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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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站在慈安宮的宮門口,眼眸深處涌現(xiàn)了一絲暗沉之色,良久,方才起步走了進(jìn)去,“孫兒參見皇祖母?!?/br> “起來吧?!泵黝L舐曇舸认椤?/br> 秦霄謝恩之后起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皇祖母近來身子可好?” “好?!泵黝L笮Φ?,“哀家聽說太子妃有喜了,身子可好好?前段時(shí)間一直病著?!?/br> “讓皇祖母cao心了。”秦霄笑道,“太醫(yī)看過了,一切都好?!?/br> “這就好。”明睿太后頷首笑道:“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多幾個(gè)孩子也是好的,尤其是嫡子?!?/br> 秦霄微笑:“是孫兒從前任性了,如今還讓皇祖母cao心,實(shí)在不孝。” “你這孩子從小便有主意。”明睿太后笑著道,“當(dāng)初哀家不讓你去,你非得去,幸好平安回來,不然哀家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你母后交代。” 秦霄但笑不語,隨后便入了正題,“皇祖母召孫兒前來可是為了朝堂彈劾永安姑姑夫妻一事?” 明睿太后沒有即可回答,而是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方才道:“哀家的確想問問你這事,這是朝堂的事情,哀家不方便插手,只是哀家相信永安絕對不會做出那等事情!” “皇祖母放心。”秦霄正色道:“先不說永安姑姑是我的嫡親姑姑,便說易之云,當(dāng)年我們是從鬼門關(guān)走過來的,沖著這份情誼,孫兒也絕對不會任由那些別有居心的人污蔑他!” 明睿太后笑了笑,“哀家相信你,不過畢竟是政事,而你也是太子,凡事都要公正嚴(yán)明,莫要徇了私,哀家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是?!鼻叵鰬?yīng)道。 明睿太后看了看他,又笑道:“說起來哀家也許久沒有跟你好好說說話了,今天留在宮中陪哀家用午膳如何?” “自然是好。”秦霄笑道。 整個(gè)上午,他便陪在了明睿太后身邊,祖孫兩人閑聊著,午膳過后,方才帶著一堆明睿太后給太子妃的補(bǔ)品出宮。 “回太后,太子出宮了?!毕驄邒哌M(jìn)來稟報(bào)道。 明睿太后神色有些暗淡,嘆了口氣道:“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太后……” “如今的霄兒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日跟在哀家身邊的那個(gè)孩子了?!泵黝L缶従彽?,聲音中帶著一絲悵然,“或許從他堅(jiān)持要去西北起,便已經(jīng)不再是那受哀家庇護(hù)的孩子?!?/br> “太后,太子殿下仍是很孝順?!毕驄邒甙矒岬?。 明睿太后笑了笑,“他的確是孝順,不過這是皇家的孝順?!痹捖?,又繼續(xù)道,“哀家終究也是無法改變這皇家,這皇家的親情。” “太后,您還有皇上,還有永安長公主,還有二皇子這些孫子孫女?!?/br> “皇上的心思,哀家猜不透?!泵黝L罄^續(xù)道,“至于釗兒……”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失望,“也是哀家這些年將心思都放在了霄兒身上,忽略了釗兒,讓他盡學(xué)了荊家人的無恥!景陽是他的雙胞meimei,之前那事,他卻并未為她討回公道,還一個(gè)盡跟他那母后一起遮遮掩掩!”說到了最后,已然成了厲色,“他有那份心,哀家不怪他,是皇帝,也是他皇家人的那份血統(tǒng)將他推上了這條路,可他空有那份心,卻無這份氣魄!有本事便跟太子堂堂正正地斗一場,可他倒好,那般多的人那般多的事他不針對,盡是針對一個(gè)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永安!難不成他以為打垮了易之云,便真的能夠斷了太子臂膀?還有永安,他是不是認(rèn)為永安嫁給了易之云,哀家便會更加護(hù)著太子?!” 她是護(hù)著太子沒錯,可是她更加護(hù)著的是當(dāng)年她用永安的性命換來的這片大周錦繡江山! 這般的秦釗,讓她如何能另眼相看?這般多年,他所做的事情哪件不是受意于荊家的人?太子身上或許也是有弱點(diǎn),但是至少將來他不會成為外戚手中的傀儡! “皇帝說的對,這幾年讓永安在外面也好,至少能過幾年安生日子。” 向嬤嬤低著頭沒有回話。 明睿太后起身,“陪哀家去佛堂吧?!?/br> “是?!?/br> …… 柳橋接到了易之云的借錢的信,不禁失笑,轉(zhuǎn)頭便將信在女兒面前晃著,“柳柳,你得還真的不客氣?!?/br> 小柳柳聽到了爹爹眼睛一亮,伸手將娘親手中的信抓到手,然后……往嘴里塞。 “小祖宗!”柳橋趕忙阻止,“怎么什么東西都往嘴里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娘我虐待你,不給你飽肚子!” “娘……呵呵……” 柳橋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對羅mama吩咐道,“去跟王棟說,讓他跟送信的人回去告訴總兵大人,說此事我知道了,讓他三日后派人來取就是。” “是。” “柳柳,娘這回的荷包可是要大出血了?!绷鴺虮е畠?,“不過你爹現(xiàn)在懂得收買人心了,倒也是件好事。” “爹爹……爹爹……柳柳要爹爹……” “爹爹很快就回來了?!?/br> 三日后,易之云派人來了,這次跟上回派個(gè)小兵來送信不同,來的是軍需官,不過柳橋也沒見來人,直接讓人將緊急籌備的銀票給了他。 處理完這事后,便是云貴商行一事。 柳橋沒有直接見云貴商行的管事,而是將商談一事交給了趕來的酒棧大管事,讓他出面去跟云貴商行談。 云貴商行當(dāng)即便有了回應(yīng),自然是答應(yīng)。 便是這樁生意是虧本生意,他們也得做,更何況絕對不會虧本,之前玉家傳出要做遠(yuǎn)銷酒生意的風(fēng)聲之后,其他的商行也是雀雀欲試,不過還沒來得及付之行動,玉家便出事,遠(yuǎn)航商行惴惴不安,自然便沒心思理會這事,如今這事簡直是天下落下的大餡餅。 云貴商行自然應(yīng)下。 便是猜想其中可能存在風(fēng)險(xiǎn),可能夠做遠(yuǎn)航貿(mào)易的,便是靠這風(fēng)險(xiǎn)吃飯的! 柳橋?qū)τ谶@結(jié)果并不意外,“讓他們擬寫一份計(jì)劃來,具體的細(xì)節(jié),年后再與章東家面談。” “是。” 在這事辦好之后,便快到除夕了。 除夕前一天晚上,易之云歸來,帶著一身沒有散去的戾氣。 “出海去了?”柳橋問道,眉宇微微蹙著,營海一戰(zhàn)之后,估計(jì)沒海盜敢上岸了,他這一身戾氣除了出海還能從哪里沾來? 易之云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去照照鏡子。”柳橋無奈,“也幸好你女兒睡了,不然嚇著了她,看她還認(rèn)不認(rèn)你這個(gè)爹爹!” 易之云仍是不解。 “易大人,易總兵,易將軍,這家里不是戰(zhàn)場,用不著一身戾氣。”柳橋嘆息。 易之云這才明白,“沒有戰(zhàn)事,只是跟新兵出海練了一場?!膘鍤?? “沒殺人?”柳橋問道。 易之云摸摸鼻子,“砍了兩個(gè)逃兵?!笨戳丝创查缴纤恼嫦愕呐畠?,“嚇著你了?” “我有這般膽小嗎?”柳橋失笑,“一身寒氣的,我讓人給你被熱水,去沐浴。” “你別動,我去讓人準(zhǔn)備就是?!币字频溃疤炖?,你陪著柳柳就成,別折騰了?!闭f完,便起步出去。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方才回來,身上的風(fēng)塵寒意已經(jīng)褪去,戾氣也消失無蹤了,輕步走到床邊,掀開了被子鉆進(jìn)了被窩里,將柳橋摟入懷中,看向床內(nèi)側(cè)的女兒,“柳柳睡得很香?!?/br> “雖說有些小沒良心的,不過晚上卻很好帶,到點(diǎn)了便睡,從來不折騰?!绷鴺蚋C在他的懷中,“連尿床也是很好?!?/br> “尿床?”易之云面色僵了僵,想起了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跟女兒相處的日子,一次,為了哄女兒開心,讓她騎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上去之后不久,他的寶貝女兒賞了他一泡溫?zé)岬耐幽颍巴砩弦矔???/br> “很少?!绷鴺虿晦D(zhuǎn)身看他的臉也知道是什么顏色,“放心,不會再賞你一泡的。” 易之云扯了扯嘴角,低下了頭在她的頸項(xiàng)上磨蹭著,“這丫頭沒忘了我吧?” “忘了我也不會忘了你。”柳橋語氣有些酸,“你一走,便鬧了大半天,之后每天都爹爹的叫,叫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怎么聽這話酸酸的?”易之云低聲道。 柳橋道,“怎么?不成?” “成,自然成?!币字菩χ?,溫?zé)岬拇铰湓诹怂募∧w上,一下一下的,“柳柳想我了,你呢?” “別鬧?!绷鴺驖娏怂慌枥渌?,“柳柳在?!?/br> “讓奶娘……” “不成?!绷鴺虍?dāng)即打斷了他的話,“奶娘我放她回家過年去了。” “柳柳不吃奶了?”易之云抬頭。 柳橋道:“這幾天開始基本吃吃食?!?/br> “能行嗎?”易之云有些擔(dān)心。 柳橋點(diǎn)頭,“我問過了章太醫(yī),沒問題,而且你女兒也好養(yǎng)活,讓她吃什么就吃什么,另外我讓人買了幾只羊養(yǎng)著,每天給她喝些羊奶?!?/br> “讓奶娘留下不就成了?” “人家也有孩子,來給你女兒當(dāng)奶娘也是迫不得已,大過年的,還讓人家母子分離啊?”柳橋道,“再說了,女兒是我生的,讓她一直喝別人的奶,我心里就好受?” “說好了不提這事的?!币字频?。 柳橋笑了笑,“我沒傷心,之前我還一直擔(dān)心柳柳會因?yàn)闆]吃我的奶便跟我不親,可后來并沒有,她是奶娘喂大的,不過卻親我?!?/br> “你是她娘,她身上留著的是你的血?!币字剖Γ白匀桓阌H了,再說了,你這般日日夜夜照顧她的,她要是還跟你不親,我就揍她!” “真的?” “對,狠狠地揍!” 柳橋笑了,“先聽聽吧?!?/br> “奶娘不在,可以讓古嬤嬤……” “說了不成就不成!”柳橋制住了他亂動的手,“這大半夜的外面這般冷,將孩子抱來抱去,吵醒還是其次,這著涼了怎么辦?” 易之云嘆了口氣,“好。” 柳橋轉(zhuǎn)過身,見了他一臉怨夫的模樣,頓時(shí)笑了,“易總兵,易大人,你可是一下去掏空了我的錢包,還對我擺哀怨的臉色?” “掏空了?”易之云挑眉。 柳橋掐了他的腰一把,“我就說你女兒那小沒良心的性子遺傳了誰了?感情就是你!” “以后補(bǔ)償你?!币字频皖^,聲音曖昧無比。 柳橋失笑,“以身相許?” “對,以身相許,許一輩子?!币字戚p聲道。 柳橋低下了頭,窩在了他的懷中,沒繼續(xù)戲虐的話題,而是問道:“怎么忽然想起做這事?” “恩威并施?!币字茡е?,“你不是這般教我嗎?” “要是傳進(jìn)京城,怕又有人找我們麻煩了?!绷鴺虼蛄艘粋€(gè)哈欠。 易之云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