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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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堅持:“我會幫你找個比她還美的女子的?!彼盅a充道:“美到讓你忘掉這個人?!?/br> 也忘掉曾經的傷痛。 ======================== 第二日,兩個人醒來洗漱,略吃了點東西準備離開,誰知正要走時,卻被一個玄衣武士叫住。 路放平靜地道:“請問臺兄,有什么事嗎?” 這玄衣武士打量了下路放,這才道:“我家二十六爺有請?!?/br> 秦崢和路放面面相覷。 玄衣武士催道:“請吧,二十六爺等著呢?”語氣是不容拒絕的。 路放點頭:“好?!?/br> 兩個人跟隨著玄衣武士,穿過小院,來到了這個客棧最大最好的一間房,也就是昨晚夏明月依靠窗欞的那間房。 玄衣武士先在門口請示,聽到里面?zhèn)鱽韸A雜著咳嗽聲的蒼邁的聲音道:“進來吧。” 玄衣武士這才帶著路放和秦崢推門進去。 一進屋,便聞到nongnong的藥味,只見床上躺著一個頭發(fā)半白的老人,臉色蠟黃,病怏怏地倚靠在床頭。而就在床邊,陪坐著的正是娟秀美麗的第二十六夫人夏明月。 老人就是第二十六管家,他聽到聲音,顫巍巍地睜開雙眸,夏明月慌忙將他扶起。 二十六管家雙眸望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打量一番后,最后目光落在路放身上,他咳了一聲,終于開口道:“你就是路放吧?” 路放點頭,上前拜道:“正是小可路放,前來拜見二十六爺。路放前些日子曾受二十六爺一飯之恩,在此謝過?!?/br> 對于這位老人,路放是敬重的,其實遠在路放還是個孩子時便對鳳凰城的管家們有所了解。知道這位二十六管家在鳳凰城排位雖然低,可是卻頗為受人尊敬,就連鳳凰城城主對他也是敬重有加。只因這個人最是仗義好施,平日里有了錢就送人,自己從不留財,且平日極為仗義,無論是什么人什么事求到他頭上,從來不會說半個不字。而前些日子這位老人在病弱之時的行途中不忘設立粥棚,接濟大炎逃來的難民,可見他仗義慈善之一斑。 二十六管家點了點頭,又望向路放一旁的秦崢:“這位便是秦小弟吧?” 秦崢微一皺眉,隨即便想明白了,應該是第二十六管家途徑邊境小鎮(zhèn),曾經在第七管家圖招財那里逗留,于是知道了這些。 她忙上前見禮,答道:“正是秦崢?!?/br> 第二十六管家又問道:“我聽說你老家就在鳳凰城?” 秦崢答道:“是的,秦崢父親世代居住鳳凰城十里鋪,如今秦崢正是要回去那里,打掃做個小買賣過活?!?/br> 第二十六管家聞言,點頭稱贊:“好。我鳳凰城幾百年來以經商之道霸天下,百年鳳凰旗并不是白來的稱號,你回去之后好好經營,定能有一番成就的。” 就在第二十六管家和秦崢說話時,夏明月的目光默默地落在路放身上,一眨不眨地望著。 二十六管家咳了聲,夏明月這才回過神,忙幫著二十六管家遞水捶背。 這第二十六管家好生一番咳后,終于停了下來,平息了喘息,這才又對路放道:“路放,有句話,你可能不愛聽,可是我還是得和你說說,你也莫要怪我倚老賣老了?!?/br> 路放恭敬地道:“二十六爺有話請講?!?/br> 第二十六管家滿意地點頭,安撫地拍了拍一旁夏明月的手,這才顫巍巍地道:“明月是個苦命的孩子,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我年紀這么大了,她能在我身邊照顧我,我很感激她,可是我如今病得越來越厲害,怕是不久便要撒手西去,我很擔心如果我不在了,誰來照顧她?!?/br> 路放不置可否。 第二十六管家喘了口氣,望著路放,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又道:“我并不要你承諾其他,只希望有朝一日,若是可以,請你顧她幾分,如何?” 路放神色難辨,直直地望向夏明月。 夏明月也坦然回望路放。 四目交接間,多少過往,仿佛都如煙云。 路放笑了下,答第二十六管家道:“二十六爺,盡可放心,不提二十六爺今日之言,便是往日夏家和路家的世代交情,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幫她,斷然不會置之不理。” 第二十六管家聽此,點頭笑了:“好……” 路放見此,已經無話可談,便起身告辭。 夏明月望著路放離去的背影,目光一直不曾移開。 第二十六管家原本已經瞇著眸子養(yǎng)神,此時忽然嘆息道:“明月,你是沒有什么希望了。” 夏明月不解地望著眼前這位老人。 老人睜開雙眸,憐惜地望著她:“他心里,已經有了別人?!?/br> 夏明月一驚:“誰?” 可是老人閉上雙眼,卻不再答話。 他已經不行了,如今拖著病體要回到鳳凰城去見城主最后一面,向城主復命。 臨走之前,唯一能替夏明月做的,也許就是解釋清楚他和明月的關系。可是以后到底如何,就要看明月自己的造化了。 那個陪在路放身邊的女子,實在和尋常女子不同。這樣的女子,若是不曾把她放在心里也就罷了,若是一旦放在心里,那便是天下女子皆庸脂俗粉,怕是再多絕色也不會看在眼里了。 ☆、被搶占的宅子 當第二十六管家這位老人心里琢磨著那個非同一般的姑娘時,這位姑娘秦崢正和路放一起歡快地策馬背馳。最后兩個人停在一處小鎮(zhèn)前,小鎮(zhèn)上房子都是青磚瓦房,道路修得極為齊整,道路兩旁種了整齊的垂柳。如今是傍晚時分,炊煙四起,又有賣撒子饅頭桂花餅的在大聲招攬生意,更有走街串巷的賣油郎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倒是熱鬧的很。 路放回首,問秦崢道:“這里便是你的家鄉(xiāng)十里鋪了吧?” 秦崢望著這個陌生的小鎮(zhèn):“看樣子是了。” 路放又問:“你家在哪兒呢?”走了這么久,總算到了秦崢家,也該歇歇了。 秦崢搖頭:“我也不知道?!?/br> 路放無語。 就在這時候,有個十歲上下的女孩來到他們面前,好奇的眸子打量著路放和秦崢,稚聲問:“兩位不是本地人吧,你們從哪兒來???到這里來做什么啊?” 這個小女孩這么大了還梳著勃角,用一個紅色緞布扎了,上身著青色小襖,下身穿著綠色裙兒,都是粗布的,洗得略有些舊,一看就是尋常人家的女兒。 秦崢笑道:“小meimei,我們從大炎來,是要去前街老秦家。” 小女孩聽了,熱情地道:“我們這里前街只有一戶人家姓秦,你等著,我?guī)闳??!?/br> 秦崢見此,倒是對這個熱情的小姑娘很是喜歡,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歪頭笑道:“我叫包姑?!彼@么笑起來,倒是也好看。 秦崢笑道:“不如你上馬來,我們一起過去好不好?” 小姑娘包姑未曾騎過馬,如今一聽,自然樂意,忙使勁點頭。 秦崢當下伸手一撈,將她提上了馬:“走吧?!?/br> 包姑如今乍騎馬,倒是很新鮮,好奇地摸摸韁繩和馬身上的毛,又歡天喜地地到處看。 秦崢一路行經這十里鋪的街道,只見此處雖然只是一個小鎮(zhèn),卻五臟俱全,金鋪銀樓,藥鋪書肆,食店茶樓,應有盡有。想來這里距離鳳凰城不遠,又有南來北往的客商經過此地的緣故吧。 當下一行幾人邊看邊走,不片刻功夫,便來到了一排老房子前。只見這處老房子有三間大房是臨街的,三間大房一旁有個朱紅色大門,大門看起來有些年代了,朱紅色的漆都開始斑駁了。 包姑指指那大門道:“這就是老秦家!” 秦崢翻身下馬,然后扶著小姑娘也下了馬后,自己走到大門前,摸了摸那大門上的銅環(huán),只見這銅環(huán)也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年,已經被摩得錚亮。她又蹲下身來,看大門旁邊的兩個石頭墩子,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塵,厚厚的灰塵去了后,那石墩子上豁然刻著幾個字:“甲亥年,秦一人?!?/br> 看著熟悉的字體,秦崢一時有些鼻酸,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幾個字。 物是人非,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路放此時也下了馬,見此情景,知道是沒找錯地方,但見這個家里仿佛住著人,便問小姑娘:“小姑娘,這里住著誰啊?” 包姑好奇地道:“這里自然是住著秦三嬸一家啊,有什么問題嗎?” 路放聽了,對包姑笑道:“秦三嬸一家有什么人?” 包姑想了想,掰著手指頭道:“有秦三嬸,秦三嬸的大兒子,大兒媳婦,二兒子,二兒媳婦,三兒子,三兒媳婦……” 小姑娘還有繼續(xù)數下去,路放望著這門,心道難不成這房子多年不用,已經被人占了? 包姑倒是很聰敏的,她見此情景,便道:“我?guī)湍忝θソ虚T!”說著便上前敲門,高聲叫道:“秦三嬸,在家嗎?” 路放望了眼秦崢,低聲問道:“你老家還有人?” 秦崢站起來,搖頭:“我也不知?!?/br> 一會兒功夫,只見大門伴隨著沉重老舊的聲音打開了,一個面相略顯刻薄蒼老梳著羅髻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看了眼小女孩道:“包姑,來做什么?” 包姑俏生生地道:“秦三嬸,你家有客人了,我把他們帶來了。” “客人?”這秦三嬸不明白,詫異地望向秦崢和路放,卻是不認識的,便拉下臉道:“你們是什么人啊,來我家有什么事?” 秦崢翻身下馬,走上前道:“請問你是何人,為何住在這里?” 秦三嬸越發(fā)驚訝,上下打量一番秦崢,只見這少年神情淡漠,眉眼平靜,分明是陌生的,卻又仿佛透著一點點熟悉。 秦三嬸愣了很久后,終于吶吶地問:“這是我家,我當然住在這里,你是誰?。俊?/br> 秦崢見此,不慌不忙地走到馬旁,從包袱里掏出一個砂鍋,又從砂鍋里掏出一個油布,打開油布,里面是一張泛黃的紙。 她將紙遞到秦三嬸面前,淡淡地道:“這是我的宅契,這片宅子,是我的?!?/br> 秦三嬸驚異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慌忙接過來,仔細上看下看,看了半響,最終說:“我,我又不識字!” 旁邊的小女孩包姑發(fā)出“噗”的笑來,甜甜地道:“秦三嬸,你既然不識字,早說嘛,怎么竟然看了這么久。” 秦崢慢悠悠地抽回宅契:“這位秦三嬸,我父親乃秦一人,這片宅子原歸我父親所有,后來父親去世,將宅子傳給了我?!?/br> 她望著這位秦三嬸,又補充道:“忘記說了,我叫秦崢。” 秦三嬸恍然,指著秦崢道:“喔,原來你是大哥的兒子啊!” 她想起了什么似的,臉紅了下,尷尬地一笑道:“都長這么高了?。 ?/br> 秦崢笑了下:“我和我朋友遠途而來,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就進屋了?!闭f著話時,便招呼著路放騎馬進屋。 路放當下騎著兩匹馬,就要進院子。 秦三嬸見此,忙攔住兩個人道:“慢著,慢著……” 秦崢一挑眉:“請問三嬸還有什么吩咐?” 秦三嬸尷尬地笑著道:“那個大侄子啊……我是你爹的遠房堂弟家的,以前呢我們當家也叫你爹一聲大哥,既然如此,我就冒昧地叫你一聲大侄子吧!” 秦崢見此,施禮道:“原來是堂嬸,秦崢見過堂嬸?!?/br> 秦三嬸見秦崢認她,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解釋道:“這個事兒吧,是這樣的,你爹帶著你娘走了后呢,我們看這宅子這么大,也沒個人住,倒是怪可惜的,也想著這宅子該有個人看著點啊,就這么著住進來了……”一住還住了這么多年了…… 秦崢聽此,再次施禮道:“說得確實在理,這么多年了,多虧了堂嬸幫忙看顧宅院,秦崢在此謝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