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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寄希望于馬上就要采摘的莓果,和馬上掏恢復營業(yè)的識君閣。 否則他們這快兩千人的識君閣,真的只能和當初難民們一樣,喝稀粥了。 而曲仲則完全忘記跟他說,識君閣剩下的庫存全清出去了。 現(xiàn)在上萬兩的銀票還在他懷里裝著呢。 “這些人走的這么干脆,我還以為要廢些口舌呢?!?/br> 姚文軒今天帶了不少的人來,為的就是怕有人不愿意離開,鬧上了。 沒想到這些人領了銀子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那還不是曲仲沒事總嚇唬人?!?/br> 杜成季忍笑,對曲仲一天到晚沒事就裝著去調戲那些姑娘也無可奈何。 不說別的,就說他伸出食指勾人家下巴的動作,就別扭得很。 大部分的姑娘都只能恨恨看他幾眼跑遠了。 可也有那攀龍附鳳的,扭扭捏捏地靠上曲仲,竟然被他一把推開就自顧自地跑遠了。 這哪是一個紈绔的樣子。 杜成季看上幾次,連肚子都要笑抽筋了。 “生疏了,生疏了。” 曲仲僵硬地扯著唇角,對自己的無恥行徑也覺得無語。 這還不是為了貫徹他一貫的紈绔做風。 這些人回了村子,他調戲良家婦女的名頭肯定立馬傳得漫天飛,到時候他越過朝廷救濟難民這事至少提起的人也少些。 他想低調可不只是說說的。。。 萬一惹怒了老皇帝,恐怕他這個紈绔也做到頭了。 “下次好好練練,久了不做紈绔就忘記了你當年在青樓的樣兒了?!?/br> 一把摟過曲仲的肩頭,姚文軒大笑。 自從曲仲九年前說要改過自新,好像這么些年了,真的變了不少。 呵呵,呵呵. 我謝謝你??! “這些剩下的銀子...” 余光里瞥見還大敞著的箱子,曲仲連眼光都舍不得移開了。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財迷?!?/br> 用手使勁按著曲仲的頭,姚文軒簡直臉都要笑抽筋了。 這個財迷.... 第49章 科舉文里的二叔 整整折騰了兩個月,縈繞在曲仲心頭的大事終于過去。 當然帶走得還有他賺的全部銀子。 還好有路茗捎來的訂錢,曲仲才沒覺得自己快去要飯了。 杜成季和常豐,自覺地開始準備識君閣的營業(yè)。 而羅小二和大贏也在莊子里忙得腳不沾地。 反倒是曲仲好像突然閑了下來。 “呼...好像沒我啥事了?!?/br> 背著手百無聊賴地走著,曲仲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場水患好像只對這些普通人產生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水來得快,去得也快。 對于溪川郡的這些大戶人家來說,好像只是一眨眼的事,他們恐怕連皮毛都沒有傷到。 距離水患過去才一個多月,這些人好像就恢復了以前的生活。 說書館里傳來陣陣地叫好聲,打斷了曲仲的回憶。 “該走了....” 來了這個世界一趟,好像什么都沒做,好像又做了不少事情。 系統(tǒng)沒給他任務,所以他按著自己的心意隨意地活著。 不過... 看來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再回頭看了看識君閣,曲仲突然生出一股厭了地感覺。 “曲卓,咱們回府吧?!?/br> 轉頭看著一直鬼鬼祟祟地曲卓,曲仲微微一笑。 身上穿著的青色長衫隨著風輕輕飄蕩起來,而離著他幾步遠的曲卓卻總覺得父親的笑容顯得有些遠,而且又很不真實。 他本來準備是來嚇他一跳的。 現(xiàn)在曲仲這么一笑,他反而呆在了原地,連回話都忘記了。 當夜兩父子連夜趕回了曲府。 曲仲和曲昭關在書房里談了一夜話。 第二天,天未亮曲仲就一人離開了曲府,去問曲昭,他只是說人去了綏北。 至于歸期未定。 就這樣,曲仲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在了天啟朝。 姚文軒派了不知多少人去尋找,最后都只能空手而回。 如果不是每年托人送回來的銀子和種子,眾人都會以為他早就已經死了。 “這狗東西,就把識君閣丟給我了?!?/br> 杜成季紅著眼眶抹了抹眼淚。 二十年了,這人,走了二十年了。 都舍不得回來看看。 今天是識君閣分號開業(yè)的日子,到處都是恭賀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可不是二十年前識君閣剛開業(yè)的樣子。 到處都張燈結彩得好不熱鬧。 可來恭賀的人群都不敢靠近杜副閣主。 因為他此時正惡狠狠地盯著門口,滿臉都是生人勿進的樣子。 “是等曲閣主呢?” 有些年長的人立馬看出原因,小聲地跟其他人說道。 這曲閣主一走都二十年了,人還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活著呢。 可杜成副閣主還是堅持每年把賺來的銀子一半捐出了出去,說是曲閣主吩咐的。 連閣主這個稱呼也一直留著。 就算后來太子登基,識君閣掛上了皇字頭,杜成季也一直只屈居在副閣主這個位置上。 而暗處一個臉上長滿絡腮胡的男子一直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切。