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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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哼,你做夢呢!”他恨鐵不成鋼地白了自己兒子一眼,“江氏里面的勾當(dāng),甭管真的假的消息,我們可沒少放,你當(dāng)張家是吃白飯的?會不知道這里面有我們一腳?” 鐘明全放在桌上的大掌,手指曲起,深思著,不自覺地循著某個韻律敲了起來,“不過,到底誰跟江氏有這么大仇,放出的料竟比我們還猛,這下江氏看樣子也是要不保的,張家得有的忙了?!?/br> “誒,爸,江家那地盤真的有問題么?之前不是炒得那么火熱么,一下子被扣住了停了工程,你說會不會真是消息爆出的那個原因?”鐘祁晟摸著自己下巴嘖嘖有聲。想當(dāng)初,他也是很看好這個工程的,還想著到時候求著他老爹給他也弄套房子住住呢,結(jié)果……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他瞪了這個沒用的兒子一眼,滿腦子想得是下一步要如何走。 張家已經(jīng)開始暗地里在回收鐘氏利益了,張家那老不死的即便明面上還樂呵呵地稱他一聲老弟,背后指不定想著要他在怎么死呢,他是不是該接受那個人提議?反正張家已經(jīng)不仁在先,他又何須再隱忍? “噢……對了爸,這有張李家太爺?shù)膲鄢窖埡?,你要去么?”已?jīng)被自家老頭嫌棄得一無是處也絲毫不在意的他,無所謂地?fù)蠐虾蠖?,想到幾分鐘前秘書給送來的邀請函,就順便問了一聲,把翻到的邀請函遞到老爹面前。 “李家太爺壽辰?”他拿過帖子一看,“這個時候他們李家還大辦壽宴?” 鐘明全不免要往深處一想,這李家在如此非常時期有此一舉,到底有什么含義?這李家跟張家還是姻親關(guān)系呢。如今張家上下亂成一團(tuán)的時候,李家處境也處在一個頗為尷尬的位置。這個宴會要說沒有目的,真是打死他都不信。而他鐘明全是什么人,李家送邀請函給他,理由呢? “昂,說是家宴。你去不去???” “到時候再說吧?!奔已纾坎粫区欓T宴吧?他鐘明全跟他李家是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資格咱家這種家宴! 與此同時,在張遠(yuǎn)鐸名下的一處別院,辛二拿著電話也是在說道這事。 “你太爺壽辰?你想帶我去?”張遠(yuǎn)鐸的這個別院,是一處臨湖的大別墅,自帶一個修葺完善的花園。如今氣候漸暖,花園里的鮮花也滋潤著綻放著,迎著對面湖泊水氣繚繞如仙境般的優(yōu)美風(fēng)景,更添了一絲別樣靈動的韻味。 “我想帶你去,去看看我長大的地方。”電話那邊,李泰民溫潤的低純男音透過話筒緩緩傳入辛二耳中。 這次也不知道李家是怎么想的,竟然開始注重起一個不起眼的小生日來了,而且生日宴舉辦的地點(diǎn),還是在李家的老宅。多少年了,老宅除了李家最初的老仆還在留守外,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有過如此大動靜了呢。 “……李家老宅?”辛二握著手機(jī),小心地問。 她知道老宅在他心中的地位,知道那是他母親居住過的地方,也是他與之和李家反抗斗爭的原因之一。一時間,在她心間也泛起了跟鐘明全一樣的疑問。李家太爺?shù)膲垩纾趺淳鸵獢[在老宅舉行了?還是在如今這個敏感的時期…… “嗯,這個時期正是玫瑰花開花的花期,我可以帶你去玫瑰園耍浪漫。”他開玩笑著,輕松的口吻讓辛二一點(diǎn)兒聽不出有哪里不對。 “喲,偶吧現(xiàn)在還學(xué)會耍浪漫啦?”她順著他的話回應(yīng),“不會是學(xué)電視上那些*的男主花前月下說幾句裝逼的情話,就是浪漫了吧?” “呃……”電話那邊傳來幾秒停頓的音節(jié)。 “……不會真是這樣吧?”辛二自己幻想了下剛才隨口瞎扯的場景,忽感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雞皮疙瘩四起,“別!真別!哥啊,我只要一想那畫面,就覺得好出戲!咱耍得那是浪漫不是惡心哈!” “……”李泰民扶額,覺得這話題的跨越度有點(diǎn)大,而且他也沒說什么好么,怎么她還自導(dǎo)自想還惡心到自己了?!澳敲?,你是答應(yīng)了陪我一起去了?” “唔,我還沒見過滿園的玫瑰花呢,偶吧帶我去長長眼。” 那是你長大的地方啊,是你最愛的母親駐留過的唯一的地方,不去親眼看一看,總覺得會留下遺憾。更何況,面對全是李家的人,她不想他獨(dú)自一人應(yīng)對。他們給予他的傷害,從前她的無法與他站在同一戰(zhàn)線維護(hù)他,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和他站在一起。 “好,帶你去?!?/br> 掛了電話,辛二又在湖邊站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別墅。 自從給張遠(yuǎn)鐸許下了承諾要還他一具健康的常人體魄,她就要求他們提供一處絕對清靜的環(huán)境便于治療。于是張遠(yuǎn)鐸母親蘭欣瑜就把娘家私下過記到張遠(yuǎn)鐸名下的這處別墅給找了出來,因?yàn)榄h(huán)境夠清幽,也夠隱蔽,完全不會被外界打擾到,十分符合辛二給提出的要求。 自搬到這里的第一天起,辛二就開始針對張遠(yuǎn)鐸現(xiàn)在經(jīng)脈現(xiàn)狀而做準(zhǔn)備了。 張遠(yuǎn)鐸是先天的細(xì)脈,后期才導(dǎo)致的出現(xiàn)部分經(jīng)脈閉絕的情況,又因?yàn)槎嗄陙硪勒甄娒魅幚碇委?,還有他鐘氏獨(dú)有的點(diǎn)脈術(shù)。辛二第一步做的,就是疏通鐘明全在其身體留下的印記! 張遠(yuǎn)鐸的身體,持有細(xì)脈、閉脈癥狀已經(jīng)有二十幾年時間了,辛二首要刪除他人留下的歲月沉淀,這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她每日必須持之以恒不間斷給他施用金針刺xue,不斷刺激xue位擴(kuò)張,破除原有桎梏。而且,金針刺xue的手法也要循著一定章程,需要配以湯藥一同進(jìn)展。 湯藥,藥力強(qiáng)而猛,對身體不甚虛弱的張遠(yuǎn)鐸而言,同樣也是一種挑戰(zhàn)。如果說,辛二是一種體力與精力上的挑戰(zhàn),對張遠(yuǎn)鐸來說則是一種身體、心力上的磨練。 每一次湯藥、金針治療的時候,他每每緊咬著牙口把唇瓣咬裂滲出血絲,額頭細(xì)汗密布,雙掌緊抓著浴盆邊緣暴起青筋條條。有時候那猙獰痛苦的面容,就連辛二看了也是不忍心,更不用說他母親看到了。可是,他跟他母親都頑強(qiáng)地堅(jiān)持著,再苦再痛再不忍心都沒有一人說一句放棄的話。 然而,這還只是解除前人留下的痕跡,還不算是治療的第一個療程。就這樣挺過了首嘗的折磨,張遠(yuǎn)鐸面臨的第一個真正的治療階段,也即將開始。 “辛二,明天就要開始了,是么?!睆堖h(yuǎn)鐸身披輕薄的羊絨毯子,坐在別墅門口的臺階上。 “對。到時候會比之前更痛苦?!彼叩剿吷?,也跟著坐了下來。 “我一定會堅(jiān)持過來的。我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現(xiàn)在的變化,有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感。知道么,在此之前,我從未奢想過有一天我也能和正常人一樣?,F(xiàn)在,機(jī)會就在面前了,我一定會挺過來的!” “我相信你可以?!彼軓?qiáng)大,不是指身體,而是說他的心性。如此清澈而堅(jiān)韌的人,任何苦難都打不倒他,更何況她還會一路助他走過,她絕不會允許失敗的出現(xiàn)。 “你是不是等會兒有事要出去?”他模糊的聽到她講電話了,好像答應(yīng)了別人什么的樣子。 “有個長輩的生日宴,不去不太好呢?!?/br> “說得也是,那你去吧,這里有我媽在,不會有事的?!?/br> “嗯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華燈初上,位于近郊泗水半山腰上的李家老宅燈火通明,人聲竊竊。 李家老宅是擁有近兩個世紀(jì)歷史的老房子,歷經(jīng)歲月的風(fēng)霜雨露,似一位溫潤睿智的婦人,靜靜佇立在泗水山上看遍京城光年變遷的事事流離,悲歡離合,功成名就。 李家太爺?shù)膲鄢?,是從八點(diǎn)開始的。距離開宴,還有近一個小時才開始,而最主要的賓客也還未抵達(dá),李家太爺也還在主臥休息不曾現(xiàn)身。 眼看著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來,李建忠穿整完畢就打算下樓招待邀請而至的客人們。劉婉琴身穿一襲裁剪簡單的低胸長擺尾晚禮服,脖間掛著一串圓潤的珍珠項(xiàng)鏈,肩上披著細(xì)軟貂絨坎肩。她面上畫著精致得體的淡妝,挑飛的眉間,勾勒細(xì)膩的眼線,在她眼神流轉(zhuǎn)間展露出了無限的嫵媚風(fēng)情。 明明已經(jīng)是四十快五十的婦人了,看起來硬生生就跟才三十上下風(fēng)姿綽約的美/少/婦,眉目間自有一股風(fēng)流,越看越有味。此時,她正笑容晏晏依靠在李建忠身前,親自為他矯正領(lǐng)帶?!敖ㄖ?,你說老爺子在這個時候舉辦壽宴,是有什么目的?” “老爺子的心思沒個準(zhǔn)數(shù),你也別在這瞎猜了,快跟我下去招待客人。”李建忠脖子被她一扯,覺著領(lǐng)帶綁得有些緊,又對著鏡子自己松了松。 鏡子里映射出一抹身材高大筆直的身影,黑色硬挺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配著他一臉方正嚴(yán)肅的面孔,深邃的眼眸犀利而冷漠,生生多出了一絲鐵血的味道。要不是男人的發(fā)絲兩鬢已經(jīng)出現(xiàn)銀絲,眼角也有了細(xì)紋,乍一看還以為是李泰民的兄弟呢。 這就是李泰民的父親李建忠,父子倆就外貌而言還是有三分相似的,特別是那雙看似無情的雙眼,活脫脫就是一個印子里刻出來的。然,李建忠比李泰民則更多了一股歷經(jīng)歲月的滄桑和厚重感,比之更加的冷硬和嚴(yán)肅。 “知道呢。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眲⑼袂賸舌粒性谀腥松砗笮▲B依人地挽著,“我想說的是,泰民今天會過來么?” “老爺子親自下了通牒,他不會不來的?!闭f起自己這個偏執(zhí)的兒子,李建忠不由蹙了一下眉,微抿了下薄唇,語氣也漸冷了道,“好了,不要啰嗦,跟我下去?!?/br> 言罷,他毅然轉(zhuǎn)身就走。劉婉琴立在原地望著他一步一步遠(yuǎn)去的背影,漂亮的眼眸流光涌動,臉色深沉。 “還不跟上?”男人沒聽到身后跟上的腳步聲,緩下步伐回望她,冷清的眸子淡淡地對上她。 “就來。”她牽強(qiáng)地扯起一絲笑,提起裙擺跟上,伸手挽住男人結(jié)實(shí)的肩膀錯開半身跟著他走下樓。 在房間走廊的另一頭,巨大落地窗前,一位佝僂著背拄著拐杖白發(fā)蒼蒼,白須飄飄的老者精神爍厲地望著窗外漸黑的天幕,一動未動。窗戶微開出一道縫隙,隱隱傳來一股濃密的甜蜜芬芳,那是玫瑰花的芳香。 隨著時間緩緩地流逝,老者就如一座堅(jiān)毅的雕像一般,始終未有任何動作,直到他的老仆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湯水來到他身邊,他才開口問道,“人都到了么?” “回老爺,張家、陳家、韓家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鐘大師也到了,幾個年輕人也剛剛抵達(dá)。”端著湯碗,老仆恭敬地候在一邊回答。 “泰民那小子也到了?” 其實(shí)他問剛那一句就是想知道李泰民是不是也到了。泰民作為李家的嫡長孫,在所有兒孫輩里是他最欣賞最喜歡的一個,可惜造化弄人,因?yàn)橐馔庖驗(yàn)檎`會因?yàn)橥饨绲姆N種,造成如今親人不似親人的場景,不免令人心下唏噓不已。 “這……”老仆也是侍候其側(cè)數(shù)十年的老人了,哪能不知道他這主子內(nèi)心真實(shí)的想法。想到如今李家愈見冷凝的氣氛,他也是感慨良多。他亦是明白,主子趁此機(jī)會在老宅舉辦小小生辰壽宴的目的,其實(shí)也不過就是想看看那離家多時的孫少爺罷了?!皩O少爺還未到。但距離開宴還有些時候,老爺您……” “行啦。你個老小子長什么嘴我能不清楚?別做安慰我這樣的蠢事,一把年紀(jì)了,我還能想不開不成?”李老太爺長嘆一聲,拄著拐杖往沙發(fā)緩緩坐下?!澳眠^來吧?!?/br> 老仆“哎”的一聲,利索地端上湯碗伺候人喝下。 “這棟宅子,已經(jīng)有快二十年沒住了,一直靜寂著今天可要好好熱鬧一番。” 老仆未語,只是望向窗外依稀可見的黑紅影子,遂即想到當(dāng)年那隱身在花海里自由歡笑的李家原配夫人。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幾年了呢,孫少爺也都長大,成了一位出色的人物,只是…… “這房子到處都是清緋的影子,可惜斯人已逝多年,倒叫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感嘆懷念?!币凰技扒寰p,也就是李泰民的母親韓清緋當(dāng)初過世的原因,老爺子心情就又低沉了起來。 “老爺,今年的玫瑰花開得比往年更盛呢,這味兒都滲得屋子里也是花香味。”夫人最愛的玫瑰園,即便觀賞它的人不在了,也依舊一年紅過一年的盛開著,被花農(nóng)精心照料著,仿佛在等著主人的到來,等待著往日光景的再現(xiàn)。 “是啊,還是這個味兒,可是人呢?……”老太爺恍惚著低語。 不是說李建忠現(xiàn)任的這個妻子不好,只是跟韓清緋相比,總是缺了什么。而自李建忠再婚起,這個宅子也就關(guān)閉不再住人待客,仿佛就隨著它原有的女主人一道塵封了起來。 他老頭子是不清楚小輩們之間的感情了,但是,人老了糊涂了,眼睛還不至于瞎了,看不清一些事實(shí)。有道是人世無常因果有序,既然做了選擇,那他這個就快要作古的老頭子又能如何?兒孫的幸福,最終也是要靠他們自己去努力爭取。 只是,這路子若是走得再偏,他這個長輩還是要撐著老臉出來挽救挽救,不能再隨他們鬧騰得連家族根基都給拆了,也不出面阻止。他已經(jīng)沒多久好活了,到底還是想看著兒孫滿堂,和樂融融,好無遺憾的走的。 “老爺,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下去吧。”眼看著再過幾分鐘就要八點(diǎn)了,老仆及時提醒道。 “走吧,走吧?!崩罴姨珷敼照纫粨?,老仆及時攙扶著老者站起,伺候著平整衣著才開始行動。 ************* “我就這樣穿著去沒事?” 前往李家老宅的路上,辛二照著鏡子看著自己脂粉未施的臉蛋,再看看身上修身的單衣和包裙,小高跟,外加一件及膝的寶藍(lán)色呢大衣,怎么看怎么普通休閑,一點(diǎn)不像是合適參加宴會的正式著裝。 “你想穿什么?露背晚禮服?還是開叉露腿性感的?”同她一起坐在車后座,見她自一上車就開始不停照鏡子,李泰民沒好笑地抽出她手里的小鏡子,“不是重要的場合,咱不需要那么隆重?!?/br> 而且,那種衣服他才不要她穿著露給別人看呢!就連之前她參加z大表演時的演出服,他都嫌rou露的多,招了一堆的臭蟲蒼蠅!他的女孩,只有他能看好么! “誒!到時候別怨我給你丟人啊?!彼琢怂谎?,撇著嘴一下靠在后座上,也不再糾結(jié)衣著上的問題了。反正,她也沒有很在乎就是了。 “你給我長臉才是呢,哪會丟人!要丟,也是我給你丟人啊?!崩钐┟裆焓秩嗔巳嗨麗鄄会屖值乃男∧X袋,而后順著發(fā)線滑到她柔滑的面頰,感受著那如羊脂般溫潤細(xì)膩的觸感。 辛二不太適應(yīng)地偏頭躲了躲,然他又靠了過來,于是她也就放棄了隨他摸摸?!凑橆a摩擦著他略粗糙的掌心,干燥、溫暖,粗粗地,還蠻舒服的。 “偶吧,你再吃我豆腐,我會發(fā)飆的哦?!彼龖醒笱蟮剜絿A艘宦?,嘴里這樣說著,自己卻又主動地蹭著他的手心,像只小貓一樣滿足。 “哦?你會怎么對我呢?”李泰民好心情地問。 “例如拿針扎幾個麻xue或者笑xue折騰一晚上?”她認(rèn)真地思考道。 “……”作死!這可不是一個好話題的展開!怎么就忘了這妮子喜歡整他來著了,果然是老了記性差了么?李泰民內(nèi)心淡淡憂桑了下。 “啊,其實(shí),說起這個,我一直都想問你的腿情況來著的。到底是什么情況?”她嚴(yán)正以待地坐直身子,嚴(yán)肅地看著他。 “呃……這個以后再說?”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倒真沒想好要如何跟她解釋。 “嗯?以后再說?”眼眉一挑,她不覺得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誒。 “……看,李家老宅到了!”他一指前方,一座漂亮的,富有年代感的別墅洋房漸漸在眼前清晰了起來。 辛二一看到這座房子,就喜歡上了它獨(dú)特的風(fēng)格。干凈、簡潔、溫馨,充滿回憶的房子么?泰民偶吧長大的地方…… 見辛二失神,李泰民稍稍松了一口氣。幸好目的地到了,要不然如果她再繼續(xù)問下去,他保不準(zhǔn)就要全部坦白了,而顯然這可不是一個好時機(jī)。他應(yīng)該選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再把所有事情跟她說開的。 立在門口,辛二推著他的輪子,緩緩沿著青石路鋪就的小道走向內(nèi)部大門。 “我們走吧?!崩钐┟窕匚罩龅男∈郑瑴\笑著,鼓勵著。 “嗯。” 她點(diǎn)點(diǎn)頭,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走著,在下人目不斜視的開門動作下,出現(xiàn)在了宴會廳出口處。 ☆、第一百一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