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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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向都很清冷不在乎周圍任何人的嗎?怎么會在乎起這個弟弟女朋友的感覺呢…… “哪有,呵呵……你也真逗,謝謝我什么啊,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溫晴哪知道齊瀟的想法,依舊笑得燦爛,揶揄的說道:“只是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變成一個‘理由’了,嘿嘿,我建議你最好在這里呆一會兒再回去,否則沈天澄在路上等你,到時候你可就不好解釋,呵呵,齊哥,長得帥有時候也是個錯,是不是?恩?” 面對溫晴那揶揄的眼神,齊瀟愣了一下,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這雙眼睛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似的。眨了眨眼睛,齊瀟破天荒的沒有用“面具”,而是對溫晴真誠的微笑:“我一會兒要去書店走走,晚一點(diǎn)回去就遇不到了?!?/br> “晴晴……”溫晴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說話,就見沈亦凡和靳新提著超市的袋子走了進(jìn)來。 “哥,你去超市了?”溫晴穿上鞋子輕快的走過去,接過沈亦凡手里的塑料袋,還挺沉的。 “這里面是什么???這么重。” 沈亦凡笑著接過溫晴手里的袋子:“這里面是給爺爺奶奶買的東西,咱們也好久沒回去了,買點(diǎn)東西孝敬孝敬他們,要不爸爸又要臭臉了?!?/br> “哦……我還真是夠粗心的,一會兒我也買點(diǎn)東西,一起拿回去吧?!睖厍琰c(diǎn)點(diǎn)頭,卻看見靳小爺陰沉著臉也不說話,走到他身邊問:“新子,什么時候回來的,那邊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看看這貨,一副她在外面偷吃的模樣,這醋吃的,真叫她想笑,可是想到他那么在意自己,心里還是甜甜的,一伸手勾上靳新的脖子,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附耳小聲調(diào)侃道,“吃醋了?” 靳新一聽倒是樂了,他真的沒法兒跟溫晴生氣,這妖貨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可是溫晴肯定不知道,他剛剛在窗外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的什么感受,溫晴可能沒有多想,但是他以一個男人的直覺的告訴自己,齊瀟絕對是對溫晴動了一些念頭,因?yàn)闇厍缯娴氖翘昧?,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給了她,上天也極盡寵愛的把溫晴打造成了男人無可抗拒的女神。 也許齊瀟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可是不管他發(fā)沒發(fā)現(xiàn),他作為溫晴的男朋友,他是絕對不會沒事找事的再弄一情敵給自己。 齊修就已經(jīng)夠了,要是再加上一個猴精兒的齊瀟,他還真是不用活了。 “傻丫頭,你不會冷嗎?咱們回家吧?!苯乱恢痹诙⒅┲笠潞孟翊┝藭L袍似的儒雅俊逸到極點(diǎn)的齊瀟,再看看自己,靳新覺得今天自己有些敗下陣來,明顯被某個男人占了上風(fēng),不爽。 “是有點(diǎn)冷了啊?!苯虏徽f她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真覺得很冷了,回頭對齊瀟微笑著說:“齊瀟,我們就先走了?!睖厍缒贸鍪謾C(jī)撥了一串號碼,緊接著就聽到齊瀟那邊有電話鈴聲響起來。 齊瀟拿出電話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掛機(jī)了。 “呵呵,這個就是我的手機(jī)號了,有事情打這個電話就能找到我?!睖厍缁瘟嘶问謾C(jī)。 “你記得我的電話號?”齊瀟詫異地問,她居然記得他的手機(jī)號碼?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看著她那雙明亮清澈又深邃的眼睛,除了覺得熟悉以外,齊瀟心里還有一絲絲開心,一絲絲甜甜的。 “呵呵呵……我記憶力好,你的電話號碼也很好記啊?!睖厍鐪\笑著說。 “嗯,那以后有事可以打給我。”齊瀟的聲音依舊清冷,笑容也依舊儒雅,沒有人看出他心里的那一些些失落。 原來她不是故意去記的啊…… 在失落中,齊瀟突然驚醒,他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會為了這個失落?為什么會覺得見到她很開心? 難道他……不會的,不會……她小了他歲好幾歲,還是阿修的女朋友…… 齊瀟暗罵自己猥瑣,怎么會對溫晴有那種心思,難道他真是像盛飛說的,太久不談戀愛都傻了嗎? 可是那雙眼睛,想到這里,齊瀟看了看溫晴那雙明亮的鳳眼,真的好熟悉,在哪里見過呢…… “!”齊瀟的心猛的收縮了一下,這雙眼睛不就是…… “喂……齊瀟,你怎么了?”溫晴的聲音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她看齊瀟一反之前的儒雅,“面具”也沒有了,一臉凝重的沉思,覺得很詭異,于是出聲問道。 周圍的靳新,沈亦凡也都一臉的納悶,怎么齊瀟變臉變得這么快啊…… “哦……沒有,沒什么……”齊瀟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萬年不變的儒雅微笑,聲音也依舊清冷:“你們走吧,今天我買單!” “嗯……”溫晴雖然納悶,但是也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沈亦凡和靳新走了,臨別也沒有忘記回頭送給齊瀟一個笑容。 “bye……” 如果這時候溫晴去看齊瀟的臉,一定會看到齊瀟滿眼的探究和激動。只是,溫晴背后沒有長眼睛,她也沒有再回頭。 “新子,好冷哦,我們快點(diǎn)走吧?!?/br> “你啊,知道冷還不多穿點(diǎn)?”靳新把兩只手從口袋里拿了出來,把自己棗紅色的長圍巾解下來在溫晴的脖子上利落的纏了兩圈,溫晴立馬變成了愛斯基摩人。 “呵呵呵,難道不冷嗎?”溫晴的聲音悶悶地從圍巾里透出來。 “我是誰啊,體格好著呢?!薄罢O,我的鑰匙,沒有了,難道是剛剛掉出來了?我找找?!苯掳櫭颊f道。 “那你回去找找?!睖厍缯f道, “晴晴,你站一邊,我跟新子一起找找?!闭f完沈亦凡就將受理提著的東西放在了溫晴的腳邊。 “好?!?/br> 可是沈亦凡和靳新他們兩個人剛走一段距離,突然驚恐的發(fā)現(xiàn)一輛失控的汽車沖向了溫晴。 靳新和沈亦凡只能聽見一聲尖銳剎車聲,然后是路人的尖叫聲,臉上頓時慘白一片。 溫晴猛然回頭就看見這樣驚人的一幕…… “齊瀟——” “啊!” “嘭——” ……溫晴猛然回頭就看見這樣驚人的一幕。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路面像是瘋了一樣疾馳而來,也許是司機(jī)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汽車,所以踩了剎車,打了方向盤沖向了人行橫道,可是路上因?yàn)樽蛞沟囊粓霰鶅?,很滑,所以即使將剎車踩死,轎車依舊由于慣性在急速前進(jìn)。而那個溫晴被這夢魘似的一幕給嚇呆了,前世自己死在車輪下的噩夢迎面而來,呆立在人行路上眼睜睜的看著轎車向自己沖過來,坐以待斃…… 剎車響徹云霄的尖叫聲劃過下午原本寂靜的天空,就好像一把鈍鋸鋸開了溫晴的耳膜,溫晴驚恐的閉上了眼睛,天??! 而看到這一幕的許多路人都已經(jīng)尖叫出聲,有些膽子小的女人孩子已經(jīng)捂住眼睛,不忍心無看即將發(fā)生的血rou橫飛的慘劇。 然而就在這時候,只見一道黑影“嗖”的飛了過去,緊接著轎車瞬間開過路面躲車的地方,人行路上空無一人,原本將出現(xiàn)的血淋淋的一幕沒有發(fā)生,馬路恢復(fù)了寧靜,剎車聲消失,轎車撞在了電線桿上,機(jī)器蓋子冒出大量的黑煙。 但是大家都隱約的看見,那個黑影就是齊瀟。 “齊瀟!”溫晴驚叫出聲,剛剛只是看清楚個大概,因?yàn)辇R瀟的動作實(shí)在太快了,她只能看見齊瀟“飛”過去,就在轎車瞬間奔過來的那一剎那,自己被撲倒在地上,身體被抱在一個有些瘦弱的懷抱里,骨頭有些硌人,淡淡的血腥味在鼻翼下擴(kuò)散,可是自己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甚至在恍惚間她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記憶在那一刻瞬間被打開,而這個懷抱的感覺也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腦子里,很害怕,很驚恐,甚至是從未有過的慌張,他迫切的想要逃避,又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真相。 老天爺……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一瞬間的記憶如此清晰,她,她看到了—— 沈亦凡和靳新都緊張地跑過去,臉色白的可怕。 那輛車開得那么快,齊瀟能毫發(fā)無損嗎?他不會有事吧…… 老天…… 阿彌陀佛,可千萬不要有事,就在沈亦凡和靳新兩個人心里打鼓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人群外邊,來不及平穩(wěn)一下急劇加速的心跳,用力分開人群擠了進(jìn)去。 “齊瀟!你怎么樣,你……”靳新本以為齊瀟會滿身是血,就是不死也會傷的不輕,剛才的一幕發(fā)生得太快,他都沒有看清楚齊瀟到底有沒有沒車刮到。 而眼前這一幕卻足卻讓溫晴和剛剛趕到的沈亦凡和靳新目瞪口呆。 只見齊瀟身上只有右手的手背上流出了血,其他地方很干凈,深藍(lán)色的大衣依舊那么整潔飄逸,此時他也沒有像溫晴以為的那樣身受重傷臥倒在地,而是蹲著身子摘掉溫晴頭發(fā)上的枯葉,淺笑著把她摟在懷里,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著:“不怕不怕啊,沒事了,沒事沒事……” 此時的齊瀟臉上已經(jīng)不再是那層以儒雅笑容做偽裝的面具,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寫在臉上的擔(dān)憂。他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幾乎可以夾死一只蚊子了,雖然看起來這樣的表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平時儒雅的笑容來的帥,但是溫晴卻覺得摘下那層面具,這樣善良的,溫柔的,勇敢的齊瀟才是真實(shí)的,不像總是在笑的齊瀟,雖然覺得溫和,但是總是覺得距離很遠(yuǎn)。 “真的太危險了??!” “就是,那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他大爺?shù)?,最好不是新手,否則老子一定要揍他一頓,這不是拿咱們老百姓的命玩兒呢嗎?” “要不是這個小伙子,這現(xiàn)在指不定躺在這里的人就完了!真危險啊!撞大樹活該,真他媽的不是東西?!?/br> 而一邊的沈亦凡轉(zhuǎn)過身也同樣的感慨! 齊瀟救人的過程他也都看在眼里,他敏捷的動作都像電影一樣現(xiàn)在還在他眼前回放,真看不出來以前跟自己一樣體育成績平平而過的齊瀟,這樣一個溫和儒雅的人居然現(xiàn)在這么強(qiáng)…… “……”溫晴這時候一顆心放下了才覺得心臟開始抽搐,氣悶異常。 不過只要人都沒事就好,不管是誰,她都不希望身邊任何一個人有事,即使是不熟悉的齊瀟。 “晴晴,你沒事吧?”靳新上下檢查著溫晴,剛從對齊瀟敏捷的身手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見溫晴臉上青白的樣子,立刻擔(dān)心地問了起來。 “晴晴,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沈亦凡也焦急的問道。 溫晴搖搖頭,調(diào)整著呼吸說:“沒事,我哪有那么弱,只是剛剛真的被嚇到了,我去看看齊瀟,他好像受傷了?!闭f著輕輕推開了靳新的手。 齊瀟將受傷的手悄悄的藏進(jìn)了衣袖,臉上掛著依舊淡然的淺笑,“沒事吧?真是嚇?biāo)廊肆?。?/br> “你的手呢,我剛才看到你的手好想流血了?!睖厍缫恢本鸵?。 可是齊瀟卻是一閃,“我是醫(yī)生,給你看了也沒有用啊,再說了是小傷,我回去拿消毒水處理一下就好了?!?/br> “不行,讓我看看!”溫晴固執(zhí)的說道。 “是啊,阿瀟,咱們?nèi)メt(yī)院吧,別感染就糟糕了。”沈亦凡也急忙說道。 “呵呵呵,你們啊,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個,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溫晴,記得你好像說過請我吃飯的,別忘了嘍!”說完招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溫晴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嘆了口氣,可是突然地上的幾滴鮮血卻刺痛了她的眼睛。 “哥,新子,既然他說沒事兒,咱們走吧?!蹦樕弦呀?jīng)是平時的神色,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離開了溫晴他們,坐上了出租車,齊瀟終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很肯定自己的胳膊骨折了,這個傷不好好的修養(yǎng)幾個月是絕對不行,唉,苦笑著看著綿軟的手腕,齊瀟閉上上了眼睛。 果真到了醫(yī)院,一拍片確實(shí)是骨折,但是清醒的是沒有完全斷裂,只是骨頭以為外力裂了,打上石膏,為了能不影響神經(jīng)血管的恢復(fù),齊瀟沒有打麻藥,咬牙硬挺下來,人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緊緊的粘在了身上,眼眸帶著幾分赤紅,倒是有一種被欺凌的美。 就在車禍的那一瞬間,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為什么看到溫晴會有那么熟悉的感覺,那雙眼睛,是的,就是那雙清潤明亮的眼睛。 夢里—— 一個他做了近二十年的夢—— 夢里的人似乎也在長大,從長大以后,那夢境中的女孩不再常常出現(xiàn),臉越發(fā)的模糊,愈發(fā)的神秘,可是只有那雙眸子從來不曾改變,那雙渴望的,不舍的,眷戀的,看著他,叫他心疼,叫他一次次從睡夢中驚醒。 那個女孩總是淡笑的說,“齊瀟,我在等你,我在等你——” 有時候是高興的,有時候是悲傷的,有時候又是心事重重的,不同的神態(tài)卻是一樣的話語,也就是因?yàn)檫@個女人,讓齊瀟真的從懂得男女之情的時候,就有了一個不容突破的障礙,他總是不自覺的在尋找夢中的女孩,相仿的眼睛,熟悉的微笑,潔白的笑臉—— 可是無論再像,卻都不是,別人不知道以為他是眼界太高,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是為了找到那個女孩。 沈天澄,算得上是他身邊相處最多的女孩,不光因?yàn)樗巧蛞喾驳膍eimei,還有就是她那七八分神似的眸子,年紀(jì)在不斷增大,家里雖然沒說,可是卻都想看著他找女朋友,有時候他也想算了吧,那就是個夢,身邊差不多就好了。 可是一次次的又被說服,他對一個不愛的女人,連*不會有,呵呵呵—— 看來有時候就是自己想妥協(xié)一下,身體也容不得絲毫的背叛。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找了夢中的那個眼睛,那張臉?biāo)查g清晰了起來,就是溫晴! 但老天真是好會捉弄人啊,他難道用齊修哥哥的身份去接近她? 告訴她,自己也想追求她? 天啊,真是好可笑! 太荒唐了,不說別人,要他過自己的這一關(guān),他都覺得難過。 以后該和阿修怎么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