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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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自己并沒有任何仇怨,而且一直為深陷困頓的母親指導(dǎo)迷津,而且,他對自己和哥哥也很好,蘇心漓心頭有些猶豫。 “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蘇小姐,今日之事,貧僧不會告訴任何人,還希望蘇小姐能保持本性,與人為善。” 蘇心漓正是猶豫糾結(jié),聽到明慧的話,脊背猛地一僵,轉(zhuǎn)過身,略有些僵硬的臉上,染上了燦爛的笑容,她對著明慧躬了躬,“謝謝明慧師傅。” 既然明輝方丈說了不會告訴別人,他就必定不會說的。 “剛剛明慧方丈和你說什么了?” 程子風(fēng)就站在上碧湖入口的臺階處等人,看到蘇心漓出來了,忙迎了上去,他的眼睛利的好,蘇心漓最開始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一臉的糾結(jié),臉色不好,眉頭也擰的和個小山堆似的,還有明慧方丈,一向沒有情緒的他一臉的愁苦,似乎在憂慮了什么,然后他看到他來了口,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蘇心漓轉(zhuǎn)過身,弓腰似乎是道謝,再轉(zhuǎn)身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笑容,輕松了不少。 “沒什么?!?/br> “怎么可能?” 程子風(fēng)撓了撓自己的頭,明顯有些不相信。 “他見我因為母親與哥哥的事情傷心,開導(dǎo)我呢,我向他道謝。” 蘇心漓抿著唇,找了個不錯的借口,程子風(fēng)看向蘇心漓,半天也看不出異樣,便覺得是如此了,想到蘇心漓在藏經(jīng)樓呆了三天,實在是累,就沒有多問了。 明慧看著蘇心漓離去的背影,道了聲阿彌陀佛,然后看向碧藍如洗一般的天空,“鳳凰涅槃,一飛沖天。” 青藤等人已經(jīng)將東西都收拾好了,蘇心漓從后山離開之后,已經(jīng)不早了,直接乘坐馬車回府了。 蘇心漓坐在馬車上,心中卻有些憂心忡忡,既然明慧師傅能洞察她異于常人的一點,那其他人呢?這世上的高人,并非只有明慧一人,要是他們看出她是重生的,帶著滿心的怨恨和魔鬼一般的怨念而來,他們會怎么對付自己?蘇心漓倒不怎么擔(dān)心自己,她什么苦沒吃過,什么痛不能承受,她就是擔(dān)心外公他們,擔(dān)心他們因為自己再次遭遇不該有的橫禍。 蘇心漓越想,越覺得不安,不知不覺間,雙手居然有了冷汗,面色比起平時也難看了幾分。 “小姐,你怎么了?” 流朱見蘇心漓不對勁,輕輕的問了一聲,蘇心漓嚇了一跳,猛地抬頭,面色更加的蒼白,“沒事?!?/br> 她努力平復(fù)自己紊亂的心跳,剛想讓流云將那老者給她的書找來,她看看,馬車外面忽然發(fā)生一聲巨響,蘇心漓坐在馬車上,都能感覺到劇烈的震動,“怎么了?” 她驚呼了一聲,心里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不等流朱等人出去探清楚情況,蘇心漓就已經(jīng)起身掀開了簾子,走在前排的五六個護衛(wèi)全部絆倒在地上,鋪了一層樹葉的地面,上面是鋒利的銀色的錐子,扎進了那些人的身體,鮮血淋漓,程子風(fēng)的馬也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而程子風(fēng)則站在倒在地上的馬背上,一臉的戒備,其余的護衛(wèi),左右各有兩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吊到了樹上,剩下的人和程子風(fēng)一樣,都是滿臉的警戒,嚴陣以待。 “meimei,你小心!” 程子風(fēng)擔(dān)憂的大叫了一聲,水兒已經(jīng)將蘇心漓攔在了身后,“有埋伏!” 水兒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哨子,對著天空的方向,吹了一聲,那聲音,和一般的哨子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低沉尖銳了一些,哨音方落,幾十個黑衣人,攜著濃烈的煞氣,從天而降。 第一百一十章:患難定情,非你不嫁 第一百一十章: 他們所有的人,都是朝著馬車的方向襲去的,很顯然,他們的目標(biāo)是蘇心漓無疑,這樣的認知,讓程子風(fēng)心頭一驚,大喝了一聲,“保護小姐!” 話音方落,程子風(fēng)取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刀,腳尖用力在馬背上一點,朝著蘇心漓所在的方向縱身一躍,這些護衛(wèi),都是定國公府精挑細選出來的,各個都是忠心耿耿,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為了性命逃竄,而是抽出隨身帶著的武器,朝著蘇心漓的方向飛速沖了過去,和那些黑衣人廝殺了起來。 黑衣人來勢洶洶,明顯是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的,不但身手不凡,與程子風(fēng)不相上下,彼此間更透著說不出的默契,定國公府的那些人,自然不是對手。 水兒將蘇心漓護在身后,她從袖中拿了把短刀出來,輕輕一揮,那短刀很快變成了兩柄鋒利的彎刀,她握住中間的刀柄,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在看向黑衣人的時候,變的嚴肅而又陰沉,沖上來的好幾個黑衣人都喪命在她的手中,那在陽光下閃發(fā)著刺目的冰冷的光亮的彎刀,很快被血染紅,此刻的水兒,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凜冽的煞氣,和漓心院那個有吃萬事足樂呵呵好說話的水兒完全不同,不過水兒畢竟只有一個。 青藤自小本分,給蘇心漓當(dāng)丫鬟之后,一直都是守在相府的漓心院,給蘇心漓準(zhǔn)備吃食,哪里見過這陣仗,眼見他們這邊的人一個個都倒下了,她嚇得兩腿發(fā)軟,面色蒼白,直接坐在了馬車門口,渾身都在發(fā)抖,嘴唇不停的哆嗦。 流云和流朱兩人的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色蒼白,一雙眼睛通紅,害怕的瑟瑟發(fā)抖,不過就算是如此,兩人卻還是堅定的站在蘇心漓的身側(cè)保護著,自從父母和弟弟過世之后,流云就有隨身帶著利器的習(xí)慣,此刻,她手里拿著的是蘇心漓給她的匕首,而蘇心漓和流朱手上則拿著水兒從黑衣人手上繳獲來的短刀作為武器。 黑衣人的數(shù)量比他們此行帶來的護衛(wèi)還要多,因為之前中了埋伏,護衛(wèi)就只有三十人不到,那些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斃命,沒一會,護送蘇心漓前來的那些護衛(wèi),就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還在負隅抵抗,程子風(fēng)站在馬車車頂,對抗那些黑衣人的時候,左手的胳膊受了傷,血將那一塊的衣裳都染紅了,蘇心漓眼見好幾個人圍攻她,急的眼睛都紅了。 這些黑衣人,比上次方姨娘派去劫持她的那些人厲害多了,手段也更加毒辣,都是一招斃命的,不過最讓蘇心漓意外的還是水兒,她原本以為她只是力氣大一些,現(xiàn)在看來,她比她想象的厲害多了,這批人可是沖著她來的,她就攔在她的身前,沖向她的黑衣人可比圍攻程子風(fēng)的人多多了,但是程子風(fēng)都受傷了,她卻沒有任何損傷,那雙眼睛,在看到刀上的鮮血時,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她似乎對要人命的事情,特別感興趣。 水兒吹那哨子,必定有玄機,蘇心漓猜測,那應(yīng)該是某種求助的信號,到時候,應(yīng)該會有人趕來支援,但是蘇心漓擔(dān)心,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容樂觀,他們未必撐得到那個時候,水兒興奮是興奮,但是面對這么多人的圍攻,她已經(jīng)有力不從心之勢了,而且還要護著身后的她。 “小姐,這些都是死士!” 蘇心漓擰著眉頭,其實方才她就看出來一些的,像這樣的殺手,有兩種,一種就是普通的殺手,如果任務(wù)失敗,或者說看到情況不妙,就會離開,另外一種殺手,就是死士,不管任務(wù)完成不完成,能不能完成的了,只要還有最后一個人,他們就不會死心罷手,除非人全死光了,眼前的這批,不但是死士,而且很有可能是派來殺害蘇心漓那人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比起花錢雇傭的那種,他們只會更加忠心。 一開始,那些死士覺得水兒和程子風(fēng)兩人才是他們解決蘇心漓的障礙,他們覺得,只要解決了他們,那想要殺死蘇心漓就和捏死一直螞蟻那般簡單,而且,不過在這么多同伴死了之后,尤其是看著殺人就和踩死一只螞蟻一般的水兒,最要命的是,她那張帶血的臉上的笑容,當(dāng)那guntang的鮮血濺落在她臉上的時候,那樣小小的她甚至?xí)米彀腿ヌ?,一臉的興奮,嗜殺又殘忍,讓身為死士的他們都不由膽寒。 之前已經(jīng)拖的夠久的了,他們直接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蘇心漓,從蘇心漓左右兩側(cè)不會功夫的流朱和流云下手,蘇心漓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為什么有這樣敏銳的洞察力,一眼就洞悉了他們的意圖,伸出右手將流朱往馬車里面一推,就要推開流云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襲了過來,流云閉上眼睛,下意識的用手中的匕首去擋,那匕首質(zhì)地極好,不但鋒利,而且一般的東西根本就砍不斷,但因為力量的差距,流云緊握著的匕首飛了出去,蘇心漓眼見那刀朝著她的人砍了過去,下意識的將她一拽,不過那刀還是砍到了流云右邊的肩膀,血,噴涌了出來,濺在蘇心漓的臉上,蘇心漓眼睛眨也不眨,直接將手中的短刀朝著那人的胸膛狠狠的扎了進去,程子風(fēng)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嚇了一跳。 蘇心漓也不知道那人的實力,擔(dān)心自己沒殺透,使出全身的力氣,對著他的下半身就是用力一踹,然后不帶任何猶豫的取出了自己的短刀,只聽到一聲尖叫,還有嘭的一聲,那人直接摔在了地上,而她,也因此弄了一身的血,蘇心漓看了眼地上蒙著臉的黑衣人,又掃了眼其他的人,他們的身形,似乎都太過高大了。 蘇心漓學(xué)的那點功夫,對付一兩個地痞混混還行,對付這些人,卻是遠遠不夠的,程子風(fēng)的身上已經(jīng)挨了好幾刀了,不過他都避開了要害,到現(xiàn)在還撐著,蘇心漓咬了咬牙,一把沖到馬車前,將馬套子什么的砍掉,然后飛身上了馬。 “駕!” 蘇心漓用刀柄用力的打在馬屁股上,騎馬揚長而去,這些人的目標(biāo)是她,她若離開,他們必定會跟上去,這里還有水兒暫時抵抗著,到時候,三哥和流云他們就都安全了。 “漓兒!” “小姐!” 程子風(fēng)和水兒等人嚇了一跳,紛紛驚叫出聲,那些黑衣人看著騎馬離開的蘇心漓,忙追了上去,其中有個黑衣人騎了蘇心漓駕車的另外一匹馬,水兒將人給殺了,以最快的速度跟在了蘇心漓的身后。 蘇心漓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樣做的話,必定十分兇險,但她繼續(xù)留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得完蛋,如果要死,蘇心漓不介意多拽幾個墊背,但那些是方姨娘蘇妙雪還有蘇志明那些與她有血海深仇的人,至于無辜的人,甚至是親人,蘇心漓如何舍得? 蘇心漓途經(jīng)鹽山山脈的時候,蘇心漓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疾馳的時候,她隱約間瞧見了兩邊樹林間晃動著的黑色身影,那一瞬,蘇心漓懸著的心緊繃著,一顆心仿佛快要跳出來一般,因為緊張,她覺得兩邊的太陽xue都突突的疼。 此刻的蘇心漓,頭發(fā)披散了下來,衣服上沾滿了血跡,臉上也是,那樣子,就算是青天白日的被人瞧見了,也有些恐怖,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蘇心漓有一種很強烈的預(yù)感,這些人是為自己而來的,她很快想到他們遲遲沒有動手的緣由,心頭一喜,雙腿夾緊馬肚,過了鹽山這片小樹林,就是大道了,而且再往前走五公里,設(shè)了一個關(guān)卡,到時候只要她報上身份,那些人一定會保護她的,到時候他們再拖上一拖,她應(yīng)該就安全了。 蘇心漓屏氣凝神,正這樣想的時候,水兒還有她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方才還躲在叢林中的那些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攔在了蘇心漓的身前,疾馳的馬兒前后各被砍斷了一條腿,馬兒失去了平衡,痛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蘇心漓的身體則因為巨大的慣性,向前飛了起來,重重的摔了地上,蘇心漓只覺得渾身酸痛,胃里所有的東西都要顛出來了,趴在地上,帶血的小臉皺的就和包子似的,動彈不得。 “小姐!” 蘇心漓模糊間聽到水兒的驚呼,忍著身上的劇痛,猛地睜開了眼睛,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蘇心漓抬頭,饒是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的蘇心漓,還是被嚇得心驚rou跳,那張帶血的臉,居然映出幾分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