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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曲仲叫自己jiejie,人牙子樂的花枝亂顫,翹著蘭花指熱情的就介紹開了。 這里站著的有五戶人家。 第一家姓張,是從邊郡逃難來的,家里房子地打仗時都被羅度國的士兵放火糟蹋了,逼不得已離開故鄉(xiāng)到溪川郡來討生活,哪知好不容易到了地兒,家里老人生了場大病。 為了看病,才自賣自身,進了人牙所。 第二家姓劉,也是逃難來的,現(xiàn)在只剩公婆和兒媳帶著兩個小孫子,和才出生的孫女。 第三家姓羅,只剩兩兄弟,是山里的山民,連戶籍都沒有,父親病逝前把兩孩子賣到人牙所,為了讓孩子活下去。 第四家姓錢,家里有三兄弟,母親病逝了,現(xiàn)在就剩三兄弟和一個老父親。 最后一家姓趙,兒子兒媳都死了,就剩兩個孩子,大的十一歲,小子的四歲,現(xiàn)在在老婦人的懷里還在猛烈的咳嗽,看來也是病了。 “你大哥...”指著第二家姓羅的兩兄弟,曲仲用扇子指了指自己的頭。 “少爺,我大哥不太聰明,可是做事很勤快的,求少爺買了我們吧。” 劉小二沒想到這位少爺一眼就看出大哥的不同,立馬惶恐的跪了下來,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們兩兄弟真的會被賣去做挖煤的奴隸。 剛才人牙子都說了,這位少爺是買人去種地的。 “行行行,你先別說話,邊去。” 這劉家的大哥雖然看著智力有些問題,可兩兄弟臉上洗的干干凈凈的,連穿著的破洞衣衫也是清清爽爽的。 “少爺.我們” “邊去?!?/br> 人牙人心里也是嘆了口氣,這兩兄弟來人牙所都快半年了,根本出不了手,小的那個還不愿意單賣,她覺得兩人恐怕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你這孩子病的挺重啊?!?/br> 又指了指姓趙的人家,曲仲的眉頭漸漸皺起,這孩子臉色發(fā)紫,看樣子病了不少時候了。 “少爺,老頭子我會種地,是幾十年的莊家把式。” 急急的拍了拍胸口,趙老頭對病的日漸嚴重的小孫子,漸漸生出些絕望,如果再沒人買他們,孩子恐怕沒救了。 “你也一邊去?!?/br>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曲仲轉(zhuǎn)頭瞪著人牙子:“你是看不起小爺我?這都是些什么?” 一邊說著,手里的扇子舞著花的就朝人牙子肩頭上招呼。 “少爺,你看那姓錢的,姓羅的,都是壯勞力?!?/br> 一邊小心的后退,人牙子一邊小心的擦了擦汗,自己私心想早點把這兩家人賣出去,看來還是搞砸了。 姓錢的那家里看樣子是說話頂用的一個年輕男子上前一步想說話。 “你給爺閉嘴,問你話了嗎?” 這一家四個男人,長的牛高馬大的,看樣子生活過的還不錯,穿的臟兮兮的,能自賣自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看就是好吃懶做的一窩子,你還好意思賣給我?” 扇子真的杵到了人牙人的肩頭,曲仲似笑非笑的挑眉。 心里咯噔一聲,人牙子干笑著不敢開口。 冷哼一聲,曲仲收回扇子,背手在這群人身邊轉(zhuǎn)了兩圈,心里不知在打什么小算盤。 第24章 買回家 “少爺,買了我們吧,買了我們吧。” 抱著孫子的老婦人不停哀求,甚至抱著孩子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曲仲看著都疼。 “除了那家姓錢的,其他一起全買了多少銀子?!?/br> 剛才仔細打量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幾家人真的都是老弱婦孺病占了個齊全。 如果曲仲不買了他們,恐怕這些人都要被分開賣到不同的地方,或生或死難說。 “少爺真是好心,這些人啊,您給一百兩就罷了,要不也是砸到我手里?!?/br> 人牙子瞧著吊兒郎當?shù)那伲σ馔膺@位看著不靠譜的少爺?shù)绞峭眯牡?,這些人買了去恐怕也做不了多少事。 “那..那邊那個小丫頭當個附贈品?!?/br> 眼珠一轉(zhuǎn),曲仲看見了正抱著個小包袱出門的丫頭,隨意的指了指像是極不耐煩。 “少爺喲,這姑娘我可是二十兩銀子買來的,比這一家人都值錢。” 人牙人猛拍大腿,后悔無比剛來的爛好心,這人轉(zhuǎn)頭就打算咬下自己的一塊rou來。 “十兩不能多了,要不這些人我統(tǒng)統(tǒng)不買了?!?/br> 把扇子插進腰帶,曲仲抱臂等著人牙子衡量。 開玩笑 這一大群人,眼看著買回去還得休息,找人看病,買米養(yǎng)著,他得從人牙子手里扣下些錢來做藥費才行。 “少爺,你買這些人回去,夫人恐怕要罵的。” 大贏上前一步,拉拉曲仲的衣袖,他現(xiàn)在可是曲府的人,雖然可憐這些人,他還是要提醒少爺,這群人眼看著沒一個像是能種田的。 “銀貨兩訖,賣了?!?/br> 人牙子因為大贏的話迅速下了決心,其實暗自想想還是挺劃算的。 這些人住她的吃她的,這些天也消耗了不少的糧食,眼看著那個小的就不行了,再砸在自己手里就麻煩了。 “你去找車?!?/br> 不耐煩的從大贏的手里扯出袖子,曲仲從懷里掏出荷包,數(shù)了銀票給人牙子,最后簽了契約,這些人就正式算是他的人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