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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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洋洋得意的蘇妙雪,她那嘴臉,蘇心漓感覺就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她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她倒是要看看,等會,是誰下不來臺,蘇妙雪和蘇志明等人現(xiàn)在蹦跶的越高,等會,只會摔的越重,摔不死他們。 “姑父,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與漓兒表妹是情投意合,兩廂情愿的,你就將表妹許給我吧,我發(fā)誓,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方哨玄信誓旦旦,蘇博然看著拽著他衣裳,一臉懇切的方哨玄,又看了眼面色平靜冷然的蘇心漓,老實(shí)說,他現(xiàn)在是十分愿意將蘇心漓許給方哨玄的,這樣一個(gè)不孝女,整日在家只會給他臉色瞧,還處處與他作對唱反調(diào),她早點(diǎn)嫁了,或者說嫁了個(gè)并不是那么有前途希望的人,譬如說方哨玄,那他就什么忌憚都沒有了,要是蘇心漓敢沒大沒小的,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教訓(xùn)她,而且,這個(gè)消息,對定國公府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gè)莫大的打擊。 “父親,既然方公子愿意娶meimei,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這里這么多人,繼續(xù)鬧下去也不好看啊?!?/br> 蘇妙雪走到蘇博然身邊,拽住他的另外一只手,善心的勸道。 只要蘇心漓嫁給方哨玄,她這輩子就完蛋了,今后,她是死是活,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而且,只要坐實(shí)了這件事情,程立雪的孝期一過,方姨娘還是很有可能成為相府夫人,誰讓蘇博然的姨娘不多,目前,有兒有女的姨娘就只有方姨娘一個(gè)呢,尤其,現(xiàn)在諸位皇子都到了適婚的年紀(jì),蘇博然需要一個(gè)像她這樣的女兒,他要想她嫁的好,自然得千方百計(jì)抬高她的身份。 這群不要臉的東西,流云氣的脖子都紅了,水兒更是,要不是一早就知道蘇心漓有安排,她都想沖上去殺人了。 “姑父?” 蘇心漓冷冷的笑了,“這也是你叫的嗎?如果我沒記錯(cuò)的話,方姨娘只是個(gè)姨娘吧,現(xiàn)在還是個(gè)罪婦,皇上赦免了她的死罪是沒錯(cuò),不過她還是戴罪之身,就這樣的身份,怎么,還覬覦著相府夫人的位置呢?雖然我不知道方公子為何這樣冤枉我,難道是因?yàn)槟愎霉弥柏澞宋夷锏募迠y,我問你的祖父索賠了銀子,還是——” 蘇心漓說話的時(shí)候,將目光移向了蘇志明,“大弟可聽說過一句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br> 上輩子的賬我還沒開始找你算呢,你居然又送上門來呢,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我這個(gè)做jiejie的,以大欺小了。 “meimei,你怎地如此絕情?” 蘇妙雪現(xiàn)在是千方百計(jì)將蘇心漓推到方哨玄的懷抱,看她今后還如何猖狂。 “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他?!?/br> 對蘇博然,蘇心漓再一次深深的失望,看他這樣子,似乎心里還巴望著自己嫁給方哨玄呢,若非他知道三皇子六皇子他們袒護(hù)她,不敢做的太過分,或者說這幾個(gè)人,他們要不在的話,估計(jì)方哨玄說娶她的時(shí)候,他直接就讓她嫁了呢,蘇心漓看了蘭翊舒一眼,又覺得好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德行了嗎?不然的話,怎么會讓蘭翊舒和顏宸璽一直跟著五皇子呢,他要來相府,就跟著一起呢? “方公子,你不是說meimei之前送了定情信物給你嗎?” 方哨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個(gè)繡著百合圖案的荷包,遞到蘇心漓跟前,一雙和他長相一般陰柔的眼睛,不知何時(shí),含上了淚光,“小漓兒,你還記得當(dāng)初你將這荷包送給我的時(shí)候說了什么嗎?你說,我們要像這和荷包上的百合一樣,長長久久,百年好合,永不分離。” 他說這話的時(shí)候,還特意配上了一副陷入了對過往的回憶和沉思的神情,眉宇間還染著幾分傷感,蘇心漓嚴(yán)重懷疑,他之前是不是拆散的有情人太多了,所以這事情見了太多,演起戲來,那是信手拈來啊。 “還有一個(gè)百合肚兜,這些,你都忘記了嗎?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你除了嫁我還能嫁給誰?” 方哨玄這句話的信息量,實(shí)在是太大了,肚兜,那可是女子的貼身之物,給一個(gè)男人,這意味著什么,而且方哨玄還說蘇心漓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這話中有太多的深意,眾人一開始原都是相信蘇心漓的,但是現(xiàn)在,鐵證如山,容不得他們不信。 蘭翊舒就站在顏宸璽的身邊,聞言,那張總是掛著閑適笑意的臉,瞬間就黑了,溫雅高貴的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駭人的寒意兒,那雙清冷的眸,在看向方哨玄的時(shí)候,有冰冷的殺意掠過,他當(dāng)然知道,蘇心漓與他,什么事情都沒有,正因?yàn)槿绱?,方哨玄才更可恨,他以前怎么詆毀戕害別的女子的,他不管也管不著,但是蘇心漓,雖然一直以來,蘇心漓都心狠手辣,但是在蘭翊舒這有情人眼中,她就是冰清玉潔,不容侵犯,就方哨玄這種貨色居然也敢肖想她,而且還說出這樣得話來,簡直就該死。 嫁給他?心心可是他的女人! “水兒,你去將流朱找來看看,那荷包是不是我的,流云,你先取過來給我瞧瞧。” 流云道了聲是,剛要從方哨玄的手中接過東西,卻被蘇妙雪搶先了一步,她想也不想,先流云一步從方哨玄的手中奪過荷包,然后將荷包打開,裝在里面的肚兜因?yàn)樗@樣的動作,直接就掉在了地上,不過有眼睛的人都看不出來,那并不是百合的圖案,而是并蒂蓮。 “方公子就算貪戀我家小姐的美色,也不該將隨便什么人送給你的荷包和貼身之物硬說是我家小姐的,詆毀她的名聲,我家小姐身份尊貴,又有才華,冰清玉潔的,要嫁的話,自然是要嫁給一個(gè)文武雙全的男子,豈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 流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方哨玄看著地上靜靜躺著的并蒂蓮圖案的肚兜,瞬間呆傻了,蘇志明也是一樣,兩人帶著滿腹的震驚和疑惑,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詫異,明明就是百合的肚兜啊,怎么會變成并蒂蓮的?蘇妙雪也已經(jīng)徹底傻住了,面色更是蒼白,她感覺自己整個(gè)人都沒有力氣,暈暈的,腳步都有些虛浮,她越看這肚兜就越覺得眼熟,這肚兜,分明就是她的嘛,心底有了這想法之后,蘇妙雪又查看了一番自己手中的荷包,瞬間驚的一身的冷汗,這荷包,這荷包也是她的。 “妙雪jiejie,你這是怎么了?” 蘇心漓見蘇妙雪一副見鬼的樣子,面上的笑意更濃,上前幾步,輕輕的拍了拍蘇妙雪的肩膀,蘇妙雪卻像是見鬼似的,受驚的驚叫了一聲,手中拿著的荷包,也掉在了地上,蘇心漓蹲在地上,笑著將荷包和肚兜都撿了起來,然后舉在跟前,仔細(xì)的瞧了瞧,笑道,“這荷包和肚兜,我怎么瞧著那樣眼熟???” 蘇妙雪正是心虛的時(shí)候,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自己的東西,自然瞧著眼熟了?!?/br> 蘇妙雪的話剛說完,水兒就領(lǐng)著流朱到了,蘇心漓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流朱,流朱仔細(xì)瞧了一遍,然后緩緩看向眾人道,“小姐的衣飾,包括荷包,一直都是由奴婢打理的,這荷包和肚兜并非小姐之物?!?/br> 流朱說的相當(dāng)肯定。 “就算是你的,你也不會承認(rèn)?!?/br> 蘇汐月終究是忍不住,她心里是希望方姨娘可以扶正的,因?yàn)槟菢拥脑?,她也會是嫡女,而且直到現(xiàn)在,容嬤嬤還在她的心中留下陰影,蘇汐月想要狠狠的報(bào)復(fù)蘇心漓,她做夢都夢到自己將蘇心漓趕出相府了,然后她和以前一樣,重獲自由了。 “小姐本就不喜歡顏色艷麗的東西,再加上夫人過世,根本就不會用紫紅兩色,還有,小姐的每一樣的東西,都會有特殊的標(biāo)志,但這些并沒有?!?/br> 至于什么特殊的標(biāo)志,為了不讓有人下次陷害蘇心漓成功,流朱自然不會說的。 “方哨玄,你說我已經(jīng)是你的女人了是吧,那我問你,我身上有一棱形的胎記,她是在我左邊的肩膀還是右邊的肩膀呢?” 蘇妙雪一聽這話,面色更是蒼白如紙,心里亂成一團(tuán),方哨玄猶豫了片刻,在她制止之前試探性的開口道,“左邊?” 他見蘇心漓面色未變分毫,又用較為肯定的口氣說道,“右邊?!?/br> 蘇心漓抿著唇,笑出了聲,“方哨玄,你記錯(cuò)了吧,我沒有胎記,倒是妙雪jiejie,她右邊的肩胛有一個(gè)棱形的胎記。” 蘇心漓說完,笑的越發(fā)開心,方哨玄才知道原來是蘇心漓故意挖了個(gè)坑讓他往里面跳,他雖然生氣,那一看到蘇心漓那張如牡丹般高貴的容顏,就會忍不住想到她情動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場面,頓時(shí)怎么都?xì)獠黄饋砹恕?/br> 蘇心漓笑意盈盈,“妙雪jiejie,我之所以覺得這荷包和肚兜眼熟,并非因?yàn)樗麄兪俏业臇|西,這荷包,我之前見你佩戴過,至于這肚兜,上面的顏色搭配是你喜歡的,還有手工,倒像是你身邊丫鬟蘭兒的針線?!?/br> “你胡說!” 蘇妙雪心虛,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shí)大上幾分。 “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怎么就成胡說了呢?我與方姨娘的關(guān)系不好,從來就沒去過方府,方哨玄也未曾來過相府,我與他如何能認(rèn)識?倒是妙雪jiejie你,你是方姨娘一手帶大的,經(jīng)常會去方府,妙雪jiejie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方公子會喜歡也不奇怪,方姨娘是方哨玄的姑姑,你若是嫁給他,那就是親上加親,豈不是美事一樁!” 眾人聽蘇心漓這話,頓覺得有理。 方哨玄這會也有些吃不消了,額頭有冷汗冒了出來,雖說他對蘇妙雪確實(shí)有那么幾分意思,不過祖父的目的很明確,是要將她嫁給哪個(gè)皇子的,將來是要讓她成為后宮的女人的,他便是再色膽包天,也不會去動她的,而且,找一個(gè)與她姿色相當(dāng)?shù)呐硬⒎请y事,方哨玄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干那混事。 蘇志明也覺得事情脫離了掌控,有些苦惱,蘇博然心里氣蘇心漓,看到她倒霉,他心里還挺舒暢的,但是蘇妙雪,他在她身上可是寄托了自己的全部希望,眼見她的名聲要受損,他哪里還能像個(gè)木頭人似的,在一旁呆得住,忙道,“雪兒她一直都是謹(jǐn)守規(guī)矩的孩子,必定不會做這樣敗壞門風(fēng)的事情的?!?/br> “父親的意思是,女兒不守規(guī)矩,會敗壞門風(fēng)嘍?” 蘇心漓抬頭看向蘇博然,一雙眼睛如明月一般皎潔清亮,仿佛能看透人心,滿滿的都是譏誚,蘇博然當(dāng)然不敢將自己的心理宣之于眾了,“你素來是最懂事最守規(guī)矩的,自然也是不會的,想必,這件事情,必定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