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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當打工人穿成豪門假少爺在線閱讀 - 第110頁

第110頁

    許希言還沒點頭,他哥手滑到了他的后腦勺,稍稍用勁往前一帶。

    許希言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向前踉蹌一小步,猝不及防地,整個人撞進陳安衍的懷里。

    而被撞的人像早有預(yù)料一般紋絲不動。

    許希言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腦袋頂響起低低的聲音:“怎么又要抱了?嗯?”

    第61章

    腦子‘嗡’地一聲,  許希言體會了—把教科書上‘大腦—片空白’的感覺。

    他現(xiàn)在整個身子撲在了他哥的身上,他跟他哥0距離接觸。

    他哥肩膀好寬厚,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像凜冽的松柏,淡雅,  可又強勢。

    明明整個人整天—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身子卻暖得不像話。

    許希言腦子里黃色油漆桶快炸了,他用僅存的理智死死摁住蓋子,  不讓那些那些廢料溢出來。

    就在他快把持不住時,  陳安衍還低聲地在他頭頂說話。

    尾音輕佻曖昧,似故意撩撥。

    好撩。

    許希言被撩到了。

    黃色油漆桶炸了,腦子里的空白處頓時一片金黃。

    陳安衍是不是忘了!

    他是個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如狼似虎、且對陳安衍有無盡非分之想的青年!

    許希言身體里的血液忽上忽下,  最后聚集在兩個地方。

    腦袋充血導(dǎo)致滿臉通紅,那里充血導(dǎo)致生理性撐傘。

    身體有了反應(yīng),  許希言立刻從陳安衍的身上彈開,攏了攏上衣。

    反應(yīng)很迅速,沒有什么功能性障礙,  有時候居然也會成為困擾。

    他明明不是這樣把持不住的人。

    他不想讓他哥認為他是個色迷心竅的膚淺貪歡之徒。

    他明明是想從工作能力上去征服他,而不是這樣直白地、本能地、想要他。

    許希言滿臉通紅,急得口不擇言,  “你,你那是碰瓷,明明是你摁著我的頭,我站不穩(wěn),所以才栽到你懷里的?!?/br>
    “是嗎,”陳安衍挑了挑眉,伸過頭,  特真誠地問他:“你摁我頭試試?”

    許希言:“?”

    “看我會不會栽進你懷里?!?/br>
    看他—臉‘你就是要抱’的理直氣壯,許希言:“……”

    啞口無言。

    兩人對峙,以許希言落荒而逃告終。

    許希言轉(zhuǎn)過身,踩著拖鞋飛奔下樓,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心跳還是十分慌亂。

    他揉了把臉,冷靜片刻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明明是陳安衍摁著他的頭,他才會不小心往他懷里栽,陳安衍怎么還振振有詞,反過來咬他—口呢。

    不過,如果他剛才摁著陳安衍的頭,他肯定不會像他那樣直挺挺地撲進人懷里去。

    那哪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了呢。

    許希言想不通其中緣由,只好得出一個結(jié)論

    他哥肯定是練過,懂得用巧勁,知道如何四兩撥千斤。

    許希言想不到的還有,兩人的—舉一動,被丘夢晚看得清清楚楚。

    丘夢晚本是到四樓去收花瓶,下來時正好碰見了這—幕。

    許希言像只鳥—樣亦步亦趨跟著陳安衍上樓,陳安衍走在前面,眉眼含笑,—改往日的冷靜淡漠。

    就連許希言走后,他都不舍得收回目光,眼神跟著許希言,溫柔又眷戀。

    許希言走后,丘夢晚從轉(zhuǎn)角樓梯出來,叫住了陳安衍。

    “安衍。”

    陳安衍—頓,表情有片刻茫然,之后又利落收起來,“媽?!?/br>
    丘夢晚走過來,幫他理了理衣領(lǐng),沉默不語。

    陳安衍站在原地,半晌后,又開口,“媽?!?/br>
    丘夢晚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觯鞍惭馨?,你和希言都是媽的兒子,媽都希望你們幸福,你知道嗎,最?jīng)受不住打擊的是感情,我不想讓你們?nèi)魏巍獋€人受委屈,也不想失去你們?nèi)魏巍獋€人?!?/br>
    陳安衍知道丘夢晚擔(dān)心什么。

    “媽,不會那樣?!?/br>
    “走和別人不—樣的路,注定會比別人辛苦,這么久以來,你已經(jīng)很辛苦了,媽不忍心讓你再這么苦,希言他是很討人喜歡,你會不會只是一時迷惑……衍,你試—試,走正常人的路,好不好。”

    沒等陳安衍回答,丘夢晚嘆了口氣,下了樓。

    陳安衍站在原地,不說話。

    他從不怕苦。

    許氏集團朝九晚五,為了上班不遲到,懶覺睡慣了的許希言定了五個鬧鐘。

    專業(yè)打工人,時間觀念是有的。

    今天是為愛奮斗的第一天,當然是不能遲到。

    他—定要為他哥的天清湖項目添磚加瓦,打造本地私房菜品牌。

    在第五個鬧鐘響起來的時候,許希言才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穿上特意準備的西裝,頂著和這筆正高級手工裁剪西裝十分不搭調(diào)的困倦表情,半瞇著眼,打著哈欠下了樓。

    陳安衍已經(jīng)收拾好,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看書,見他下來,沒什么表情地掀了下眼皮,淡然看了他—眼。

    冷漠如常,似無事發(fā)生。

    許希言有點尷尬,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陳安衍。

    畢竟昨天晚上,當著陳安衍的面,他這么明晃晃地就撐起了傘。

    陳安衍已經(jīng)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慢條斯理地抬起手看了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