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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伸第二塊,卻發(fā)現(xiàn)另一雙筷子夾了好幾塊鹵rou放在自己的碗邊緣,晶瑩剔透的白米粒一下染上了rou汁。 曲槐心這才發(fā)覺不對勁,一抬首,卻見何淺陌正挑起嘴角看著自己。 “別老吃素的,身上沒半兩rou。” 豆子還在嘴里,這下是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只好滾動喉嚨直接咽了下去。 “殿下?!?/br> “不用行禮,繼續(xù)吃。”她走到背后,手輕按在他的雙肩,都能觸到肩上的骨頭。 何淺陌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喜歡看他吃飯的,嘴巴兩邊一鼓一鼓,宛如一只小松鼠。 這兩只手的力道其實不大,但曲槐心卻覺得好似大山一般,一股寒氣從肩側滲透進皮膚中,壓得他沒了胃口。 這飯是她給送進來的? 曲槐心滿臉戒備,總覺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想不想做六皇女府的側君?”女子沉吟道。 不想。 雖然這么認為,但曲槐心不敢這么答。 畢竟依據(jù)他在青樓這么些年的經(jīng)驗,如果說不想就是在否定她,否定一個女人可會大大挫敗她的自尊,接下來就是惱羞成怒,再然后自己就必定沒好日子過。 見他不回答,女子特地轉過身來定定望著他,完全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想。”他只能違心說道。 從何淺陌的角度俯視下去,男子甚至是略帶嬌羞地埋下了頭,只余下冠著發(fā)的頭頂,青絲根根分明,實際上卻是在她瞧不見的地方一連翻了幾個白眼。 女子嘴角微彎:“那我不如給你指條明路?!?/br> 她走到放置鳳尾琴的墻角,纖長的手指撫著琴弦,不覺一勾,發(fā)出一聲清脆又悠遠的箏音:“好琴,你今日打算彈什么曲?” 曲槐心不禁腹誹,他好像沒說自己要彈琴。 “醉云樓的花魁一曲值千銀,萬華街上知道的人不在少數(shù),你若不彈琴反倒去做旁的糊弄陛下,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住你。” 這人竟然連他想什么都能猜到,真是見鬼了。 “那殿下認為我該彈什么曲?”曲槐心莞爾一笑,狹長的鳳眼微瞇。 “這還差不多?!边@崇拜又求知的眼神似乎對何淺陌很受用,她坐在他身側神秘地說道,“我母皇平生最愛只有一首,那就是洞、庭、歌?!币蛔忠活D,生怕他聽不清楚。 曲槐心重重地點了點頭:“多謝殿下?!泵嫔系谋砬橐嗾鎿从卸嗾鎿?。 洞庭歌?你母皇最愛? 那就偏不彈這首。 “行了,你中午得空先練一遍,以免過于生疏惹了母皇不快?!焙螠\陌站起身,正好瞧見外頭一個小侍似乎在門口徘徊許久,便朝他揮了揮手,“進來,將碗筷收拾起來送回去?!?/br> “是?!?/br> 那小侍飛快跑進來,腳步顯得有些慌亂。 好不容易等兩人離開,曲槐心將外衫撫平,又小憩片刻,等過了午間最熱的光景終于再次被喚到后花園內(nèi)。 他抱著琴,不禁覺得有些吃力,額邊滲出幾顆細小的汗珠。 王管事招呼道:“按照午前的順序,從左至右依次上來,其他人坐在那處涼篷等著即可。” 站在第一個的也是那日坐在假山旁的男子之一,手里拿著一張卷好的宣紙,隱約透出黑色的墨跡。 “奴不才,午間作了一首詩,還請陛下過目。” 王管事接過宣紙后也未交給女帝,而是兀自打開,當著眾人的面讀了出來:“寒蓮庭湖有還無,涼風倒灌入草圖。鳥語不知驚午夢,滿園皆是入迷途?!?/br> 女帝勉強聽完,果然興致缺缺:“一介男子有此文筆已經(jīng)不錯,只是今日明明熱得很,你卻寫得寒涼無比,欠了點意境?!?/br> “下一位?!?/br> 那男子沒想到自己苦思冥想一中午,半片浪花也沒掀得起來,咬著唇委屈得很,忿忿站到一邊。 第二個上場的是一位長相平平的瘦弱男子,個子與元琪一般高,身子看著不太好,走兩步都大喘氣。 “陛下,奴……奴……也作了首詩……”他的聲音細若游絲,不仔細聽還當是蚊子叫。 “不用,下去吧。”女帝連聽他說完的耐心都沒有,直接揮了袖子趕人。 接著柳含霜走上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得反光的牙齒:“陛下,我別的不會,就會做點吃食,今日就為大家做幾個鮮花餅嘗嘗……” 說著他將手里黑乎乎的大鍋舉過頭頂,被王管事眼疾手快地攔下:“別了,快到那邊去吧?!彼噶酥阜讲叛萃炅说膬扇苏局牡胤健?/br> “哦。”柳含霜一點也不覺著丟人,反而高高興興地拎著鍋和鏟子與他們站到一起。 “……” “下一個。” 估計連女帝都沒想到今日進程能如此之快,還未過一個時辰,場上只剩下元琪、曲槐心和最末位的陶逸白三人。 “陛下,我也不會旁的,就為大家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只小兔子,它餓了,想吃胡蘿卜了,于是它就到林子里,走呀走,走呀走……” “下去下去?!迸塾植荒蜔┑匾粨]手,“我說老六,你這后院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都是你們送進來的,怪我?” “下一個?!?/br> 下人搬來琴架,曲槐心將鳳尾琴置好,微微欠身行了個禮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