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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岑又又也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她對少年江禹心中更多存在的是同情,心疼他的過去,其實她已經(jīng)將原著里的江禹和幻境中的他分隔開來了,他們是不一樣的人… 如果可以,她希望少年江禹更快樂些。 系統(tǒng)給出的時間不多,岑又又慌忙嗝屁,壓根沒注意少年抱著她的尸體許久,薄唇開合,回應(yīng)了她的話。 “好?!?/br> 這個世界人人都敬仰修仙者,一位云游四海的道長說他是天煞孤星,身上戾氣太重,禍及雙親。 從此他未出生便被人視為不詳,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一件件印證,漸漸連他自己都快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怪物時,一個人出現(xiàn)了。 她明明知道了他的秘密,卻沒有選擇離開。 她的眼底清澈見底,她說江禹,你要好好活。 第16章 她把人賣進南風(fēng)館了 從幻境出來之后,眾人都已經(jīng)從幻境走出來了。 修仙之人素來不會有過多執(zhí)念,全都走出來倒也在意料之中。 此時天已大亮,巨大的柳樹后先前奢華的院落已經(jīng)不見,只剩下一個破敗的屋子。 江禹一個人站在一旁,目光沉沉。 他在幻境中待的時間太久了,出來后才恢復(fù)了記憶,他想起岑又又最后對自己說的話來。 接納自己嗎? …… 柳婉兒不見了,沒人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夢魔,她身上沒有一絲魔氣。 他們進了屋子,沒有找到柳婉兒的蹤跡,卻發(fā)現(xiàn)了被關(guān)在柴房的秦語寧。 柴房被下了結(jié)界,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里面也不能傳聲音出去,是以秦語寧這時候才得救。 秦語寧從柴房被就出來,鼻子一酸,就想上去抱住江禹。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這不合乎情理,可腦海中就像有個人告訴她,她本就該是這般。 可惜江禹并沒有如她想的杵在那,他側(cè)了側(cè)身子。 “呃……”岑又又被女主抱了個滿懷,略感僵硬地拍了拍女主的背,以示安慰。 原著里男主是這樣安慰女主的對吧? 秦語寧也沒料到江禹會躲開自己,尷尬地收回手,看也不看岑又又一眼,走到一旁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岑又又沉默了一下,也收回手。 咋的,她懷里有毒嗎?原著里男主抱一下倆人就親上了,她抱一下這么快就嫌棄上了。 眾人回到客棧,開始打聽起夢魔的事情。 從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柳家鎮(zhèn)上一年前新開了一家南風(fēng)館,據(jù)說和一般的青樓不同,里面的是一群風(fēng)格各異的男子。 但終究是與傳統(tǒng)相悖,真正光臨南風(fēng)館的人并不多。 岑又又覺得這個南風(fēng)館很可疑,還是有必要去打探一下。 而秦語寧就像是被邪祟附身了一般,躲在江禹身后扯著江禹的袖子,“大師兄,南風(fēng)館里都是傷風(fēng)敗俗之人,這般污穢之地我們斷不能進去?!?/br> 岑又又抽了抽嘴角,怪異地看了秦語寧一眼。 女主這是腦子被柴房的門夾了嗎?她記得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講的好像她岑又又進了那南風(fēng)館出來就不是個人了一樣。 岑又又還沒有見過南風(fēng)館這種地方,管秦語寧說什么呢,她偏要去。 “既然這樣,那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吧,很快就會出來,到時候我們還是客棧會合?!?/br> 呵,想逛青樓? 江禹不動聲色地把袖子從秦語寧手上抽走,默默退開些距離,笑道:“師妹一人前去委實不妥,我與你同去?!?/br> 用心回顧了一下他說的話,岑又又每個字都認識,拼起來她居然看不懂什么意思。 江禹不是巴不得她離他遠遠的?怎么會擔(dān)心她的安危,說要同行? 眼前那人似笑非笑,與少年時的他重疊。 但岑又又還是覺得,那始終不是同一個人。 幻境會讓人忘記原本的自己,記憶逐漸留在過去。 少年時期的江禹會給她蓋被子,偷偷留兔子rou給她?,F(xiàn)在這個…… 不趁著她岑又又睡覺捅她一刀就不錯了。 兩人還是出來了,想起臨走桑月那個戲謔的眼神,岑又又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不用想,桑月定是覺得江禹主動提出要和自己結(jié)伴自己開心得要死吧? 南風(fēng)館的門緊閉著,岑又又視死如歸,兩眼一閉推開了門。 里面竟全都是人,不是說每個月來南風(fēng)館的客人都屈指可數(shù)嗎? 老鴇扭著自己豐盈的身子迎了上來,架著岑又又就往二樓上去。 江禹被丟在樓下,岑又又一急,掙扎得更厲害了,“哎!我朋友還在下面?!?/br> “朋友?姑娘不知我這南風(fēng)館的規(guī)矩嗎?”老鴇輕笑一聲,湊到岑又又身旁,一股若有若無的香也帶了過來。 規(guī)矩? 逛青樓不就是給錢就行,有人就行? 岑又又小小的腦袋頂了好幾個大大的問號,她不解地看著老鴇,卻也一步也不愿挪動了。 老鴇搖了搖手中的團扇,掩面一笑,“姑娘,來我這南風(fēng)館,每人須自帶一人留在館內(nèi)?!?/br> 還是沒懂,岑又又眉頭緊緊蹙起,她腦子快轉(zhuǎn)不過彎來了。 “通俗些便是……門口那公子已被姑娘抵給我南風(fēng)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