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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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不得已 葉禹凡認(rèn)同了芮北年的猜測,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胳膊上有和夏驍川如出一轍的胎記時,就承認(rèn)了自己是夏驍川的今生。可那些尚不完整的記憶無時不刻折磨著他,讓他表現(xiàn)得像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患者。 “怎么才能完全想起上輩子的事?”葉禹凡問芮北年。 芮北年眼角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精光:病人終于承認(rèn)那些“靈異”現(xiàn)象了! “催眠是一種方法,但這種方法會讓你很痛苦,因此我不會再對你使用?!避潜蹦暾J(rèn)真地承諾,溫和的表情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其實是傾訴?!?/br> 傾訴?葉禹凡看向芮北年:他的意思是讓我把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都說出來? “你可以試著跟我聊聊你做夢夢見的事?!避潜蹦暌龑?dǎo)道。 夢見過的事? 葉禹凡夢見過柏長青,他深深地愛著那個男人,但是對方卻不告而別; 他也夢見過官林運(yùn),和這個男人有過一段讓他無法面對的旖旎生活,明明夢中多是溫馨甜蜜的相處,但醒來后的他卻總覺得惶恐不安; 他還夢到過自己和一個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夢到過自己精神錯亂地把官林運(yùn)當(dāng)成柏長青,他甚至夢到過自己殺了人…… 他不相信自己的前世如此混亂、不堪、觸目驚心,可偏偏這些片段都和官鴻澤講述的故事相吻合…… ……這一切,都要告訴芮北年么?不,葉禹凡沒有這么天真。 但是,他也沒有完全拒絕芮北年,“我夢到過自己上輩子愛的人?!比~禹凡只拋出了其中一點(diǎn)。 芮北年:“哦?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葉禹凡:“他很溫柔。” 芮北年得知的與夏驍川有關(guān)的事全來自官鳳鳴,但那個版本在他探視完柏長青后就知道并不可信,雖然不知道夏驍川愛的人是誰,但此人肯定和官柏二家脫不開關(guān)系。 芮北年又問:“她長得漂亮嗎?” 葉禹凡不知道如何回答,“漂亮”并非形容男人的詞匯,何況在他心中,拿任何與外表相關(guān)的詞去形容柏長青,都是膚淺。那個男人的才華、涵養(yǎng)、性格、人格魅力等等融合成了獨(dú)一無二的存在,那就是柏長青。 所以,只能說——“他很完美?!比~禹凡道。 芮北年問:“那,她愛不愛你?” 表情凝重的葉禹凡在聽到這一句話時,竟然微微地笑了,他眼中浮起一絲溫暖:“嗯……”但那溫暖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可是,我背叛了他……” 記憶的碎片雜亂無章地飄散在他的腦海里,在“傾訴”的同時,葉禹凡也在嘗試?yán)砬遄约旱乃季w——是的,他背叛了自己所愛的人。 “我移情別戀了?!比~禹凡糾結(jié)道。 這樣的轉(zhuǎn)變也讓芮北年萬分驚愕,他連忙問:“為什么?你不愛她了?” 葉禹凡搖搖頭,努力地回想,艱難地尋找著腦海中的答案:“我……不得已?!边@個答案,也是他內(nèi)心最強(qiáng)烈的回應(yīng)。 芮北年卻覺得奇怪,移情別戀還有“不得已”的說法? 他直白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怎么會不得已呢?” 葉禹凡:“因為,我想不起自己移情別戀的原因?!?/br> 沒錯,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愛柏長青,但是對與官林運(yùn),他卻不明白,好像腦海中被強(qiáng)行植入了“愛這個人”的觀念……思及此,葉禹凡的頭又鉆心得疼了起來。 “放松……”時刻關(guān)注著葉禹凡的芮北年及時出聲提醒,“想象你此刻坐在草原上,身邊都是柔軟的青草,天很藍(lán),風(fēng)很舒服……” 芮北年用了初級催眠中的“幻想療法”及時舒緩了葉禹凡的頭疼:“好些了么?” 葉禹凡點(diǎn)點(diǎn)頭,臉色有些泛白。 片刻后,芮北年又問:“這樣的談話方式,有沒有讓你覺得輕松一點(diǎn)?” 葉禹凡不答,但他承認(rèn)的確舒服了很多,問答的過程像是在解他心中的矛盾,讓他去聆聽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 “如果你感覺不錯,我們可以經(jīng)常聊聊?!避潜蹦赀f給葉禹凡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他在西里的手機(jī)號碼。 “你不用回國么?”葉禹凡問這句話,已經(jīng)表明出對芮北年提議的心動。 “因為工作原因,我會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做點(diǎn)研究?!避潜蹦晷闹械?,的確是要好好地“研究研究”呢。 …… 和葉禹凡分開后,芮北年立即打電話給官鴻澤。當(dāng)晚,他就請官鴻澤到自己住的賓館,稱有事要與他商量。 兩人見面后,先聊了一下泓韻集團(tuán)的形勢,官鴻澤很是關(guān)心自家所面臨的困境,芮北年讓他放寬心:“你父親那么多朋友,這些小事肯定可以擺平的。” 官鴻澤也無奈,他給家里打電話,父親這么說,現(xiàn)在問芮叔,芮叔也這么安慰他,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吧…… “我這次來,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請你幫忙。”芮北年道。 官鴻澤連忙道:“有什么事芮叔盡管說?!?/br> “這件事,跟你也有關(guān)系?!避潜蹦暌膊贿t疑,直接開了話頭,“你上次在電話里提到的那個朋友,是不是葉禹凡?” 官鴻澤:“你怎么知道?” 芮北年:“昨日見到真真,這小妮子當(dāng)初跟我說她喜歡上一個人,我就讓她把那個孩子帶出來,一起吃個飯,你猜那人是誰?” “葉禹凡?”官鴻澤自然知道唐真瘋狂追過的人是誰。 芮北年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道:“其實,葉禹凡是我的病人。” 官鴻澤一愣:“他的主治醫(yī)生不是那個姓鐘的么?” 芮北年把來龍去脈這么一說,從鐘岳仁診斷困難向自己求助,到葉禹凡拒絕治療和出國求學(xué)的結(jié)局。不過,他并沒有向官鴻澤提及葉禹凡的病癥細(xì)節(jié)和自己失敗的治療經(jīng)歷。 芮北年:“你之前來找我托關(guān)系,說到你這個朋友,之后不久,我就聯(lián)想到了葉禹凡?!?/br> 官鴻澤大嘆世界之小,又問:“那芮叔您說,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治好嗎?” “當(dāng)然?!避潜蹦曜孕诺匾恍Γ安贿^,在這之前,我得先問你知不知道‘夏驍川’這個藝術(shù)家?” “知道。”對專業(yè)人士不疑有他,官鴻澤自然地把自己所聽說的故事又與芮北年說了一遍。 芮北年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官鳳鳴那個家伙,知道的事沒有一處靠譜! 芮北年想起,當(dāng)初他去禾山監(jiān)獄探監(jiān),在柏長青面前提起夏驍川時,那個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深情就讓他懷疑過此人的性向,看來他的直覺不錯。 不過有一點(diǎn)讓芮北年奇怪,白日與葉禹凡的交談中,葉禹凡稱自己曾“移情別戀”,這是否意味著夏驍川對柏長青的感情不忠,他還愛上了他人?至于“移情別戀“的對象,芮北年暫且只能聯(lián)想到官林運(yùn)。 然而,官鴻澤這個版本的故事里,夏驍川只是把官林運(yùn)當(dāng)成了柏長青,這對當(dāng)事人來說并不屬于“移情別戀”,而屬于精神失常……還是說,夏驍川還有其他愛慕的人? 官鴻澤說完,急著問:“芮叔為什么會提起夏驍川?難道你也覺得葉禹凡和這人關(guān)系不簡單?” 芮北年并未告訴官鴻澤自己催眠過葉禹凡,“夏驍川”這個名字也是在催眠時得知的,他只說:“當(dāng)初我拜托崇山教授分析過一些葉禹凡魔怔時的畫作,之后大約隔了一年半,崇教授才告訴我他的發(fā)現(xiàn),這些畫作和一個已逝藝術(shù)家的畫風(fēng)很相似,想必你也知道我說的藝術(shù)家是誰了?!?/br> 官鴻澤點(diǎn)點(diǎn)頭,皺眉道:“說實話,葉禹凡和那個夏驍川的關(guān)系,也是我一直想弄清楚的?!?/br> 芮北年:“呵呵,你知道了也不會相信的。” 官鴻澤一愕,當(dāng)初他問葉禹凡這個問題時,葉禹凡也是同樣的回答!到底是什么答案會讓人無法相信?難道葉禹凡……是夏驍川和柏紫怡的孩子?官鴻澤忍不住一通胡思亂想,一邊盯著芮北年:“你知道?” 芮北年卻搖了搖頭:“我有一個猜測,但這個答案,需要你的幫助才能得到證實。” 官鴻澤:“你說,什么時候?我一定幫!” 芮北年:“不急,我們需要點(diǎn)時間?!彼枰热~禹凡主動對自己提出“聊聊”的邀請。 幾天都沒有收到葉禹凡的音訊,芮北年也有點(diǎn)焦躁。這日,他在西里市閑逛,驀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影。 這人坐在某個公園一角的長椅上,撕著手中的面包,他的腳邊,圍著一群灰色的鴿子,鴿子們爭搶著地上的面包屑,顯然不滿于男人投食的速度。 天氣很好,男人的動作慢條斯理,只是,這樣一個寧靜優(yōu)雅的人,卻在大好陽光下,戴了一頂寬沿的大帽子——沒錯,他就是那日的偷窺之人。 芮北年不動聲色地朝他走去,離得越近,越覺得那人看著眼熟…… 就在這時,那人忽然抬起了頭看向芮北年,兩個人對視了幾秒,男人依舊大大方方地坐在長椅上,不閃不避,目光凜然。 芮北年心中莫名得一寒,但他沒有逃避,反倒走了上去。 男人垂下頭,停下了撕扯面包的動作,因為鴿子們早已因為芮北年的靠近而飛走了。 芮北年笑了笑:“柏先生,原來您已經(jīng)出獄了?!?/br>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屑一顧 眼前的男人像是聽不懂中文,不但沒搭理他,反而還垂下眼,不想看對方的臉。 芮北年笑得有些尷尬,索性在他身邊坐下,柏長青這才開口,但他的聲音就如同他的表情,毫無溫度:“我說過,讓你不要去打擾他。” 芮北年看起來并不把這樣的警告放在心上:“您難道不想見夏驍川?”他剛從官鴻澤處聽說了柏長青的往事,這會兒正好拿出來驗證。 柏長青聞言,臉色果然變了:“人死不能復(fù)生?!?/br> 芮北年:“但您既然來到這里,就應(yīng)該相信了我當(dāng)初說的話……可別說,您是來西里旅游的?!?/br> “他不是夏驍川。”柏長青鐵青著臉道,“他只是一個和夏驍川很相似的男孩。”那個孩子眉眼中的確有驍川的味道,但是他們絕不是同一個人。 芮北年心中了然,葉禹凡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他的身體里可是同時存在著兩個靈魂!但他卻沒有反駁對方,反而笑道:“既然您說不是,那我對他做什么,您也沒有理由干預(yù)吧?” 柏長青冷笑一聲,道:“芮醫(yī)生,我再給你一句忠告,別太恃才傲物,把一己私欲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自食其果的終究會是你自己。”他取過身邊的文明杖,緩緩站了起來,這是打算離開。 芮北年被柏長青的話激得有些不甘心,也跟著站了起來:“也許以前我的確做錯過,但現(xiàn)在不會了,我這是在幫他!” 柏長青背對著他,輕聲嘆了口氣,“人最難阻攔的不是外來的敵人,而是自己的心魔?!边@句話說得很平淡,也不知是在忠告芮北年,還是他在自言自語。 說完這些,柏長青就拄著文明杖,緩緩離去。 然而,柏長青的話芮北年不但沒聽進(jìn)去,還越發(fā)來氣。在這個人面前,他無論怎么做,仿佛都有種挫敗感。 因天生才智,芮北年從小就備受矚目,他也的確驕傲自信,任何質(zhì)疑他能力的人最后都輸?shù)眯姆诜?。他亦?zhí)著、努力、永不言棄,因此才能年紀(jì)輕輕便取得了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能取得的成就。 從醫(yī)后他也幫助許多人,在圈子里享譽(yù)盛名,包括他父輩的朋友,許多年長他許多的人見到他,也都稱一句“芮醫(yī)師”或“芮博士”,他們眼中對他都是全然的尊重和信任,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柏長青那樣……是的,這個人對他根本不屑一顧。 芮北年暗自握緊拳頭,執(zhí)著的勁兒前所未有地爆發(fā)出來。 為了緩解心情,芮北年打電話給唐真讓她來陪自己說說話。 對這個外甥女,芮北年向來疼愛有加,唐真也樂得跟他撒嬌耍寶,只要見到就很開心。有時他也奇怪這血緣之情的力量,仿佛比任何的專業(yè)治療都要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