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笔返俜蛳胱吡耍遣恢浪€想說什么，應了一聲，腳步頓住了。

    “有遇到些什么老朋友嘛？”托尼摳著自己的桌子，聳肩，好像不經(jīng)意道。

    “……倒是有一個?！笔返俜蛳氲搅伺寮?。

    “真的？”托尼哈哈兩聲，心里莫名惱火。

    已經(jīng)見到了，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還在這里糾結(jié)要不要充當傳話的。

    跟著他就想起了自己這些年碎掉的無數(shù)封信，額了一聲。

    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史蒂夫還在等他繼續(xù)說。

    托尼了了樁心事，自在了，奇怪地看著他：“你還待在這里干嘛？我不想和你共進晚餐?！?/br>
    史蒂夫……“OK，那，我走了。再見?！?/br>
    “再見?！彼顾讼姑ψ约旱氖?。

    史蒂夫往出走幾步，轉(zhuǎn)回身，略帶尷尬道：“……這個東西，有什么蓋的布之類的嘛？”

    托尼嗯了一聲：“有?！?/br>
    于是史蒂夫扛著一個遮得嚴嚴實實的巨大畫框離開了。

    知道他今天要來，現(xiàn)在身份是斯塔克助理的娜塔莎刻意避開了時間。她一身正裝站在樓上看著他從大門離開，挑了下眉毛。

    斯塔克和羅杰斯，會因為什么事有牽扯？羅伊斯頓？

    她轉(zhuǎn)身敲了托尼辦公室的門：“先生，有文件需要你簽署確定?！?/br>
    “進來吧。”

    ……

    到家，史蒂夫把東西靠在門口，開門。

    “這是羅伊的海報嗎？”周末休息，得到消息的女鄰居特地出門吃飯，遇到人好奇道。

    史蒂夫眼疾手快地壓住上面的布：“……不，不，只是……嗯，只是一件裝飾。”

    女鄰居頓時一臉我懂得的表情，不再繼續(xù)探究。

    “沒關系?！彼龜D擠眼睛，“我還有定制的等身抱枕——”

    史蒂夫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緊張地點了點頭。

    等史蒂夫關門，女鄰居立刻和自己的同事分享八卦。

    「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顾_定。

    「真的是羅伊斯頓的海報？」等著托尼簽文件，一心二用的娜塔莎發(fā)短信。

    「沒跑了?！古従舆谱欤肝疑洗我娝@個表情，還是他差點兒脫粉那次。」

    娜塔莎若有所思。

    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粉絲’史蒂夫瞅著被自己搬進屋的畫框，搖頭笑著把東西塞進了雜物間。

    托尼感覺比他父親更溫和一些，可能是瑪利亞的基因原因。

    把文件袋放到門口架子下的抽屜里，史蒂夫坐到沙發(fā)上，打開了手機，好奇地搜等身抱枕。

    等看到蹦出來的商品后，他神色復雜。

    有點兒沒辦法直視鄰居了。看著滿屏博文各種照片和周邊，已經(jīng)幾天沒有主動去別墅的人沒放得下手機。

    他咂咂嘴，點進了周邊分類，然后刷了兩個小時。

    發(fā)現(xiàn)自己下單了兩個鑰匙扣，一個抱枕和一個水杯以后，他悚然。

    他更無法直視鄰居了。

    在取消訂單和立即付款之間糾結(jié)了許久，抬頭看了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默默點了立即付款。

    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網(wǎng)上付款的渠道。

    他站起身打開電腦，手機擺在旁邊，開始研究怎么網(wǎng)上支付。

    折騰了許久后，他志得意滿地把購物車里的東西都清空了。

    兩分鐘后整個神盾局都知道了隊長在網(wǎng)上下單了一堆某男模的周邊，還盡是Q版的。

    處于八卦集會中心的娜塔莎一陣唏噓。

    不得了，不得了。真病入膏肓了。

    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地買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所謂周邊，晚上難得被召喚，送羅伊斯頓去一場生日宴的史蒂夫全程都肅著張臉，生怕自己泄露出什么和實際年齡不太符合的痕跡。

    后座上的羅伊斯頓就差把‘被迫強行營業(yè)’一行字畫在臉上了，坐在皮質(zhì)的后座上仿佛一攤史萊姆。

    “這么不情愿？”史蒂夫從后視鏡里看他。

    羅伊斯頓懶洋洋地掀眼皮子和他對上，然后挪開視線，繼續(xù)癱著。

    他們兩人雖然心照不宣地拉開了距離，但是職責決定了他們會頻繁地被困在一個空間里。成年人的世界并不能黑白分明，所以，他們就在灰色那塊兒互相試探著最好的距離。

    效果頗佳。大概。

    史蒂夫看他軟趴趴的，想到了自己在路上的趴趴枕。

    低眉斂目，一臉正經(jīng)。

    羅伊斯頓是餓的。不然不愿意出來。

    但是夠資格出席這種晚會的人都是人精。他想吃份快餐估計得費老大的勁兒。有這功夫，他出門浪一圈，都能半飽了。

    長且哀怨地嘆了口氣，他在后座上滾了滾。

    白色史蒂夫瘟疫一樣把他守得密不透風，不然他還用這么頻繁地出來營業(yè)？？

    太慘了，太慘了。

    身為一只惡魔，他怎么混的這么慘？

    他苦大仇深地瞪著史蒂夫的背影。

    脫敏治療，脫敏治療……他不治了。必須趕走！

    史蒂夫把車停在游輪碼頭。

    這次生日宴據(jù)說是業(yè)內(nèi)一個知名珠寶設計師的局，很熱鬧。

    他看著五光十色的巨大游輪，和被閃光燈照的和白天差不多的紅毯，回頭安慰：“很快的，大概三個半小時。我在另外一邊碼頭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