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死性不改
“請讓讓。” “剛才談?wù)摰脑掝}還沒有結(jié)束。” “沒什么好談的?!?/br> “你不是傻妞。”鐘御琛終于開口,“對嗎?” “我不是傻妞是誰呀,真是笑死人了,別天方夜譚了行嗎?”舒小愛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別處。 “小愛?!痹俅魏俺鲞@兩個字,她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氣。 舒小愛否認(rèn),“我不是小愛,別認(rèn)錯人?!?/br> 早就預(yù)料到她不會承認(rèn),但鐘御琛還是說了出來,他若不主動說出來,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在他面前承認(rèn)。 兩個人總要有主動的一方,兩個人如果都要在靜止的對立面不動,縱然距離不遠(yuǎn),卻也無法靠近。 他長臂一伸,她就那么靠在了他面前,被緊緊地抱住。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和你一模一樣的女人,如果坐在那里不動,我也許會把她當(dāng)做你,的確我在那個時刻,沒有意識到有人冒充你,才讓別人有機(jī)可趁,當(dāng)他給老爺子下酒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老爺子一刀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是你,如果五年前你被控制的確有可能那么做,但是,你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你,即便想要控制你,也沒那么容易,再說,要控制你,需要有你的頭發(fā)或者血液做引子,沒那個機(jī)會得到這些,所以,我為了將計(jì)就計(jì),想要調(diào)查出真相,光明正大讓冤枉你的人自己打臉,晚了一步,你誤會我了,小愛?!?/br> 他在解釋老爺子出事那天的事情。 這些,在托夢那天,小徇已經(jīng)告訴她了。 舒小愛掙脫他,“鐘先生,你對一個傭人在說些什么,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沒有別的事,我先下去了?!?/br> 他咧了咧嘴角,兩把按住她要走的身子,抵在墻上,死死的看著她,“舒小愛,你就這么膽小不敢承認(rèn)自己嗎?我敢把我這條命押上賭你就是舒小愛,你敢賭嗎?” 舒小愛眼眶微紅,看著他發(fā)狠的眸子,冷淡的出奇,“如果我不是舒小愛,你要去死嗎?僅僅憑借你的感覺就能判斷一件事嗎?你有證據(jù)證明我是舒小愛嗎?如果不能,就不要隨便說這句話?!?/br> 鐘御琛鼻息變重,看著她的眼睛,是他太著急太迫不及待了。 什么也沒說,他轉(zhuǎn)身出去。 舒小愛扶住墻壁急急地喘了氣。 良久才支起身子出了浴室,沒敢看他還在不在臥室便匆匆下樓。 輕而易舉出了莊園的大門,舒小愛想去幕家看看,畢竟,這是她很掛念的地方。 畢竟經(jīng)歷過千詩詩千母在祠堂放鬼的事件,不能掉以輕心。 坐公車來到陽光大道,步行到幕家門口,按了門鈴。 “你找誰?”傭人看了看她,問道。 “我找幕夫人?!?/br> “有預(yù)約嗎?”女傭盯著她。 “那倒沒有,因?yàn)橥蝗粊戆菰L的,很久沒回來,還麻煩通報(bào)一下?!笔嫘劬従彽恼f道。 “那你先等著,我去問問?!迸畟蜿P(guān)上門。 舒小愛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來,等著。 過了幾分鐘,門再次被打開,幕母站在門口,當(dāng)看到舒小愛的時候,她很失望,“你找我?” “是的,伯母?!?/br> 幕母蹙眉,“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舒小愛上前,在她面前低語了幾聲。 幕母一把捂住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進(jìn)……進(jìn)來?!?/br> 舒小愛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她進(jìn)去。 剛進(jìn)院子,她的臉便凝重了。 本來就擔(dān)心‘她’死了,那千詩詩和千母會不會舊計(jì)重來,現(xiàn)在看來…… 還真的是。 死性不改。 “怎么樣?”幕母問道。 “伯母,現(xiàn)在我說什么,你都不要動怒,好嗎?”舒小愛的話讓幕母皺緊了眉頭,預(yù)感到了什么,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不干凈的東西在,我能感應(yīng)的到,卻……”她只用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因?yàn)檫@具身體原先是沒有陰陽眼的,現(xiàn)在我的靈魂在里面,能感應(yīng)到在哪個位置,卻看不見?!?/br> 幕母慌了神,抓住她的手,“小愛,那怎么辦?” “伯母,別著急,我晚上回到我原來的身子里,親自過來,這件事你先別張揚(yáng),就當(dāng)不知道,解決了后就好,總有秋后算賬的那一天,伯母,你一定要忍著?!?/br> 幕母看她很擔(dān)心,便答應(yīng),“伯母聽你的,小愛啊,你若今天沒回來,可能以后我們家……” “我也是想著過來看看,若沒有就放心了,奶奶的話我一直不敢忘記,伯母,我今晚十二點(diǎn)過來,你等著我?!?/br> “好好?!蹦荒笐?yīng)道。 “我先走了?!?/br> “好?!蹦荒杆退鲩T。 此時在幕母的心里,恨不得將千詩詩立馬給凌遲處死。 但又萬分慶幸,幸好小愛回來了。 不然,幕家…… 她越想越覺得怒意難以消平,咬牙切齒的回了客廳,千詩詩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吃冰激凌,津津有味的邊吃邊看著偶像劇。 “媽,剛才那個女的是誰???” 幕母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情緒回答她,“是那個穿白裙子的嗎?” “是啊,她是誰啊,還讓你送到門口。”千詩詩剛才可看見了。 “是個女傭,過來找我有點(diǎn)事。” 千詩詩側(cè)過頭,“什么事啊?” 幕母回答,“一點(diǎn)小事?!?/br> 說完,便朝著臥室里走去。 千詩詩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嗤笑了一聲,挖著冰激凌吃了一口,“不愛搭理我是吧?總有一天,你會求著讓我搭理你個老太婆,反正舒小愛已經(jīng)死了,這下,誰還能救你們呢,恐怕變成殘廢都沒人發(fā)現(xiàn)吧?” 這事兒不僅僅幕母生氣,舒小愛真想逮住千詩詩,再給她幾個耳光。 上次為了不離婚,手指頭都給自己剁了,自己親爹的臉面也給丟光了,還要重蹈覆轍嗎? 是看她‘死’了,才有恃無恐嗎? 可想而知,今天不是抱著試試查看的態(tài)度,幕家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大事。 如果出了無法收拾的大事,即便她還活著,又有何臉面面對幕老太太的遺囑? 回錦繡小區(qū)的路上,舒小愛想了很多。 剛回到客房,便發(fā)現(xiàn),鐘嘉麗已經(jīng)回來了,看見她回來,罵道,“你死哪兒去了?” “我看女王回去拿行李不讓我跟,鄭姐也出去了,我就出去走了走。” 鐘嘉麗指向自己的房間里面,“去將我拿來的衣服全部掛衣柜里。” “是。” 舒小愛連忙照做,一點(diǎn)不怠慢去整理衣服。 鐘嘉麗也跟著進(jìn)房間,坐在一邊兒手都不抬。 “鄭琴那女表子去哪兒了?” “鄭姐好像是去購物了?!笔嫘刍卮?。 “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傭人,以后少跟她說話,知道嗎?” 舒小愛抬起頭,“女王不喜歡鄭姐嗎?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br> “呵呵……好朋友?”表面上的和諧關(guān)系,誰跟她是朋友啊。 “不是嗎?” “讓你以后不要跟她說那么多,你問這么多干什么,衣服收拾收拾,等下我?guī)愠鋈マk點(diǎn)事?!彼@得很不耐煩。 “好。”聽到要出去,舒小愛動作加快,扔在床上的衣服被她利索的撐起掛好在柜子里。 鐘嘉麗這時從外面進(jìn)來扔給她一套衣服,“你穿這個?!?/br> 她拿起一看,是大媽的衣服,“女王,我有衣服?!?/br> “你有衣服是你的,現(xiàn)在換上這身衣服,你以為你很純啊,還穿白裙子,想顯得比我好看?搶我的風(fēng)頭?” 舒小愛嘴角抽了抽,她也是女人,自然也喜歡穿的美美的,有什么錯,覺得她搶風(fēng)頭,還要帶她去,這是什么心理。 看她不動,鐘嘉麗催了,“怎么這么磨蹭!快點(diǎn)換上。” 她將自己的裙子脫了,換上這身大媽的夏裝。 剛換上,鐘嘉麗哈哈大笑了起來,滿意的看著她,“就這樣?!?/br> “女王,我穿這樣,難道不會讓你覺得很沒面子嗎?畢竟,我是你的保姆傭人?!?/br> “沒事啊,走吧。”她率先出了門。 舒小愛將自己的白裙子放回臥室,跟著她出了客房,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鐘御琛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她穿成這模樣,臉當(dāng)即青了。 鐘御琛無視他,直接出了門,她在身后跟著。 鐘嘉麗開著自己的車出了小區(qū),她以為鐘御琛會派人跟蹤她,走了很遠(yuǎn),也沒發(fā)現(xiàn)。 但還是東拐西拐的繞過很多道路,才停在了一家茶館門前。 “傻妞,來這里的事情不準(zhǔn)給第三個人說起知道嗎?不然,我把你做成人rou叉燒包,掂量著點(diǎn),我可不是說著玩玩?!辩娂嘻惥娴?。 舒小愛露出驚恐的神色,連連表示,“女王,我不敢,真不敢的,我聽女王的?!?/br> “如此最好,下車吧?!?/br> 一起下了車,朝著里面進(jìn)去,鐘嘉麗走到吧臺處,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牌子給老板娘看了看,老板娘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說道,“進(jìn)去吧?!?/br> 鐘嘉麗莞爾一笑,“多謝老板娘。” 兩個人一起往里面走。 到了里面,舒小愛才知道,這里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地下室,從樓梯口慢慢的往下走,一樓靜寂無聲,再接著往下走,就能聽見聲音了,一直到四樓,嚎叫聲,歡呼聲,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在一起,實(shí)在是刺激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