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小丑看到高高舉起的撬棍立馬喊道：“稻草人！”

    砰！

    一股巨力將紅頭罩瞬間踢飛。

    他在空中敏捷的調(diào)整身形，半跪在地上，凝神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人。他穿著漆黑戰(zhàn)甲，戴著尖尖的頭盔，胸前醒目的蝙蝠標(biāo)志隱約泛出金屬般的冰冷光芒，身后的披風(fēng)仿佛隨時都能張開雙翼。

    蝙蝠俠…

    后方的小丑被稻草人扶起，看著對峙的二人，簡直笑的要喘不過氣來了。

    看到稻草人他便瞬間意識到，蝙蝠俠可能中了大量的恐懼毒氣。

    稻草人干枯的手掌對著他們張開，一股綠色的氣體慢慢充斥在空氣中。小丑在旁陶醉的聞著，抱怨道：“可惜你的恐懼毒氣對我沒用，要不然我可真想知道我怕什么。”

    他的毒氣接觸皮膚便會感染，能讓人沉溺在最難承受的恐懼中不可自拔。

    紅頭罩卻突然想知道布魯斯韋恩他怕什么，肅冷的蝙蝠俠也有沉溺噩夢的一天么……

    見他一直不說話，小丑清了清嗓子，不滿地說：“嘿，你可沒有緊跟我的思路?！?/br>
    “你似乎在思考，莫非是疑惑你的老父親害怕什么嗎？”他露出笑容：“我知道一切，杰森。就像我臉上的笑容一樣明白?！?/br>
    “就比如，我知道你和蝙蝠俠的恐懼是什么。別急著反駁，請期待我想說的話，說不定能讓你愿意摘下頭罩露出笑容呢？要知道你在中東對著你的母親時，笑的可真甜，都怪你母親心太狠啦~”

    紅頭罩怒不可遏地借著橋的欄桿跳至空中，掏出手.槍便想射爆小丑那張無遮攔的爛嘴。

    而在他動身的剎那，蝙蝠俠也隨之跟上，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紅頭罩立刻感受到蝙蝠俠的體溫非常高，但沒等他多意會到什么便整個人被扯了下來砸在地上。

    紅頭罩順勢便一腳踹了過去，蠻力將蝙蝠俠震得退了幾步。

    他說：“你果然老了，蝙蝠俠。老到連稻草人和小丑都贏不了?！?/br>
    蝙蝠俠就像沒聽到一樣，他腳下發(fā)力，膝蓋微微彎曲，像弓弦般猛然繃直。

    小丑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你們的表演取悅到我了！我決定告訴你答案?！?/br>
    他的聲音甜膩的令人作嘔，“蝙蝠俠最大的恐懼~就是要對羅賓的死負(fù)責(zé)！”

    “而羅賓最大的恐懼，就是蝙蝠俠的死要由他負(fù)責(zé)~”

    啪啪，他鼓著掌，做作的擦拭著不存在的淚水：“嗚嗚太感人了?！?/br>
    紅頭罩簡直氣炸了，全部都是放屁。蝙蝠俠最大的恐懼是對他的死要負(fù)責(zé)？可笑，以他的情報，還沒等杰森去世3個月，蝙蝠俠便又偷偷收養(yǎng)了個孩子。

    叫什么來著，提姆·德雷格。

    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蠢貨，竟然以為自己就是不可取代的羅賓，事實(shí)上只不過是個隨意替換的助手罷了。

    杰森即使能理解蝙蝠俠需要羅賓，可是最令他無法釋懷的就是現(xiàn)在大言不慚的小丑——為什么還活著？

    殺了自己，讓自己與布魯斯分開的小丑為什么還活著？如果是杰森，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把小丑的頭割下來送到他的墓前。

    甚至他僅僅是被送進(jìn)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并且繼續(xù)越獄、繼續(xù)殺人……這就是蝙蝠俠的原則么，那哥譚不需要這樣的英雄。

    以暴制暴，以殺止殺。

    讓懲罰與罪責(zé)相稱。

    紅頭罩的眼神逐漸堅定，他是對的，所以他必須贏過蝙蝠俠、殺死小丑，找到那枚該死的核彈！

    蝙蝠俠高高躍起的身影仿佛巨大的幽靈向他撲來，紅頭罩戴著黑色臂鎧的手掌緊緊攥成拳頭，某種情緒在身軀內(nèi)澎湃涌動。

    一個沒有自我意識，被控制的黑暗騎士，是無法打贏現(xiàn)在的自己的。自他活過來以后，一直被那些難搞的圣堂武僧們訓(xùn)練。

    憤怒、報復(fù)，這些情緒讓杰森陶德變得更加強(qiáng)大。

    那些無用的軟弱早就被他丟進(jìn)在墳?zāi)估铩?/br>
    紅頭罩仿佛置身在另一個世界，連小丑喋喋不休的垃圾話都聽不到了。他一拳打向蝙蝠俠，仿佛一把刀打碎了玻璃般響亮，一次又一次…

    第69章

    “老大，門口有個女人自稱認(rèn)識你, 叫伊德。”一個雇傭兵打扮的壯漢匆匆跑了進(jìn)來。

    小丑思考了幾秒鐘便說道：“那把她帶過來吧。”

    稻草人在一旁細(xì)聲問道：“我覺得不該讓人過來, 紅頭罩本來就是變數(shù), 現(xiàn)在又來個變數(shù)。”

    小丑看著橋?qū)γ胬p斗的兩人, “你以為他們能打出個勝負(fù)來嗎？”他心情看起來愉悅極了，紅頭罩的突然出現(xiàn)，讓這出劇目更好看了, 而老朋友伊德又會帶給他什么驚喜？

    小丑很期待。

    看到突然走進(jìn)來的伊德，紅頭罩很明顯怔了幾秒, 隨后便被黑暗騎士一腳差點(diǎn)踹下了橋。

    他又躲過一輪攻擊, 閃現(xiàn)到伊德前方, 機(jī)械音沒有語調(diào)但依舊能讓人感覺到他此時非常生氣：“你來這里做什么？”

    “……應(yīng)該和你的目的差不多。”伊德對著遠(yuǎn)處的小丑露出一個假笑。

    怎么說呢，如果提姆知道蝙蝠俠和小丑搞到一起了, 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想法。

    蝙蝠俠此時靜立在側(cè)，沉悶的呼吸聲像是劇烈拉動的風(fēng)箱一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經(jīng)出于強(qiáng)弩之末。多日的高燒、恐懼毒氣的摧殘和與紅頭罩的一番激烈打斗，讓黑暗騎士已經(jīng)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