是不狠狠撈上一筆,大家遲早散伙!” “海上那般多商船,還不夠你們吃?”玉飛陽冷笑。 男子嗤笑,“就上次那些?還不夠塞牙縫了!最重要的是,水軍竟然派戰(zhàn)船護(hù)送!他們能夠做一次,就能夠做第二次!到時候還不是要動手?既然要動手,不如就動一筆大的!” “在海上,水軍的戰(zhàn)斗力根本敵不過你們!”玉飛陽繼續(xù)道,“只要周旋兩年,便能夠恢復(fù)元氣,也能夠拖垮大周水軍,上次一事不就是很好的證明?!” 男子冷笑:“拖垮大周水軍?軍師這是在幫我們還是在害我們?今年大周水軍的招兵,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兩年?兩年之后我們恢復(fù)元氣,大周水軍便不會強(qiáng)盛?軍師是要我們坐以待斃嗎?” “我說過,不管你們多強(qiáng)大都無法與一個國家對抗!”玉飛陽冷肅道,“唯有撒了長線與之周旋,方才能夠?qū)さ靡痪€生機(jī)!如今你們這樣做,才是最真正的自取滅亡!” “與之周旋?不上岸地與之周旋?”男子眼底泛起了殺意,“那我們兄弟吃什么?對海上的商船下手?就算將商船都給劫了,也不夠我們過活!軍師是將我們當(dāng)傻子嗎?” 玉飛陽眸色暗沉,“你們?nèi)羰菆?zhí)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水軍布防,請恕我無能為力!” “以軍師的智謀,怎么可能無能為力?”男子冷笑,“琳瑯姑娘可說了你跟那永安長公主關(guān)系不錯,大可從她身上下手!” 玉飛陽瞇起了眼睛,眸底閃爍了危險的光芒,“你們將琳瑯怎么了?!” “軍師請放心?!蹦凶有Φ?,“當(dāng)家一向憐香惜玉,琳瑯姑娘又是軍師的人,當(dāng)家自然是將她當(dāng)成親妹子一般照顧?!?/br> 玉飛陽盯著他,“就算我取到了水軍的軍事布防,以你們的實力能夠做什么?再來一次屠殺?” “自然不是。”男子道,“當(dāng)初是為老當(dāng)家報仇,如今我們不過是想活下去吧了!” 玉飛陽冷笑,“臺州沿海,最富庶之地莫過于營海,你們想動營海?你們想要水軍布防,是想將水軍主力引離營海?!” “軍師英明!”男子道,“如今出海的商船都回來了,這時候的營海就是一個聚寶盆,只要做了這一筆,我們就可以聽軍師的建議修生養(yǎng)息!” “將水軍主力引離,卻不重創(chuàng)其實力,即便你們成功洗劫了營海,你以為你們能有多少時間享受這些東西?又有多少時間修生養(yǎng)息?!”玉飛陽冷笑。 男子道:“這點當(dāng)家自然想到了,軍師不是說了大周的水軍在海上的戰(zhàn)斗力根本比不上我們嗎?就算他們想要動我們,也沒這個本事,就算他們真的敢在海上跟我們打,我們也未必會輸,就算輸了,我們大不了離開近海,東海那般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地!當(dāng)家說了,既然遲早會要走,那在走之前一定要狠狠的賺一筆!” “他還想借著大周水軍的手除掉那些依附你們但是卻跟你們不同心的海盜團(tuán)?”玉飛陽的話雖然是疑問句,可語氣卻是肯定,“看來我是小看了海鯊了!” “這不是一箭雙雕的事情嗎?”男子瞇眼道,“除掉了那些人,我們海鯊就是東海上唯一的霸王,到時候就算離了大周近海,我們一樣可以馳騁大海所向無敵!” 玉飛陽勾著嘴角,“若是我不答應(yīng)呢?” 男子面色一獰,“軍師,即使你不顧及琳瑯姑娘,也得顧及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吧?我們?nèi)羰遣缓?,軍師難道還想錦衣玉食繼續(xù)當(dāng)你這玉家東家嗎?” “你們威脅我?”玉飛陽冷笑。 男子道:“軍師,別忘了當(dāng)日可是你們找上我們的!說起來如今我們落得這般田地,還多虧了軍師!當(dāng)初當(dāng)家一心想要老當(dāng)家報仇,不過若沒有你的出謀劃策,當(dāng)家也未必會屠村,也不會惹來大周皇帝的震怒,要對沿海動大手筆!兄弟們都開始有些懷疑軍師當(dāng)初找上我們到底是想要獨霸海上貿(mào)易還是存心坑我們!” 玉飛陽雙眸深不見底。 “當(dāng)家說了,十月十五是最后的期限,在這日之前軍師若是弄不到水軍的布防,那就別怪兄弟們的了!”男子繼續(xù)道,“琳瑯姑娘可是少見的美人,兄弟們這一年在島上也是憋的厲害!” “別動她!”玉飛陽一字一字地道。 男子陰笑道:“那就要看軍師的了!最后期限前兩日,我會再來,到時候希望軍師不會讓當(dāng)家的失望!”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站??!”玉飛陽沉聲開口。 男子轉(zhuǎn)身,“怎么?軍師還有話說?” “你這樣離開,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被人發(fā)現(xiàn)!”玉飛陽冷笑。 男子瞇起了眼。 “既然要等我消息,與其之后再來,不如現(xiàn)在就在這里等!”玉飛陽繼續(xù)道,“我給你安排住處!” 男子挑眉,“好?。 ?/br> …… 當(dāng)天下午,知春親自回來。 “玉飛陽將人安排到了青樓?”柳橋蹙眉,隨即嗤笑,“他還真的不愿掩飾。”有誰會安排舊友住在青樓的? “環(huán)境越是復(fù)雜,便越容易隱藏身份。”知春道。 柳橋斂去了笑意,“你這般說倒有幾番道理,不過這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暫時還沒有?!敝旱溃安贿^小人將畫像繪出來了,若是海盜的人,駙馬那邊或許有人能夠認(rèn)出。” 柳橋接過了畫像,“你讓人送去軍營!” “是。” 畫像自是無法飛鴿傳書,只能以快馬送去,易之云接到了畫像之后,雖說畫像上的人做了偽裝,但他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沒想到海鯊竟然派了自己的心腹去跟玉飛陽接觸!” 或許他還低估了玉飛陽在海鯊之中的地位! “將軍,可要即可行動?”程方凝重道,海鯊手下的得力助手竟然去了州府?如此猖狂,簡直豈有此理!還有那玉飛陽,看似一個忠君愛國的,沒想到暗地里竟然做出這等事情! 易之云沉思半晌,“先不動!” “可是大人……” “海鯊派了如此重要的人去與玉飛陽接觸,必定是有所圖謀,我們現(xiàn)在動手只會打草驚蛇!”易之云道,“既然對方的行動已經(jīng)在掌控之中,那就等!” 程方只好點頭。 …… “畫像上之人乃海鯊心腹,務(wù)必小心,身邊不可離人!”柳橋接到了易之云的回信,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足以看出他的憂心,笑了笑,如之前一般將紙條收入了一個錦盒中。 次日,玉飛陽前來求見。 柳橋考慮了半晌,沒有見她,下午,安排好了女兒之后便帶著人去了上次易之云帶她去的酒樓,點了酒菜,一副心情郁郁地吃喝起來。 一個時辰之后,玉飛陽找來。 柳橋勾了勾嘴角,沒想到對方比她還著急,“請他進(jìn)來?!?/br> “是?!?/br> 玉飛陽步入了雅間,見到的卻是一人獨憔悴的場景,眸底幽光一閃,行禮道:“參見長公主?!?/br> “玉東家這般急著找本宮,所為何事?”柳橋一邊倒酒一邊道。 玉飛陽道,“也沒什么,只是最近聽說了許多傳聞,草民心中有些擔(dān)心,才冒昧求見長公主?!?/br> “傳聞?”柳橋嗤笑,“是說我跟駙馬失和的,還是我不能生的?” “長公主……” “玉飛陽,你到底是什么人?”柳橋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玉飛陽神色一動,“長公主……”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一樣的人?”柳橋喝了杯中的酒,嗤笑道,“有了妻子還想著其他的女人,左擁右抱,就真的很快活?沒兒子,這天就塌了?” “長公主喝醉了?!庇耧w陽看著她,道。 柳橋笑了出聲,“嘴?玉東家,你忘了我是開酒坊的嗎?這點小酒如何能將我喝醉?我倒是想喝醉,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長……” “不要叫我長公主!”柳橋厲色打斷了他的話,“長公主又如何?長公主還不是要看著自己的夫君移情別戀,還不是一樣生不出兒子就被當(dāng)垃圾一樣嫌棄?長公主?可笑至極!” 玉飛陽看著她,似乎在審視,似乎想一眼望穿她的心,“怎么會?總兵大人對你情深義重……” “什么情深義重!?”柳橋冷笑,“若是真的情深義重,他就不會讓我這般沒臉,若是真的情深義重,就不會連家都不愿意回!忙?有多忙?現(xiàn)在大家都說海盜不會來不會來,他還呆在軍營做什么?!還不是不想見我?!” 玉飛陽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她。 “不就是不能給他生兒子嗎?!若不是因為他,我會被人謀害,會傷了身子?現(xiàn)在他倒是好,反過來厭惡我,遠(yuǎn)離我???”柳橋咬著牙,一臉憤恨,“不就是當(dāng)了總兵打了幾場仗嗎?!” “總兵大人也是一心為了百姓?!庇耧w陽回道。 柳橋嗤嗤冷笑,又喝了一杯,便低下了頭,憤怒轉(zhuǎn)為了悲傷,“是不是沒了現(xiàn)在這些,我們就能夠回到過去?” 玉飛陽眸色微沉。 “來人!”柳橋忽然抬頭喝道。 門外的知秋進(jìn)來,“長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軍營將他的總兵令牌偷來!”柳橋咬著牙吩咐道,“將令牌偷來!我看他還怎么帶兵,還怎么打仗!” 知秋面色惶恐:“長公主,這……” “怎么?”柳橋怒道,“皇兄將你派來給我,難道連這點小事你都更不能給我辦到?還是連你也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奴婢不敢!” “那就給我去偷!”柳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不是很緊張他的軍營他的兵嗎?那我便要看看他有多緊張!聽說九月末楓縣的楓葉很美,我們?nèi)タ纯?!?/br> “長公主……” “他若是要他的令牌就來!若是不來,那他這輩子都別想要回他的令牌!”柳橋歇斯底里地怒喝,“不就是不能給他生兒子嗎?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