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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覺得,今晚的節(jié)奏完全是拿在自己手里的,沒想到鹿青崖深諳抓捕小狐貍的方法。尤其是抓捕她這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小狐貍,簡直是信手拈來,幾招就讓她敗下陣來。 這還不算,鹿青崖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地攀上她的脖頸,柔軟的唇和吐息輕輕掃在她的耳朵尖兒上: “好煙煙,jiejie喝醉了酒,走不動路,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連聲音里都漾著甜膩的酒香,聽得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吮上一口。 岳煙覺得自己真的是作繭自縛的天才,居然能給自己寫出來這么個鮮嫩多汁的女朋友。就像是平日里站在神廟里的女神下了班,拖去圣潔的白衣后去酒吧里滾了一圈,然后才回家。 不怕女神圣潔,就怕女神不想圣潔的時候比惡魔還攝人心魄。 鹿青崖的肌膚本來就又細(xì)又滑,此時酒酣耳熱,身上沁出了點(diǎn)汗,抱起來的手感更是香滑彈軟。岳煙抱著她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要摔了她。 款款地下了旋轉(zhuǎn)樓梯,岳煙將她放在輕軟的沙發(fā)上。軟墊被壓得陷下去幾分,更加勾勒出鹿青崖柔曼的腰身。 雙眸含著喝醉了的水光,鹿青崖小小地咬著手指尖,彎起一雙笑眼望著岳煙: “煙煙,你到底為什么生jiejie的氣?” 話音未落,一道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已經(jīng)迎面狠狠地壓了下來。鹿青崖稍顯驚慌地唔了一聲,接著就察覺到領(lǐng)口上逐漸浸潤了一點(diǎn)曖昧的濡濕。 岳煙將她欺身壓在沙發(fā)上,接著就低頭含住了她胸口上的蝴蝶結(jié)。 “煙煙!” 鹿青崖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喘。 岳煙卻不理會,仿佛是要報仇似的,吸吮著繩結(jié)中浸染的體香。然后就舌尖靈巧一動,居然就半咬著解開了她胸前的蝴蝶結(jié)。 沒有了繩結(jié)的拉緊,睡裙的領(lǐng)口驟然松垮下來,一下子順著肩頭滑落到下面去。 鹿青崖手忙腳亂地想要扶住滑落的領(lǐng)子,奈何岳煙比她更快,不僅雙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而且迅速且精確地吻住了她的唇,連一聲呻.吟都透不出來。 “煙煙,煙煙!姐、jiejie錯了,你饒了我吧,”親吻的間隙,鹿青崖艱難地別過臉去,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好歹告訴我,今天到底為什么不理我,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jiejie又說胡話,什么死呀活呀的。” 岳煙沒想到她把話說得這么嚴(yán)重,同時也感受到,身子底下的人兒心頭怦怦亂跳。連忙把她摟在懷里,岳煙安撫性地?fù)嶂谋常s緊解釋道: “我不過就是不想再看見jiejie喝酒罷了,哪有這么嚴(yán)重。” 岳煙自己承認(rèn),看見鹿青崖喝酒的時候確實(shí)心中有一股火。 jiejie自己的酒量不大,胃病又沒治好,喝完傷口還不舒服,這些事情她自己都不記得的嗎?還強(qiáng)撐著和人家應(yīng)酬這些酒局。 本來想讓自己顯得生氣一點(diǎn),這樣鹿青崖一旦害怕自己生氣,以后再喝酒之前都得尋思尋思。 結(jié)果沒想到鹿青崖這么認(rèn)真。 一個是假裝生氣,一個卻是掏心掏肺地去哄。 緊緊地抱著岳煙的脖子,像是生怕她一眨眼就不見了似的,鹿青崖將鼻尖和唇吻都埋在她的肩頸窩里,脆弱地嗚咽著: “原來是因?yàn)楹染茊帷璲iejie錯了,jiejie以后不喝了,你別生jiejie的氣?!?/br> “沒有沒有沒有,jiejie,我真沒生氣,”岳煙半跪在沙發(fā)上,為了給鹿青崖安全感,雙臂緊緊地環(huán)住她的腰肢,“jiejie,我就是想勸你少喝點(diǎn)酒,真的!” “……真的嗎?” 鹿青崖雙眸亮晶晶地低聲問道,見岳煙使勁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由得被她這副狗子似的樣子逗笑了,才稍微放心下來。 在沙發(fā)上沒躺多一會兒,鹿青崖又蹙著眉爬坐起來: “對了,你怎么看見我喝酒了?” 今天和周總喝酒的事情,自己又沒告訴岳煙,岳煙怎么會知道的?熱搜的事情是她給岳煙的驚喜,她生怕自己的精心準(zhǔn)備被岳煙撞破,那可就沒有意思了。 岳煙像只渴望被擼的大狗狗,依賴地窩在她懷里: “我今天領(lǐng)著團(tuán)團(tuán)去那家人間煙火吃飯了,透過玻璃窗戶看見你了唄。” 透過玻璃窗戶,那就說明有玻璃隔著,應(yīng)該聽不到說話的。鹿青崖這才心安,接著就感覺岳煙在自己膝頭咬了一下,然后爬到自己耳邊說道: “jiejie,你要當(dāng)心身邊的人,尤其是顧圓圓?!?/br> 鹿青崖一怔: “什么意思?” 岳煙清了清嗓子,將今天在雅間之外被顧圓圓攔下來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jiejie,你發(fā)現(xiàn)沒有,她有點(diǎn)不對勁?!?/br> 鹿青崖也意識到了: “我又不知道你會去吃飯,更不會知道你會來雅間找我,怎么安排她在那里攔著你,還特意讓她說什么不讓你進(jìn)之類的話?”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其實(shí)仔細(xì)一想,上次旗袍事件也有蹊蹺。顧圓圓當(dāng)助理那么多年了,替鹿青崖檢查過無數(shù)件登臺用的服裝,怎么就看不出來這件衣服有裂痕呢? 除非……是她看出來了,但卻故意沒有說。 可是她跟樸一升又沒有什么交集,干嘛幫著樸一升找鹿青崖的麻煩? 這些雖然重要,但都不是最要緊的事。岳煙最擔(dān)心的,是顧圓圓跟了鹿青崖這么多年,而且貼身大小事務(wù)都是她在打理,這樣的人要是心里藏jian,那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