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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沚拿起那玉佩,細(xì)細(xì)摩挲著,看著這質(zhì)地,南家應(yīng)該也是當(dāng)朝勛貴,否則,一個奶娃娃又哪里能夠戴的起這么好的玉佩呢? 南沚又將那衣裳攤開,從里頭掉落出一塊繡著蓮花的帕子,上面的血跡雖然淡了許多,可那字跡卻仍舊清晰。 “血書?” 若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會用血來寫這些東西呢? 喬昀的眉頭蹙得愈發(fā)緊了,抓著南沚的手也用了幾分力氣。 “許是當(dāng)初救我出來的人放到這包裹里的?!?/br> 只見上面寫道:“南家嫡女南沚遭側(cè)君韓氏毒害,小心三……” 想來那人應(yīng)該也是在緊急情況下留的這幾個字,一個“心”字都未能寫完整。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南沚的身世 “這是有人要害你??!” 喬昀緊張地抱住了南沚的胳膊,若是如此,他就更不能讓南沚回去了。 “不用擔(dān)心,他們或許并不知道我還活著?!?/br> 南沚心里大概也猜到了緣由,她既是嫡女,便是要繼承家主之位,想來那側(cè)室定也是生了個女兒,為了自己的孩子而害了旁人的孩子,這種后宅爭斗從古至今都不曾變過。 “可若是他們知道了該怎么辦?他們?nèi)羰且獊韨δ阍撛趺崔k?” 喬昀急得紅了眼眶,他以前只是猜測南沚出身不俗,卻沒想過當(dāng)初那個被母親撿回來的孩子竟然是遭人陷害。 “不會的,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nèi)羰窍胍业轿?,?yīng)該早就找到了。” 書中并未記載“南沚”的身世,所以南沚也不確定那個曾經(jīng)害過她的側(cè)室有沒有放棄追殺她,只要他們不找上門來,她南沚也不會回去找他們的麻煩,大家相安無事那是最好。 喬昀細(xì)細(xì)想了想,也跟著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這么多年都沒找到你,應(yīng)該是放棄了吧!” “我只想好好地與你在一起,旁的都不在乎。昀兒,今日這東西就當(dāng)咱們從未見過吧!” 喬昀將那東西包好,又重新鎖回了箱子里,雖說南沚沒提回家的事情,可他總覺得這東西還是該留著,萬一日后出了什么事情,這便是指正那兇手的罪證。 重新坐回南沚身側(cè)的喬昀,黑亮的眸子閃了閃,幾次想要張口,最終才起身出了門去。 不等南沚出去找他,他便從西屋拿了一本書過來。 “這是什么?” 南沚不解地看向喬昀,不明白他冒著大雪去拿這樣一本書是為何。 喬昀將書放在南沚眼前,指著上面的字說道:“護(hù)國將軍府南家,是京中唯一一戶南姓人家,只是那南大將軍因正君過世,在九年前就已經(jīng)不理朝政了?!?/br> 喬昀自幼讀的書雖不多,可這些個雜事卻是都被他翻了個明白。 男兒家沒有辦法科考,便也只能讀些個趣事來打發(fā)時間。 “是誰家都好,都與我們無關(guān)?!?/br> 南沚看著書頁上折著的一角,想來這是喬秀才還在世時特意留下的,喬昀若是有一日能夠瞧見,那便能知道她的身世了。 護(hù)國將軍府的嫡女? 真是個笑話! 堂堂一個護(hù)國大將軍,竟是連自己的正君和女兒都護(hù)不住,讓一個側(cè)室當(dāng)了道,想來這將軍也就是個徒有其表的莽婦罷了! 將書重新合起來,南沚看著喬昀認(rèn)真道:“昀兒,這事兒以后都莫要再提了,我們就這樣好好的在一起便足夠了?!?/br> 喬昀看著那本被甩在炕上的書,揚(yáng)著嘴角輕輕點了點頭。 若是她能如此想,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瞧著這架勢,今年得是個寒冬??!” 喬昀望著窗外,不知緣由地嘆了口氣道。 “那倒是也不怕,咱們的木柴和糧食便是半年也夠用了。” 南沚拉過喬昀的手讓他坐在身旁,將自己身上的毯子蓋在他腿上,又搓了搓他凍得有些發(fā)涼的手指道。 “好在你之前就將屋子里外都修了一番,如今我們倒是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 喬昀將腦袋輕輕靠在南沚肩頭,想著母親講過的往年寒冬里凍死的那些個窮苦百姓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等我們成婚的時候,再將屋內(nèi)重新粉刷一遍,然后將西屋拆了蓋一間新房,等以后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咱們再將堂屋也重新翻蓋一遍,把后院兒也圍起來?!?/br> 南沚細(xì)細(xì)說著自己的打算,心中暢想著他們的未來。 “后院就是一個打場的地方,用不著圈起來了?!?/br> 喬昀盤算著自己小箱子里的銀兩,怎么都覺得不夠花,若是將后院也圍起來,那還得花不少銀錢。 南沚好笑地點了點喬昀的額角,輕聲道:“你這個小財迷,就是不舍得花銀子。” “這些銀錢都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雖說攢了不少,卻也不好隨意浪費,你每日里早出晚歸亦是不易?!?/br> “不用替我省著,我掙了錢就是給你花的,你若是只將它存起來,那便失了這銀錢的作用了?!?/br> 無論哪一世,南沚都不曾窮苦過,自是體會不到窮人的潦倒和窘迫。 可喬昀不一樣,他帶著南沚吃了好多的苦,知道每一粒米的來之不易,當(dāng)然要算計著過日子了。 “花在有用的地方就好,你若說是要蓋房子,那我自是不會不舍得,但若是圍后院,那就真的是太奢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